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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涛翻开账本,查看片刻,合上后,便躬身对皇帝道。
他身为检察部御使,除了参奏弹劾之外,还要精通账目、数字等各种专业事务,自然能够看懂账本。
皇帝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启禀大人,小人身为王为木的亲信,亲眼目睹王为木卖官收受贿赂的罪行,特此上殿指证。”
那叫孟粱的亲信站出来说道,从怀里取出数封书信来。
“这里是他和那些卖官官员往来的书信,证据全部在这里,请大人查看。”
说着,他也把书信交了上去。
“不,这是假的,是假的!”
王为木只觉得一股煞气直充脑门,也顾不上皇帝的命令,赤红着眼睛,嘶声吼道。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是假的?”梁子涛冷冷问道。
“因为我和那些官员往来的书信,都被我烧了,是我亲自烧的,化成灰烬了,你们怎么可能还有?”
王为木激动无比地喊道。
“哦”
梁子涛顿时露出恍然之色,“这么说,你是承认,有卖官收受贿赂的那些书信了?”
王为木一下子便没了声音,脸色通红,双眼突出,活像被卡住了喉咙的青蛙。
“呵呵,这几封书信的确是假的。”
梁子涛笑笑,随手把书信撕成碎片,“之所以拿出来,就是想激你自己承认,想不到王大人你还真的中计了,当庭承认自己卖官的事实,这可是没人逼你吧。”
众人都脸色复杂地看向王为木,本来没有证据,这下可好,反而自己吐露了证据。
王为木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继续。”梁子涛冷笑,也不理会他,继续点向那群证人。
“启禀大人,小女子是王为木的贴身侍女,被他用来搞钱色交易,拉拢其他官员,进行性贿赂”
“启禀大人,草民王为木的远堂侄子,被他吩咐,秘密偷取朝廷文件”
“启禀大人,我是王为木的手下官员”
一个又一个证人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第指证王为木的同时,也都拿出了相关证据。
除了贪污腐败、收受贿赂、钱权交易之外,甚至还有买凶杀人,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等各种行径。
哪怕是安朋听了,也不禁颇感意外。他虽然让这些傀儡收集证据,但是具体证据内容,却是没有细查。
看来这封建王朝,权力集中,没有制衡,就是会腐败啊。
尚书大人如此,更何况底下那些小官了。
等到所有证人指证完毕,交出证据,验证完成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陛下,十九殿下,所有关于参奏王为木的证据和证人都已经罗列完成。”随即,梁子涛向皇帝和安朋微微施礼。
安朋微微点头,转过身来:“父皇,户部尚书王为木,身为朝廷命官,却罔顾王法,犯下种种罪行,罪大恶极,刻不容缓,儿臣身为监察部和军情部主管,建议立即收监审判,细查罪名,然后按律执行。”
大乾皇帝看了一眼王为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为木身体哆嗦个不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看在老臣多年为朝廷克己奉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请放过老臣一次吧,老臣知错了。”
大乾皇帝摇摇头:“法不容情,大乾之所以能够统治万年,经久不衰,越来越强盛,固然是因为历代列祖列宗有所作为,但也是因为大乾律法,能够执行,功过必须分明,这才不会危急到江山社稷。”
他叹了口气,脸色似乎有些沉痛:“为木,你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陛下,求你放过老臣”王为木瞬间面如死灰,连连磕头求饶。
大乾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两名侍卫走上前,将王为木拖了出去。
众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心里都升起兔死狐悲的悲凉滋味。
王为木,也是一朝重臣,为官数十年,才成为户部尚书,一品大员,如今顷刻间,便落了个身败名裂,不知死活的下场。
再看向安朋,众臣眼里,都忍不住带上了恐惧之色。
难怪今天十九皇子要刻意上朝,原来是有备而来啊。
先是不声不响,然后等到王为木发难时,才突然反击,结果一击致命。
可笑王为木还想着要把安朋从监察部撸下来,却没料到,自己的把柄,都已经被人家握在手中了。
而且连王为木这样的一品要员,安朋都能搜集到证人证据,进行有力指证。
那他们这些官员,搜集起来,还不是更加容易?
想到这里,众人忍不住心里都是发寒。
第七百四十八章有些话什么时候都不晚()
“启龙,还有什么要奏的吗?”
看到王为木被架出去后,大乾皇帝又看向安朋。
“有,父皇,王为木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安朋回答道,平静的语气,瞬间让众臣心里一颤,眼神惊恐。
难道处置了王为木,还不算完?
只见安朋又向着于福点了点头。
于福会意,走上前一步,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身为监察部御使,奉十九殿下命令,参奏工部尚书刘静涛,利用职权,收受贿赂,荒淫腐败,搞权钱交易。”
众人顿时神色一震。
果然还有,而且又是参奏一位一品大员,工部尚书。
一日连参两位尚书,恐怕在大乾万年的历史当中,也是极为罕见。
刘静涛浑身一震,脸色惊怒之极,却是没有说话。
在刚才王为木被指证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妙,只是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可能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没想到王为木垮台后,马上就轮到了自己。
本来他也是做事滴水不漏,尤其在安朋上任期间,已经把自己的证据和罪名都销毁得七七八八,心里颇为有底。
但是看到王为木被指证的过程后,心里的底忽然就消失了。
既然王为木的亲信心腹能够反水,他的亲信心腹又有何不能。
“你参奏刘尚书,有何证据证人?”大乾皇帝问道。
“回禀陛下,证据证人已经准备好,就在殿外,可随时上殿,还请陛下批准。”于福躬身道。
“准奏。”大乾皇帝点点头。
“宣刘静涛证人证据上殿。”于福躬身,朗声道。
不只是刘静涛,就连众臣也都回过头去,看着殿外。
如果说刚才王为木的证人上殿时,他们是震惊,那么现在,就已经是惊恐了。
踏踏踏
脚步声响,随即,一众人走了进来。
和原来指证王为木的那些人差不多,这些人也都是高矮胖瘦,年龄服饰各异。
“你,你们”
刘静涛老脸僵硬,指着众人,说不出话来。
在这些人进来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不可能是他的亲信和心腹。
但是看到的瞬间,刘静涛感觉脑门就像是被大铁锤狠狠敲了一下一般,瞬间一片混乱,心也沉入谷底。
“你们自我介绍一下。”于福大声道。
“回禀大人,草民乃是刘静涛的管家,严冬。”
“回禀大人,草民是刘静涛的师爷,余乃志。”
“回禀大人,草民”
噗通一声,不等众人自我介绍完,突然,刘静涛双眼翻白,瘫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本就是普通人,又年老体弱,受到巨大刺激后,昏厥了过去。
安朋皱了皱眉头,挥挥手,几名军情部的官员立即上前,将刘静涛移开,放到一个担架上,掐人中,喂丹药,让他清醒过来。
还没指证完毕,怎么可以借晕遁让这老小子逃避。
介绍完毕后,众人开始指证。
经过这些天的准备,这些傀儡早已有完整的证据链条,直接便当朝交纳,当场验证。
一顿饭工夫后,所有证人证词包括证据链条都已经验证完毕。
“陛下,十九殿下,微臣已经参奏完毕,证据证人罗列完成,请处置。”
于福朗声说道。
“父皇,工部尚书刘静涛,身为朝廷命官,却罔顾王法,犯下种种罪行,罪大恶极,刻不容缓,儿臣身为监察部和军情部主管,建议立即收监审判,细查罪名,然后按律执行。”
安朋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带下去。”大乾皇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就这么一会工夫,两个尚书就完蛋了。
两名侍卫上前,将如丧考妣的刘静涛带了下去。
“父皇,儿臣还有本启奏。”
看皇帝似乎有要歇息的意思,安朋赶紧开口道。
“好吧,你说!”
大乾皇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让我歇会行不行啊,只得说道。
安朋向着另一名军情部御使点了点头。
“启禀陛下,微臣身为军情部御使,奉十九殿下命令,参奏当朝宰相于庭敬”
那御使会意,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听到这话,众臣脸都青了。
参完两个尚书不够,还要参奏当朝宰相,这十九殿下,是要打算把朝中重臣一网打尽吗?
见过两个尚书落马过程后,他们已经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位十九皇子,表面上不通政务,是个白丁,实际上心机深沉狠辣之极。
在他们看来,安朋似乎是足不出户,什么都没有做。
实际上,安朋早已经通过他们看不见的手段,搜集掌控了大量的证据证人,就是为了在朝堂之上,一举将他们置于死地。
最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安朋用的是什么手段。
那些亲信心腹,绝对是王为木和刘静涛最信任的人,有的更是利益捆绑,甚至连身家性命都在主人手里攥着,绝不可能背叛。
但是却被安朋轻而易举地撬了过来,而且两位精明的尚书大人却还毫不知情。
这才是整个指证过程中,最细思极恐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心腹和亲信肯定也都不保证忠心了。
谁知道这位可怕的十九殿下,到底掌握了多少人证物证。
没准,自己的身家性命,可能就在人家手里握着呢。
可笑的是,就在这之前,他们还以为能把安朋彻底揭穿,从监察部和军情部的主管职位上拉下来。
“十九殿下,且慢,老臣有话要说!”
就在那军情部御使参奏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突然,面沉如水的宰相大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向安朋。
安朋一挥手,那御使立即停止了话头。
“宰相大人,你想说什么,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安朋冷笑着,看向头发银白的宰相。
这老家伙,还以为能逃过一劫,还是想出什么歪点子?
“有些话,什么时候说都不晚!”
宰相大人面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一甩官袍,对着皇帝缓缓跪下:“陛下,老夫经过慎重考虑,觉得十九殿下贤能过人,才德兼备,是我大乾皇子中的上上人选,因此老夫决定,坚决用户陛下立十九殿下立为太子,坚定支持十九殿下成为储君!”
第七百四十九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哗然一片。
所有人都是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