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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残酷并不因这种理所当然的认定而稍有褪sè。
“大人,我相信,我是可以回去的!”
那是一个气势凌厉如剑的少年,便连他的眉毛,都斜拔如剑。而前面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也都表现得很好。
只是,后来,似乎战斗太多的缘故,越来越疯狂。
当一个人爱上战斗并不停以身涉险的时候,一百次战斗中,可能一直胜利着九十九次,但只若失手一次,可能就在那一次,便没有以后了。
这样的人,很多。
而且,他们都是英才,是各家族的杰出者中,尤其杰出的那一些。
“战天战地之路,可以横行。然则身而为刀为剑,久必以自毁终。果然是这样的啊!”老者深深叹息。
只有生死没有胜负的游戏,纵然优势满满,也不能一直继续下去。
看不清这一点,结局差不多也就注定了。
只是,有多少杰出者,可以放下他们的骄傲呢?是骄傲,让他们杰出着,也同样是骄傲,让他们在未曾折毁的时候,过分地相信着自己。
对此,老者再一次的叹息。
“大人,这里允许自己组建队伍吧?”
那是一个站在他面前,也能保持着嬉笑的少年,虽然那嬉笑有点勉强,但是已经很值得称赞了。
老者清晰地记得,当时他没有任何表态。
当然,不表态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于是那个出身di du某家族的少年,以其背景与手段,很容易地就在身边聚集了一大群的人。战场上,纵然没有人给他挡刀,但是许多的危险,还是早早地就被阻挡在外了。
于是那位少年愈加相信着这种方法的正确。
数年过后,他的手段越来越成熟,但是他的修为,却在不可察觉地落后着他的那一批“兄弟”。
随着战场的推进,然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恶战到来。
再然后,那个被许多他的“兄弟”称作“老大”的少年,再也没有回来。
“长袖善舞之路,可以借力。然则力非己出,终有不逮。纵得意十之**,其失意十之一二,到底难免。”老者又一次的叹息。
千年万年,谁曾听说,一只手段成熟的羊,可以一直安然无恙地处于狼群的居地?
在狼不饿的时候,也许可以与之交好,甚至照拂有加。但当狼本身也凄苦的时候,那羊就是它们的备用食粮啊。
一直借力的人,终有一天,要为那借力,付出代价。
“大势洞察之路,可以入微。然则空有鉴世之眼,难得转世之能。身入世局,可以为辅为佐,而无以居正。纵名倾天下,有身覆之殃。”
“这一句话,所说的,却不正是我么?”
“可笑,这么多年来,我竟一直没有看透。自以为看透了势力的交错起伏,却没有看到,哪怕是屡遭失意的那些势力,也都走在可以拥有得意的路上。”
“而像我这样的,永远都不会有得意的资格啊。”
“不会有失意的道路,其实一直都在失意。”
“因为失意和得意,本在同一条路上。当我拒绝失意的时候,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另一条从来都不会有得意的路。”
“可笑!”
“可笑!”
“天地演化到如今,其间不知多少年。若有尽善尽美路,哪里轮到你来行?大也此言!”
“方天小友,若我能由此晋入**,异年他ri,你当受我一拜!”
大陆,某处秘境。
这是一片近乎于琉璃质的蒙蒙天地,有大片大片的雪从天上落下。
站在地面看去,高高低低的山脉,蜿蜒纵横,绵延千里万里,不过,所有的地面以及山脉,全都铺着厚厚的积雪,而那积雪深处,更是厚不知几许的坚冰。
不时有凛冽劲风在这片天地中扫荡着,裹胁着雪片,化作片片凌厉飞刀。
当然,伴随在这个过程中的,还有震慑人心的凄厉呼啸。
就是这样的环境,这片天地中,却有一名中年男子背着双手,在漫天落雪下,不紧不慢地散着步。
所有的风和雪,在他身边,无有任何阻碍地通过。
就好像,漫步于这里的,只是一个虚影。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中年男子的口中,吟诵着。
只是他的吟诵,很是怪异,他的吐字,近乎于一字一字,而发音之间,字与字之间的间隔,有的很短,有的很长,长到这个字诵完了,好半天的,都没有下一个字接上。
再配上他那种不怎么好形容的莫名腔调,于是,听起来,这似乎不像是一个人的吟诵,更像是
更像是这片天地中的风声雪声。
断断续续如此这般地将这段话吟诵了好多遍,中年男子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段话的最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好久的停顿之后,才有低低的疑问:“自然?”
到得这里,中年男子停下脚步,仰首看天。
“什么是自然?”
第四与百六十八章 魔法师交流与魔法研究探讨同修同盟联合会()
浴室的建立,对红石镇来说是一件大事,当然,对枫林一众伙计来说就更是一件大事。
这些家伙,很是爱上了泡澡,并且其中的部分牲口,如欧文安德森之流,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每天必然要泡上一次的程度。不得不说,由此一来,这些家伙的卫生指数以及英俊指数,全都上升了那么一点点。
方天此时也在泡澡,在他那个专用的浴室之中。
池子里的热水,在几个复合法术的推动下,缓缓地转着圈,力度不轻一分也不重一分总之是绝对的恰到好处地绕着方天的身体打转。
那感觉,很惬意。
前世,在北方的时候,方天基本一周洗一次澡,而在南方的时候,差不多一天就要洗上两三次,甚至是三四次——早上活动后冲上一次,中午小睡前冲上一次,傍晚天气热的时候冲上一次,晚上睡觉之前,那肯定还是要冲上一次。
环境对人的影响,就是这么的大。
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句话说得实在是tm的有道理。
来到这个世界,方天杯具地好几个月都没洗上一次澡,当然,那种时候,其实他也没啥心情顾及此等事情。现在,终于可以小小地松上一口气,过上一段时间“人”的生活了。
约摸一个魔法时后,穿着特制的大短裤与短袖衫,赤着脚,方天就在浴室边上的休息间里,接见了木罗等几人。
具体地说,是木罗、希岩以及安迪、埃里克和法尔斯坦五人。
五个不要脸的说是想要成为他追随者的新晋法师,其实都是些老jiān巨滑的家伙。
“嘘!”老头埃里克一见面就打了个口哨,然后一脸衷心赞叹地道:“殿下,您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啊!”
方天只当没听见,朝藤椅上一躺,同时道:“大家别客气。坐!”
房间里就一个椅子,人家怎么做?
这当然难不倒几位法师,埃里克笑咪咪地在地上伸手一指,于是铺着大青石的地面之下,泥土骨碌碌地往外冒,片刻之间,一个四四方方端端正正的高凳便形成了。
然后此君像模像样地整了整衣襟之后,其实就是伸手抓着胸前的衣服抖了抖。微笑着就坐。
其他几人有样学样,参差不齐地围着方天,坐了半圈。
“殿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两天,我是饭不思,觉不想,只想着成为殿下的追随者啊!”埃里克说道。
“殿下,某等几人,也是此念。”安迪帮着腔。
余下三人没开口,却是一齐点头。表示两人所说,一点不差。
“我收追随者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啊。”见得几人似乎是演戏演上瘾了,方天也是配合着说道。
只是,这句开玩笑的话刚说完,方天就感到房间里气氛显得很是一滞,下一刻,却是看到几人的神sè都变得凝重起来。
“殿下,我等。我等”法尔斯坦带着苦涩地说着。
方天一愣。
不是吧?
你们都是法师哎,这么的没有自信?
其实方天这是身在庐山中不识自己真面目了,他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到了现在,随着他一步一步并且是大跨越式的晋升,随着夜谈一天天的进行,随着那卡巴斯基故事一回回的开讲,哪怕就是在已经晋入了法师的木罗、安迪等五人眼中,他也很是
高深。
再加上那个莫测。
并且,这种感受与ri俱增。
不是几人开不起玩笑,而是他刚才的话,落在几人耳中,真不觉得那是玩笑!
观几人神sè,须臾之间,方天已明其中关节,心中微微苦笑,然后正sè说道:
“其实你们是太过高看我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大家现在都是法师,而你们的经历见识,更是远胜于我。退一步讲,就算我以后晋升的速度可能会比你们中的几位稍微快上那么一点点,但若把你们五位都收为追随者,那也太过”
太过什么呢,方天一时间找不着词。
便只是接着道:“这样吧,我作个提议。外头现在有不少魔法师,志趣相投地聚在一起,探讨修炼。我们也效法他们,弄个魔法研究会,怎么样?”
“是,会长!”
方天这话才刚一说完,这几个老家伙就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地对着方天说道。
你们之间要是没有jiān情,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了。
方天心中诽谤着,见得几人此时情状,哪还不知道他们之前的打算?
“好吧,既然你们认我是会长,那我这个会长现在颁布命令。”方天从躺椅上直起身来,看着几人,恶狠狠地道:“命令第一条,会长至高无上。命令第二条,会长的命令至高无上。命令第三条以至第一万条,悉以第一二条为前提。”
“怎么样,你们认不认可?”
小样,叫你们倚老卖老!叫你们装疯卖傻!叫你们打着如意的算盘!
现在让你们也尝尝我这倚小卖小的威力!这半真半假的话,你们要是认下了,那可就不假了啊。
木罗几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淡淡的苦涩。
“殿下,我们以后可以退出么?”希岩问着。
“嗯,”方天作出一副沉吟的样子,在脑海里默数了三十六只小白羊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好吧,我给予你们zi you退出的权利。但是!在退出之前”
在退出之前什么,方天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只用“你们懂得”的眼神一一看过五人。
五人又是对看了一眼,半晌后,由埃里克开口,带着些许无奈地道:“谨遵会长之令!”然后是四十五度的行礼。
接下来,其他几人,如是这般地一一照做了一遍。
“这就对了嘛,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我这个会长,是很大方地,是很和蔼地,是很善解人意地!”方天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