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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不应该自作主张去为别人的人生做决定,尤其是代替那些人选择。张徵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此刻的她已经到了一种新的境界,这份境界不是说她武功变得有多高明,而是她的心境,有了一种放下了的释怀。
人心入魔,就如同画地为牢,想进的人进不来,想出的人出不去,真正的放下不过就是让人的心走出牢笼;而真正的放开,也是放下心防让那些善意的人走进你心中。。。。。。
长久以来张徵心中积压的业障让她若颠若狂透不过气来,反而是在这山洞之中让她轻松了许多。也许,这是她自我惩罚的方式,又也许,这是她逃避现实的堡垒!
张徵每天都会望着那井口般大小的洞口,每日也都在回忆自己的过往。她惊奇的发现,记忆有时并非是一直记录仇恨和痛苦的,当她放下心结时,那些不好的记忆居然变得有些欣然,有些美好。
这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当她用旁观者的角度去回忆自己的是是非非时,她才开始理解很多曾伤害过她的人的心态。
张浩天的心态,廖伊的心态,甚至。。。。。。自己的师父,烈狂邪的心。
想到自己的师父,张徵又是一声叹息,她虽然放下了心中的罪孽,却放不开自己的心,也许正如苗若兰所说,她也许可以用后半生的善去挽救她前半生的恶,才能让她的良心不会那么痛苦。
噗隆一声,一道黑影突然从那洞口栽了进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张徵还没看清来人,就听见噗噗的吐血声,她忙走了过去,将那趴在地上的人翻了个身。
“教主?”
“张。。。。。。张徵。。。。。。”苗若兰看着张徵,气若游丝。
张徵心中一紧,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谁做的?”
“张徵。。。。。。听我说。。。。。。你,你快逃。。。。。。”苗若兰断断续续说道。
张徵捏住她的胳膊,一股内气渡了过去,苗若兰却又吐了口黑血,说道:“没用的。。。。。。我心脉受损,活不长了。。。。。。”
“谁干的!”
苗若兰摇了下头:“你,别管。。。。。。听我一言,快走,不然。。。。。。”
张徵不管,只是又问了一遍:“到底谁做的?”
苗若兰:“你不是对手,你快走。。。。。。他们要杀你!”也许是张徵渡的气起了作用,苗若兰说话不再那么吃力。
张徵却不管,只问:“谁伤了你?”
苗若兰怒道:“你别管,我让你走,你就走!”
“我不会放下你一个人走的!”张徵一把将苗若兰抱起,走到了自己简陋的床褥上,她扶着苗若兰盘腿坐好,运起内功就要给苗若兰治伤。
她的内气贴着苗若兰的后背进入对方经脉,发现对方体内居然有一股可怕的吸引力正在绞杀苗若兰的内力,而自己的内气进入,无疑形成了三方缠斗,苗若兰瞬间又吐了口血,甚至连气都喘不上了。
苗若兰吐了血,无力的靠在张徵怀中摇着头:“我命不久矣,你快走,不然他们必会拿你做替罪羊!”
“你是医者,再难的疑难杂症你都能治,难道自己如今受伤了,你就真的没办法了!”张徵对她的话再次不闻不问,只是关心她的伤势。
苗若兰道:“你也看到了,天蚕魔功已经废了我的大半经脉,若是心脉再被它断了,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真的没办法?”张徵搂着苗若兰心有些慌,她不想任何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有事。当初的廖伊是,现在的苗若兰也是!
苗若兰静静看着她:“你怕我死么?”
张徵用力点点头,眼中的泪水更是忍不住落下,她有些害怕了,她怕每一个对她好的人最后都得不到好结果,那她算什么,天煞孤星么?
如果老天非要对自己好的人都不得善终的话,那她就做那天煞孤星,离开繁华世间隐居山野不再问世事,就这样孤独终老!
“有,有一个办法,但。。。。。。”
“什么办法?”张徵立刻激动起来。
苗若兰:“这个办法。。。。。。唉!”
“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你就行,哪怕让我走出这山洞杀人都行!”
苗若兰一把捂住了张徵的话,摇头道:“不要杀人,只是,这件事一做出来,你我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徵睁大了眼睛:“什么事?”
苗若兰低下了头,缓缓出口:“我的本命蛊可以续命。”
张徵欣喜:“那不是正好吗?”
“但这个续命是续在别人的命上。”苗若兰抬头看向她:“我可以将自己的本命蛊放在别人身上,但本命蛊分雌雄俩只,一旦我将雄蛊放在了对方身上,对方的命就和我连在一起,雄蛊死则雌蛊绝!”
“也就是说,君生我也生,君死。。。我也死!”
张徵浑身一颤,她发现苗若兰望着自己,那双眼睛充满了莫名的情绪,那种情绪让她心有些慌,甚至让她的脸都有些发烫。
“你要知,一旦我给你下蛊了,你我不止会命连一线,就连情都会互有感应!”
张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着张徵的沉默,苗若兰心中突然一阵失望,她自嘲地笑了笑:“这本是我为情郎特制,你若为难也无妨。。。。。。”
“不!”张徵突然一眼认真的看向她:“我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忘说了,其实苗若兰洞窟的描写有一定的参照是老港片 《原振侠与卫斯理》,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增加点代入感什么的。
170、第七十七章 生死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张徵摇了摇头; 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不管什么代价,哪怕折我三十年寿,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死在我面前!”她一把擦干眼泪道:“我不想任何对我好的人有事!”
“任何。。。。。。”苗若兰痴痴复述了一句; 不知不觉泛起苦笑; 眼泪更是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我不需要同情。”她说。
张徵:“这不是同情; 这是我的意愿!”
苗若兰看着她,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怨恨; 咬牙道:“好,你别后悔!”
“不会后悔!”
随着张徵的话音落下,苗若兰一把抱住张徵的后脑,香唇直接封住了张徵的嘴。。。。。。
张徵浑身一颤; 大脑一片空白,她; 她怎么能亲我?
苗若兰的香舌撬开了张徵的唇齿,一股清凉渡进了对方的口中。
“咽下去!”苗若兰唇红如血,近乎命令道。
张徵本能地将口中的清凉咽了下去,才清醒过来,她看向怀中的苗若兰,却见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她原本想开口说什么,可被苗若兰如此注视瞬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不说也罢!她小心让苗若兰躺倒在地:“休息一下吧!”
苗若兰没有说话; 她闭上了双眼,开始调息内气,原本不可遏制的天蚕魔功开始被自己体内的蛊虫吸收炼化!
张徵看她已经入定; 一只手才悄然扶上了自己的唇,再一次陷入呆滞之中。
… … … … … …
日上三竿,大苗王的苗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敲着门,一户户苗人走了出来,一脸惊慌失措的互相望来望去,显然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所有人站在了路边上,一个人缓缓从山道上走来,他们望去不由立刻躬身下跪:“大祭司!”
寨勾亚图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更别说如此高调,他低着头,双手背后犹如一个慈善的长者从众人面前走过,全程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走到了人群的尽头,他突然问了身边的苗兵统领:“都在这里了?”
苗兵统领立刻躬身道:“每家每户都搜了,所有人都在这!”
寨勾亚图点点头,脚步加快了几分:“走吧 ,去下一个地方。”
苗兵统领领命,所有人苗兵迅速集结在二人身后消失在村寨外。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完了?”
“难道出了什么事?”
苗兵们虽然已经撤离,可人们却交头接耳显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着苗兵撤离,统领小心翼翼问道:“下一个地方去哪?”
“五毒教。”
“啊?”
寨勾亚图的眼睛一眯:“怎么,怕了?”
统领立刻低头道:“不敢,大祭司的命令,吾等无敢不从!”
寨勾亚图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们怕什么,那个臭丫头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统领这才心安,谁都知道五毒教主苗若兰是善于使毒的高手,虽然大祭司也是蛊毒高手,但是二人到底谁使毒更强些,多数人还是觉得出身药王谷的苗若兰更厉害些。当然,这厉害,可能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论武功,又有谁能跟大祭司一决雌雄?苗若兰必然不是对手。
寨勾亚图不管苗兵统领想什么,他想到凌晨那黑衣女子,心中计较十有**就是那苗若兰!因为苗人里武功高绝的人没几个,而武功高强的女子更是稀少,况且那黑衣女子能潜入禁地深处完全是因为她善于使毒使迷药!
这丫头命真大,被本座打伤成那样,也能逃出去!
大意了!寨勾亚图最后心中叹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小丫头片子最后还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大祭司带着三百苗兵浩浩荡荡就朝着五毒教总坛行去,然而他还没走到人家山门,却在半道上和苗若兰刚好遇上。
话说,苗若兰一身苗衫上下银片闪闪,随着她悠闲的行走带着轻微的风铃声,她刚好从外面归来正好也朝着自家总坛走去。
苗若兰看见大祭司寨勾亚图不由惊讶:“祭司大人这是要去何处?”
大祭司细细打量苗若兰,发现她面色红润,唇红齿白,整个人神采奕奕,神情也透着一股愉悦,哪有什么重伤不治的样子,心中立刻狐疑:难道自己猜错了?
苗若兰却是打量着大祭司,又望了望他身后的苗兵,一脸疑惑道:“你们。。。。。。不会是想拆我山门吧?”
大祭司笑了:“怎么可能!”
苗若兰却道:“这去的路,不就是到我五毒教总坛的路么?”
大祭司道:“昨晚本座遇刺,虽然重伤了那刺客却也让她逃了去,所以本座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苗若兰注视着他的双目,表情认真道:“大祭司的意思是,这刺客是我五毒教的人了?”
“不敢!”大祭司抱了抱拳道:“奈何那刺客是个女子,这附近也就你这五毒教女子最多,还各个身怀武艺!”
“敢问大祭司是在何时,何地遇刺?那刺客又是什么面貌,可有特征?”苗若兰扬声问道,显然对大祭司的怀疑很是不舒服。
大祭司一直仔细观察苗若兰的表情,发现对方似乎真的一无所知,这还不算,他耳聪目明一直静静倾听苗若兰呼吸节奏,却发现对方气息悠长,徐徐有序显然没有任何受伤的样子,当下更是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将信将疑起来。
不行,这丫头善医,说不得有什么丹药压制了体内伤势!大祭司还是决定再次试探,他走上前一把拍在了苗若兰身上道:“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