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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渐渐的走近,身上渐渐的发出了光光,将那两人的光芒分开。
此时三十丈外发生了一件事情。血剑主人本正凝神打坐,忽觉背后血剑躁动,似要离他而去。他连忙施法压制,而血剑反抗之气反而更大。终于嗖的一下飞进了场中。血剑主人大惊,因为他深知血剑个性,它总是找魔性最强的人作为主人。当年自己为了能掌控血剑才甘心入魔道,如今场中二人竟有比他魔性还高之人,是徐正甫?还是白眉老祖?
没有任何声响,场中的赤芒和流光异彩都消失了,只剩下徐正甫和白眉老祖愣在当场。而飞进的血剑和白眉老祖枯木杖上的水晶球居然同时失踪。
“呵呵”,白眉老祖干笑两声转头便走,众弟子见他脸色难看只好紧紧跟上。走在最后的血剑主人怅然若失,根本没注意到司马空关注的目光。离开天枢殿一段距离后,白眉勉力御杖而起,邪教之中能飞行之人连忙跟上。只是刚过云线,白眉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直栽下去。旁边之人连忙将其拉住,缓缓落了下来,正是云下镇街口。“大师兄。”司马空等人跑回广场围在徐正甫身旁。徐正甫没有理会众人,连忙凝神打坐,脸上赤红之气流转不定。
司马空见状忙招呼其他门派之人道:“各派朋友,今日之事突然,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包涵,我掌门师兄大战之后需要调养,还请诸位先回房休息,明日之仪式照旧。”
众人正欲离开,忽有人高喝一声:“且慢。”众人看去,原来是无忧谷带队的那个中年男子。
“叶兄弟,还有何事?”司马空皱眉道。
“今日正好法相寺和天龙帮诸位前辈都在,还请诸位给我们无忧谷做主。”说话的乃是无忧谷大弟子叶孤云,他突然发难,颇令众人惊讶。因为当下虹光派算是受了重创,掌门与两位首座受伤,此时无异于乘人之危。但平时并未听说过无忧谷与虹光派有什么过节。
“了色大师,您是前辈高人,法相寺乃武林正道支柱,此事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叶孤云说话间竟有悲愤之色。
“叶施主不必客气,贵谷与虹光派若有恩怨武林同道必定主持公道,只是如今虹光派三人受伤,你们两派的恩怨是否可等到明天再说?”
“不行。今天既然说开,只怕明天便会将我们灭口。”
天龙帮与法相寺众人纷纷侧目,司马空强忍着怒气,而中间的徐正甫面上赤气阴晴不定,似乎情况比刚才更糟糕了。
叶孤云忽然一挥手,无忧谷弟子居然都拔出了兵器,而且刚才看似三三两两散乱站着,如今看来竟是摆出了无忧谷的看家阵法“合欢阵”。此阵由六对男女组成,将虹光派的天璇堂首座玄真子、天玑堂首座丁引还有司马空和徐正甫围在当中。
司马空大怒,大喝一声虹光派众二代弟子也纷纷拔剑,天枢堂、天璇堂、天玑堂21位入室弟子摆出三个七星北斗阵,将无忧谷众人围在中间。七星北斗阵、合欢阵与法相寺的罗汉阵、天龙帮的屠龙阵并称天下四大名阵。除罗汉阵外,其余三阵皆以杀戮见长,眼见一场血战难于避免。虽然无忧谷人数较少,但个个视死如归,似乎真有天大的冤屈。
“阿弥陀佛。”了色大师诵声法号,身形一闪站到了司马空和叶孤云的中间,其他法相寺弟子也都站在了合欢阵和七星北斗阵的中间,隐隐大罗汉阵的模样。
“叶孤云,无忧谷乘人之危却是为何?”司马空怒道。
“司马空,你别假仁假义了,凝碧涯大战之后虽然无忧谷所存精英最少,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便为我们谷主讨个说法。”
“阿弥陀佛。”了色道:“听说风老谷主闭关多年,莫非出了什么事吗?”
“正是。”叶孤云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然去世了。”
在场众人听之都是一惊,那无忧谷主风轻摇,年轻时号称天下第一美男,而且武功高强。十年前凝碧涯一战,无忧谷精英尽出,但同时也是损失最为惨重。老辈人物只有风轻摇一人活了下来。但世人尽知风谷主七年前开始闭关,至今未出。
“师父他老人家,正是被这奸人害死。”叶孤云一指地上的徐正甫。
“休得胡言!”司马空大喝一声祭出紫薇剑,玄真子、丁引也祭出了宝剑。
“阿弥陀佛。”了色用狮吼功诵了声法号暂时稳住局面,问叶孤云道:“叶施主,话不可乱讲,可有证据否?”
“证据?不用我拿,你让他们拿出天愁剑,一切就会明了。”
司马空听罢眉头一皱,又听叶孤云道:“他们能拿出天愁剑,便是我胡言,我当场自裁谢罪,若是没有,哼哼”
“司马施主。”了色道:“方才邪教让你们拿出天愁剑时,徐帮主似乎就有难言之隐,如今之事关系到贵派500年的声誉,还是快快请出天愁吧。”
“了空大师。”徐正甫刚刚稳住了些气血,站了起来。
司马空等人纷纷搀扶,徐正甫摆摆手。
“不瞒大师,天愁丢了。”此言一出众人大乱,连虹光派的二代弟子的都是一愣,虹光剑派的镇派之宝神剑天愁居然丢了。
“当啷啷”,叶孤云打开背上的包袱,半截宝剑掉落在地上。
第七回 美人酥胸()
“天愁?”虹光派众人都是一惊。
徐正甫一惊,手中掐个剑诀,那半截宝剑起轻的飞起,“不错,果然是天愁。”
“怎会在你那里?”司马空道。
“你可知我们从何处找到此剑?是从我师傅的尸体上。我师傅八年前闭关修真,而自三年前便不进饭食,我们以为师父修真大成不食人间烟火了。可是时间一长师傅我们发觉不对,我等进去查看时,师傅早已离开了人世,而这半截天愁,正插在他老人家背上。”
天下群雄皆惊!
徐正甫捧起只有三分之二剑身的天愁剑,轻声道:“此剑乃本派祖师采碧云山七处仙坑内的玄铁石精练而成,据说出世之时天上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故名天愁。虽说不上天下无双,却可以将我派虹光剑法发挥至极致。”
徐正甫话音未落,突然催动剑诀,右手二指一指,只见天愁剑轻舞,一道绚丽无双的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将叶孤云罩住,众人大惊,都以为徐正甫要对叶孤云痛下杀手。可是剑虹又消失了,等众人看清楚时,天愁剑停在叶孤云喉咙前五寸之处,剑芒不停的颤动,似欲破剑而出。
叶孤云脸色惨白,他没有想到徐正甫已到如此境界,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饶是利刃在前,他还是抬起剑尖指着徐正甫。
徐正甫突然正色道:“你无忧谷勾结邪教,盗取我派神剑天愁,又趁我派与邪教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发难,栽赃陷害,邪教突然重回中原和这半把天愁剑便是证据。”
徐正甫说的义正词严,天下群雄皆有恍然之色。
“你你胡言。”叶孤云急道。
“请问叶兄弟可亲眼看见徐某刺杀风老谷主?即便是我所为又为何又将镇派之宝天愁折断,留给你们做把柄?再有一切情况皆是你等猜测而来,若一切局面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你岂不是放过杀死风老谷主的真正凶手?”
徐正甫说完收剑,转身进了天枢殿,只留下众人发愣。
“叶施主,徐掌门所言有理,今日之事蹊跷,还需慢慢商议。”了色道,“还是请叶施主先回住处休息。”
无忧谷的突然发难,分散了众人注意力,众人一时没有时间去想方才徐正甫与白眉老祖的恶斗,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血剑和水晶珠的下落。
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人就是柱子。
再或者,他也不知道。
再回头说徐正甫与白眉老祖大战之时,二人全力比拼不能分神,而其他人在两大高手全力施为之时,只能躲得远远的凝神打坐以求自保,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广场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二人法力都发挥到极致之时,腾起一阵旋风,将柱子卷起。而此时柱子后背的奇痒已散至全身,不单是痒,而是又痒又痛。
旋风越来越大,柱子在旋风中非但没有被吹跑,反而被中间一股无名的力量吸引,离二人越来越近,最后竟站到了二人身旁。徐正甫与白眉老祖虽然全神贯注,但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感觉得到。二人心中都是一惊,以为是对方的帮手。但片刻之后这第三人却没有任何动作,二人又是诧异,连了色大师、司马空这样的高手,都要躲在三十丈外,此人却可站到一丈的距离,除非是法相寺之不世神僧了空大师、无忧谷老谷主风轻摇,再或者传说中的南疆魔尊。但肯定都不是,因为上述三人不是闭关多年,便是在万里之外,还有业已死去。
徐正甫与白眉老祖想着,身上劲力去不减反增,忽得一声轻吟,一柄血剑飞来,本欲飞入圈中,但被枯木水晶的异彩照射后剑身微颤,不敢入围。忽的徐正甫怪叫一声,双目变的赤红,法力暴增。白眉老祖只凭多年的修为苦苦支持,已然有心催动枯木杖上的水晶珠,与徐正甫拼个鱼死网破。
柱子此时全身的疼痛已麻木,神志不清。忽听旁边血剑一声轻吟,似要入阵,柱子随手一抓,竟然将血剑抓在手中。血剑忽的发一阵哀鸣,挣扎几下,居然暗淡了下来。柱子感觉抓剑的左手火热,似要将他烧化,而那相斗的二人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凉丝丝的,于是伸手抓来,突然眼前异彩一闪,一股凉意突然自手臂传到了心头,胸口突然有些发闷,似乎一下子挤进去了什么东西。他闷的要大叫,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自己碎成了千万片,而这下碎片在空中飞行了一段之后,在另一地方重新拼成了自己,接着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山坡之上的杂草堆里,身上的感觉都已消失,只有心中有些不舒服,柱子正欲起身,全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又倒在了地上。
心里多了件东西。柱子是这样想得。他用力的收一下胸口,突然一股凉意竟好像知道他的心意,从胸口轻轻的流出,在他的眼前形成了一个水晶珠,有碗口大小,流光溢彩。
“啊!”柱子大惊,他认出这是那白眉教主杖头上的水晶球,它怎飞入了我的体内。柱子正在惊讶,他发现水晶珠一出,旁边的草木立刻发生了异变--五丈内的草俱已发黑枯萎。
此时水晶球发出一阵的轻鸣,围在柱子周围不停的旋转,四周的草木纷纷的枯萎。柱子被眼前的奇象给吓着了,只是半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柱子,柱子。”远处的传来了小英子的声音,看来柱子还在碧云山上。
“英子姐,英子姐。”柱子叫了两声,突然心道不好,此珠如此怪异,若是英子姐被其一照,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自己无事,柱子放心了一半的心。
小英子闻声过来,远远地看到了柱子,但当她看见一颗放着异彩的水晶球在柱子身旁不停的旋转时,她放缓了脚步。看柱子并无异状,于是慢慢靠近。
“柱子,你没事吧。”小英子问着,走进了那枯萎的草木圈圈,忽的脸色微变,本要后退,去晕倒在地,柱子看去她的脸色竟然渐渐的发黑,似乎生命在慢慢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