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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非是在睡觉,一日三修,清晨、午后和黄昏,都是修炼的最佳时期,刚刚正是黄昏入夜,恰又不是医治若无锋的最佳时机,故而他选择了修炼。
虽说场合有些不对,但与其和这些心急如焚的青云国人强颜寒暄,还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刹那间,偌大的阳秀殿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木呆呆的盯着柳逸看了一会,若雨又抬头看向大殿后方的木神雕像,善良的木神歌舒雅永远保持着慈爱的微笑,端庄秀雅,左手稳稳托着七根清净瓶,右手轻拈白杨枝。
恰如颂歌中唱的那般:风吹白杨大地春,七根清净万物苏。
青云国自古便有疗伤和复苏万物的神秘力量,可眼下,慈爱的木神能帮助她淘气的子民度过劫难吗?想到此处,若雨早已是泪眼朦胧。
“哭有什么用?!这些人喜欢打仗,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好了!”这时,一个极具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让她不禁一颤,“时候差不多了,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吧!”
若雨转身一瞧,说话的正是柳逸,此时的他已经起身,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
她不清楚柳逸所说的时候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到他要去看她父亲,不禁心头一喜,急忙哦了一声,起身快步走向前,引他到殿后沐春阁。
紫木雅阁,装饰朴素,但却尤显庄严。中央横着一个巨大的榆木塌,上面绫罗被褥之中裹着一个神色痛楚的中年男子,其头大脸圆,短发披肩,发黄皱起的脸皮包裹着硕大的额骨,枯瘦的双眼早已深深陷了下去,外加两颊和下巴上的浓密黑须,让其显得更为沧桑。
此人应该便是青云国国主若无锋了。
床畔横着一柄碧绿长刀,刀柄为龙头,刀身弯弯曲曲,两边皆有刀锋,通体散发着淡青真气。
看到刀柄之上刻着“奔雷”二字,柳逸知晓,这把应该就是青云国的圣刀,奔雷刀,唯有国主方能佩带,此为权力的象征。
床榻四周围着十个头顶秀冠的老者,两人正在帮若无锋擦拭身上浊汗,三人在不停的号脉,还有四人在调配药草,或是敷在若无锋门穴之上,或是轻轻喂他吃下,唯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则是背手立于一旁,面色沉重,但却镇静。
扫视那十人一眼,柳逸心中了然,这十人应该就是名动青云国的青云十医,青云国素来以医药闻名,故而这十个人不单单是青云国的医学奇才,同样也是中土霍霍有名的神医。
只是和白帝比起来,还要逊色很多罢了。
那十人见到柳逸和若雨进来,都只是抬眼对若雨微笑致意,而对柳逸则是置若罔闻,像是并没有看到他一般。
唯有那白袍老者冲他淡然笑了下,且还是纯粹的医者礼节般的笑容。
“仙人个球球,果然是自古同行是冤家啊!”柳逸淡然一咧嘴,拱手回应那个白袍老者,心中则是通通亮,尽管白帝享受世人爱戴,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尊崇他。
就拿这些小神医来说,若是没有白帝,那他们有可能便是中土医界的巅峰,无奈上有白帝,故而他们心中定是恨之不死。
柳逸是白帝爱徒,他们现下迁怒于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另外,青云十医亲自坐镇铁木城,青云国还要请来白帝,这让他们颜面何存?他们估计是早恨在心了。
“各位前辈,这位便是白帝爱徒,柳逸!”见柳逸处境尴尬,若雨急忙笑言。
“哼,白帝自己不来,派个黄毛小子来,明明是不把我青云国放在眼里!”一个矮胖老者沉声说到,仍是连正眼都不看柳逸。
“难不成白帝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医术不仅是不如他,就连他的毛孩徒弟都不如?哼,真是岂有此理!”一个眉毛比胡子还粗的老者随声附和。
“要不是若国主乃我等国主,我赤脚头陀早甩手不医了,我头陀虽是医术不及白帝,但也不允许他这般小瞧我!”一个名曰赤脚头陀的老者愤愤喊到,两旁立马是应声一片。
“即便如此,那我们便比试一番好了,若是这小子能在三日内医好若国主,那我等无话可说,但要是若国主被我等医好了,我要求白帝亲自下山为等斟茶道歉,各位意下如何?”一个独眼老者扯开鸡嗓子,发出如鸡鸣般的尖叫声。
“斟茶怎么够,最起码是磕头认错,别以为我等好欺负!”其他人立马跟着应声,只有那白袍老者面不改色,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柳逸,眼神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仙人个球球,原来这狗屁十医今天是诚心想让小爷下不了台啊!小爷虽和老头子常常意见不合,但他毕竟教授了小爷五年医术,你们想玩他,那小爷就陪你们玩玩!”柳逸心中稍怒,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决不允许别人拿他的亲人开刀。
在这个世上,他自认为自己目前只有两个亲人,白帝便是其中之一。
“国主危在旦夕,若雨恳请各位还是以大局为重!”见阁内气氛愈发尴尬,若雨是欲哭无泪。
看到危在旦夕的父亲,她不禁是眼睛一红。本以为白帝爱徒到了,父亲大人就有救了,哪知却让这里也成了争名夺利的战场。
青云十医皆是虎视眈眈,都准备一展身手,和白帝爱徒一较高下,但却见他正在悠闲的观察阁内环境,先是打开南边木窗,顿时便有道道月光倾泻而来,伴着阵阵夜风,打在他的身上,让此刻的他显得格外光彩夺目。
少许,他又走向床前香炉,从袖中取出一片赤红嫩叶,轻轻一捏,一滴赤红叶汁滴入香炉之中,本是缠绕在香炉上方袅袅升起的白烟,顷刻间烟消云散,那浓浓的檀香味也随着窗外夜风的不断灌入,而变得无所闻及。
“小子,你”愤愤出声的是白面郎中,年岁已高,但却面白如霜。
“三角银叶美人花,产自西域百草峰,枝叶磨汁可养颜,茎秆焚烧成气,可补中益气!善用百草医人,又是鹤发童颜,阁下应该就是白面神医赵坤合吧!”柳逸一拱手,打断了赵坤合的话,先是一句恭维,随即沉声到,“只是,赵神医,你太相信医书所说了,过分相信此物乃稀世灵草,故而从不愿意拿出一些来仔细研究一番,也便不曾发现,此物焚烧太久会散发出损人筋脉的赤炎之气,你就快要害死若国主了!”
柳逸说出,从袖口中掏出一根细长银针,朝炉内插去,片刻之后取出,只见那银针前端已是一片乌黑。
见状,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若雨。
“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你刚刚滴下去的叶汁有毒!”赵坤合呆如木鸡少许,慌乱惊叫起来。
“要是赵神医认为消毒灭烟的红莲草也有毒的话,那柳逸无话可说!”柳逸淡然一笑,没有再理会赵坤合,而是慢步走到若无锋身边,端详少许,随即对一旁的矮胖老者一拱手,“神手银针崔古元,独创九针封脉之术,可令重伤之人续命半年之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是自然”矮胖子环抱双手,得意洋洋。
“只是,若国主乃修炼之人,要想封住他体内真元,在使用九针封脉之法之时都必须将九根银针同时扎下!眼下从若国主的面色看来,崔神医似乎并非是同时扎下这九根银针的啊,是不知道呢,还是做不到呢?”柳逸说着,右手突然伸出,在若无锋身上快速横扫而过,扎在他体内的九根长长银针同时被拔出,夹在柳逸右手之中。
不等众人惊呼,只见柳逸又是逆行横扫,眨眼工夫,那九根银针又同时被插入了若无锋的九处要穴。
青云十医无不惊愕,双手同时拔出和插上九根银针本就是不易,更何况是单手。
“这个,老夫只是一时疏忽”崔古元自认扎针中土无双,岂料这个毛头小子出手更快,令他一时语噎,前言不话后语的退到一边。
“善用以毒攻毒,阁下应该便是享受恶魔巫医之称的空蝉子空神医吧?失敬失敬!”柳逸没再看崔古元,转身走向那个独眼老者,“空神医向若国主的体内放入噬血虫,吸出若国主体内的淤血,兵走险招,死马当活马医,端的是胆量过人,但空神医应该是心中有数,那噬血虫不吸干所寄之物体内的血是不会自己爬出来的,你就不怕若国主变成干尸吗?”
“哼,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你说的没错,但只要天上一打雷,那噬血虫便会被吓出来!南灵山多行雨季,每隔两三天便是雷雨交加,所以不出三日,这毒虫定会被雷声吓出来,而那时,它们铁定是吸不干若国主体内精血的!哈哈,老夫这个兵行险招可谓是天衣无缝,恐怕就算是白帝,也会观为叹服吧!”独眼空神医仰面大笑,自信万分。
“行医不同于行兵,没有绝对的把握,决不可拿人命开玩笑,你是在让外在因素决定医治的成败,而你自己却控制不了,所以你是在赌,你是在拿若国主的性命在赌!”柳逸一步一步的走向空蝉子,言语轻微,但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南灵山每隔两三天便会行雷雨,此言不虚,但天象难测,万一接下来几天不打雷下雨,该是如何?亦或是只下雨不打雷,又该如何?再者,若国主身负重伤,体内本就是气虚血少,你在他体内放了七只噬血虫,而你又不能准确知晓每只噬血虫能噬血多少,你如何保证在打雷之前它们不会吸干若国主?”
此言一出,不光是空蝉子,四周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柳逸所说不差,这噬血虫的确可以随时要了若国主的性命。
“这该如何是好?”空嗓子凝眉,满面汗水,看了看柳逸,又转身看了看静立一旁的白衣老者,一时间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白帝使者果然名不虚传,今日白某真是大开眼界了!”就在柳逸准备拿下一个神医开刀的时候,白袍老者欣然上前,拱手笑言。
“白神医客气了,柳某初出茅庐,而且只懂药草,和白神医的以真气愈人的高超医术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柳逸心中虽是暗骂不止,他还没好好修理这帮自傲的狗屁神医呢,这个姓白的就跑出来大事化小了。
其实他一进门就已经猜到,这白衣老者应该便是青云十大神医之首的白羽风白神医,擅长以真气治愈伤病,神奇异常。
同时,这白羽风也是青云国长老院三大高手长老之一,在国内几乎与谷长老齐名。
“自古医者父母心,眼下我等理应以若国主的伤势为重,不可暗生芥蒂,各位意下如何?”白羽风抱拳环视四周,开始做和事老。
自是十大神医之首,他开口了,其他人自然是点头称是。
“仙人个球球,惹了小爷就想闪,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柳逸心中叫骂,但嘴上也是称是,他清楚,接下来想捉弄他们就很容易了。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若雨早已是破涕为笑,一场风雨总算过去了。
“柳兄弟医术惊人,若国主能否痊愈就全靠柳兄弟了,我等定会竭力配合柳兄弟!”不到一会,白羽风又是对柳逸一拱手,成功的将这个烂摊子推到了他这里。
见状,其余神医皆是随声附和,表示愿意以柳逸马首是瞻,但心中估计都在暗暗叫骂,若是柳逸医不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