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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开讲的时候,方天当时没有多少体会,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已经隐隐地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在他开讲故事的时候产生了。
然后一次次地累积,一次次地变化,一次次地升华。
终于,到了这一次,或许是方天已经升为中级法师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身周那莫名其妙的绝对掌控区域让他在某些感受上变得极为敏感的缘故,当然,也或许是他建立了十字修行体系的缘故
总之,不管是什么缘故都好,方天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这千里方圆,突然凝结为一体,然后呈现出了某种和上次安迪埃里克等人同时晋入初法时,一样的状态。
那一次,六个人同时晋升,木罗最后跟了上来。
如果不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方天分析,木罗在那一次,未必,甚至是很大可能地,无法晋入初法。
但是他偏偏晋升了。
就因为,其他五个人的同时晋升,让场中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波动,一种极有利于引导其他人也随之调整的波动。
可以说,木罗那一次的晋升其实是被其他五个人“带”上去的。
这或许是这个世界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的一种现象?
如果有几十个人同时将要从准法晋升法师。那么把他们聚集在一起,让他们同时晋升,那么,最终是不是每一个准法都有可能顺利地跨出那一步呢?
这就是方天对那种现象的猜测。
但是想来,在这个世界的现有情况下,做这个实验的可能性不怎么大。——魔法师实在不是前世的棚植大白菜啊,可以三五天就割一茬的。
别说几十个人同时在一起晋升了,就是两个人同时,都不是一件容易碰上的事情。
但是这时,感受着这千里之域又一次的“凝定”。方天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极为极为极为大胆的设想——这一次,他是不是也可以将这千里之域的千千万万魔法师,当成是当日的安迪埃里克等人?
这一次,他不需用言语引导每一个人。而只需感应,感应这千里之域内的整体元素波动。然后。顺手推舟地,做出某些有益的引导和调整。
再然后,会不会发生一些在他猜想之中却又让他很难以相信的事情呢?
默坐台上,方天认真地沉吟着。
沉吟着是不是真的要那么“试”一下,试的结果,很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但也很可能
很可能让这整个大陆,都为之沸腾。——
彻底地沸腾!
那么,到底,要。还是不要呢?
选择很简单。
但是影响或许会很重大,超出以往任何一次的重大!
半晌之后,方天忽地绽颜微笑,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有什么可害怕的?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一路之上,他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吗?
这一次,最多最多,也就是让那影响变得更大一点罢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干了!
然后瞬时之间,方天便已下定决心。——这一次,就让这千里之域所有修者的生命之炎,都为之升腾一次吧!
就算作为我炎黄城的立城庆典。
我执黄道来开局,你们以炎为收尾,我们一起,来在这天地之间、千里之域,浓墨重彩地写它一笔——
炎黄!
主意既定,方天心神瞬间凝定,然后,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空灵至极的状态。
身周三四十米的那片区域,被他向着外围无限制地扩散开来。每扩散一点,他对这个区域的控制便减弱一点,渐渐地,就像一滴墨水,扩散在了整个大海之中。
墨水不见了,但是,方天感觉得到。
而这千里之域,在他的感应之中,也得到了某种无以名状的加强,比平时那种法师层次的感应,不知道清晰了多少倍。
这一刻,方天心神如镜,而这千里之域,每个修者,不论是魔法师还是武者,身上的那种光华,也即方天命名的“生命之炎”,都在灼灼烁烁,如烛如火,纤毫毕现在映照在那片“镜子”之中。
在这种极度的洞察之下,下一瞬间,方天感到有几个相当强大的意识感应,几乎不分先后地,进入了这片区域。
近乎于直觉地,方天就知道,这些,应该是他的“同僚”,或者说,“同侪”,附近其它诸城的城令等人。
又片刻后,又有几个更为强大的意识感应加入。
这次的,应该就是**师层次的了吧?
不知塞勒前辈,是否也就是这些当中的其中之一呢?
方天心中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瞬时之间,进入了“空寂离尘境”的修炼状态。接下来,就在全身气血都在走向沸腾之时,方天缓缓开口,开始了卡巴斯基第五回的讲述。(。。)
第五百四十六章 你要过河去()
卡巴第四回,龙傲天在“我道别有三径”中选了“战天战地之路”,并言道:“我之大欲在横行”,然后,其老师便给了他三个字——
识、断、行。
建立十字修行体系之后,方天再次回首,才恍然发现,原来,十字体系中的“意识”与“心”,就是脱胎于这三个字。
那一恍然的同时,方天便忽然意识到,原来,任何体系的建立,都是从枝枝叶叶而来。
真真是“这个世界本没有路,走得多了,也便成了路。”
聚沙成塔,聚水成海。
力量的真谛,原来真的只是水滴石穿。
此时,将卡巴斯基前几回的故事于意识中轻轻流转,片刻后,方天轻轻开口。而就是那轻轻的说话,却是以一种普通人甚至是中低阶修者无法理解的方式,同时响起在这千里之域。
声音响起,千里清肃。
只有一个声音,在这天地之间,轻轻飘荡。
“那老者大袖一拂,龙傲天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而当他再一次回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荒凉孤寂的原野之中,天地一片苍茫,大风从遥远天地交接处卷起,带来种种凄厉的嘶吼。”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照得西方天际一片赤红。而在那赤红之中,点点夜幕的黑色,正在扩散。”
“很快,就要入夜了。”
“龙傲天在这茫茫天地之间转身四顾,那种荒凉,那种孤寂,那种极度的空旷,竟让他的身形在转动之间。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
“‘这是哪里?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龙傲天对自己说着,说到最后,甚至毫不顾仪态地放声大喊起来,他怕不说些什么的话,在这片简直像是荒凉了几万年的天地之间,再待下去就要发疯了。”
方天的声音轻轻淡淡响起,竟不知怎么的,让这整个千里之域,好像也都随着他的话,变成了那龙傲天所处之地。千千万万修者,这一刻,全都感到一股无以形容的苍凉空旷,扑面而来,然后透骨入心。
“‘少年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迷路了吗?’正在龙傲天失却仪态的时候。一个嗓音沙哑的老妇人声音响起在龙傲天耳边。”
“那声音极其沙哑难听。龙傲天这一辈子都没听过那么难听的声音,但是这时,那沙哑的声音入耳,龙傲天却是顿时感到像是听到了天地间最美好的声音。”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
“龙傲天忘形地蹦跳了起来,然后像是风一般地。向着刚才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而去。”
“没跑多久,他就看到一个形态枯槁一身黑衣的老妇人靠坐在一根不知道干枯了多少年的老树下,龙傲天也不管这些,只是一口气地跑到那个老妇人跟着。问道:‘老前辈,这里是哪里啊?’”
“‘少年人,你倒奇怪,你到这里来了,居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个老妇人听了龙傲天的话,大笑声来,她说话的声音已是难听至极,现在笑起来,更是刺耳到难以形容。”
“但是龙傲天这时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是又道:‘老前辈,请问这里到底是哪里?’”
“那老妇人终于不再发出刺耳的怪笑,伸出一只干枯得像是老树根一般的手,向着前方一指道:‘喏,少年人,看到前面那条河了吗?’”
“顺着老妇人手指着的方向,龙傲天转身看去,才看到,前面很远很远的地方,确实是有一条河,一条宽得完全看不到边的河。只是,不知是傍晚的缘故,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龙傲天只看到那河里的水好像是一片黑色的,且似乎是无声无息地流动着,看起来诡异得让人心里发寒。”
“‘老前辈,那是什么河啊,怎么那么古怪的样子?’龙傲天转过身来,问老妇人道。”
“‘桀桀,那就是你要过的河啊。’那老妇人又发出刺耳的怪笑声。”
“‘我的过的河?我为什么要过河?’龙傲天莫名其妙地问道。”
“‘少年人,你没看到,这天快要黑了吗?’那老妇人说道。”
“‘天黑又怎样?我可不怕天黑。’龙傲天说道,其实如果他真的不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一切都很怪异,让他心里发寒的很,更不敢想象,天黑后,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随着方天的叙述,一种诡异的气氛,也在这千里之域内流淌,所有人都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方天也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又开始继续。
“‘天黑,你就要死了啊!’老妇人说道,“从来没有人能在这里过夜,挺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所以,你要过河去啊,过了河,才能活下来。””
“‘啊?’龙傲天震惊出声道:“那河连边都看不到的,怎么过啊?””
“‘我想想啊,这里太久没有人过来了。少年人,你没看到,这里连路都没了么,在你脚下站的地方,原来是有路的,现在啊,早就埋没在荒草里了!’那老妇人说着,过了半晌,又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条路的尽头,那条河上,是有座桥的。那桥是什么名字来着的?唉呀,都过去好多好多年了,我想不起来了!就叫它‘生死桥’吧!’”
“‘生死桥?’龙傲天奇怪地问道。”
“‘对啊,这头死,那头生,所以叫‘生死桥’,还有过桥的人,十个里头有九个半死,所以也叫‘生死桥’。少年人,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吗?生死桥,桀桀桀桀!’说到这里,那老妇人又怪笑起来。”
“‘那老前辈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啊,你不过河吗?’龙傲天听了那老妇人的话,不知怎么的,心里越来越发寒,于是这么问道。”
“‘你要是过不了河,天黑后,你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桀桀桀桀!’那妇人又怪笑着,‘不过,少年人啊,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在这里是卖书的,每一个走到这里来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在我这里买书。’”
“‘书?老前辈,你都有些什么书?’龙傲天不敢多想,只是这么问道。”
“‘喏,都在这里了,少年人,你自己看。’那老妇人伸手在她靠着的老树上一拍,那树上就像长树叶一样地,长出好多书来。”
“龙傲天抬头看去,只见那些书个个都有着奇怪的名字,像是洪荒旧事、开天记闻、封神演义、迷失永恒什么的,从上看到下,一共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