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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张徵的下一步动作快而流畅!
弯腰,一个滑步旋转,张徵的左手顺利又接过了刀鞘,刀鞘后仰,直接当初了花颜月的软剑,右手横握倭刀依然划向花颜月的肩膀。
花颜月大惊,立刻闪身退后,看向张徵的目光充满不可置信,张徵冷然:“这些日子我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对付你!”
张徵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提着倭刀,双手同时使用,刀鞘与软剑纠缠,倭刀直接攻向敌人,如此下来攻守兼备居然将花颜月的武功给克制了。
这个张徵居然这么快就研究出克制自己的招式,难道真是个天才?花颜月有些心惊,可面上却也不乱,她的手居然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那折扇打开的瞬间张徵眼睛就亮了,她记得这把折扇就是那个疯狂书生的成名武器。
花颜月本就艳美,虽然一身宫装,但是打开折扇贴住嘴角时,张徵居然觉得对方比那个什么疯狂书生更有英气,也许是因为花颜月气场本就很强,这一姿态反而体现出一丝飒爽姿态。
花颜月一手拿剑,一手扬扇也改变了进攻风格,当下再次与张徵对战的时候变成了折扇对刀鞘,软剑对倭刀。
如此一来张徵原本的锐气立刻被克制,几招下来便被迫地后退了数步。张徵躲开对方攻击,冷冷看向对方,她是个杀手,是个刺客,冷静是最基本的素质,所以很快她就调整了攻击方式,居然左右手互换兵器,用倭刀对那扇子,用刀鞘对战软剑。
这看似不合理的变化却在她的再次反攻时变得战力暴涨,她手中的刀鞘几乎是有恃无恐,直接与花颜月的软剑对上。
呛~!张徵倒拿刀鞘居然和花颜月的剑尖擦身而过,她的倭刀随后从侧身与对方的扇子砰砰砰就是几次碰撞,两人分开时,张徵显得很是自信,反而是花颜月有些慌乱了。为何,因为刚才那一招,她才知道张徵的险恶用心,张徵要用空的刀鞘去收她的软剑。
这次张徵根本没给她机会多想,立刻主动出击,她的倭刀划向对方,在对方软剑一出手时,那刀鞘立刻迎击而上,居然要将软剑收进鞘中!
短短十几秒张徵就能想出这样的战术,足见她的领悟力之强。如此花颜月主动变成被动,因为张徵阴损的对战方式居然让她束手束脚,折扇对战倭刀本来就不太讨好,偏偏这软剑还要防着对方的刀鞘时不时想收进去!
花颜月没办法,退出战圈,立刻左右手的兵器互换,运起罡风与对方对战,可她很快发现张徵是一名左右手都能使兵器的能手,她换,她也立刻也换!
如此还是腹背受敌!花颜月气急,招式变得更加狠辣,而张徵却边打边观察对方的招式默默记在心中,无相神功的模仿能力让她领悟的非常快,很快就能预判对方的招式轨迹!
呛,这一次刀鞘准确的将软剑罩住,然后花颜月等来的不是那倭刀的横劈,而是张徵松手了!是的,她松手了,在刀鞘罩住软剑剑身半个身子的时候,她瞬间松手,然后运气十成掌力打在了花颜月的身上。
碰~!花颜月的护体真气被打破,那手掌击在了她的右肩,随后张徵手中的倭刀也已斩来。花颜月的折扇立刻打开挡住了剑芒,然后整个人飞退而出。
张徵哼了一声,倭刀收了又砍,这次花颜月的折扇立刻化为一道罡风飞出手与她的倭刀撞在了一起。
张徵蹭蹭退了两步,花颜月冷声道:“小丫头成长的很快啊!”
张徵只是冷哼,却是要提刀再战。花颜月的肩膀已经隐隐发痛,知道受了内伤,她知道不能再恋战,当下脚下一踢一块石块飞起,她的折扇锋利如刀立刻噗噗几道冷光过后一股罡风扇出,那砖块打的石块居然化为十来颗石子打向张徵。
张徵手中倭刀罡风也起,迅速出刀就将那些石子劈碎,然而却发现花颜月已经飞退数步,毫不迟疑的逃离开来!
张徵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知道难以追上,也不再去浪费力气,她低头看向那没入刀鞘的软剑,难得露出开心的表情将它捡了起来,挥舞几下之余,居然差点割伤了自己,她才知道软剑难练,当下收起上马,直接朝着官道继续前进。她去无可去于是不由自主地又向中原地区挺进,似乎那里只有一个人让她还有些牵挂!
第七十九章 生不如死()
天策府,内宅,方老侯爷最近重病,卧床不起。夫人江洛橙日夜照看,也显得身体状态每况愈下。
这日江洛橙刚将一碗粥端到方侯爷面前,此时的侯爷全身瘫软,只有脖子还能转动。江洛橙刚将粥端到方侯爷面前,就闻到一股恶臭,她掩鼻忍不住呕吐起来。
方侯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是不是又拉了?”
江洛橙勉强抑制住呕吐欲,背对方侯爷默默点头,然后走出屋子唤来阿月:“侯爷又失禁了,你去拿些干净的衣裤和水来!”
阿月望了眼内屋,应了声便去准备衣物,整个院子里已经挂了不少洗好还没有干的衣物,冬日里这些衣物硬如石头静静悬在绳索上。
待阿月准备好东西,江洛橙才与阿月一起进屋,阿月习武力气大,将老侯爷一把扶起,然后别过脸庞不去看侯爷和江洛橙。
江洛橙有些吃力的将方正天的内外裤子换下,然后从铜盆中捡起湿毛巾拧干给老侯爷擦了擦下身,然后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裤子才出声对阿月道:“好了,放下吧!”
阿月这才转过脸来,将方正天缓缓放倒在床上。
方正天的嘴里发出嚯嚯的笑声,充满了自嘲的味道,江洛橙闻声看向他,只见他已经泪流满面,那笑声中带着一股悲凉:“杀了我吧,洛橙!”
“侯爷!”江洛橙有些慌乱的擦去他的老泪,却让侯爷的眼泪更加犹如喷泉涌出。
“杀了我,洛橙,让我死的还有点尊严!”老侯爷苍凉的说道。
江洛橙立刻摇头道:“不许说这些,不许胡说!”
“他就是要我生不如死,就是要我这样生不如死,难道你也要如他的愿?”方正天有些激扬道。
江洛橙委屈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侯爷,我不能这么做,我也做不到啊!”
“我知道,你们都恨我,闻廷恨我,你也恨我!”方正天说道。
江洛橙沉默,良久才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方正天说道:“可我明白,你们心里都巴不得我生不如死!”
“不是这样的!”江洛橙反驳道:“洛橙从小受女训、夫纲教导,知道一个女子该守的礼,既然我江洛橙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就算恨你,我也会做一名合格的妻子!”
“呵呵。。。。。。”方正天带着严重的鼻音自嘲而笑:“你是一个好姑娘。。。。。。而我。。。而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阿月静静看着这些,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涌出,眼前的一切就如同恶梦,原本那义薄云天的方侯爷,天策府的府主,此时却已经成了废人,连自杀都做不到的躺在床上。
她轻轻抽泣,迅速抹去脸颊上的眼泪。
方正天看向她,说道:“阿月!”
“师祖!”阿月行礼道。
方正天说道:“答应老夫,好好保护洛橙!”
阿月看向江洛橙,然后对方正天说道:“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夫人的!”
方正天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他望着床顶的帷帐说道:“你从小和小伊儿一起长大,最是了解伊儿,你说她若是知道师门不幸会怎样?”
阿月咬牙恨声:“她一定会杀了府主为您报仇!”
“现在的她不是闻廷的对手!”方正天长叹一口气:“你们都走吧,别让她找闻廷,她杀不了他的!”
江洛橙擦干了眼泪说道:“侯爷你莫管那么多了,我们活着一天就会照顾你一天的!”
方正天看着她笑:“洛橙,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从来没有真正将我当你的夫君,因为你从没喊我一声夫君,而是自始至终都是‘侯爷,侯爷’的称呼我。”
江洛橙没有反驳,她只是将被子盖在了方正天的身上说道:“侯爷莫要胡思乱想了,待廖伊回来了闻廷也许会收敛一些。”
“不,小伊儿不能回来,她不能回来,她回来会死的!”方正天的眼睛突然铮亮,一把抓住江洛橙的手腕道:“你们要逃出去,要逃出去,然后告诉小伊儿不要回来,哲旭和汉正都死了,她是天策府最后一滴血,万不可也枉送了性命!”
方正天全身瘫痪,胳膊无力,却用他的精神控制着手抓着江洛橙反复说着:“廖伊不能再出事了,不能再出事了!”他说着又哭了,犹如无助的小孩般哭:“天策府不能亡,不能亡在我的手里,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你就是个罪人!”门外传来方闻庭冰冷的声音:“只是你觉悟的太晚了!”他走了进来眉头一皱,因为方正天换洗的衣裤还没拿走,所以屋里是一股茅厕才有的味道,极其不好闻。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有些讽刺道:“你从没想过你会这样没有用吧,就是拉屎拉尿都要人来伺候?”
“逆子,逆子。。。。。。”方正天的嘴里只有这两个字,而且是无限循环的说着:“逆子,逆子。。。。。。”他的眼睛瞪着方闻庭,充血的眼珠似乎要暴出眼眶般。
方闻庭冷笑着看着他说道:“我是逆子,你是什么,逆父吗?”
“够了,方闻庭,他是你的父亲,从小学的礼义廉耻,返哺之恩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江洛橙喝道。
“够了?”方闻庭冷冷的看向她,突然暴怒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被人糟蹋了身子,被人毁了一生,你居然还能一口说教的替那人说话,你是不是傻!”
响亮的耳光将江洛橙的半个脸颊抬高了许多,她看向方闻庭依旧她的严厉批评:“我是傻,我知道你怎么看我的,觉得我薄情无义,将你我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抛进九幽阿鼻之中,可是方闻庭,你有替我想过吗,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我的清白也已经给了他,我的名节也已经给了他,你想我怎么做,看着你这样虐待你的父亲,然后说:我好解气,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江洛橙近乎哭喊的吼道:“方闻庭,到底你疯还是我疯,我背不起这些,我背不起世俗的眼光,我背不起以后的骂名,我不想听见那些指着我背影说后母与继子之间的乱/伦丑事。方闻庭,我背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背不起这些能让我,让我的家族身败名裂的骂名,你要是觉得不够解气,那就杀了我吧!”
方闻庭的手一颤,他有些慌乱的看着痛哭的江洛橙,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的,江洛橙只是个女人,一名普通的女人,她出身于书香门第,最受礼仪教化洗脑。这样的女人,她能背负什么,她没有男人的能力,也没有男人的无所顾忌。她面对的不是明刀明枪,而是犹如毒箭穿心般的毒蛇话语。
“方闻庭,我早都说过,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小娘了,是你父亲的妻子,我们已经完了,永远的完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给我一点尊严,让我能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方闻庭浑身一颤,他没有回应江洛橙近乎疯狂的话,转身就走出了庭院,这一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