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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藏的是酒,开启后,倒出来的,饮下去的,却是岁月。
就这般,浮想着,怀念着,方天于井中度过了数天的时间。
而数天之后,方天收到了来自帝都的回复文书,文书非常简单,其中只有两句话,一句是,“可!”,一句是,“小友,你卡巴斯基的故事,我同样也很喜欢。”
第一句话,并不出方天预料。
虽然广授魔法与武道传承什么的,看起来惊世骇俗,当然实际上也是惊世骇俗,但因为有着一个六级和三级的限制,那就没什么大不了了,甚至以后真若有什么问题,撤了就是,有多麻烦?
但那非常意外的第二句话,却是让方天吐血。
之前向帝都递交文书的时候,方天除了说意欲于炎黄城建立炎黄学宫之外,还特意附了一句,“前辈,你的字,我喜欢。”
那字,方天确实喜欢,厚重,大气。
但之所以附上这句话,方天主要还是表示一下他的感谢而已,算是承对方任命他为炎黄城城令城主的情。
却未想那位大人于回复中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方天本来还真的打算着把卡巴斯基给太监的呢,这下
这下太监不成了。
人家才刚说喜欢,你就把它给太监了,这什么意思嘛!
再想及不久前的天上云图一事,方天喟然而叹。无数谨言慎行之辈,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啊,并且似乎越到高处越是如此。
一个卖茶叶蛋的可以三天两头不出摊,一个开银行的,若也三天两头不营业,那就有乐子瞧了。
月亮可以十天半月不露脸,太阳若也十天半月不出门,那问题可就大了。
天行有规,地行有常。
人不能履此者,不堪为尊,不堪为上。
就是如此啊。
方天郁闷着,开始在脑海中酝酿卡巴斯基下一回的故事,上一回的故事说到哪里的?龙傲天跳河?
而就在方天收到回复的同一天,远在临海城的某位阁下,同样收到了一封来自帝都的信。
信中什么话都没有,只有一个淡淡的树叶形标记。(。。)
第六百四十六章 风雨人情()
临海城。
因为某位阁下的原因,帝国内外往来南域的人,其数难以尽数。人数太多,炎黄城容纳不上,再加之其它的一些原因,是以,炎黄城区域周边的一些城池,就成了分流的地方。
城外,望海居。
望海居本就是临海城有名之地,最近的这半年中,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多数时候,热闹如市。
而如此这般的聚集,更是吸引了很多的修者,以至于,有不少修者,甚至把这里当成了某人前世的公园般场所,每天都要来逛上一圈,其中,早出晚归者不乏其数。
望海居下,海浪横空,高溅数丈。其声势震地,气势逼人。
许多初次来此或来到这里不久的修者,疏疏散散地站在阔大长廊的栏杆前,望着前方或脚下的海潮,默默不语。而更多的熟客,则三三两两七七八八或更多以十数数十人计地围聚在一起,谈三谈四谈五谈六谈七谈八。
他们谈的最多的,当然还是炎黄城的事。
最近某人的**及其后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值得大谈特谈之事。
而其中一桌,分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张大方桌,四边能坐数十人,但此时,却只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站在那里,指手划脚,旁若无人,口沫横飞地大声讲述着什么,往往讲到激动之处,还要跺一下脚,或用力地大拍一下桌子。
其周围远远近近,却有不少人聚集着,听他讲述。
今天这位老者讲述的,是“神之子大战恶魔记”。
故事讲的是神之子方天阁下七岁之时,出来游历的时候。经过一个小镇,结果发现,居住在那个小镇里的,不是人,而全都是恶魔。
神之子阁下一开始没有发现,入住了小镇旅馆中,到了深夜,正在冥想的神之子阁下,却突然发现,那旅馆渐渐虚化了。化为了恶魔之地。
无数的恶魔涌出,接下来,自然是神之子阁下大战恶魔,其间各种手段尽展,又惊险倍出。神之子阁下一时化身英勇武者,一时化身神奇法师。再一时。竟又化身成了神殿牧师
老者讲得激情,观众听得入戏,还有很多砸场或者说捧场之人。
在讲到神之子阁下七岁之时出来游历的时候,有人就开嚷了:“老桑头,你这是瞎说吧?神之子阁下是厉害不假,但七岁就出来游历。那也太早了吧?”
讲故事的老头两眼一瞪:“你以为那是你吗?神之子阁下可不是凡人,不是凡人!”
然后老头又仿佛打补丁一般地道:“你以为西游记是怎么来的?就是神之子阁下于游历途中,六七年间,经历过的种种。神之子游历到达红石镇之后,才整理一番,把它给讲了出来。”
听众中不少人哦哦一声,还有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就这样成为了真相党。
又有人不服气地嚷道:“喂,老头!你说神之子又是武者,又是法师,又是牧师,有没有这么复杂啊!是不是太扯了?”
老桑头望向问话者,一脸“就你傻”的样子,还没待这问话者发飙,老桑头就相当熟练地裹胁着大众:“神之子是法师,这大家都知道吧?神之子阁下同时也通晓武技,还是高阶的,远远超越九级的武技,这个没有人反对吧?”
事实是有人反对的,还不少,但老桑头理也不理,谁也别想比他声音更大,盖过一切,“至于说神之子阁下是牧师,经过最近的这件事,大家有反对的吗?”
这个一说,倒还真的是全场哑然,没有人反对。
别的就不提了,就这望海居后面一侧的野地,现在还正百花竞放呢,而这,绝不是一个法师的手段。
不是法师的手段,那是什么手段,老桑头刚才已经点出来了。
于是再看向老桑头,不少人就一脸敬佩了,就连不少刚才想反对的人都一脸沉思,神之子既是法师,又是武者,又是牧师,莫非,这才是神之子阁下晋升神速的真相?
再打量这老桑头,人倒是挺精神,不过就是有点精神过了头的样子,似乎还有点疯疯颠颠的,再则,都五六十岁的老头了,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武者。
于是就有人两眼之中莫测之光闪动了,一副接下来找机会定要将这老头绑了,拷问真相的样子。
然后,旁边有人似有意似无意地道:“佩服吧?我刚来望海居的时候,听到这老头这么讲,也是佩服得要死,但是天天来,这老头天天讲,讲的还全都是一样的东西,哎,腻味啊!”
周边好几个听到这话的人就奇怪了,这些大抵也是新人:“那你还天天来?”
这人就一脸不好意思状:“这老头讲得有趣嘛,比那些吟游诗人讲的东西可要有趣得多了!你们别说,最近还真有不少吟游诗人过来学艺呢,喏,那边就有一个。”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示意瞧过去,不远处的一个栏杆边上,还真有一个一看就是流浪者的吟游诗人坐在那里。
旁边又有人补充:“你们别说,这老桑头讲得着实有趣,别看他每天都讲差不多一样的故事,但是嘿,你们连听几天就知道了,这老桑头挺会折腾的,同一个故事,愣是给他折腾出好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然后接下来,就自然而然有人问了,这老桑头到底何许人也?他知道那么多关于神之子阁下的事情,莫非,这老头和神之子阁下有什么关系?
这大抵是一个老话题,估计经常有人这么问。
一个专门的拆墙党就一脸嗤笑地道:“嗤,他倒想和神之子阁下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神之子阁下不认识他是谁啊。你们不知道,这老头三天两头经常地嚷着去拜神之子阁下为师,可也总不见他往炎黄城那边去。大概他自己也知道,他是做梦吧。”
周边新人固然不少,但是老客更多。
又有考据党出现了,向周边之人普及着这老桑头的生平,什么年轻之时豪气干云,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贵人,结果被其老师逐出了门下等等,把这老桑头的事三言两语地就都给抖了出来。
众人的这番议论,按理来说那老桑头都听得到,事实上。这些拆墙党考据党等也根本就没有避着老桑头的意思,相反还大声得很,一副就要让其听到的样子。
奇怪的是那老桑头对此不闻不问,甚至都不朝这边看上一眼,完全恍若无觉。
就有人又问了:“这老头是个傻的吧?这些话。他到底听没听到?”
“谁知道呢,估计听到。估计没听到。哎,还不都一回事,这辈子就那样了,听不听到又有什么区别?”边上有人这么说着,而说完这话后,这人一脸索然。摇摇头,就这么离开了望海居。
周边好些人被他这一说也消了不少兴致,有的跟着离开了望海居,有的转去了望海居中别的地方。还留在原地的那些,一时之间却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中忽有人道:“看,老桑头要收摊了!”
果然,老桑头的故事告一段落,神之子阁下百般手段齐出,大展神威,最终终于消灭掉了那个小镇中所有的恶魔,“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老头完全照抄某人的用辞,用力大拍一下桌子,比之前讲故事时更大声地说道。
有人就开嚷:“喂,老桑头,你天天都这么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可是你每天讲的都是这一回,那下一回到底什么时候讲啊?”
结果就又有人嘲笑:“嘿,你们还真当这疯老头有什么下一回啊,就这一回的故事,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呢!”
那老桑头对这些仍是不闻不问,掉转过头,昂然离去。
离去的自离去,留下的还在议论纷纷。
有继续说着这老桑头的,有说着老桑头刚才所讲的这个故事的,也有的把话题转到现实中的炎黄城以及某位阁下身上的。
却说那离开望海居的老桑头。
在一个附近行人较少的地方,一个人从侧面行了过来,对着老桑头微微一躬身道:“桑多先生,请等一下。”
或许是这个躬身,或许是“桑多”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又或许是“先生”这个仿佛尘封了许久的称呼,向来谁都不理的老桑头就这么站住了,然后转过身来。
不过他的目光仍是直直的,有点痴痴傻傻,总之是和正常人不大像。
只是,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能发现,他的整个身体,正在极轻微地颤抖着。
这颤抖,被那拦路的行人发现了。
然后这人就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那是一枚既晶莹剔透、又带着一抹神秘深沉之色的蓝色令牌。
令牌只一晃,大概二三息的时间就收回去了,然后这人道:“桑多先生,炎黄城方天大人弟子帕特阁下,邀您前往炎黄城一叙。帕特阁下说,他需要一名追随者,不知您是否愿意?”
听到这话,老桑头完全怔住了。
下一刻,他那直直的目光忽地垂了下来,一直垂到自己的脚面,或者说尘埃深处,再下一刻,这老头忽地蹲了下来,两手抱头,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