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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来幽冥血海?他们神通盖世,法宝众多,比地书强横的法宝多得是,为何不见他们亲自进入幽冥血海?”
时至此刻,已是有许久不曾有人进入大门。
众神停留在广场当中,人影重重,摩肩擦踵,十分拥挤。
“竖子!”
灵珠子简直怒到了极点,环视四周,暴喝道:“竖子不足与谋!”
旋即,他竟是抬起脚步,朝着生门走去。
“留步!”
计蒙挡在前方,言道:“一如生门,有去无回,还需三思而行!”
“那金鳞子去得,本天尊就去不得?”
灵珠子一脸鄙夷,只把计蒙英招当做了绿头苍蝇,对这两位妖帅厌恶至极,“你们口口声声说,那金鳞子是上古真龙,能得到祖龙的功德庇佑。本天尊虽不是上古真龙,可本天尊却是教主娘娘座下护法童子!教主娘娘有造人的功德,此功德比祖龙的功德强大了千万倍。祖龙功德能护得住金鳞子,难道教主娘娘的功德,就护不住我灵珠子?”
一言至此,他竟然也跨步而出,飞进了生门之内。
周围众神,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认为,这灵珠子必死无疑了。
“唉”
计蒙长叹一声,慨然言道:“教主娘娘虽然有无上功德,可自从上一场大劫,雪羽大尊封禁了老祖与天道,我方奴役了芸芸众生之后,教主娘娘身上的功德,已是大不如前,时至今日,只怕比起祖龙功德,已经相差甚远。”
英招说道:“教主娘娘的功德,本是造人得来。可近一量劫以来,被奴役屠戮的何止亿万人!此消彼长,那功德自然大不如前。”
计蒙却不再计较此事,只飞身而起,立于百米之上,朗声说道:“诸位道友有礼了!”
诸多修士或是回礼,或是冷眼旁观。
计蒙却不以为意,又说道:“刚刚灵珠子执意要进入生门,不顾生死,此事与我兄弟二人无关,诸位也全都看在眼中。而今灵珠子进入大门,想必是有去无回。他乃是教主娘娘座下护法童子,深得教主娘娘喜爱,若是教主娘娘怪罪下来,只怕我兄弟二人难以承受。不仅仅是我兄弟二人,就连在场的诸位道友,也免不得被按下一个冷眼旁观,见死不救的罪名。好在本座早就计较,将前前后后诸多事情,全都记载了下来,记在一块玉简当中。想必在场的各位道友,也有不少人用玉简记下了此事。”
计蒙手中持着一个玉简,环视四周,言道:“等我们出了血海之后,就将各自手中玉简传播出去,到时候教主娘娘怪罪下来,也有玉剑在手,能证明并非是我们没有劝阻灵珠子,并非是我们见死不救。而是灵珠子执意要去送死,我们碍于他是教主娘娘座下护法童子,不好对他动手,不能硬留下他。”
于是,诸多修士纷纷点头,有玉简的心中大定,没有玉简的就去旁人那里弄来一份,也算是有备无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素来没有人进入生门,这一次一回就去了三个。
估计全都得死!
只因自从血海存在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位修士,能从生门当中活着出来。
来此的修行之士,数量极多。
有些修士,已经来过许多回。
可又有一些修士,却是一些大威能之辈的弟子门人,诸如教主门下的弟子门人,以及诸多道君的弟子门人,是第一次进入此地。
只因教主与道君神通官大,已是心有所感,隐隐约约算到了,此番必有机缘!
既然有机缘,那就该谋取一番。
以至于,这一回进入幽冥血海的修士数量极多,远超先前。
整整过去了一日一夜,血色轮盘周围,才空无一人。
周围海水,早就纯净无比,宛若水晶。
血色轮盘越转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却又像泥巴一样不停的揉动,反复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像是揉搓面条一样,揉搓着方圆百里的血色轮盘。
突然之间,一颗莲子从轮盘当中飞射而出,落到轮盘口子之外。
莲子如水生根,急速成长,变作一株血莲。
等到血莲成型之后,莲花眨眼间就盛开成了一座莲台。
莲叶与根茎却碎裂成无数红色灰灰,飞回了莲花之上,显现出一道人影。
此人身穿血色长袍,身材修长,长发乃是一条血色瀑布,在身前身后挥洒着,瞳孔鲜红,有两座太极图纹,在眼眸深处旋转。
一团虚影,悬浮在此人脑后,血光大作,乃是一座幽冥血海!
第1083章 教主之谋()
这人朝着鲜血圆盘拱手三拜,旋即盘膝坐下,血色莲花自然而然成了一座莲台,花开十二品,与那阿弥陀佛座下十二品金莲,外形一般无二,只是一座赤金,一座血红。
阵阵玄之又玄,奇妙莫名的经文,从此人口中吐出。
吐声成字,显现出一个个血色文字,朝着血色轮盘飞去。
这些文字并非是上古铭文,也不同于凡俗世间任何一种文字,简直玄妙到了极点。
随着一个个文字沁入了血色圆盘,圆盘慢慢的静止了翻滚,缓缓变得浑圆起来,恍若大球。
十二品红莲放出一束血光,照射在圆盘之上。
圆盘在这修士眼中立时变得透彻起来,视线直穿圆盘,看透圆盘当中所有景象。
红光所到之处,圆盘当中一应事务,纷纷飞出。
熊熊烈焰,在十二品红莲之上燃烧着,火光熊熊,正是无明业火。
血色圆盘当中的轮回大道,变作一条腕带,飞回此人手臂,紧紧扣住手腕。
至于生门与死门两座大门,则化作两个剑鞘,飞驰而来,落到此人手里。
“罢了!罢了!”
此人摇了摇头,淡然言道:“吾所求之道,终究是踏不出最后半步,要了何用?不破不立,吾要破而后立,须得有大气魄,大胸襟,大取舍。二剑虽助吾开天立道,可这两剑助吾立教之时,终究是差了半步,不要也罢,舍了也罢”
言及此处,此人掐指一算,似乎算到了什么,顿时眉头一跳,面带惊诧:“咦!二剑竟然有此机缘,大造化!大造化啊!”
一言至此,两柄剑鞘被此人轻轻一抛,化作骨青色与骨白色两束光辉,沉入了血色圆盘之内,消失不见。
此刻,不仅仅是血海当中这位修士有所感悟。
就连位于大海之外,立于苍穹之下的四位教主,亦是神色微变。
“阿弥陀佛!”
准提教主面若冠玉,相貌俊朗,此刻却神色有些低沉,悄然说了一句:“血海冥河再世!”
“大尊举世卓绝,深谋远虑,我等望尘莫及!”
元始教主凝视着大海深处,言道:“当年血海冥河视死如归,甘愿身死道消,肉身化作血海,做的是无比的慷慨激昂,视死如归。想必那血海冥河早已知晓,大尊必会留他一线生机,只等时日一到,就能再世于宇宙玄黄之内!”
“此言正合我意。”
太上教主老身自在,骑着青牛,微眯着眼眸,仿佛事不关己,“大尊留下鸿蒙之剑,未必紧紧是要以此剑禁住师尊与天道。鸿蒙之剑在此,亦能震慑你我四位教主,保他血海冥河平安。”
“以三位道兄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
女娲教主沉吟片刻,又道:“血海冥河当年立教失败,被挡在了最后半步之外,无法立下大教。而今血海冥河再世,必定会重立大教。血海冥河若能比当年多进半步,就能与你我四人并肩。”
“血海冥河若真能成为教主,此事与大尊定然脱不了干系。若真是大尊的手笔,以你我教主之资,又能为之奈何?”
太上教主摇了摇头,说道:“天不变,道亦不变。血海冥河若要立教,立下的大教也在天道之内,一旦立教有成,天道必生感应。到时候就连被鸿蒙之剑封禁住的师尊,也会因此而醒,重临天地。就算是恢复当年大战之前的局势,大尊麾下也只多了一位教主而已,若论教主数量,哪怕我方依旧只有四位,也是四对三,犹有优势。”
“哼!”
元始教主忽然间神色不悦,凝视了准提教主一眼,“他们多了一个教主,我方只怕也会多一个教主。”
“阿弥陀佛,些许小计谋而已,入不得三位教主的法眼。”
准提教主呵呵一笑,旋即闭上眼睛,不再多说。
太上教主言道:“我奉太上无为之道,却管不住这等立教之事,此事也只能无为而治。”
女娲教主言道:“小女子势单力孤,亦是不便插手。”
“立教之事,一切随缘。”
元始教主亦是说道:“此事乃是你佛门开了方便之门,与我玄门无关,本教静观其变。”
“阿弥陀佛好一个无为而治,好一个不便插手,好一个静观其变!”
准提教主念了一声佛号,神色微变,沉默许久之后才定下神来,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间神色大变,连连掐指推算,算完之后眼中满是怒火,嘴唇抖动,欲言又止。
见此景象,余下的三位教主,已是掐指算计。
元始教主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言道:“八部天龙叛了!”
“准提道友座下八部天龙,本是收了冥河修罗八部众,度化入了佛门道统。而今冥河再世,八部众重归冥河麾下,也在情理之中。”
女娲教主神色如蝉,言道:“道友收纳八部众之时,就早知今日之事,何必动怒?”
准提教主并非是不知此事,实则他早有预料,只是这事情出现之后,也有些不肯接受事实罢了。
“因果循环,终究要了结一番。”
元始教主散去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看了太上教主一眼,言道:“准提道友你那八部众,原本就是血海冥河座下修罗八部,而今只算是物归原主。太上师兄座下两位炼丹童子却陨落了一位,连七星灭道剑,也被柳毅夺了去。他既然得了太上师兄的七星灭道剑,来日重终究要做过一场,来了结这番因果。”
“无妨,此乃小势。”
太上教主老神自在,仿佛死去的金角大贤与他全无半分关系,浑身上下尽是逍遥之气,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小势可变、大势不变。只等机缘一到,大势压迫之下,管他有几位教主,全会化作灰灰。区区柳毅,何足挂齿?你我四人,维持大势不变,便有无上功德!”
余下三位教主齐齐点头,言:“善!”
他们端坐空中,各按东南西北方位,仿佛各具一番,分占了天地。
仿佛宇宙玄黄,芸芸众生,世间万物,尽在掌控!
诸多道君,道人,围在远处,倾听教主论道,他们亦是各有所想,各有所谋。
“玄都!”
太上教主忽而微微沉吟,朝身后点了点头。
“弟子在!”
一个身穿金色道袍,面容俊雅,相貌中年之人,从一团云雾当中现身而出,拜在太上教主面前,“请师尊吩咐。”
太上教主点了点头,从衣袖中掏出一面黑白分明的阵图,交给玄都,随即又朝站在远处的两位天帝颔首点头,言道:“血海冥河之事,关乎天地大运,二位帝君可愿意配合贫道?”
“教主之令,谁敢不从?”
帝俊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