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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猿侥愕枭保
“这”金凌垂目佯装考虑,她爹三年前匆忙离开音讯全无,这些人摆明了吃定她,硬的不成来软的,只是这功法,她万万不能交出去。
天书院修习符阵之道,弟子十岁之前不修习任何功法却要专心锤炼神识。神识乃是控符布阵之根本,她的神识之术来自她娘,经过她爹修改之后才传给她,比天书院内的神识之术高明不少。
上次院试为了打败莫长老的孙女拿到进入内院的资格才不小心露了出来,没想到会惹出大祸。
“如何?姑娘可考虑清楚了?”马长老催促道。
“是不是我不交的话,你们便要将我流放到黄泉界?”
马长老笑道:“姑娘知道便好!我等看在凌杀的面子上对你百般礼待,你若执意不交,我等便只能对你使出搜魂之术,天书院的秘术,绝不容许外流!!”
金凌仰天看了眼那轮明月,据说黄泉界的月亮是血红色的,算上穿越之前的那些年,她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血红色的月亮。
“马长老!”金凌笑得凄厉:“想要星河图,下辈子吧!”
金凌纵身一跳,毅然决然!一道阴风自崖下刮来,削落一缕青丝,随风而散。
变故来得太快,马长老大惊失色,却也只能眼看着金凌被阴风卷入界河。
“我归来之日,便是你天书院灭门之时!”
清厉且饱含恨意的声音自崖底传出,在月色下萦绕不散,震得人神魂发颤。马长老和莫长老对看一眼,想起那双和凌杀一样的凌厉双眼,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种不详之感。
黄泉界。
一片黑暗天旋地转,金凌觉得身体好像被上万只蚂蚁噬咬,痛到麻木,麻木到失去知觉,手脚都无法动弹。
右眼刀绞一般火辣辣的,左眼皮沉重得怎么也抬不起,脑子里像是钻进了无数苍蝇,嗡嗡嗡嗡
好冷,周围的阴冷中充斥着暴虐狂躁的情绪,隐约还能听到乌鸦鸣叫婴儿啼哭之声,这究竟是哪里?
呵,太冲动了,居然就这样跳下来!
还好活下来了,不管怎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咬着牙努力的活下去吧
“醒醒”
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悠远绵长却又带着无尽魔力
头好沉,无尽虚空缓慢旋转,整个人好像飘在云端。
痛昏了又醒,醒了又被痛昏,金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缓慢睁开双眼,眼神没有焦距,只能模糊的看到前方一团暗红,好像是一个女人。
一团团乌色云雾擦脸而过,好似寒冰利刃划过脖颈,一个激灵,好冷!
“醒了?”暗红衣衫的女人转头瞥了金凌一眼,目光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她整张脸几近惨白,唯有双唇如血娇艳,上下开合之间好像有血珠溅落。
“遇上我屠血娇也算是你的造化,不然此刻,你早都被豺虎叼了去!”
半晌,屠血娇发现身后之人并无动作,再转头看她,发现她依旧目光呆滞,屠血娇皱起眉头问道:“你叫什么?”
话音刚落,金凌的眼中慢慢有了光华,抬头对上屠血娇的双眼平静道:“金凌,我叫金凌”
“看来不是个傻的!”屠血娇扫了金凌两眼便不再理她,专心驾驭红绫飞往幽冥宗。
金凌如同年迈的老人,缓慢而又僵硬的坐起来,身体依然疼痛,衣衫破烂不堪沾满了枯叶泥土,血液混杂汗水的臭味反倒熏得金凌越发清明起来
未完待续。
【353】女奴的呐喊()
両仪的和氏璧打赏加更二奉上
彼时,天狼营地。
老巫还没回来,他被刺杀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巴哈的营帐,平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巴哈听过之后忽然严肃起来,沉默不语。
翁豹挥退了探子,营帐里就剩他们两人,他摸不清巴哈什么想法,低声问道:“要不要我把消息传出去,这对他的地位威胁还是很大的。”
巴哈神色阴沉的摇头,“我说你小子平日挺机灵,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浑话来?”
若是巴哈的语气还是以前那种笑闹型的话,翁豹只当他开玩笑,可是巴哈此时却少见的认真,翁豹一时之间也不敢再鼓动,生怕在这紧要关头露出马脚。
“兽王族若是这仗输了,损失的是我,所以封锁消息谁也不许外传。还有,你立刻去外面给我做出严密封锁消息的样子,也让我阿爸看看我并非那么不中用。”
翁豹点头称是去外面忙活,他忽然间觉得,巴哈并非只有野心,他的脑子也是很清楚的,以前没怎么看出来,但这次这件事他非常分得清主次,应对也很及时对症。翁豹突然有点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蛊惑和忙碌,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只可惜,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而就在翁豹忙碌奔走时,天狼营地一个不起眼的小营帐中挤着几十个女奴,营帐内一片沉默,只有凝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阿加满怀期待的看着那一张张枯黄的脸,但她们一个个的都避开了阿加的眼神。
终于有个三十多岁的女奴打破了沉默,“我们没有武力没有财力怎么跑?以前也不是没人逃过,可后来呢?抓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几头妖兽活生生的吞食。反正我不跟你走,我再熬个几年就可以跟阿姆她们一样退居后方了不用伺候男人了,到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毒打和欺辱了,我不走。”
几个跟她差不多年岁的女奴纷纷点头附和,就连那几个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老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其中有一个叫阿云的老婆婆,如今她是这天狼营地中岁数最大的女奴,已经有八十多岁,她说的话几乎所有女奴都会听,曾经有很多撑不下去想要寻死的女奴都是被她劝说着活了下来,所以大家都很尊重她。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四根手指道:“熬到四十就过去了,在兽王族这是我们的本份我们不能反抗的,所以阿加你也不要再扇动大家了,四十年辛苦,换四十年安宁,也值得的。”
阿加的鼻子发酸,被欺压被奴役的思想已经深入她们的骨髓,她要如何跟她们说?这不是本份,这不是她们生来就要承受的命运,她们可以活得更好的。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奴也开口了,她是这里面看起来最健康强壮的,是巴鲁最宠爱的女奴,从十五岁开始就跟着巴鲁,也只跟了他一个人,巴鲁唤她阿彩,她手上抱着她刚刚给巴鲁生下的第五个儿子,她给巴鲁生的每一个孩子她都可以自己带到两岁再被抱走。
“巴鲁大人对我挺好,我不走,我也不想跟我的儿子们分开。”
还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还没有到生孩子的年龄,所以平日里只是做些苦工,偶尔遇上心情不好的男人才会被打骂几句,她们的阿娘刚刚退到幕后过了几年轻省日子。
其中一个叫阿树的少女早已经定给了老巫的第六个儿子,此时她一脸羡慕的看了看阿彩道:“对,我觉得未来的日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大家不都习惯了吗,我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到时候跟我阿娘一起在后面缝缝衣裳做做饭,也没什么的。”
阿加深吸一口气,心口钝钝的疼,比起逃跑失败带来的死亡后果,她们更愿意留下来任凭这些男人压榨欺辱,更愿意被当作畜生来对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变成了这样?
“阿春,你呢?你也不愿意跟我一起逃吗?”
阿加看着一直以来都安静的坐在最角落,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的女奴,她比阿加大几岁,从十五岁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都要伺候三四个男人,天狼营地七成的女奴过得都是她这般日子。
之前阿加在天狼湖中捞起的那个死婴就是她溺死的,阿加当时就看清了她的面容,此刻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岁女童,懵懂无知的晃着阿春的手臂,奶声奶气道:“阿娘,阿娘?”
阿春微微抬头,抓着自己女儿的双臂,紧紧地盯着她的面容,眼眶发红手指握得越来越来紧。
“阿娘你弄疼我了,疼”
阿春松开了孩子的手臂,站起来看着阿加道:“我不走。”
阿加叹了口气,她最有把握说服的人也拒绝了她,可是下一刻阿春忽然又说道:“求你带着我的孩子走,我要留下来,我要杀了那群畜生!”
“阿春你”阿加吃惊的看着阿春狰狞的面容,所有人也都投来了震惊的目光,阿春旁边的人甚至还退开了几步,阿春这一句话要是被听到,她就得死啊。
阿春流着泪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指着在场所有的女奴,歇斯底里道:“你们这群人永远只配当那些畜生身下的狗,活得连狗都不如!”
阿春已经在疯癫的边缘了,阿加记得年幼的阿春是胆大且开朗的少女,日子虽苦她也咬牙坚持了下来,而且她有第一个女儿的时候非常开心。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变了,每日愁眉不展以泪洗面。阿加知道阿春知道母爱和亲情,所以她不得不替自己的孩子考虑未来,可是越考虑,她越觉得这一切就是个死胡同。
有了第二个女儿的时候,阿春想到自己疼到骨血里的孩子以后也要过上自己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自己亲手送这个孩子干干净净的走,这种剜心刺骨的痛苦和矛盾让她癫狂,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内疚和自责让她无法承受,这些让她第一次生出了反抗的情绪,要把所有的痛苦发泄在那些畜生身上。
正好在这个时候,阿加说要带大家逃,她终于再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不再压抑的爆发出来。
“你!”阿春指着阿树的娘道:“你亲手把你的女儿送到那些畜生身下,你居然还说的出让她忍耐的话,在你眼里阿树是什么?”
“还有你!”阿春又指向阿彩:“你以为巴鲁把你当什么,等他腻了你会活得连我都不如,因为你不过是个很能生的母狗,你这样的所有人男人都愿意玩弄你。”
“还有你,八十多岁了,你看到了多少人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看到多少人因为不忍孩子被夺走而丧命,看到多少女奴被残忍的虐杀。而你还帮着那群畜生劝说自己的同胞去当狗,你根本不配坐在这里以长者自居,最应该去死的是你,你应该被那些妖兽分食,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所有人都被阿春的疯狂呐喊镇住,而阿春还在继续,“你们都是自私鬼胆小鬼,今天你们不跟那些男人拼了,来日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被自己的子子孙孙唾骂,是你们让你们自己的后代万劫不复永坠深渊,是你们让所有人都痛苦的活着。”
“我不要再跟你们一样,就算是死我也要为我自己的孩子争取一个生的机会!我不要我的女儿再去当狗,我不要我的儿子成为畜生。”阿春用尽了力气,跪倒在地上捂着脸哭泣,哭得在场大多数人都红了眼眶,阿春的绝望在场有不少人在她这年龄都经历过,那时候她们何尝没有过阿春这样的想法。
可是老一辈会劝说她们忍耐,小一辈还指望着她们去养育,她们只能咬牙忍下来,人过来了,她们舒坦了,自然会用自己的经验去劝说自己的孩子。
“我好恨,好恨!为什么我阿娘不曾为我争取过,为什么我阿娘要看着我走上一条生不如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