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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便有数了,这个城的城主或者城令什么的,估计不怎么地,应该可以忽略不计。
“沧澜城么,”说到这个城池,一直平静述说着的塞勒,眉头竟是紧紧皱了起来,看得方天心中一跳,“这个城城令的心xing,很是”
“很是怪异。”沉吟了好一会儿,塞勒才用“怪异”这个词作为形容,“这个人,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最好不要得罪。一般稍有点层次的魔法师都会讲个身份,但是这位阁下小友,你不能把他当正常人看待。”
不能当正常人看待,那就是疯子了?
方天心中微微一凛。
不管什么时候,不怎么“理智”的人,都是很麻烦的。
而如果这个人还拥有着很强大的力量,那就更需要小心对待了。
“不过小友你也不用太过挂心,这个人,虽然xing子很是怪异,但是已经好几十年没有理过外面的情况了。”
还好,方天心里道。
要是这样的人偏偏四处蹦跶,那就不怎么妙了。
“临波城。”说到这个城的时候,塞勒加重了语气,“小友,对这个城池,你要小心对待。在过去,临波城一向与临海城以及西冷城关系匪浅。”
与临海城穿一条裤子?那个三番几次来刺杀他的临海城?那个已经成了禁忌之地的临海城?
方天的心里立即拉起了jing戒线。
这个城池,在未来的某一天,很可能是他的敌人。
但愿,不要有人再来刺杀他。
方天却是被刺杀出yin影来了,倒是忘了,他已今非昔比。刺杀一个法师?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第四百七散十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重黎城,这个城的城令城主,以及城中多方势力,都和西域那边有着复杂的关系,小友,ri后你在处理和这个城池的关系上,也须谨慎些。”塞勒继续着分说。
我不谨慎行吗?
别说这什么重黎城了,就是之前的任何一个,我都要谨慎啊。尼玛,人家任一个当家的都至少是高法,我却只是一个新嫩小法师,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方天在心里为自己这个城主的前途感到担忧。
之前他只是一个“散人”,而身为一个散人,和身为一个城池之主,又或者说身为一方势力集合体的当家人,是截然不同的。
站在周边势力的角度来说,当他身为一个散人的时候,有着非凡的影响力,却又和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直接的利益冲突,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心里其实看他不顺眼的人,在现实层面上,也都会对他有着示好以及拉拢之意。
道理很简单,示好及拉拢他,未必会得到什么好处,但若恶了他,别家,甚至别的好多家,都有可以借着他搅风搅雨,给其带来或大或小的麻烦。
于是,散人的方天,虽说是无有根基,但就正因为这无有根基,可以八面讨好。
但当这散人摇身一变,成了此域中同样分裂出一方势力的当家人的时候
打麻将的人,尤其是打四川麻将,看到台面上其他人和你打一样的牌型;做生意的人,看到一个小圈子里有人和你做同样的生意;你正在追求一个女孩子或者一个男孩子,看到有另外一个甚至几个人和你打着一样的主意
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同行是冤家了。
许多许多情况下,你都绝对是恨不得抄起一块板砖,砸对方一个满脸桃花开的。
其实在接到城主任命的时候,方天就已经将自己这个城主的行事原则定下来了,那就是“两耳不闻城外事。一心只种自己田。”——你们打打杀杀、争争抢抢的,随便你们,只是不要牵涉到我好不好?我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呀小白兔。
此时,听了塞勒的这番分说,方天更是坚定了这个主意。
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确实是没有和人家碰撞的资格啊。
你一新晋小法师,和人家老牌高法。有得比吗?
你一粉嫩小新人,和人家经营了很久的甚至是好多辈子的盘根错节的关系,有得比吗?
方天不是泄自己气,而是对自己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城主”的帽子,有着很清醒的认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在这个世界的立身之基,从来就不是什么城主什么人际什么势力,如果有朝一ri,他也能如对面的这位老者一样,晋入**师。甚至更高,那时——
城主。他稀罕么?
城主之位,只会是我明心见xing以走向更高的一个驿站,主次千万不能搞错了。
方天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只听得塞勒继续说道:“小友你所要面对的,剩下的最后一个势力,就是西塞城了。西塞城名在南域之中,实在南域之外。这个城是势力关系最为复杂的一个城,同时却也是小友你无需太多关注的一个城。在地域上的间隔。实在是有点远,而地域的间隔远了,不论是为敌还是为友。都存在些困难。”
这个方天理解,就如地球人和火星人一样,当对方不存在就好了,偶尔有所交汇的时候,小小碰撞一下又或者友好联谊一下,都可以,但是大部分时候,彼此没有什么互动。
“存而不论”,那个词拿来放在这里,正好。
“小友,基本的情况就是这些了。”塞勒说着,“另外,不久之后,我会接任南域总调度。若有什么情况,小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多谢前辈关照。”此时,方天又一次站起身来,躬身行礼,为这份照拂。
从塞勒那里离开后,方天没有再返回枫林大院,而是仍然在外面,漫步着。
一边漫步,一边想着塞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周边八城势力什么的,方天没有太多去想,记在心里就行了,以后的具体的局面,还需要在互动中慢慢把握,此时多想也是无用。
倒是塞勒所说的,不久之后,他会接任南域总调度,以及沙迦同样会返回巨岩城,接任城令,这两个消息,让方天知道,他们二人继续待在红石镇的时间,不会长了。
这样的两人从这里离开之后,这里,他就会是说一不二的人了。当然,说一不二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再有什么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之前,不论是年岁的原因,还是身为魔法学徒的原因,不论是外人那里,还是他自己这里,都是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末学后辈”的,但是现在,又是晋入法师,又是担任了一城之主,他已经需要站出来,露出头来,和周边一众有分量的人直接地打交道了。
也就是说,自此以后,他需要为自己的一切,自负荣枯、自负荣辱了。
第一次,方天有了这样的觉悟。
一种成长后,需要迎接风雨并独面风雨的觉悟。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方天口中慢慢地吟诵着前世屈大夫的这句话,一时间,心中微有茫然。
不过短暂的茫然过后,便是坚定。
茫然是因为人生轨迹即将驶入前生从未曾涉及过的领域,而坚定,则更是理所当然的事。
没有坚定,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又何能走到这一步?
一番思虑及心理活动之后,方天却是想着沙迦及塞勒不久后离开的事。
需要准备一些礼物了。
不说塞勒之前的生死关头的援手以及这段时间的照拂,就冲刚才的那番话,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一下。礼物是什么倒是不重要,但是心意一定要有。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相互影响的。你若不把别人当回事,那也别指望人家会一直热着心肠对你。
有时候,拒绝一份人家递过来的橄榄枝,不止意味着拒绝了一份友情,还可能意味着招来了一份不满甚至是仇恨。
前世古代,魏晋时候,一个叫钟会的人拜访大名士嵇康,其实是带着一份崇拜的结交之心,结果嵇康一贯地高贵冷艳,置之不理了良久之后,才淡淡对钟会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道:“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忽略对话本身,追究一下对话中的意思,大概就是,嵇康说:“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钟会说:“好吧!先生再见!”
再见之后的某年某月某ri,嵇康因事入狱,钟会同学又一次出现了,对司马昭说:“康、安等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衅除之,以淳风俗。”
再翻译成白话就是:“陛下,哈哈,机会难得啊。嵇康这等人,于国无用,于世无补,偏又享名受誉,国不能遣,若是举国趋之,则国将不国,帝亦不帝矣!不如,趁此机会,一刀喀嚓了吧!喀嚓了此人之后,举国上下不合作的人就会少很多了。这么好的靶子,这么好的机会,到哪里找?”
司马昭说:“爱卿言之有理。”
于是嵇康就被喀嚓了。
综合前后来看,钟同学对嵇美男,那是典型的因爱成恨啊。
方天当然不认为塞勒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和小钟学习,但是事情的道理么,就是这样的。因此对塞勒的示好,从理从情,都是要给个回应的。
至于和沙迦,那就更简单了。
两人之间,利益的关节,有,但是彼此之间xing格及感情的投契,更多一些。目前为止,可以说,沙迦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而第二个朋友么
方天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第二个朋友。
晋入了法师之后,接触面扩大了之后,和另外的某个人时不时地倾谈终ri的情况,可能会很少出现了。
当然,从沙迦那边讲,可能也是一样。身在红石镇的沙迦,是从一个魔法学徒一步步走入中级法师的沙迦。而当回到巨岩城之后,那就只是一个身为城令的沙迦了。
送沙迦什么呢?
几乎没作任何思索,方天就已经决定了。说起来,两人还是以棋相结,那么,就送沙迦个棋盘好了,并且,材料也是现成的,就井里的那些石头,随便挑个顺眼的出来就行了。
至于送塞勒的么
方天沉吟了一会之后,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送,最后觉得惟一还算适合的,也就是西游记了。
嗯,正好还要送埃里克那老头一本书,当初答应过的,说在其晋入法师之后,要送他一本书的。方天本来以为这该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了,而且那书送不送得出去还不好说,于是随口许了个诺,哪知世事如棋,总是出人意表呢?
埃里克居然在不到一年之内,就入了法师。
那么偷个懒,也送个西游记得了。
接着,方天便苦恼的是,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没有扫描仪,没有打字机,把西游记全本弄出来,并且弄好几份,不容易啊!
那也就只能“缩写”了。
按十分之一的比例缩写,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一城之主,新的篇章()
di du。
一个四十左右的魔法师男子有点忐忑不安地向着一位平和老者朝拜:“大叶国后辈修者拜见尊者,并代家师向尊者问好!”
“哦,你的老师就是那个又矮又瘦的小矮子么?”平和老者淡淡说道。
魔法师男子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