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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菲茉目瞪口呆的模样,元悯真人好笑的摇摇头,“看来你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怎么?不相信你的判断?”
“是有些不相信,不过更多的是意外。师傅,方阅师兄和方洲师兄间,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没等黎菲茉回过神来,一卷纸质微微泛黄的卷宗便遮住了她看向元悯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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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手中寒光四溢的水蓝色链剑,黎菲茉一面将神识缓缓注入剑身,一面感受着剑体之中灵气的细微波动。
不错,这柄链剑便是以那副冰岩蟒的蛇骨为主体,由元悯真人历时三个月时间炼制而成的。
整柄剑连带剑柄,共分为二十一节,每一节都由质地柔韧的金蚕丝混合灵气链接而成,作为武器时亦刚亦柔、时鞭时剑,既有着宝剑的锐利,又有着鞭子的灵活。必要时还可切断剑体间的联系,使原本一个整体的链剑化作二十一把短镖。
用法多变,一剑三用,这使得越用越趁手的黎菲茉对它简直是爱不释手。
当初炼制这柄法器之时,元悯真人除了动用自己的珍藏,往里面添置了许多珍贵炼器材料加强属性之外,还淬入了自己身为金丹修士的一抹精血。一番折腾之下,这柄链剑别说是供炼气修士使用,就是黎菲茉马上就要结丹,它也完全不会显得配置过低。
已经是炼气七层的黎菲茉,除了一柄造型、用法别致,威力也足够巨大的链剑之外,还得到了原先元悯真人为她所准备的其他法器。
像什么丹弥蛛丝护甲、寒魄精铁短刀、京柳逐星袖箭、萤石闭息手镯,还有什么不用时可化作一枚戒指的萤石护盾,与当初元恒真人一般,可用作玉腰扣的飞艇之类的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法器,她得了可真的是不少。
至于曾经那个令她不敢相信的事实与这些相比,倒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方阅、方洲二人在血缘关系上,曾经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
元悯真人当初给她的卷宗其实是真界一个修真小家族——桑城方家的族谱,上面清楚的写着:方氏七房,有子二人,长子伯言,无嗣,次子仲语,子三,次男漷早夭,长男泧出继七房伯言,独留三子洲于家侍奉父母。
那个出继方伯言家的长男泧,恐怕就是方阅曾经的身份。
这也就是说,方阅之所以会存了私心,动用一部分丹药,不过是想着帮衬亲弟弟一把。
毕竟当初自己晋阶的速度着实算不得多慢,可能给身边同层次的人多多少少都带来一些压力,再再加上最后蒋芳茹情绪失控,未免方洲也可能会因为修为、晋阶作茧自缚,身为亲哥哥的方阅这才冒着日后可能被重罚的风险铤而走险。
「好像也是自那以后,本来不太说话却也稳妥、持重的方洲越来越奇怪,有时候话里话外都好像想要沾点什么、得点什么。莫非就是因为贵重东西得习惯了,慢慢觉得别人的东西给他都是习惯成自然?」
对这些事情理来理去都理不清楚的黎菲茉,最终只得放弃,将心思用在了练习那些法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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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会不见了呢?明明我出山门做任务前还见过他呀。」
几个月前还有一个古怪的胖老头在里面,怎么自己出完一趟任务他就彻底消失了?连当初自己练习法术时,在墙壁和石柱上留下的或深或浅的痕迹也全都没了,难道说自己之前看到的,也经历过的都是幻象不成?
不大的书馆似乎又恢复到了自己一开始初入之时,地上树叶、杂物到处都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至于书架上面,落满灰尘的玉简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入过。
「曾经的娑罗宗议事长老,自家师祖融丘,他究竟是又一次制造幻象骗我,还是我曾经的那些才是幻象?」
当初自己与“融丘老祖”,虽说没有全心全意、以诚相待,但也绝对是把他当成一个年长的老者哄着、敬着,想着当时那些吵闹却也快活的日子,黎菲茉心里面闷闷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黎师叔?黎师叔!”
“嗯!怎么了。”从沉思中被打断的黎菲茉,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眼前的书馆接待弟子笑了笑。
“师叔您怎么站在这里呀,这里虽说也有不少玉简,可都是些灵气散尽、破损的,师叔若是要借阅还是去其他书馆吧,这里一直都被当做杂物间,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堆着,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人进来的。”
“那怎么……”怎么会有人归隐于此。
“嗯?师叔要说什么?”接待弟子见黎菲茉先是有些激动,随后整个人又萎靡了下来,有些摸不准的试探问道,唯恐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大,实力却不容小觑的亲传弟子怪罪于他。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好奇才进来转转的。谢谢你来这儿叫我出去,要不既不是要在这些破损的玉简上瞎耽误时间。”
黎菲茉一边说着一边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拜别了那名弟子,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第66章()
“怎么了?这好端端的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可是为师又哪里对你不好了?”
见自家徒弟一进门便耷拉个脸;元悯真人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后,走到她跟前摸了摸那饱满的额头,“也没生病呀。怎么;在雁翎峰一向横着走的小茉儿这会儿知道乖乖听话了?”
明白元悯这样做是故意逗自己开心,黎菲茉抬起头咧了咧嘴,“师傅,您对我这么好;那您的师傅又是怎么对您的呢?”
“我的师傅……”
听黎菲茉这样发问,元悯真人明显没反应过来;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噢——”
看着元悯真人摇头晃脑的样子;黎菲茉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看向自家师傅的眼神里紧张中又添了一抹期待。“师傅;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徒儿说说,师祖以前是怎么待您的吧。”
“谁说你有师祖的?”
“???”
“小东西想家了,上次你在凡界不是顺道回了家嘛,怎么这会儿又突然想起亲人呢?咱们修真之人不是说要完完全全绝情弃爱,但也绝对不是就要因此在心里产生什么羁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大道理不用为师讲你也知道,可师傅还是想强调一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
不是想套关于师祖的问题吗,怎么说着说着又扯上了修炼?
“师傅,我不是想家了才提起师祖,才提起师傅和师祖曾经的相处的,我是前段看了一些卷宗,里面记载了一个叫‘融丘老祖’的人,这才好奇发问的。”见元悯真人越绕越远,黎菲茉赶忙将事情半坦白半隐瞒的说了出来。
她是实在分辨不清,眼前这个一脸认真又笑得温和的人,究竟是真的将事情想歪了,还是看出她的小心思,故意胡说八道折腾自己。
“融丘老祖呀,确实有这么个人,在娑罗宗的所有记事谱上他也确实算是你的师祖。”
“不过……你师傅只是把名字挂在他下头罢了,连个记名弟子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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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悯真人原名萧擎,算是真界一个无名修士的后人,因自身天资出众,在真界的散修圈子里也算过的顺风顺水。
在他八十岁这一年里,已经顺利进入筑基高期的他得娑罗宗掌门青睐,顺利入宗,成为一名半路入门的内门弟子。在他一百一十岁结丹之时,由于要宴请各宗门大能来参加他的结丹大典,这才临时为他抓了个长老做师傅,以充门面。
平时这对便宜师徒各有各的事要做,除却一些例会之外,两人连面都很少见,更不用说履行各自为师为徒的义务。
至于卸职以后,那位便宜师祖究竟去到哪里,本就对他一无所知的元悯真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除却像卷宗里记载的,是一个叫“融丘老祖”的元婴期修士以外,恐怕对于她这个从真界散修群出身,除了修炼就只喜欢四处游历的师傅来说,他知道的恐怕还不如娑罗宗内,那些呆的时间比较长的杂役弟子多呢。
虽然她现在手上还有不少从那位“融丘老祖”那儿复刻来的玉简,可既然现下整个雁翎峰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的诸多疑问,黎菲茉也只得自我催眠自己,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完完全全当做是一场诡异的梦境。
“黎师妹,这么早,是要去雁翎殿找峰主吧。”
一推开洞府内室的大门,在外面收拾东西的方洲便笑着与她问好。
“嗯,方师兄早呀。”
正揉着眼睛的黎菲茉见到之后像往常一般,懒懒的和他打了个招呼,随后便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晃晃悠悠离开了。
自从知道方阅和方洲是亲兄弟,两人不但背着自己隐瞒了这一层关系,还擅自挪用了自家师傅留给自己的丹药,黎菲茉就总觉得心里面有个疙瘩。看见方家兄弟就觉得心里乱乱的,仔细品品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毕竟经历隐瞒、不坦白,还有最后的擅自做主这些事,要想让黎菲茉像以前那样不说十分信任,也该有八分信任,根本就不可能再这样了。
面上挂着笑容,黎菲茉心里面乱乱的入了雁翎殿后堂。
“师傅,这么早给徒儿传消息,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交代?”
“茉丫头来了,先坐。”看着黎菲茉坐下,元悯真人递过一杯热茶,待她一点点品完这才接着说道:“是这样,为师瞧着你最近除了例行修炼之外也没其他事要做,刚好七叶宗淡如真人的结丹大典在三个月后举行,为师打算带着你一起去。”
“真的吗?太好了。”一听说能出去玩,黎菲茉心里一下子活泛了起来。
“当然了,不过,带你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条件的。”元悯真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卡片递给她。
“这是什么?”接过卡片,黎菲茉煞有其事的对着上面的字读了起来。
“娑罗宗炼气一对一擂台。娑罗宗将于下个月十五正式举行十年一度的炼气一对一擂台,地点在禅若峰无鸾殿。共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各等级比赛前二十名有奖,欢迎宗内的炼气期弟子踊跃报名……。”
“怎么样?你若是取得了高阶组的前二十名,为师便带你去参加结丹大典。”
“这……徒儿可以吗?我这才将将进入炼气期后期呀,和那些已经进入大圆满阶段,即将筑基的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呀。而且……”
“而且什么?”见黎菲茉面有难色,元悯真人轻摇了摇扇子,便将它猛地一合,敲在手心,“是怕受伤呀,还是怕疼?”
“而且……而且万一徒儿要是输了,不是丢师傅您的连面嘛?”
被元悯真人猜中了心事,黎菲茉面色一红没有否认,随即又摇着元悯的胳膊讨好说道。
“你自己也说了,你才将将进入炼气后期,和那些大圆满阶段的根本就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