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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沧海还是支持不住,掉进龙头中。
那本来就是一团江水,季沧海能够站在上面完全靠法力,现在一道龙息吐出,哪里还能支撑得住?
天色渐渐变亮,显然是那一道纤细的光柱耗尽了小世界的世界壁障,被收回到飞碟中。
可季沧海的算盘落了空。龙息强是强,甚至已经把相当于虚空境大能的全力一击挡了回去,完全是个大能的样子。
可关键是没打到飞碟,也没打到紫青和他那堆强的变态的属下!
冰凉的江水洗刷着他的身体,却没办法洗刷他的不甘。业火自然是不敢再拿出来用,金丹期所营造的道则乱场与小世界壁障都消失,再拿出来就是被流放乱虚空的下场。
至于劫雷之眼。季沧海看着天上一直不动的飞碟战舰,收回了并起的手指。
那是真正的洞天法宝,以自己这点劫雷,能顶个鬼用。
“原来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紫青从船舷后探出头,小脑袋一晃一晃地甚至有点搞笑:“现在还有什么妙招要拿出来用?”
“上清宗的传人?”
季沧海平躺在巨龙的脑袋中,透过粼粼的水光,还是能看到紫青那双令人讨厌的眼睛。
水里说不出话,但他可以做口型。
“白痴!”季沧海动了动嘴唇。
“动不了了?那你就去死吧!”紫青这个小屁孩模样的邪修,有着与外表极端不符的性格。那种跋扈与嗜杀,是季沧海从来没见过的。
一道紫气从天而降,一直落到巨龙的头颅上。
没了季沧海的真元支持,这次没有龙息,也没有别的变故。
紫气一透,穿过了季沧海。
龙头开始从晶莹变得血红。
“沧海!”一声近乎嘶吼的咆哮从江边响起,丝毫不顾有没有干扰到正常的市民生活。
就在这些市民还没从至暗时刻的惊悚中回过神时,一道鲜红的血光就拔地而起,一路飞到江面那头巨龙之上。
“又来一个臭虫。”紫青拍拍手,战舰就像一个刺猬一样,释放出无数尖利的空气炮。
无形无质,却又暴戾至极。比起什么加特林的连扫,这些仅由空气组成的气剑,杀伤力要高上不知多少个几何量级。
地水火风小世界舰,风雨封王气。
“沧海,你借过我的血,今天我就借你的血一用。”看着那团已经被鲜红包裹的龙头,封易抬手,将所有的鲜血集中到手上。
他一仰头,獠牙伸出两寸,将所有的鲜血吸入喉中。
这是他第一次吸食新鲜人类的鲜血,也是他第一次完全释放自己作为尸妖的本能。
他再次张开那双鲜红的蝠翼,双眼中充斥着死去兄弟的鲜血。
“你们去死吧。”封易开始了他冷静的疯狂。
修技,裂牙天风。
张开的蝠翼只是抖了一下,就是同样凌厉的无数气剑飞出,将世界舰上释放的风法则打得节节败退。
因为这是,独属于三界外的法则。
不统属于天人,不屈服于神佛。
“就凭你区区一个尸妖,能在世界舰面前翻出什么大浪?”同样掌握着风法则的紫青嗤笑一声,释放了第二轮攻击。
世界舰上的储存的天火骤然释放,就像在大白天放了无数的烟花。
……
再不顾那把所谓杀过蜕凡期强者的草杆剑,流离道人站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监控室。
在世界壁障被破之后,流离道人就能自如地使用水晶球观察战场。自然,那道阴邪的紫气穿过季沧海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
他甚至看到那道紫气从季沧海的左胸穿出。
不知道为什么,那把草杆剑没去阻拦流离道人,也许是因为和水晶球中那个少年并肩作战过的缘故。
姬若离就站在门外,没有去任何地方。
“你满意了?”流离道人指着姬若离的鼻子,口中唾沫乱飞:“就算是季沧海他真的犯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应该让他被那些邪道修士杀死,老老实实地把他先救回来,之后有什么说什么,要审判也可以交由签订法庭去审判。”
“那你呢!你就这么让他窝囊地死在一群喽啰手里!”愤怒至极的流离显然不待见这个所谓的长老。
姬若离就这么听着他骂,甚至连道人的唾沫落在脸上也没有去擦。
“你有没有想过,被签订法庭审判,然后失去所有真元,被囚禁在昆仑山府中了却残生,是什么感觉?”姬若离忽然开口。
“那也不是你抛弃战友的理由!”流离道人的语气更加火爆:“再说了,你凭什么肯定是季沧海有罪?”
“叛国算不算有罪?”姬若离忽然说。
“放屁!季沧海他怎么会叛国!”流离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撕成几大块,之前还不是有人传说季沧海和她关系很好,根本就是个假象!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姬若离的神情很恬淡,甚至称得上三分悲哀,就像在给朋友送终一般。
“有罪。”流离道人也没办法巧舌如簧,有罪就是有罪。但看着姬若离这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神色,他心中的气越发压抑不住。
“那如果是背叛这个世界,又该算什么?”姬若离说了让流离道人听不懂的话,就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就算是给他报仇送终了。”
流离道人的身子被一股难以反抗的力量弹出发射井,一直被喷到了高天之上,一眼就能看到那释放了蹩脚障眼法的飞碟战舰。
他的双眼血红。
“你等着,我给你找出个清白来!”流离道人咬牙切齿:“但现在,我先给你收回点利息,好不好!”
他的身后,一尊巨大的法相显现。
月宫有仙人,手托琉璃盏。
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好说话的九局局长流离道人。
只有元婴修士,流离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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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重启()
叶子是个女大学生,现在就读于南越市最高学府,宜山大学。
作为家里的独苗苗,其实考到这离家千来公里远的地方,家里人并不同意,只是拗不过性格坚毅的她。
江南水乡里出来的姑娘,却又有西北大漠风沙刮出来的意志。这是她前男友给她的评语。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亲密无间的男朋友,忽然就成了自己的前男友,就连她这样坚定的意志,都没办法立刻接受。
男友最后拒绝了她的挽留,背过身去。昏黄的路灯把他的身影打得很长很长,他背着叶子挥了挥手:“你适合更好的人。”
所以她决定就像影视剧中的女角色一般,来到酒吧,彻夜不归。
直到现在十一点多,她才从昨夜的酒劲中醒来,离开临时下榻的快捷酒店,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往租住的屋子走去。
一夜时间,已经让她想明白了一些道理,虽然心中仍是不舍,但理智让她当机立断。
该回去让房东阿姨煮点凉茶喝,好像有些上火了。感受着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痛,叶子想到了南越的特产凉茶。
五分钟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姨什么都好,就是太热情。”叶子关上房门,还能听到房东阿姨叮叮当当的下厨声,想来是给自己做饭去了。
只是一晚没回来,阿姨可就紧张得不得了,就差没报警。叶子想着阿姨的好,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那段感情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自己的被子,似乎有些乱。
好像还有个人。
……
叶子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孩,虽然出自江南水乡,但是天生坚强的性格给了她强悍的内心,只是愣了一下,她马上就想退出门口,去找阿姨报警。
可门口上有一张纸条,让她挪不开眼睛。
“帮帮我。”纸条上只有三个字,可叶子好像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她没管这些花里胡哨的,猛地推开门。纸条不是封条,自然没有封住门口的力量,但上面的字符却不断变化,生生吸引了叶子的视线。
“救救他!”还是三个字,稚嫩的声音也更加着急了。
叶子慢慢掩上了房门,开始往床上看。
一个身着白衬衣的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阵清淡的血腥味流进她的鼻子里,让这个大学生皱了皱眉头。
她转回头对着纸条问:“怎么帮忙?”
纸条上的字符变了变:“玉坠,脖子上,左胸。”
这么长的字符似乎让纸条上的墨水变淡了,让人有些难以看清。
叶子听懂了纸条上的话,强行压抑住内心的不安,走到床前,将男子的玉坠摘下,放到他的左胸上。
当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就像一个……就是一个死人。
但在纸条上遗留的魔力影响下,以逻辑严谨著称的她,居然没有马上报警。
“谢谢你。”一个稚嫩的声音最后在她耳边想起,便随着白纸一点点消散在风中,好像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肾上腺素的激增让叶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不客气。”
……
“笃笃笃笃。”一声声菜刀与砧板相撞的声音,将季沧海从深度昏迷中逐渐唤醒。浓浓的骨头汤味从季沧海的笔端传来,勾起了他的馋虫。
他没能一下子醒来,而是又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端着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等着母亲热好那一大锅的骨头汤。
“啊……”一阵与眼皮地斗争之后,季沧海终于彻底醒来,眼中却布满了泪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已经二十出头的男人,还会为小时候这样一件小事落泪。
“你醒了。”一个有些淡漠的声音忽然从季沧海耳边响起,却不像是上次醒来时遇见的姬若离。
“你是?”季沧海睁着迷蒙的双眼,尽力想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叶子。”
叶子?季沧海挣扎着,终于从床上起身,身上却没有太多的疼痛,只是有种难言的疲惫感。他环视了四周,看着完全不熟悉的环境,眼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
一张独属于江南秀水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啊?是你救了我?”季沧海拍了拍混混沌沌的脑袋:“你是九局的人吧。”
“九局?九局是什么?”叶子迷茫了一下,从一种状态中苏醒过来,再度正视眼前的青年。那张纸条施加在叶子身上的魔力,从现在就彻底消失。
“啊,不好意思。”季沧海不用感知,也能够确定,眼前这位应该是个普通人无异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了自己。
“……”
屋子里一阵压抑的沉默,尤其是当季沧海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一切修行者应有的能力之后。
“虽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但你应该不是一般人。”叶子开始分析道:“我没见过一般人能够用一张神奇的纸条影响别人的行动。”
“那个是符啦。”季沧海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符?”叶子眼中的光芒更盛:“你是个道士?”
“道士倒不是,就是懂些奇奇怪怪的门道。”季沧海知道这是个普通人之后,就不打算说些有关修行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