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你还有一个分身?”温乐阳皱眉追问,三味老道的分身,在重伤之后还能发动九尸大阵,要是留下来恐怕以后也会是祸患。
老道的元魂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剩下的那个,就是去温家村的那个。我时时刻刻受着正邪交替的熬炼,炼出的三个分身,脾气秉性也各不相同。”
三个分身,平时自称老大老二老三,其中老二老三都是心机沉稳之辈,老大却比较憨直,五福聚会九顶山的时候,本尊正修炼到准备再度刺杀旱魃,老二老三也另有事情不在山上,所以三味派了老大率领鹅羊弟子去了九顶山温家村。
同时本尊又怕九顶山上潜伏高手看破老大的修为,施法封住了他的大半神通,所以在山上的时候,就连老兔妖也没看出老大真实的斤两。这个老大也是个秦锥似的武痴,明明自己的本事,比着鹅羊道普通弟子修炼的喜怒哀乐神通要大得多,但是还心甘情愿的被老兔妖抽了十几个嘴巴以求解惑。在后来遇到哭佛的时候,身体里的真元大半都被封印,有劲使不出,差点被打死。
温乐阳点点头,刚要再问下去,突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那只半人半蛇的元神,已经稀薄到几乎看不见了,正在阳光下做最后的挣扎,突突突的颤抖个不停,随时都会变成一滩碎沫。
苌狸也笑着哎哟了一声,谁也看不出她是觉得眼前的景象好玩,还是心里焦急,唯一能确认的在她突然变幻的表情之间,无声的荡起了一股销魂的惊艳。
苌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晃花了一片青苗的眼,向着温乐阳一伸手:“玉刀拿来!”
温乐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愕然问:“你怎么知道?”手里的动作却慢吞吞的,裹环虽然骗他,但是怎么说也救过他的命,温乐阳生怕苌狸拿到玉刀之后,嘎巴一声,撅成了两段。
苌狸等的心烦,一点没客气自己动手从温乐阳脖子地下揪走了玉刀,微微撇下嘴角,仿佛看透了温乐阳的心思,略带鄙夷的说:“玉刀里睡着的那个东西,我还能认不出来?不过他怎么跑到玉刀里的?”一边说着,一边把玉刀抛给了老道的元魂。
元魂见状大喜,根本就没废话,一头扎进了玉刀里。
温乐阳吓了一跳:“怎么怎么回事?”随即把裹环当初的说法,和苌狸大致说了一遍,但是裹环央求苌狸去找洞府的事温乐阳暂时还没敢说。
苌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摇摇头笑道:“谁知道这个山鬼说的真话假话,等他醒来我自己问他!”说完,顿了一下,又指着玉刀给他解释:“玉刀本来就是魂器,不过是石性,养活山鬼正好,养活三味稍差些,但是维持一段时间总没啥问题。”
温乐阳有点奇怪,自己这位师祖奶奶可不是个活菩萨,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心肠了。
苌狸却瞪了温乐阳一眼:“刚才一直是你小子在废话,我想问的事情,一件没问清楚!眼看着他就要魂飞魄散,只好先这样了!”
温乐阳心里更纳闷了:“那您老要问啥?”
苌狸伸出手指,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温乐阳的脑门:“傻小子一个!你就不觉得奇怪,老道要杀孽魂就杀孽魂好了,好端端的劳什子又跑去做鹅羊道的掌门?一千多年里他还没过够掌门的瘾吗?还有他本来大事缠身,却依旧让老大去温家村,还隐藏着实力,跟着掺和那些不成气候的小不点们的破事,难不成是闲的发疯了?”
温乐阳先是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这些事您老都知道?”五福大战温家村的时候,苌狸已经失踪很久了。
苌狸呵呵笑着点点头:“到处都有修士,你们把事情搞得轰轰烈烈,想不知道都难!”
三味老道要杀孽魂来解除痛苦固然不假,但是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别的图谋,一千年重生的老妖精,特别是其中还牵扯到了温家村。
现在的温不草,牵连得最大的机密,也就是知道大饼破锣狗的活神仙。
温乐阳‘举一反三’,又想起了新问题,举着刚刚吸敛巫力,现在又毫无动静的玉符:“这个我还忘问老道了,他现在还能说话不?”画城和三味争夺的玉符,当初不去吸敛乐羊甜的巫力,却把苗不交刚研究出来不到一天的同心锁给吃光了,这个事情乐羊温不知情,也只能去问三味了。
苌狸撇着嘴巴摇摇头:“现在不行,怎么也得修养一段时间再说。没用的小子,问来问去都是些我能猜到的事情!下次说什么也得换我来问!”说着,又把玉刀抛还给温乐阳。
温乐阳讪讪的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苌狸:“那您刚才也不说打断我,敢情我问的您都知道了?”
苌狸被温乐阳的话给气乐了:“看你刚才那副一本正经的紧张样子,我就让你问个痛快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在她眼里,天底下就没有大事。
温乐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暖洋洋的亲切,刚刚苌狸看到他抢着问,明明自己还有重要得多的话要说,却根本就不打断,这份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一的纵容,除了猫妖之外天底下根本没人做得来。
这时候,一阵轻柔得、似乎在尽力压抑的咳嗽声,轻轻打断了温乐阳和苌狸的叙旧,锥子满眼歉意的望着苌狸。
苌狸立刻来了精神,笑盈盈的迎上了锥子的目光,温乐阳从旁边煞有介事的绷紧全身的皮肤准备动手,不料苌狸一伸手把他扒拉到后面去了:“去去,别捣乱!”
锥子的眼神无辜而清澈,和猫妖静静的对峙半晌,才迟疑着开口,带着几丝怯意和由衷的心疼:“你你先前受伤了。”苗寨前的轻风,把锥子的楚楚可怜轻轻卷扬,瞬间弥漫。
苌狸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轻灵一下子击碎了风中的哀愁,这天下也许除了拓斜,根本没什么能阻止她无时无刻的快乐:“你也受伤了,伤的不轻。”
锥子还是那副表情,点点头刚要说话,苌狸突然又复开口,抢着打断了她:“隔了两千年,又打伤你一次,手感不如当初那么好了。”
温乐阳差点就笑出了声了,他知道苌狸牙尖嘴利,但是没想到厉害成这样,玉刀里的裹环也是个吵架能手,当初两个人从东土神州往返黑白岛,跑了一个来回,一定热闹非凡。
果然锥子再也绷不住自己那份柔若无意,满头的长发瞬间逆风卷扬而起,苗寨前的空气猛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爆鸣!苌狸哈哈大笑着:“最后一件事,谁也不许打脸!”
锥子居然也用力的一点头:“好!”旋即两个美到了极致的女子,同时发出了一声刺穿耳鼓的尖啸,闪电般的扑到了一起,都向着对方的脸蛋下死手
苌狸在来之前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但是锥子在抗下三味老道濒死一击的时候被苌狸暗算,这下也伤得极重,两个旷世大妖的身法虽然极快,不过比着原来的水平差了太远,倒打了个旗鼓相当,两人谁都没有动用神通,不知道是因为在互相试探还是伤的太重,抑或仇怨太深,必须肉搏才过瘾。
温乐阳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可能能帮得上忙,静静的呼吸了一会倏然扑进了战团,没想到锥子似乎早就在等他出手似的,身形鬼魅般的一转,不再迎敌转身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空气中。
温乐阳一把抓空,刚好苌狸追敌经过他身旁,嚓,一声轻响。苌狸的一条衣袖被温乐阳扯下了半段。
不过是断了一条衣袖,苌狸完全可以追下去,却猛地顿住身影,脸色变得铁青,目光里闪出了一丝淬厉,狠狠的瞪着温乐阳。
温乐阳就从没见过苌狸这么生气,心里七上八下,站在原地愣愣的张着嘴巴,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整个苗寨前的空气,刹那凝结了,没有人敢发出一丝生息,生怕引来苌狸怒火的倾斜!
苌狸瞪了温乐阳半晌,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但是却饱含恨意的吐出了三个字:“夏!奈!尔!”
温乐阳、蚩毛纠、二娘、青苗,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师祖奶奶说的是什么咒语。直到苌狸再度开口,咬牙切齿的说:“七万,三!”
温乐阳吞了口口水,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衣衣服?”
苌狸恨恨的跺脚,看样子恨不得把温乐阳大卸八块,温乐阳也恨恨的跺脚,比她还来气:“为了个袖子,你老就放跑了锥子!七万三有啥了,七十三万也不怕!你知道锥子她”
苌狸努力提高了声音,用嗓门压到温乐阳:“限量版!全世界一共就七件!”
温乐阳心里憋得气,都快让他飘起来了,从苌狸刚才说的话里,她已经得知锥子到底有多重要,结果还是为了只袖子留下来跟温乐阳大吼大叫,也还真别怪当年拓斜师祖一直躲着她。
蚩毛纠小心翼翼的从旁边劝架:“咱以后把裁缝抓来,想做几件做几件”
苌狸眼睛猛地一亮,一下子满脸怒气变成了明媚的笑容,指着蚩毛纠大笑:“还是你对我的心思咦,干嘛围个头巾,难看死了!”
温乐阳心里着急也没用,也恨不得把气全撒在裁缝身上,一件衣服他敢卖七万三,该抓。
苌狸有裁缝在手,也就不在乎限量版了,笑嘻嘻的对着温乐阳说:“锥子一跑,我也追不上,只能以后想办法慢慢抓她,不过就算追的上,你抓我袖子我也不追!七万三,记在温老头子的账上了,你让他准备好钱,我去温家村的时候要收账!”
温乐阳后背立刻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朵里好像已经听见到了大爷爷对自己的咆哮,他老人家去乌鸦岭提亲带的都是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值钱的东西一件不舍得带,自己这一下子帮他花了七万三买了条袖子
苌狸满脸心疼的把温乐阳手里的袖子抢回来,不再搭理他了,而是走到旱魃的身边,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三味伏诛,可惜没抓到锥子!下次吧!”
旱魃淡淡的摇摇头:“我功力大损,没有百十年的功夫恢复不来,这段时间里,画城的事情你多费心。”
矮冬瓜乐羊温这才恍然大悟,怒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画城先祖的遗命,自有画城弟子完成,不用猫妖假惺惺的装好人!”
乐羊一脉的弟子,两千年里前仆后继,心里的怨气积累到无以复加,他们恨极了猫妖苌狸,早就把遗命和救猫妖当成了两回事。
旱魃的表情也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乐羊温霍然转头,瞪向了二娘和蚩毛纠:“老子乐羊温,画城传人,不知道他们串通诱敌的苦肉计,老子货真价实就是来夺你们的巫力,现在一拍两撒,杀刮存留悉听尊便!”
小蚩毛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咬着牙说了两个字:“无妨!”
乐羊温冷笑了一声,站起来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在修养了半天之后,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掠落传承下来的巫力虽然衰弱不堪,但是依旧非同小可。
不过矮冬瓜在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叹了口气,又兜转回来,奋力搭起旱魃五哥:“把你留给这群人,我放心不下!我送你去养尸地,剩下的事情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旱魃五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眼睛里静静的泛起了一丝暖意,和矮冬瓜相互搀扶着,慢慢向外走去,一直快要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