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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徵一呆,便见苗若兰已经朝着禾卡走去。
此时的禾卡正对男童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童不理不答。
禾卡笑了下:“我不是抓你父子的坏人,恰恰相反,我是就你们的好人!”
男童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禾卡道:“看见那个山洞了吗?你的父亲就在里面!”
“爹!”男童开口了,就想朝那山洞跑去,却被人一把拉住。
禾卡说道:“那个洞里很危险,我都差点死在里面,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
“那我父亲,我父亲。。。。。。”
“你父亲在给大祭司铸刀,害死了很多人。”
“我知道,父亲是被他们胁迫的!”男孩的眼泪开始涌出,吧嗒吧嗒的落下,鼻子也抽噎着:“他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的!”
苗若兰刚好在这句话时走到了禾卡的面前,她看向禾卡:“大王情绪稳定了?”
“多亏你的那一针,我现在好多了。”
苗若兰笑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大王客气了。”
禾卡也回以微笑道:“无论如何多亏苗教主了!”说完还抱了抱拳。
“这个孩子是?”苗若兰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
禾卡道:“他么,铸剑师的儿子,之前被大苗王的祭司囚禁,用以威胁铸剑师给他铸刀。”
苗若兰这才恍悟,只听禾卡说道:“叔父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他救了出来,一会儿还要靠他与寨勾亚图对峙!”
苗若兰明白了,这寨勾纳和布局精妙,可以说是要用充足的证据让大祭司永不翻身。
男孩看了一下苗若兰,然后问道:“那个拿了父亲宝刀的姐姐呢?”
苗若兰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了远处的张徵,男孩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张徵,他洒然一笑:“父亲的阎屠刀,只有她能拔出来!”
苗若兰摸了摸他的头道:“你父亲那把刀可不是什么好刀!”
谁知他摇头道:“不,父亲铸造的是世间最好的宝刀,父亲说道由心生,阎屠认了她为主,可她未必认阎屠为主!心魔由心生,刀入魔是因人入魔!”
苗若兰惊愕了,她没想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居然能讲出这般深刻道理,她不由再次看向张徵,而张徵也回视着她。
“孩子,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禾卡出声说道。
“一刀,我叫胡一刀!”孩童一把拉住苗若兰的衣角说道:“姐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苗若兰弯下腰问道:“什么事?”
“父亲说胡家铸剑无数,却代代都身不由己,父亲不要我学铸剑,要我学使刀!”
“为什么?”
“因为,学武能保护自己和家人,而铸剑铸刀带给家人的不是幸福,反而是不幸!”孩童老气横秋地说着:“父亲说,也许我们胡家铸造的是杀人利器,所以才遭天谴,所以不要我再去学铸剑!”
苗若兰闻言,心中感慨,她不由抱住了孩子,却听孩子说:“父亲说,谁能拔出阎屠,谁就是我师父,你说那个姐姐会不会收我为徒?”
“我也不知道。”苗若兰说道:“但我会告诉她的!”
孩童有些不安地望着苗若兰:“若是她不收,我该如何是好?”
苗若兰展颜一笑,一滴泪顺着琼鼻落下:“她应该会很喜欢你的,不会不收!”
禾卡静静看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张徵。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背影上,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如果我也能有这份宁静多好啊!禾卡心中叹息,可随后又望向四周的人群,一股威仪在他身上展开,他的追求却并非是宁静!
一直到日落,一根根火把点起的时候,山洞内的打斗声终于传来,首先冲出的是寨勾纳和,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大祭司。
寨勾纳和一冲出洞口,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和火把,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大笑让他的身子颤抖,他的颤抖让他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渗出鲜血。他在大笑中回头看向大祭司,也看向了大祭司手中的刀。
红如鲜血,薄如蝉翼的血刀,甚至连刀柄都没有铸好,可大祭司就这样拿着它,带着那一抹血红。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人们的目光都望向了大祭司手中的刀。
大祭司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而寨勾纳和却也在笑声中突然栽倒在地。
大苗王近乎咬牙切齿道:“大祭司,你,你!”
大祭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却将目光锁死在地上的寨勾纳和身上,禾卡想要冲上去抱住寨勾纳和,却被大祭司杀机沉沉的目光瞪了回去。
寨勾纳和喘着气,用尽力气翻身仰躺在地上,他看着大祭司,目光中有无比的畅快,毫不在意身上的鲜血。
“你赢了!”大祭司看了看手中的刀,冷冰冰的说道。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这次你输了,你终于输了!”寨勾纳和有气无力地说着,语气充斥着得意。
大祭司转头看向他:“你要死了。”
“无妨,无妨!”寨勾纳和挥着手道:“我能活着出来,活着揭开你的虚伪面具,我就满足了,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她!”寨勾纳和血红的手颤抖地指向了张徵。
大祭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衣女人。她冷漠的望着他,就如同他之前望着寨勾纳和一样。
大祭司突然笑了,他鄙夷地看着寨勾纳和:“一个废人?就算她武功恢复了,她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已经得到了这把刀!”他痴迷地望着手中的血刀:“这把刀,是属于我的,真正属于我的刀,以后,我将是天下至尊!”
“我知道,所以我事无巨细都给你准备好了!”寨勾纳和也笑着,他望向禾卡:“禾卡,以后我的一切都传给你了,你要努力!”
禾卡望着那充满死意的眼神,心中勇气终于战胜了恐惧,他一扬手:“刀来!”
一名苗兵立刻将背上的一个被布包裹的长刀递了过来。禾卡一把接过,大步流星就向大祭司走去。
“就凭你?”大祭司讥笑了,可禾卡却缓缓将那布揭开,阎屠的刀鞘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接着!”禾卡一把将阎屠扔向了张徵:“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张徵单手接过了阎屠,那冰冷而细腻的鳞片摩挲在她的掌心之中,她低头看向这手中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进入尾声了,感慨尽在不言中。谢谢大家支持这本书,也谢谢那些专门为这本书而充会员的读者!!
写到这里出现了不少bug,我会尽力陆续改正!
还有就是,我是不是写的还不错,挺好看的啊?o* ̄︶ ̄*o
第二卷结束了,期待长评。第三卷是最后一卷了,看样子我是要写个七十万字的样子了,甚至可能是八十万字,挺无语的,我本来计划只写五十多万字就差不多的,谁知道这样写着写着还是写到了第三卷。
177、第八十四章 苗疆之争(战)()
当张徵握住那把刀时;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因为那把刀的梦魇还深深刻在每个人的心中。而张徵自己持起刀,心中也是五味繁杂; 这把刀让她直面了自己的心魔; 自己的执念; 自己的罪恶,也让自己入魔迷了心智。
眼泪不知不觉落在了刀鞘上; 她猛地抽刀出鞘,暗金色的光晕在火光中闪烁。。。。。。所有人近乎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握住了手中的兵器,他们却看见张徵缓缓低头; 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长刀。
黑红色的刀身布满了如同血丝的网格,张徵的手缓缓抚摸着刀身; 低语道:“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清你的真容啊,阎屠!”
嗡~~!刀身突然颤动发出嗡鸣声回应着张徵,张徵飒然一笑手一挥阎屠宝刀垂立在手中。
她没有入魔!她眼睛是清亮的!所有人的紧张突然放松下来,握着武器的手也松了松。
张徵手中的刀突然侧立身前,她望向大祭司道:“在下张徵,手中阎屠,乃绝代铸剑师胡元泰所铸; 今日特与阁下决斗; 生死不论!”
中原人特有的决斗邀请,大祭司在张徵的身上突然看到了张浩天的身影,汉人礼法教化却是比自己这边要好太多; 至少这份气度,就让人很是佩服。
他的目光望向周围,大苗王的双眼充满愤怒地望着他,而其他的人是畏惧的看着他,犹如看见瘟神般只想远远躲开。
禾卡在他的目光下,一把背起寨勾纳和,然后犹如事不关己般向禁地外走去,而那个自己曾经的师兄似乎在硬撑着一口气就这样依附在禾卡的背上。
“我们走,叔父!”禾卡的鼻子有些酸涩。
“别哭。。。。。。”寨勾纳和艰难地开口道。
“没哭!”禾卡回答道。
“好孩子!”寨勾纳和想伸手抚摸一下禾卡的头,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鲜血在禾卡的脚下一滴一滴的落下,寨勾纳和却努力提着精神说道:“你要成长起来!”
“我知道。”
“以后,叔父帮不了你了。”
“我知道。”
“叔父爱过你母亲。。。。。。知道么?”
“知道!”禾卡的脚步停了一下:“她去世前,也说过。。。。。。她也喜欢过你!”
“呵呵。。。。。。”寨勾纳和笑了:“好孩子!”
这是他再一次说禾卡好孩子,禾卡再也忍不住眼泪,他闭上了眼睛疯狂奔跑着,向他们约定的地方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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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卡和寨勾纳和的离开让大祭司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血刀,它的刀身很美,薄如蝉翼,赤红如血,与暗金色光晕的阎屠比,它散发的却是赤红色的光晕。
只是它还是残缺的,它还缺一把完美的刀柄,也没有一个配得上它的刀鞘,自己拿着它与张徵的阎屠比,显得很寒酸呢!
大祭司自嘲的笑了笑,他想起寨勾纳和的话,没错,这一切不是寨勾纳和作的局,而是他自己的贪婪作的局,是他的野心让他最终铸就眼前的结果。
这把刀。。。。。。
大祭司扬起手中的刀,露出了一脸痴迷,他突然说道:“这把刀还没有名字呢,真是可惜!”
张徵看着他手中的血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长刀入鞘,将阎屠地锋芒再次隐藏在刀鞘之中,她说:“我不会拔刀出鞘,否则你我决斗不公平。还有,之前你与那人恶战一场,我给你一夜时间休息调息!”
大祭司抬头看向她:“我不需要同情!”
“不是同情是公平!”张徵转头不看他,对苗若兰道:“去准备些食物酒水来!”
苗若兰一脸疑惑,却在张徵坚定的眼神中服从了。
张徵和大祭司对坐在案几上,都安静的吃着桌上的食物。所有人看着他们,没有一丝喧闹和言语,只是等待着。
“本座叫寨勾亚图,今年四十有三,是苗疆第一大祭司,你可要记住了!”大祭司突然对张徵说道。
“嗯,这不是我第一次决斗。”张徵回答。
寨勾亚图笑了:“看得出,你太讲究原则了!”
张徵抬头看了他一眼:“生死对决,就该如此!”
“呵呵。。。。。。哈哈。。。。。。”寨勾亚图笑了,由平静的笑变成开怀大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