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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的传说,原来季沧海只当是神话,但今时今日,他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都有所保留。
谁人说凡躯不得飞天遁地?谁人言嫦娥奔月乃是妄语?
足足五六十平方公里的湖,在寻常人的眼里算是巨大无比,就是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探寻到整座湖的真面目。但在季沧海这种蜕凡境的修士眼中,即使是如此大湖,只需三天,便可粗略地看个究竟。
妈祖阁肯定是出了事,但是究竟问题大到什么地步,还不清楚。季沧海也仔细地分析过这个问题,能被一个夺舍的妖人代替弟子来寻找自己,还没有后续的动作,妈祖阁内部若不是被攻陷,就是有内鬼。
在月兔和石头长期安全第一的教育下,季沧海不敢亲身涉险,只能先来月亮湾寻找之前天成子提到过的那根金乌羽。
“符以天然,咒以吾令,叱!”季沧海在水里蠕动嘴唇,念诵咒文。当初天成子交与季沧海的那幅刻印在地摊上的咒文亮起,指向正东方向。
兴许是季沧海今年水运大发,每一次有所获,几乎都是在水里,只是走了不到百米,符咒就定位下来。
季沧海感知着脚下的湖底软泥,却发现这个地方天然就有隔绝神念的效果。
“说不定真是由山神一指截山。”季沧海自言自语。
他胸口戴着的源质石内,一阵光华散出。
虽然他看不见。
……
一团蓝色的圆球从扶桑国上空开始上升,一直到东海中央时到达顶端。随后,这团蓝色的圆球开始逐步下降,从十万米的高天之上逐渐下降。
空气在这团蓝色的圆球边摩擦,就像那从外太空回归的返回舱一般,在边沿露出一道燃烧所形成的火焰圈。
“妈妈快看!有流星!”一个在小城的广场上散步的小朋友伸长了手,指着天边的一道弧光。
“真的!快许愿!”这个妈妈一看就是童心未泯之人,立马就跟着小孩一起双手抱拳,闭上眼睛许起愿来。
当然,不止一个人,只要在这个华灯初上时节抬头看的小城人,都看到了天边划过的那一抹弧光。
甚至还有当时为数不多的陨石收藏者急匆匆驱车,花了两个小时敢往被推算出的落地点。
结果那里只有一个大坑。
……
就在这些陨石收藏者赶到的两小时前。
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孩站在山野里,看着天边。一道弧光自东北方而来,速度极快。
“哈!”女孩全力一动,两袖之中生出火龙,狠狠地轰向了眼前的地面。这火焰无根无源,自虚空而生,但却凶猛至极,只是一瞬间,整座山头的泥土和岩石都软化了下来,像是泥浆一般。
远空而来的蓝色光球就在片刻之后砸在这山头上。
“轰”地一下,整座山头似乎都被那蓝色光球的落地而震撼,无数枯枝败叶窸窸窣窣地落下,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好惨啊。”果果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流叔说你回来了,可没想到你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
“我回去一定要狠狠地锤他们一顿!”果果心疼得跳脚。
“嗯?”一声古怪的声音从被果果火焰化开的熔岩火泥中冒出,丝毫不见有受伤的中气不足的感觉:“果果你?”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果果听到封易的话,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半年不见,本来她心里藏了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
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明明话都到了嘴边。
封易的身影从火泥中冒出来,穿着一身由法力化成的白衬衫。受季沧海的影响,封易一直都穿白衬衫。
他一步踏出,身上原本能引起火焰的高温瞬间被尸气打灭:“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封易过于紧张,而是他实在是被果果的力量所吓到了。之前在南诏城时,封易和季沧海就曾经在果果的背上发现过飞天夜叉的纹身,当时封易就推断,果果的身份绝对和尸妖一族脱不开干系。
现在,果果忽然就觉醒了操控火焰的能力,封易才感觉有些不对。
可怎么跟果果说呢?
……
“在水里折纸,我算不算是个傻子?”季沧海左手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纸,开始折叠,不用多久,一只小螃蟹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季沧海的眼前。
“好像也不算太麻烦。”季沧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圆珠笔,伸手在水里一搅,就隔绝了水波。
“一点,通灵。”季沧海喃喃道。
这只螃蟹的眼睛被点了起来,忽然就有了灵性,它从季沧海的手上一跳,泛着幽幽的灵光,就钻进了泥土之中。
道家有撒豆成兵之说,季沧海没能到达这个地步,倒是在拟态符篆的造诣上提升甚速。
螃蟹越钻越深,一直落到岩石的隙缝之中。如此深的地方,还被无数泥土岩石水波迷惑,即使是金丹期的修士,也难以将神念投到此处。
一根金色的羽毛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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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切实可行的办法()
“这张符篆,有点东西。”季沧海重新审视自己手上这张出自天成子之手的符篆,开始了第一次认真的研究。
圆润而顺滑的笔触,即使在季沧海的感知之下,也没有出现像普通符篆中常有的回路中断,即使因为跟随季沧海左跑右跑,被水泡过,也被风沙吹袭过,这张符篆依旧保持着完好的性能和外观。
“引天地之气成符是入门级别,化天地之气养符,就已经算是登堂入室的造诣了。”季沧海身上的真元逼开湖底的水波,留下一处由星辉真元所成就的圆球。
可惜天眼打不开,要是能用天眼观察,估计就能好好了解一下,这张符篆的真正用法了。
“呲呲,呲呲。”在季沧海不经意间,那只螃蟹已经从数百米深的地下将那根金乌羽毛取了出来。
这根羽毛虽说是金乌的羽毛,但是颜色却跟金黄色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完全全是黑不溜秋的,在水底没有一丝光线的情况下,就跟隐身一样。
然后,在季沧海震惊的表情下,这根黑不溜秋的羽毛猛然就碎裂了,化作无数微尘漂浮在季沧海挤出的圆球里。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季沧海算是见识到了时间的威力:“难不成这几年里羽毛在地下碳化了?拿起来就崩掉了?”
“碳化你个死人头。”那片微尘突然一凝,化作一只一寸高的小乌鸦:“终于有人筑基了?”
季沧海:“对不起啊……你是谁啊?”
“我?这说来就话长了。”这只黑不溜秋的小鸟看起来是要准备长篇大论的节奏:“你可能不清楚,本鸦乃是钟天地之灵秀,汇日月之精华,才诞生出的神鸦——金乌!”
“好长的前缀。”季沧海几乎立刻就想起了以前老师上课讲的孔子:“春秋时期著名教育家,思想家,活动家,儒家思想的创始人。”
都是这种该死的超长前缀!
“所以,前辈你是白云宗的吧?”季沧海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还是月兔那种神奇的性格,那可得多多注意。
“是啊,你就是这一代的弟子?”金乌看着季沧海戴着的墨镜,伸手摇了摇,把身上的羽毛摇了点出来,化作一副墨镜:“这年头的装扮都变得这么酷了吗?”
季沧海:“……”
“诶对了,为什么这次你都金丹境了我才出来?”金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平时不是筑基期就轮到我登场了吗?”
“难道坏了?”这只一寸高矮的小金乌悬停在空中,轻轻敲打着源质石,还把耳朵放上去测听:“没坏啊?还很结实啊?”
季沧海:“……其实月兔前辈之前最先出来了。”
金乌忽然沉默了,站回季沧海的肩上。
“前辈?前辈?”季沧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试着询问。
“完蛋了,本鸦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上面了。”金乌拿手,哦不,拿翅膀挡住脸:“完蛋了完蛋了,他刚刚要是看到我这种神情,我就完蛋了啊!”
想起月兔提及过金乌时露出的那副严肃的表情,季沧海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影帝!真实的影帝!能把假人设经营那么多年,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不过前辈啊,”季沧海很好奇的同时也很苦恼:“你怎么能出来呢?月兔和石头前辈都出不来的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被放在第一个出现的原因了!”金乌应该是发现月兔的沉睡,放下心来:“我是源质石里唯一还有肉身在世的妖!可以自由地出入源质石,所以一般是作为首席护道人出现的。”
“不过?石头是谁?”金乌显然还没搞清楚。
“诺,石头前辈在这呢。”季沧海从腰间拿出那块不规则的,比金乌还要黑的石头。
“诶诶诶!这货怎么跑出来了?”金乌惊得墨镜都往下掉,好在他眼疾手快,一翅膀就捞住了墨镜:“他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呆在他那堆收藏品里边的吗?”
“我也不知道月兔前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反正我当时昏迷了啥也不知道。”季沧海这么一想,好像也搞不清楚。
“那我们就剩下一个妖就齐妖了。”金乌把墨镜推了推。
“冒昧的问一句,石头前辈是什么妖啊?”季沧海一直很奇怪,石头从来都不以本体出现,他也就没办法知道。
“他?”金乌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没跟你说吗?”
季沧海点头如捣蒜。
“那我也不能告诉你了。”金乌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我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难道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人就是这样,越不清楚的事情就越好奇:“难道石头前辈是从天界降临的大妖?”
金乌忍住笑:“不是不是,等到时候他会告诉你的。”
季沧海:“……”z
这些前辈啊!怎么个个都这么奇怪的?
“不过,前辈啊,”季沧海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此次真正的来意:“前辈啊,你把这根羽毛收回去了,我可就难受了啊!”
“怎么,本鸦出来了你很不爽?我可告诉你,月兔那个傻大愣可还在沉睡,你现在最可靠最可爱的前辈,就只剩下本鸦了!”
季沧海:“……不是,前辈,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之后,金乌推了推墨镜:“这样的。”
季沧海点头点头。
“这么说的话,这根羽毛,不是月兔那家伙叫你来找的?”金乌接着说。
季沧海点头。
“那也好办,你找出一根新的羽毛还给他们不就行了?”金乌约莫是觉得这墨镜好玩,一直翻来覆去地推来搡去。
“前辈啊,”季沧海苦着脸:“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您想想,您都是快成仙的人物了,这些羽毛在整个人间界都是至宝来的也。”
“哦哦,好像是。”金乌显然是太多年没思考了,显得有些笨拙。
“而且,前辈啊,那个宗门现在好像有些问题了,之前他们的人被替换了都没发觉。”季沧海说。
“那就简单了!”金乌翅膀一拍:“你去解决那个宗门的问题不就行了!”
季沧海一拍额头,这个前辈……
说出来的办法怎么这么切实可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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