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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是因为夙谨渊的灵力足够强大,倾覆而下,瞬间将叶沐的丹田牢牢护住,避免了灵力继续溃散的危险。
而剩下的,就是需要更多耐力和运气的疏导。
睁开眼看见夙谨渊的时候,叶沐忽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修仙的岁月如此漫长,很难有什么不变,就连人也是一样的。天歌、扶桑、宋瑶还有敖泳,他们都在一点点地成长和改变,只有夙谨渊,永远如此云淡风轻、运筹帷幄,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掌控。
看见她醒来,夙谨渊漆黑沉寂的眼眸忽的漾开别样的柔波:“醒了?”
“看见你真好。”叶沐感叹了一句,有些吃力地起身,想起自己昏迷前经历的那些,当时她的神智有些混乱,如今回想起来,也只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画面。“我……走火入魔了?”
夙谨渊拉了她一把,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奇怪,你在在雾海已经被彩色雾影响了一次,后来又替卞泰疗伤……”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语气有些沉郁,“是我低估了古罹族的咒术。”
“这哪能怪你呢,是我太不小心了。”叶沐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受了咒术的影响,也不奇怪,卞泰是融合了道术和咒术的高手,她替他疗伤,却只注意到了灵力的运转方面。忽视了对其它方面的防备,中招也不算稀奇。她按了按依然有些胀痛的脑袋,“可为什么咒术会让我走火入魔呢?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是咒术让你走火入魔。是卞泰的情绪影响了你。你也知道,精通咒术之人意念远远超过常人。你只是走火入魔,运气已经够好的了。”
“那卞泰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管他?”夙谨渊轻哼了声,不久前卞泰还差点害死她呢!
“是我要救他,技艺不精伤了自身也是自找的,哪能怪他身上呢?”叶沐将有些沉重的脑袋靠在夙谨渊身上,那昏沉的样子跟喝醉了似的。
“他没事了。”夙谨渊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揉捻她的太阳穴,“还很难受吗?”
“好多了。”叶沐舒服地迷上眼睛。两人静默了一会。叶沐忽然说:“敖泳告诉你了吗?”
这话没头没尾的,夙谨渊却听懂了,“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叶沐咕哝。她变成那样,要夙谨渊不追究是不可能的,可怜的敖泳,也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之前叶沐受卞泰影响,情绪本来就有些不稳定,然后又被神皇的事情刺激,结果就失控了——可以说,她这次走火入魔。绝对有运气不佳的成分在里面。
“你说,当初那个杀了我师父的人,真的是预言者吗?如果是。那他到底是生天道的人,还是灭天道的人?他又为什么要杀我师父呢?”叶沐喃喃问。
这次夙谨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顿才认真地说:“叶沐,虽然我不能确定他是哪一个天道的预言者,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海遗族的背叛者,确实是预言者。”
叶沐倏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海遗族的时候。曾不小心进入了他们的墓地——海遗族族人陨落之后,要统一收葬在一个指定的地方的。”
叶沐眨眼:还有这事?
夙谨渊继续道:“海遗族确实是个奇特的族群。千千万万年,他们始终遵循着祖宗留下的规矩。哪怕一丝一毫都不曾更改,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奇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将千百万年前的线索沉淀到今。”
“线索?”
“那个背叛者杀害了的人可不只神皇一个,实际上,当年所有的族人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在神皇魂飞魄散之前,海遗族族人已经损失近九成,几乎全军覆没。”
叶沐倒抽一口冷气。
“但是,这个事实并没有被海遗族传承下来,他们只记得一个事实:背叛者杀害了他们的大恩人,为此,他们必须付出一切代价赎罪。”
如果换做别人,大可以说出“虽然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们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所以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与我们无关”这种话,但是,显然海遗族是一个很大的例外,他们并没有以自己的苦难换取神皇的宽恕,而是一点一点以实际行动慢慢弥补,哪怕这个过程比起前一种选择要艰难万万倍。
“海遗族,真的很了不起。”叶沐不由感叹。
“幸存的海遗族族人将这件事刻在玉简里,与那些在这场灾难中丧生的同伴一起埋葬。大概,他们的意思是希望能以此将灾难埋葬,一切重新开始吧。”
“所以,你是在海遗族的墓地里发现了玉简,所以才了解到这些的?”叶沐好奇。
“嗯。”夙谨渊点头,“那块玉简被刻画的时候,海遗族还不叫海遗族呢。”
“那他们之前的真正名字是?”叶沐好奇。
“道遗族。”
“……”叶沐没明白,“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看上方,喃喃自语,“道遗族?被道遗弃的种族?”
“不是被遗弃,而是遗弃道的种族。”夙谨渊解释,“他们是为了反抗天道而诞生的种族。”
叶沐脑子里瞬间电光火石:“所以,那个归顺天道成为了预言者的族人才会被称为‘背叛者’?敖泳说,那个人也是海遗族史上唯一一个没有画愿力符号的人。遗弃道的种族……难道,愿力符号的作用就是摆脱‘道’的控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灵兽蛋()
夙谨渊点头:“据我推测,正是如此。”
那个符号纷繁复杂,如今回想起来叶沐已经记不清它究竟长什么样了。“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现在这么难受,不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吗?”
事实确实如此。叶沐有些颓废地低头,眼睛里尽是茫然:“我需要好好想想。”再往前走,避免不了的事情就是她必须顺着天道规则修炼行事,可如今她又打心眼里抗拒天道的暗中控制。所以,还要不要坚持修道之路,该如何坚持,坚持的方向指向哪里,都是她需要重新思考的问题。
夙谨渊微笑,柔声道:“慢慢想,我们不着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叶沐疗伤,一点点修复在走火入魔中受到损伤的筋脉,夙谨渊则一直陪着她,没有再离开过。
半年后,叶沐的身体终于恢复如初,而且,脸上的神情也重新恢复了平静与坚毅。
看她如此,夙谨渊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挑眉笑问:“想明白了?”
叶沐摇头,抿嘴一笑:“没想明白,不过,也想明白了。”
“难得你会说出这么玄乎的话,看来,是真明白了。”
“生天道灭天道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事?以后又会对我做些什么?这些我都没想明白。我想明白的事情是:它们其实跟我没有关系。”
叶沐的眼睛开始焕发别样的光彩:“从过去到未来,我只需要记住,在这条修道之路上,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两点:救人和保命。所以,从一开始,我追求的道就与他们无关。那些我没想明白的问题并不值得纠结。我只需要认认真真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她看向夙谨渊:“我说的对吗?”
“只要你觉得是对的,那就是对的。”夙谨渊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走出这个房间。就意味着她终于完成了这一轮的蜕变,重新站在了虽然残酷却异彩纷呈的修仙路上。
叶沐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然后先他一步拉住:“等一下。”叶沐叫住了他,“夙谨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你跟卞泰他们一起去东洲大陆吗?”
夙谨渊眉目间的柔和慢慢沉淀,重新恢复了一贯的深不可测:“嗯。”
“嗯?这么说你知道?”叶沐站起来,澄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我已经说过了。”夙谨渊微微蹙眉。
“这么说,你瞒着我的事,就只有暗中供养彩色雾这一件?”
夙谨渊面露无奈:“这也不能算‘瞒着你’吧,毕竟,我也没有必要把自己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向你汇报,不是吗?”
这话说得太在理,叶沐一时间梗住了,撅嘴。
“别不服气了,有些事不告诉你,是没有那个必要。”夙谨渊伸手想要揉她的脑袋。却被她一把打开了。
“那些‘没有必要告诉我’的事情,”叶沐非常用力地强调,“都是些非常危险的事情。对吧?”
夙谨渊叹气:“所以,我们这是要吵架?”
“不是吵架。”叶沐一脸委屈,泫然欲泣,“我觉得我好没用,只能给你拖后腿,什么忙都帮不上。你看你,连告诉我都懒得告诉,是不是特别嫌弃我呀?”
夙谨渊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你这种想法是哪里来的?还有,不要给我装哀怨。我认识的叶沐不是那种会自怨自艾的人!”
“啧!”叶沐顿时变脸,委屈换成不满。“我都装可怜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上一下当吗?”为什么别人女人一撒娇或掉眼泪。男人就心软糊涂,到了她身上,这个万能定律就不起作用了呢?!
“总之,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分毫。如果你执意要去寻找真相……”
“怎样?”
“注意安全。”
叶沐一口气顿时憋在胸口,白了夙谨渊一眼,越开他走向门口:“我谢你关心!”摆明了是不相信她能查出什么来嘛,瞧不起人,过分!
“叶沐。”夙谨渊出声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干嘛?”
夙谨渊走到她身旁:“待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就成亲。”
叶沐震惊地看着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相信我吗?”
“不是……”叶沐鼻子一酸,投入他怀中抱住他的腰,“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跟我说成亲的事情,我都跟你求了那么多次婚了,你没一次认真对待的……”这一次,她的委屈是真真切切的。
原本计划的是到了潇神界两人就成亲,可夙谨渊不表态,她也只能等着,等了这么多年,她都快要忘了这回事了。
“夙谨渊,你既然答应了要娶我,就一定要做到,不许食言!”也许,就为了这个承诺,他不会走到最糟糕的那个地步——那也正是她目前最害怕的事情。
夙谨渊垂眸,眼底漆黑如渊,摸摸她的头发,他回了一句:“傻瓜。”
………………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叶沐,你真的觉得这么找能找着一样送的出手的东西?”敖泳问。
叶沐撅嘴:“那我有什么办法,眼看再过两个月就是天歌和扶桑的婚礼了,我却连礼物都没选好。都怪夙谨渊,不管我怎么求他,死活不肯贡献一壶灵酒……小气鬼!”
“他的灵酒真有那么好?”敖泳怀疑。
叶沐瞄了他一眼,抬起下巴“哼”一声转向别处,一副“我懒得跟你说”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不肯给你,他不是一向对你有求必应的吗?”
“……”因为他信誓旦旦他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