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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哲旭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师父,此时的方正天头发瞬间斑白了太多,他叹了口气,只能退出房间。
霍哲旭随着知州站在外面的院子中,静静听着里面的恸哭声,他从没有看见师父这样脆弱过,更没有看见师父这么悲伤,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是谁?”
“有目击者说,快活林的惨案现场凶手是一个浑身黑衣的女子,此女子面容秀美,气质冷清,手持一把短剑,当时正在对一人行凶,杀了那人后便逃离了现场,不知霍公子心中可有嫌犯人选?”
霍哲旭的眼前瞬间闪过了廖伊身边的那个黑衣女子,难道是她?怎么可能,不会的,师妹绝对不会指使她去杀自己的未来夫君的,她不是这种人!
知州一直在观察霍哲旭的表情,看他双目凝神,眼角变微便知有蹊跷道:“可有人选?”
“应该不会是她。”霍哲旭说道。
“哦?”知州大人微微笑了下:“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自己眼前认识的人是何真面目呢?”
霍哲旭问道:“只是不知道这案子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知州道:“细节不好多说,只能说快活林发生惨案,那黑衣女子正在行凶时恰被人旁人发现,当时只道是那屋里的人死了,谁知隔壁屋里却也突然发出了尖叫声。人们撞开门,只见一红倌小姐双手是血,而她身边躺着的男人早已血满衣裳,死了!”
“这一下不得了,老鸨立刻想命人报官,却发现自家的龟公也被人给杀了。”
“一连死了三个?”
“不,还有两个!”楚流景道:“后来登封县令亲到现场,搜查之下,发现还有一屋里一男一女被杀!”
霍哲旭吸了口冷气道:“这又与汉正的死有何关系?”
知州看了看楚流景,楚流景上前道:“那女子所持短剑,恰巧与我们在少府主凶案附近找到的短剑相似,后来确认应该就是同一把武器。”
“此案既然涉及到了朝廷勋贵,本官自是上报刑部了,我想皇上可能会派提刑官前来督办!”知州道:“若是霍公子知道这女子是谁,不如现在就告诉本官,这种案子拖得越久,破获的几率就越小。”
霍哲旭沉默片刻道:“我是知道个黑衣女子,此女出行几乎一直是身着黑衣,但她应该不会做这些事。”
“她在哪?”
“在我天策府做客!”
“那就更要去会会!”知州大人双手负后说道:“不如一会你们取回少府主的尸身了,我们便去见见那名女子!”
霍哲旭点点头。
方正天哭过哀过后,擦干了眼泪,对着方汉正的尸体说道:“汉正,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他佝偻着身子将自己的儿子缓缓抱起,然后深吸一口气向外走去。
“父亲,我武功并不弱,你为何一定要如此轻视自己的儿子,而向着那个丫头!”方汉正怒道:“在你眼中那丫头怕是比我这亲生的嫡长子还要亲!”
“难道在父亲心中,我处处都不如二弟吗?”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就算没有我,还有二弟对不对,他一样能接手祖宗基业!”
汉正。。。。。。为父对不起你啊!方正天的脑海里还残留着方汉正的话。他的内疚,愧疚已经到了无法说出的高度。
“儿啊,父亲对你从小严苛,甚至都没好好让你享受过父爱,只是一味的要求你,要求你,是为父对不起你!”方正天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为父恨自己没有好好给你过寻常善良人家的父爱,恨自己从来没有温柔对你,恨自己害你落到这步田地。。。。。。为父答应你,为父一定会手刃仇家,将那人的头颅送到你的棺椁面前祭奠!”
“师父。。。。。。”霍哲旭见师父表情木然的抱着方汉正走出来,不由担心地喊了一声。
方正天缓缓转身,面向了知州道:“敢问大人,杀我儿的凶手可有抓到?”
知州道:“对方武功高绝,我们只知很可能是黑衣女子,刚才你家大弟子说天策府就有这么个女子,所以。。。。。。”
方正天根本没有听完后面的话就打断道:“回去,立刻回去,将那女人抓来先审了在说!”
“侯爷,此人只是嫌犯,不过我们有目击者,只需去认认面貌就知道是不是了!”
“那就一起带上!”方正天说的斩钉截铁道:“不管是不是,我天策府如今都不会再收留外人!”
“师父!”霍哲旭道。
“走吧,备马,大人且随后赶来就是!”方正天说着看了看怀中的儿子说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知州根本反应不及,方正天便抱着儿子的尸体上了马,一声:“驾~!”马蹄飞奔,向着洛阳的方向赶去。
楚流景看到老侯爷如此跋扈,不由出声:“大人?”
知州摇摇头:“我看这件事不会那么好处理了,侯爷怕是要用他们江湖人的方式来解决了。”
“那我们?”
“先备马车,尽快前去吧,我想那女子就算不是凶手,怕是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是!”
第四十七章 阴阳鬼面1()
天策府内,已经是下午时分。
“廖伊儿,要不要出去走走?”张徵说道。
廖伊看向她:“好稀奇啊,你从来没有邀请过我呢!”
张徵无声笑了下:“这次换我来请你!”
廖伊觉得张徵有些不对劲,便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张徵道:“我只是想祝福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和你爱的人。”
廖伊心中一震,她道:“我已经要嫁人了。”
张徵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祝福你!”
廖伊缓缓点头:“好,我们出去走走。”
张徵说道:“你平日出行都是骑马颠簸,可曾这样走着去洛阳过?”
廖伊思索,她好像是很久没有走着去了,便摇头。
张徵道:“那我们就走着去看看如何?”
廖伊点头。
二人一起走出了天策府的大门,迈着步子向洛阳城的官道走去,这样走路实际上怕是要走两个时辰才能到,偏偏二人难得有闲情逸致,很是悠哉。
廖伊望向官道两旁,田野直通天边,夕阳西下,红霞漫天。她很少注意洛阳城外的原野,没想到之上居然有此美景,不由叹道:“若是有人会那书画多好,将此情此景画下来,留下永世美好。”
张徵顺着她目光看向远方,廖伊看到的是晚霞美好,可她却看到的是残霞如血,也许她的人生本身就是杀戮和鲜血。
廖伊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张徵,你说。。。。。。我二师兄他。。。。。。”
张徵没有回答,她知道廖伊想问什么,可她早已知道答案了。
“咳咳,方,方汉正是为了杀我们灭口。。。我早该想到,想到。。。。。。”魁梧男子的嘴里不断咳出血来,紧紧抓着张徵的胳膊说道。
张徵:“为什么,他要杀了你们?”
“我们,我们,杀了他的孩子和女人。。。。。。”男子喘息着,对张徵道:“求求你,报仇,为我们报仇。。。。。。”他还想说什么却已经瞳孔扩散,双目呆滞地盯着张徵。
唉~!张徵心中叹息,她刚要放下尸体,外面传来了尖叫声:“杀人啦~!”
廖伊没有获得张徵的答案,她自己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偏在此时,张徵却主动开口了:“你喜欢你的师兄吗?”
廖伊:“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张徵:“那就好。”
“嗯?”廖伊疑惑道。
张徵道:“那样即使你师兄真的死了,你也不会太难过了!”
廖伊却急道:“你可别诅咒我师兄,他虽然品性有点问题,但是人也不坏啊!”
“人不坏,呵。。。。。。”张徵望着那遥遥可见的洛阳城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坏人?”
“不是。”
“不,我是,我是最坏的那个人!”她说着居然脚下运功,轻功运起向那洛阳城奔去。
“喂,你赖皮!”廖伊骂了一句,立刻快步跟上。
……………
方正天终于在深夜之前赶回了天策府,他大吼一声:“那个张徵在哪?”
“府主。。。。。。”弟子们畏惧地看着他。
“我说了,那个叫张徵的在哪!”他一跃马背将自己的儿子抱在怀中,猩红的眼睛瞪向众人。
“下午时分,那,那个张徵和小师叔出去了,说是,说是去洛阳!”阿月此时赶到,说道。
方正天冷笑:“怎么,她俩是要一起逃么?”
阿月吓了一跳:“什么?小师叔她们逃什么啊,她们是走路去的,连行李都没拿!”
方正天闻言松了口气,看样子廖伊并没有跑。这时霍哲旭已经赶来,他立刻说道:“师父,你冷静下,现在凶手到底是不是那张徵,还无法确认呢!”
方正天的双目含泪道:“我不管那张徵是不是凶手,吾儿都不会复活的!那女人来了也是灾星,不是凶手则已,是凶手的话,我必让她殒命当场!”
“府主。。。。。。”阿月听得心里战栗,这才发现方正天怀里那面无血色的尸体,这,这真是少府主啊!阿月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府主闭着的双目。
就在昨天,少府主还一脸谦和的和自己打招呼,而今日他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天呐,那小师叔怎么办,他可是她的未婚夫婿啊!
阿月的脑袋里已经混乱一团,而方正天却对霍哲旭道:“设灵堂,我要祭奠吾儿!”
霍哲旭立刻领命,很快天策府外的红灯笼都变成了一片苍白,整个匾额上都盖上了白布。
方正天一身白布麻衣,头缠一白色发带,对着方汉正的棺椁就是三炷香,他老泪纵横道:“汉正,这棺椁本是为父为自己准备的,却没想到今日是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汉正,黄泉路上一切安好,为父金钱美女一样不少的全烧给你,你稍待,我必取那凶手的项上人头!”
鞠躬完毕,方正天一声嘶吼:“备马!”
“府主这是去哪?”
“我要赶那洛阳城,一刻也不能等!”方正天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后决绝而去。
…………
张徵与廖伊走进洛阳城内时,还早,夜市已经开启,似乎还有小型灯会,所以街上人很多,尤其是青年男女结伴很多。
廖伊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得那么多人。”
张徵怎么可能知道,她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
廖伊望向人流,突然稀奇道:“你看那里,那是不是我三师兄?”
“三师兄?”张徵皱眉看去,她根本没有见过方闻廷如何认识。
倒是廖伊说出三师兄后有些自己尴尬,现在是三师兄每次,可过几天她便是那三师兄的嫂子了,这关系突然要变了还真奇怪。
张徵自是没有注意廖伊的表情,而是看向了她说的三师兄。
方闻廷此刻正欣喜的牵着江洛橙的手:“橙儿,我们终于盼来这一天了!”
江洛橙走路很是缓慢,只因她的一举一动都体现了她良好的修养,可以说只要有人看看她的背影,就会知道她肯定是某名门府邸的大家闺秀。
她浅笑:“是啊,我父亲都等得皱纹又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