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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其它城池来说,自然是好事,可以狠狠地大发展一次了,但是问题自然也不会少。
什么治安啦卫生啦饮食供应啦职务需求和供应啦等等,让各个城池的主事人,都手忙脚乱着,并且,显然易见的,他们还要手忙脚乱很长时间。
或许,也就是某人前世的那句话,“痛,并快乐着”吧。
不过,一般来说,汇聚过来的修者层次都不会太高,影响不了大局。也就是说,虽然太多修者的汇聚会让一个城池的各方面无比的混乱,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出不了什么乱子。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
有“一般”,肯定就有“不一般”。
桑干城的两位大人们,此际,就都同时遭遇到了“不一般”的情况,他们确实在“痛”着,但是并不太快乐。——因为有着一些让他们不太自在的人,正在城池作着客。
桑干城,城主府。
城主在座,城令在座,却都只坐在下首兼陪客的位置,
正中位置,坐着一位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身后,站着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也是灰袍。
说起来,也难怪这个世界上古时候法师会被武者们称为“灰老鼠”,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一袭灰袍。——
穿袍是因为法师大多数喜欢宽松的衣着,这一点,就连才做了短短一年时间魔法师的某童鞋都不例外,这是修炼或者说冥想的需要。
着灰么,这一点就关系到这个世界目前的染料业了。
不过就连从前世那个花花世界过来的某童鞋都未曾诟病过这个,也未曾在意过这个,那么可想而知的,对这个世界的土著来说,很可能很多很多的魔法师,一辈子,都只是一袭灰袍。
说不定你要让他们换个式样,换个颜色,他们还不乐意呢。
这才叫痴情如一!
桑干城的城令也是一身灰袍,而在其下首,同时还坐着十来位灰袍,个个气势都大不凡,不过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灰袍,也都是来客。
城主的那一面,则是坐了一排溜武者,嗯,也是清一色地来客。
“大先生,您的意思是,让我们等城中炎黄会馆落成的时候,邀请方天阁下来桑干作客,然后您挟持,不,是邀请按您说的,是邀请,邀请方天阁下到您那里住一段时间?”桑干城的城主大人此时脸上早就皱成了一片苦瓜。
与上首那位“大先生”一般同着灰袍的桑干城城令,此时端坐在那里,一副含笑倾听两人说话的样子,但若细细看去,其人两目无神,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没错,那孩子不是才刚担任城令么,他那么点年岁的一个小娃娃,能懂得什么?老夫邀请他小住一段时间,向他传授一些担任城令的行事心得,怎么了,老夫热心提携后进,谁还能有个说头不成?”坐于上首位被称为“大先生”的灰袍老者和蔼说道。
谁还能有个说头?
说头可大啦!
桑干城城令心里诽谤着,同时又无比幽怨地看了坐于另一侧的某城令一眼,临阵逃脱,把大难留给队友,先生也太无耻了,却依然只能苦逼地小心翼翼解释道:“大先生,可是”
“可什么是,没有可是!”大先生大手一挥,终于放过了城主,找上了城令,“喂,我说小桑子,你倒也说个话啊,怎么半天了,连个坑声都没有,怎么,不欢迎老夫吗?”(。。)
第五百五十六章 高法与大法的谈话()
身为老牌高法兼帝国城令,却被人称为“小桑子”,可是“小桑子”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豫之色,倒是茫然无知的很,像是刚刚睡醒,就差伸个懒腰了:“先生您是说我吗?我的名字您可能忘了,我”
“你现在不是桑干城城令吗?那不叫小桑子还能叫什么,小干子?”
坐于上首中位的灰袍老者又是一挥大手,“小桑子,我说,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可不要给我装糊涂,老夫都比你大了一辈,也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呢,你还早着!”
“晚辈当然不能和先生您相比。”小桑子脸上这一刻挂着蛋疼的忧郁,让某队友看了心中十分痛快,“先生您的提议本身是没有什么的,我想方天阁下也会欣然相从的,但是那样一来,帝国可就要乱了啊!”
“你的意思是,帝国现在还不够乱?”听到桑干城城令这般说法,灰袍老者回以淡淡一笑。
“对帝都那位大人来说,是的。不但不乱,还很有活力。”眼见装呆犯傻逃不过去,小桑子也就坦言直说了,提到帝都那位大人,自然是借势压人。
其实也不算压,只是让对面这位大人考虑到那一位而已。
果然,灰袍老者听到这话,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以后再提到帝都,就要说是两位大人了。”
“两位大人?”
听了灰袍老者这话,在坐的“两位大人”身上同是一震,倒是在场其他来客皆是不动声色,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先生,你是说,巨岩城的那位”桑干城城令此时神色凝重。震撼有之,惊羡有之,某种意欲奋起直追的大坚定亦有之。
“是啊,就是那一位。”灰袍老者缓缓说道,“当年在帝都禁法院的时候,那还是一个我很欣赏的后辈,也曾指点过他不少,虽然他来了不久,老夫就离开了,但到底有过那么一段关系。”
“现在。你说,老夫会到帝都去吗?”
“你再说,老夫邀请方天小友到我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帝都那两位会说什么吗?”
还真不会说什么!他们只会当没看到。
然后,如果桑干城邀请炎黄城的那位小阁下。那位小阁下会过来吗?
这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无论那位小阁下现在的行情多高,一位高法兼同为九城城令的邀请。若无特别紧要的事情。那位小阁下总是会给这个面子的。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邀请了
桑干城城令心中如此这般想着,然后脸上苦色更甚,如同某异世界被霜打的茄子,却还强打笑容道:“先生,也不必非要方天阁下过来吧?您要是曲尊到炎黄城去。我相信,方天阁下也一定会以贵宾之礼相待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你来提醒?莫非老夫想不到?”灰袍老者用力地横了他一眼,“老夫平时勉强也算是号人物,可是如果到了那里。谁还认得老夫?”
“帝国眼下的形势,你不需要老夫来说详细说给你听吧?”
桑干城城令脸上的神色就更苦了。
身为一城之令,并且在高法的层次上踞坐了几十年之久,他又怎么可能看不清帝国眼下的形势以及接下来的变动情况?
面前的这位前辈说得还真没错,其若是真的到了炎黄城那边去,虽然不会夸张到真的没人认识他,但确实也不会太怎么被当回事。——就算是**师,要是有上那么两位、三位,甚至四位五位,也就不怎么值钱了啊。
何况,那位小阁下不久之前,还亲手成就了一位**师。
更有巨岩城的那位,唔,已经是大人了,其能够跨出那一步,和那位小阁下是什么关系?
有些事,其实不用猜测,只须看结果就知道了。
以这么一种神奇的速度迈入圣域,要说和那位小阁下没什么关系,别说说遍帝国了,就算说遍整个天下,都没人会相信。
因此,也就难怪面前的这位前辈,生起那么一个心思了。
那一步,谁不想跨出?
更何况,已经跨出的那一位,还曾经是他的后辈,提携指点过的后辈。——情何以堪呐!这要是不迈出那一步,估计一辈子也都无脸再作帝都之行了。
帝国眼下,有几位**师呢?
这些**师中,又有几位,会作炎黄城之行呢?
这个问题,其实看看面前的这位前辈就知道了,想必不久之后,在炎黄城,就算是**师也会扎成堆啊!
“先生,就算帝都的那两位大人不闻不问,您也是不能带走方天阁下的。”桑干城城令依然是微微苦笑地说道,“帝国那些和您一样的前辈,是不会让您这么做的。”
“我若是告诉你,他们巴不得我这么做呢?”灰袍老者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听了灰袍老者这话,桑干城城令心中又是一震,紧接着,他甚至是压抑不住震惊地说道:“天啊,先生,你们一个个的居然都打着这种心思?”
桑干城城令这一刻,彻底明白了帝国的这些**师们,到底是在作着什么样的打算。
去炎黄城,那实在是等而下之之策。
等而上之的么,那莫过于是把炎黄城的那位小阁下给“邀请”出来了,然后,一家一家轮流着,大家瓜分。——真若如此的话,在帝国那两位大人不发话的情况下,炎黄城的那位小阁下,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桑干城城令问道:“先生,方天阁下的来历,您已经清楚了吗?”
这个问题,让灰袍老者脸上的神色微微难看了一下,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管方天小友是何来历,老夫等人也只是友好相请而已,老夫若是用一辈子的积累来换方天小友的一句话,应该不算很过分吧?”
灰袍老者说的是“不算‘很’过分”。
显然,灰袍老者自己是觉得,用“一辈子积累”来换“一句话”,依然还是“过分”的。——“一句话”,要大过那“一辈子积累”。
而现在,他或者他们想要争取的,就是“不太过分”。
不太过分。许多情况下,便意味着,是可以被理解、可以被谅解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在这个世界,这是一切修者都需要谨记乃至于遵守的原则。
是非无所谓。分寸最重要。
是是非非,许多时候是要靠拳头来说话的。可以随便翻转。今日之是,或许就是明日之非,但是分寸么,不管在什么时候,分寸都只是那个分寸。——拳头的大小,影响不到分寸的定位。
如果行事越了界。失了该有的分寸,那就算你的拳头再大,也服不了人。
除非你一直都是大到天上去的那种,不然。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来找你算这个分寸。
越了边界、失了分寸之举,识者所不为。
“先生,”桑干城城令这一次沉默了好大一段时间后,才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方天阁下认为您的积累,不值呢?那么先生你,或者你们,又会怎么办?”
听了这话,灰袍老者沉默的时间就更长了。
好久之后,他才忽然站起身来,道:“桑得,你这个城令,干得不错。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你的这一步,也快了,最多不超过十年的时间,或许,还会更短。继续保持现在的这个样子,走下去!”
说完这话,灰袍老者又道:“我们走!”
“多谢先生指点。”听到灰袍老者的评价,终于得以正名的桑干城城令,不,现在该说是桑得了,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信服且恭敬地道:“恭送先生!”
片刻后,一干来者即走得一干二净,并且,很快地出了桑干城。
站在城外的一处山脉小道上,目送着一行人的远去,桑干城城主对桑得道:“先生,大先生他们是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