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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中弟子要么吃饭未归,要么就是呆在房间里造纸,整个大院里人影稀少。
却有一个歪瓜裂枣的身影,笔直朝柳毅走来。
“哟!这不是柳师兄吗?”
范建鞋子上有一些白霉,发着淡淡恶臭。口中哈着白气,手里头玩弄着一个雪球,歪着脖子看着柳毅,“柳师兄这些天去哪儿了,怎地没见着你的人影?莫非是去女弟子宿舍,找师姐师妹们约会去了?”
每一次见到范建,柳毅都有一种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这一次也是一样,柳毅刚听到范建说话,就想掏出紫电锤砸他,可想想之后又忍住了,朝自己房间走去。
毕竟造纸坊庄敦申明令禁止,任何人不能闹事。
范建见柳毅不理他,又追上去,口中念念有词,“柳师兄你就死心吧,咱们玉溪派的女弟子,喜欢的是我范建这种类型的,不可能看上你!”
“说真的,犯贱师弟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柳毅转过身来,朝范建看了一眼,“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模样,天然一颗歪脖子病树,能招惹女子喜欢?”
范建却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冷笑看着柳毅,心中想道:“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半晌之后,柳毅来到自己造纸的房间。
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墙角池子里浸着的竹子,泛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霉,还有一些蛆虫在竹子上爬来爬去,让人觉得呕心至极!
这些竹子,是柳毅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从一天几根,到十几根,到二十几根,日复一日从竹林中砍回来的。
为了这些竹子,柳毅手掌上不知磨破了多少个血泡,今日却毁于一旦!
这房中白霉与恶臭,与范建鞋子上的白霉,以及身上恶臭,一模一样。
“范建!”
柳毅怒吼一声,摔门而出。
而那范建,居然等在了造纸坊大院中,满脸冷笑看着柳毅。
“我房间竹子发霉了,是你干的好事,对吧?”
柳毅咬牙切齿,盯着范建,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
范建得意样样走到柳毅面前,仗着自己二十多岁了身高超过柳毅,低头俯视着柳毅双眼,讥讽道:“你房间发霉,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自己没守着竹子,能怪得了谁?再说你房间不是上了锁吗,竹子发霉了关我屁事?”
柳毅只等范建靠近,趁着他说话分心的时候,抬起膝盖猛地撞在范建胯下,暴喝道:“老子灭了你!”
这是他进入玉溪派之后,第二次用这种招数。
柳毅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年在地灵村里也是个混世小魔王,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他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手段必定异常辛辣,绝不留情。
从来都只有他欺压别人的份,哪里忍耐得了别人的欺压?
像这种专攻弱点的招数,柳毅早已用得极为纯熟,可谓千锤百炼。
范建胯下被膝盖猛撞了一下,疼得腰背弓了起来,就像一只烤熟的虾米。
啪!
柳毅将真气运转于三阳经脉,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范建耳根处。
二十三岁的外门弟子范建,养气八层的修为,就这么被柳毅打翻在地。
柳毅一脚一脚,踹在范建身上,骂道:“我让你暗算我!我让你毁我竹子!我让你一天到晚想着害我!”
范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柳毅又是一拳袭来,将他再度打翻。
范建只觉得眼睛一黑,耳朵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不少外门弟子站在远处,对柳毅指指点点,却无人前来阻止。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唯有那陆凝霜,抱着兔子穿着白衣,走到柳毅身边,“再打下去会出人命,众目睽睽之下,柳师兄你难逃罪责。”
“看在陆师妹的份上,饶你一命!”
柳毅把鞋子往范建脸上擦了擦,拍了拍身上雪花,朝陆凝霜拱拱手,“这次多谢陆师妹提醒,不然我差点就中了范建的奸计!我要是真杀了他,只怕师门会让我赔命。一命赔一命,他算是赚大了。”
“师兄明白就好。”
陆凝霜拱手离去,她只有十三岁,相貌已经长得异常秀美绝俗,除了一头柔顺的青丝之外,全身上下一片雪白,就是脸上少了点血色,浑然一朵冰莲模样。
竹子被毁掉,自然要重新去砍。
今天毒打了范建一顿,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柳毅拿着柴刀,去竹林砍竹子。他本想用紫电锤来砸断竹子,可砸断十来根之后,体内真气就消散一空,干脆就不使用紫电锤了。打通手三阳经脉,砍竹子的速度快了许多,几刀下去就能斩断一根。
黄昏时刻,柳毅背着一捆竹子,回到造纸坊。
陆凝霜却站在他门口。
“范建被你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柳师兄最好小心些。”她穿着打扮宛如白雪,语气也同样冰冷。
柳毅怀中那只小狼,此刻也伸出了头来,直勾勾看着陆凝霜怀中的兔子,露出森森白牙,吓得兔子赶紧往陆凝霜怀里钻。
柳毅拱拱手,心中琢磨着是否能融化这个冷冰冰的妹子,言道:“谢陆师妹关心。”
“我师傅和你师傅是道侣,她让我多多照顾你。”
陆凝霜摸了摸怀中白兔,转身离去。
修行之士口中的道侣,就是夫妻的意思。
柳毅把竹子放进房中,关门离去,心中念想着,“陆师妹年纪还比我小些,师娘却让她照顾我,难道这陆师妹修为很高,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天才?”
从造纸坊回到坤字院,要经过一片密林。
柳毅走入这片树林不久,就听到后面有人高呼,“柳师兄请留步!”
“范建!”
柳毅转过身去,皱起眉头,“莫非你皮痒了,又想找打?”
“今天我不过是被你暗算了,才吃了大亏,现在我已有准备,必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跪地求饶!”范建脸上依旧红肿,胯下缠着一些布条,朝柳毅狂奔冲来。
范建已经有了养气第八层的修为,修炼了一种拳法,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在范建看来,柳毅刚刚入门二月,修为低劣,如果正面对敌,绝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冲到柳毅身前一丈之时,范建忽而凌空跳起。就像是一只下山猛虎,双手如同虎爪,掀起呼呼风声,扑向柳毅。
柳毅掏出紫电锤,运转真气,锤子脱手飞出,砸向范建。
一道紫光当空袭来。
啪!
锤子砸在范建右腿上,再嗖的一声,飞回柳毅手里。
范建腿被砸断,立马就从空中跌倒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捧着正在汩汩流血的大腿,怒骂道:“你竟敢暗算我!”
第17章 你若敢死,我就敢埋()
“你能暗算我,我怎不能暗算你?”
柳毅把紫电锤抛了抛,来到范建身前,一脚踩在范建脸上。
当鞋底与范建的脸亲密接触之时,柳毅心中出现阵阵快意,问道:“犯贱师弟,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要打得我满地找牙?”
范建抱着大腿嗷嗷直叫,他现在是腿也疼、脸也疼。
柳毅剑眉扬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凛然气势,喝问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我一进造纸坊,你就处处与我做对?范师弟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玩弄了你家中女子,还是挖了你祖坟,你居然这么怨恨我?”
“这都是误会!完全是个误会啊!我刚刚只是想和柳师兄切磋切磋”
范建脸被踩肿,口角流着血,说话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
“为何要毁掉我房中竹子?”柳毅一脚踹在范建身上。
“这这是因为上次柳师兄侮辱了我,往我脸上吐口水,我才想着报仇。”
范建想要挣扎站起来,可腿上伤痛钻心,实在难以忍受,他挣扎了几下之后,干脆趴在地上放弃了反抗。
“祸从口出!你若是不嘲讽我,我怎会侮辱你?”
柳毅微微眯上眼,眸子中精光乍现,冷然言道:“这么看来,犯贱师弟你是一个十分记仇之辈。我辱你一次,你就毁掉我房中竹子。这次我打断了你的腿,你是不是正在想着要如何弄死我?”
闻言,范建脸上冷汗直流。
汗水和血水混在一处,肮脏至极。
“不敢!不敢!”
范建慌忙解释道:“以前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才想着要祸害柳师兄。现在知道柳师兄手段不凡,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我再也不敢想着和柳师兄做对了。”
“你是不敢,并不是不想,对吧?”
柳毅摇了摇头,把踩在范建脸上的脚移开,再用紫电锤对着范建,沉吟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柳师兄!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范建如同一条走投无路的野狗,挣扎着跪在地上,朝柳毅呼喊着,“今天许多有师兄弟见到了我们之间的冲突,师兄你要是杀了我,庄敦申肯定会怀疑你。我们外事堂的管事宁竹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
“哼!”
柳毅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眸子里精光大盛,“你是在威胁我?”
平时不睁眼,睁眼便杀人!
“不!不!我怎么敢威胁柳师兄?”
范建连连摇手,“我的意思是,柳师兄要是放我一条生路,柳师兄也免去了不少麻烦。我对天发誓,以后对柳师兄惟命是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敢再有什么痴心妄想。我愿意把刚刚和你打架的拳法教给你,只求你放了我。”
“你修为比我高,却连我都打不过,这拳法学了又有何用?我师傅是一峰首座,我还怕学不到功法?我们玉溪派是正道门派,宁玉柱要想处罚我,至少也要找到我杀你的证据。我若毁尸灭迹,销毁证据,来一个死不认账,他能拿我怎样?”
柳毅面带不屑,目露杀机,暴喝道,“你若敢死,我就敢埋!”
范建吓得屁滚尿流,乞求道:“我愿意用一件宝物,换回自己的命。”
“什么宝物?”
“我表哥杜伟是内门弟子,刚刚我用来你和打架的拳法,就是他教给我的等到明年正月,他会和其他几人,去无量群山历练。他们早已找到了一个有宝之地,叫做火风溶洞,里面住着一只妖兽,守着一件宝贝。”
“你是让我去和内门弟子抢宝物?”
柳毅一脚踹在范建胸口,把他踢翻在地,“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脑子你装的都是屎尿,智商无下限?”
外门弟子,都是养气境、炼气境修为。
突破炼气境,才能进入内门。
炼气境以上的修士,能驾驭玄妙法宝,画符炼丹,施展风火雷电等手段,又怎是外门弟子比得上的?
“师兄你又误会了。”
范建一手按着腿上伤口,一手揉着高高胀起的脸,“那火风溶洞地形复杂,有许多地下通道,柳师兄可以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趁机夺取宝物。柳师兄你智慧高绝,肯定可以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范建师弟你还真看得起我!我看你是想借你表兄之手,除掉我柳毅吧?”
柳毅冷然一笑,又扬起手中锤子,朝范建另一条腿砸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