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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卿眉()
娇弱黄花化蝶,唤出的十七个人,每人身上都被捆缚着厚枷重锁,背后插着长签写明他们的罪状:
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狗官;杀人越货,不留活口的山贼;勾结奸夫,谋害亲夫、公婆的**;打着神佛幌子骗人钱财,香灰误病害人死命的老虔婆。。。。。。十七人,个个作恶、个个该死,偏他们全无悔改之意,目光得意望向苏景。
苏景则一点头:“落锁,帮我杀人!”
十七人同声欢呼,身上枷锁同时散碎,或尖声大笑、或嘶吼怒嗥着,冲向大群怪猿!
。。。。。。
释家六神通,‘宿命通’为其一,能知过去宿业。
将黄花赠给苏景的神光大师,不是弥天台中修持最精深之人,但他本应是的。。。。。。他诞生时,西天方向灵光迸现;他三岁时,第一次踏足寺庙,内中所有清香都在三息内燃尽;六岁时被弥天台高僧引入佛门,神庙中摆钟不撞自鸣,悠扬传荡九百里。
如此天资,怕真的是哪位罗汉转世,人人都道神光定能修得禅果,赴身极乐世界。甚至还有高僧断言,神光入释,为弘法先兆、佛门禅家当迎来一场大兴旺。。。。。。可是等神光开始修行后,所有事情都变了样子。
灵光引证的佛家‘圣童’,修持进境缓慢无比,就是比起弥天台普通僧侣也远远不如,若非弥天台中几位神僧都笃定他能有大成就、不惜损耗本元为他灌顶开灵,神光早就老死在修持路上了。
即便得承前辈高僧惠泽,神光的修持也是个不上不下的局面,比起普通僧侣要高得多,但是比起弥天台中同辈、同地位的高僧,他又差得远。
佛门六神通中,他勉强修到第五通便止步。不过就是因为这‘宿命通’,他看到自己的往事前生:哪是什么罗汉转世,他能看到的、前面整整十七世,皆为该死之人。
该死,但这十七世,世世都得善终!
佛门弟子修因果,前面十七世皆作恶,却未尝报应,层层恶业积累至今,这一世修行路又岂能平坦?若神光要是顺利成佛,那西天灵台便是邪魔总坛了!
望穿前生,还是千年前的事情,神光彷徨无助,心基摇摇欲坠,又得弥天台三大圣僧相助,以六千年供奉佛前的青灯古捻、助他揽尽前生十七世所有罪业,炼化成了那一朵娇嫩黄花。
佛门神通苏景不懂,但他至少能明白花蝶幻化的十七个人,便是神光前十七世的罪孽!
而‘罪人’身上枷锁,便为神光今生修持的禅念。
神光把这只‘花蝶’赠与苏景,致剑冢之谢不过是细枝末节吧,神僧此举另有深意。。。。。。要知道,现在的神光大师,早已不再是千年前那个迷茫僧侣,自花蝶炼成,他便仿佛脱胎换骨,境界日渐深厚,时至今日他已无愧神僧之称。
‘赠花’的内涵神僧不说,苏景也糊涂着。。。。。。不过苏景倒是笃定一事:这花蝶,是一柄双刃之剑:
十七‘罪人’可助自己杀敌;
可是哪怕苏景把花蝶用在正途、降妖除魔,对十七罪人来说,都是再添杀孽血债,动用一次,他们的罪恶便更深一层、魔根也更深一截,长此以往迟早会有一天,佛法再降服不了,到那时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黄花蝴蝶,来自佛门圣僧的馈赠,却是最最邪佞不过的宝物!
便是因难以驾驭且后果堪忧,苏景轻易不会动用此物,直到今时此刻,再不能不用了。
十七罪人入战!罪根、罪性、罪孽之躯。
他们的力量不是蛮力,但也不是法力,而是恶业,本厄之力,作孽之力。。。。。。奉命杀人。
雨浆中的恶战陡然激烈,中土之剑、南荒妖蛮、自轮回中遁入今生的孽恶,诸力与共,齐抗怪猿,每一次扑击身后都会甩荡一道雨龙;每一次对撼都会把轰轰暴雨涤荡飞散!
怪猿惨声长嗥,被‘罪人’的指甲撕裂肚皮、抓碎五内;被三尸并剑斩飞头颅;被黑衣鬼主一刀劈断双腿;被山胎兄弟合力撕扯两段。。。。。。但还不够!三百怪猿,每一头都能于烈烈儿打个平分秋色,即便苏景全力以赴,仍是不够!
半个时辰战团暂分,山胎兄弟均告脱力,一个折腿一个断臂,苏景及时将他们收入令牌;
十七罪人个个身躯散碎,他们不会死但已无法再战,又集做黄花插回苏景的衣襟,冥冥之中隐透尖声怪笑,罪人们开心不已,今日杀人不少,休养过后罪孽更深一层;
妖蛮们便更不堪了,还活着的只剩七十一人,个个重伤倒卧,只有几人还站着,但也仅是站着了,再无力相斗。若非苏景始终在救护同伴,现在仍能活着的只怕剩不到三成;
还有,双手带鬼头大刀断了,来自幽冥的黑衣青年口中鲜血涌出,阴煞身、黑血浆,他也无力再战,躺在地上粗重喘息。。。。。。
可对面还有七十余头强壮怪猿、完好无损。
外来之人,还能战者,只剩苏景与三尸!
不难想象的,片刻后再开打,苏景等四人就再没‘余地’了,剩下的所有怪猿都会杀向他们。
可能会死,而且可能很大。
苏景也受伤了、早就受伤了。长呼、长吸,苏景忽然说道:“和你们三个一起打架,倒是痛快得很。”
两个矮子没吭声,一个胖子应道:“和我一起逛窑子更痛快。”
就在这个时候,便会人形的小蛮妖摇晃着走到苏景身旁,少女的后身被怪猿抓了三次,娇嫩的皮肉几乎稀烂了,小蛮妖站不稳当,靠在了苏景身上,自挎囊中取出了宝贝肚兜。
站在苏景另一侧的不是阿嫣小母,小母站不住了,躺在大雨中,螓首枕在烈烈儿的肚皮上,居然还在笑:“猴子,你肚皮真软和。”
烈烈儿哼:“脑袋真沉。”
蝎怪沙包站在苏景另侧,三尸还曾一度怀疑这头蝎子是苏景新收入大圣玦的妖奴,否则恶战之中,它为何始终跟在苏景身旁,瞎子都看得出,沙包不是求护佑、而是拼命想要护佑苏景。
沙包的胸口塌了,咳嗽着,但还是说道:“小蛮妖,你的肚兜没用,快收起来吧。”
小蛮妖想笑的样子,但落在脸上的神情却是呲牙咧嘴,痛苦无比:“不是我要用肚兜,是他要出来了。。。。。。这也不是法术。”
话音落处,红红的肚兜儿忽然一荡,一团红光涌动,向着残存怪猿直扑过去!
这边一动,对面怪猿也告爆起,哪还有什么可说的,丑剑、北冥、骨金乌、剑羽、殷天子。。。。。。苏景与三尸齐动,又一次逆冲强敌。
下一刻,剑器搅动筋骨血肉的声音,又复响彻这暴雨连天之境,而想象之中的艰苦一战、生死之争,来得却要浅薄得多!是恶战没错、艰苦吃力没错,可是要远逊于苏景心里的准备,甚至这苦战的程度,还不如之前的大混战——原因再简单不过:血战中,有多出了一个人!
肚兜中那灿灿红光,时分时合、来去无踪,但苏景能看得明明白白,赤光之内藏着一个人:不识得,却无疑是自己人,他与苏景并肩诛杀强敌。
那赤色光芒便是他的手中利剑,中土汉家的遁剑、御剑之术,而此人战力。。。。。。离山的龚长老、樊长老等人也不外如此吧!
小蛮妖的肚兜中,竟还藏了个人!
惊喜交加!苏景还没开口,三尸便异口同声:“干吗不早点出来啊!”
只有一声冷哼回应,赤芒一闪,将一头扑向苏景的怪猿斩杀;另一边骨金乌与鲲鱼齐动,挡下了另一头想要偷袭‘肚兜中人’的怪猿。
中土之剑不在法术范畴,剑之锐意与法术杀伤完全是两回事,正是怪猿的克星,有这等御剑高人相助,情势立刻好转。
无论心中如何疑惑,沉沉黑暗中突然划起一道璀璨胜望,总是一件大喜事,苏景与三尸精神精神大振之下,名剑长啸又复清冽。。。。。。渐响亮!渐高亢!渐成烈烈之势!
最后的半个时辰、最后一片剑光闪烁、最后一声凄厉惨叫、最后一头怪猿伏诛!
这灵境之中第二场杀劫终告结束。
苏景收剑,喘一口气、又把背后抱在手中,金乌大焠真再起。
来自幽冥的黑衣青年见暂无险情,咳嗽着对苏景道:“没事了,那我回去了!”
苏景腾出一只手,摸挎囊、跟着一扬,将自己那块早就碎裂的离山命牌扔给了他:“万一在下面遇到小师娘,说你是我朋友,她不会难为你。”
黑衣青年看了眼那牌子,一抬手又将其抛还给苏景,自从长大了他就不会笑了,冷冷道:“不用,万一遇见她,是我为难她!”
苏景笑了:“吹吧!多谢!还有。。。没问过你的名字。”
“好说,马伯庸!”黑衣鬼主勉强一跃,就此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一句话。
劫过,雨却未停,反而更凶猛了,置身其中,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感觉:这是。。。大海倾泻而下吧。。。。。。
此刻灵境的地面再塌陷,雨水开始存积,苏景与黑衣青年短短两句话的功夫,水便齐腰。
总不能这样泡着,苏景催起火灵云驾,把所有人都‘捞’起,飞升半空中,大焠真助燃扶乩命火不停,另有分出一份心思,抬头望向‘肚兜中人’。
杀尽怪猿后,他没再回去,相反,此人散去了剑光,三十出头的男子,身形不高、面色苍白,眼角眉梢抹不掉的邪气。
迎上苏景的目光,那人声音淡淡:“离山的小子,还可以。”
开口就叫破苏景身份,苏景如何能不惊奇:“阁下是?”
小蛮妖伤在后背,干脆爬在了苏景的云驾上,看样子她是实在懒得起身了,直接对苏景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尊,青眉老祖!”说完,她又望向师父,趴着摆了个磕头的样子:“不肖弟子拜见老师。”
躺在苏景身旁的阿嫣小母突然咯咯一笑,烈烈儿纳闷问她:“笑啥?”
“到底还是小女娃,趴得舒舒服服,我都好久没办法那样趴了。”说着,她挺了挺胸膛,蹭上了苏景的胳膊。
另一边,赤目端详着青眉老祖,红眼睛里有些疑惑,青眉老祖的眉毛是黑的,形如柳叶儿,是一双宫娥、女子的眉形。。。这时他也恍然大悟,为何此人的眉目有邪气:明明是个消瘦男子,却生了一双女儿眉,不邪才怪!
雷动则捅了捅拈花:“一个小女妖,一个熟透了的精怪,你不上前去搭话?怎么改了性子了?”
拈花一笑淡然:“苏锵锵的女人,我绝不碰。”
各方浑人各有各的浑,青眉老祖眼中根本没有他们,径自望着苏景:“既听得‘卿眉’之名,为何还不来见礼?”
青眉是卿眉,内中分别光靠听的确是分辨不出来。
苏景疑惑:“我。。。应该识得你?”
这次轮到卿眉疑惑了:“尘霄生没对你提起过我?”待苏景摇头,卿眉释然一笑,解释一句:“当年离山门内,尘霄生要救的那个妖人便是我,这才留下了一例。”
一句提点,苏景便恍然大悟,南荒之地,还分什么正邪,何况对方出手相助于己,苏景向对方点头:“见过卿眉道兄,再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