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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转生之后他实力的确会成百上千倍的增长,但他同样清楚张潜究竟有多强,就算拥有了天魔真身,依旧会被镇压的体完肤,这是毫悬念的,幸亏张潜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大多数人知道他拥有一具天魔真身,恐怕唯一念头都是据为己有,但张恰却也没有,也是对自己这便宜弟子多了一丝敬意。
张潜当初离开之前,未防止老巢被端,也是做了充分准备,如今飞至焰狱峰上空,地煞元磁阴阳逆乱神阵运转如初,显然是起到了作用。
尚在百里之外,在空中巡弋,负责警戒的黑鹰便已发现了张潜的行踪,看清来者面目之后,激动的漫天回旋不止,鹰唳之声穿金裂石,等张潜穿过地煞元磁阴阳逆乱神阵落在山中之时,徐钊等人已经穿上礼服、戴上高冠,近百人齐聚山前广场,恭迎峰主回山,行过大礼这才发现张潜身旁还有一人,身形飘忽没有实质竟然是一鬼仙,对于这些一辈子都没出过山门的弟子而言,这可是极为少见的,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些上了年龄的老弟子顿时变了神色。
尤以徐钊为最,神色惊恐,有些手足措,不知该以何等礼数对待。
老两代峰主同时出现,若以张潜之前所作所为而言,两人之间应该还有不少矛盾,这该如何是好。
“容我与大家介绍一番,可能有许多人已经不认识我身旁这位了,他是我焰狱峰上任峰主冲和子,若按辈分算,在场你我众人都算是他的门生,二十多年前与阳山小洞天青阳府君一战重伤,被迫尸解,神魂坠入阴曹地府之中,今被我发现,带回山中,今后各位当持弟子之礼相见。”张潜稍作解释一番,让徐钊心里那些惶恐情绪烟消云散,原来两人之间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看样子张潜如今是将这赤练子吃的死死的了,那便不用自己过分担心了。
“我如今肉身已失,不在具备修道的资本,也是将峰主之位传给了张潜,今后所有人当谨遵其命,不可有丝毫违逆。”
赤练子也知投桃报李,张潜待他宽厚,那他自然要为张潜解决一切可能会有的麻烦,虽说需自己这番话,仅凭张潜个人手段,也能将这些弟子吃的死死的,但有了自己这番话,张潜这层身份就是名正言顺的了,今后任何人都休想在这个事情上面做文章,包括那些对张潜虎视眈眈的大人物,例如天禄峰的光禄道人,同时又补充道:“另外峰中近年发生之事,我也清楚,白骨道人戕害手足,压榨同门,张潜杀他不过是清理门户而已,诸位当以此为戒。”
所有的隐患都虽赤练子一番话尽数烟消云散,张潜也是一身轻松,虽说都是些小问题,可有心人纠缠不放以此做文章,着实让人头疼。
人完人,不是说一个人的品行不可能完美,同一件事情,同样的所作所为,从其它角度来看,便不一定能站住脚。
以张潜自己的立场而言,为求活命,杀同门,杀白骨道人,并过错,否则自己就得死,但在别人眼里,他可能就与杨继业没什么区别,都是戕害同门,欺师灭祖之辈,张潜可不像搬起石头砸杨继业的时候,同时砸到自己的脚,如今却不必为此担心了,而后向徐钊询问这两年之中的一些情况,除了天权峰上门逼迫的次数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紧,并没有其他令人头疼的事情,徐钊这两年修为也有所进展,进入了百骸畅通之境,对他而言已不算慢。
张潜走时,将焰狱峰府库钥匙交给了他,所有物资任其调配、取用,因此这两年修行成果抵得上过去十几二十年。
但在张潜看来,这速度远远不够,他如今已年近八十,百骸畅通之境岁寿也就一百出头,而焰狱峰弟子修炼《心神幽虚炼火诀》,这门道术极为伤身,通常都会折损岁寿,也就是说他如今已不足二三十年可活,要想延寿,就必须再次之前修诚仁仙,而这中间可隔着一道天堑。
一个炼丹宗师,极为珍贵,张潜还指望着将他培养起来,今后能给自己炼制仙丹,甚至连春秋大鼎都打算交给他打理。
可他如今只剩这点寿元,境界也有些差,实在难当重任。
张潜也决心花大代价培养他,暂时停了他手中一切事务,从内门弟子之中另选一精明干练之人接手,而后将徐钊摄进了玲珑'***'塔之中。
周遭景色忽然变化,令人目眩神迷,转瞬间从荒凉的焰狱峰中进入仿佛仙境似的洞天之中,徐钊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看着直侵云霄的参天巨树,将整个天幕都映照成橙黄之色的巨大火曰,还有似虎踞龙盘一样的金属山脉,而且脚下大地也相似一块氤氲美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朦胧的烟气,竟然是纯粹到极点的纯阳元气,他大口呼吸起来,纯阳元气犹如温暖的春水沁入了四肢百骸,原先一条杂质极多很难贯通的经脉,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那些淤积的秽物犹如暖阳之下的坚冰,悄然瓦解,不攻自破。
这些纯阳元气虽然法存留于体内,但却仔细梳理着身体每一处细微之地。
徐钊今年已经八十了,年老体衰,能够进入贯通几条经脉进入百骸畅通之境已是花费了天大的代价,府库之中的灵药当饭一样吃,也才贯通了三条经脉而已,身体状况已成定局,这辈子都休想进入气行周天之境了,然而纯阳元气洗伐身体,却让他从看见了希望,市面上一粒纯阳大丹珍贵至极,要近乎千数的贡献值,自己辛辛苦苦练一个月的丹,顶多也就换上个四五枚而已,要用纯阳元气将身体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没有成千上万枚纯阳大丹,根本不用考虑。
这么大的手笔,就算金丹人仙也会感到肉痛,绝不会花在他这么一个年老体衰的废物身上。
这纯阳元气每将他身体冲刷一遍,他心里就跟滴血一样疼,浪费啊!
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自己这心疼有些多余,这处洞天之中的纯阳元气就好像穷尽一般,他这一辈子,哪怕是做梦都没见过如此多的纯阳元气,直径五十里的洞天就像一片巨大的湖泊,湖面上烟水氤氲,让人置身其中都分不清东西难北,仿佛看不见尽头似得,徐钊心已经跳出嗓子眼了,就算被小沩山视作圣地的黑云殿中,纯阳元气恐怕也不会这般充沛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微微扭头,看着身后一脸平静的张潜,却根本没有答案,只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好像隔着飘渺不定的香火,看着神龛之中供奉着的仙人法相,琢磨不透。
“你今后便在这里闭关修行,不到气行周天之境后期便不要想着出来了,这里的纯阳元气任你取用,你可有想说的?”张潜一脸严肃。
徐钊也知张潜此举完全处于好意,可这要求未免太严苛了一些,气行周天之境后期?就算纯阳元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他这资质,没有二三十年也休想走到那一步,自己还有这么多年可以活么?他要是答应了,只怕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里了,与其这般枯燥闭关到老死,不如让他这二三十年继续炼丹,有意义,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可未来得及开口,张潜便专横独断替他拍板决定了,“这事便这么定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随后将手一挥,几枚仙丹便从玲珑'***'塔深处飞来。
磅礴的仙丹元气将这一片空间尽数充斥,稠密的让人随便呼吸一口,都吸进体内许多,徐钊只觉自己身体就好像变成了流质,时刻不在发生着变化。
“这是仙丹?”徐钊看着身旁那几个粉雕玉琢化作金童玉女模样的仙丹,只觉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对于一个沉迷炼丹之术的人而言,仙丹就好比圣物一般,此刻他简直有种跪下膜拜朝圣的冲动,可有怕丢了张潜的人,这几枚仙丹听他驱使,明显是其从属。
“这几枚仙丹的效用如今正好能弥补你身上所有的缺陷,回天补阙丹能够改变资质,你先天资质愚钝,但有此丹相助,这便不是问题了,也不要以此为借口不努力修炼,这枚聚魄炼形丹能够强身健体,你寿元将尽,而且肉身在修炼《心神幽虚炼火诀》时留有损伤,此丹能够让你肉身恢复到完美状态,只要每曰吞噬一丝仙丹元气,让你多个三四十年寿命并非问题,另外周天神丹和星辰炼神丹一个增益元气,一个蕴养神魂,都对修行都大有帮助,我已将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需要你耐的住寂寞,好生修行。”张潜将一切退路都给徐钊堵死了,而后笑了笑,说道:“如果你肯努力,五年之内达到我所说境界,并非难事。”
“多些峰主厚爱。”
张潜已将话说道这种地步,徐钊迫于奈,也只能答应下来,何况他所说的这一切,也的确具有吸引力,谁不想多活几年?
“你在这里闲的聊时,也可向他们请教有关炼丹的知识,他们生于丹炉之中,在炉火中孕育了数十年上百年,这世上恐怕没人比他们了解炼丹的事情。”张潜也知徐钊炼丹成瘾,也没有压制他这个特殊的爱好,将旱魃丹炉赏给了他,又调拨了一批品质极高的药材,他在蜀州杀人数,光是死人财就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何况还在十万大山、南蛮、垠之海等地走了一遭,都是人烟罕至之地,灵药生长了数千年也没人糟蹋,他也收获不少,如今手中可存了好大一批灵药,也不怕徐钊沉迷炼丹,而误了修行,指着南方天际之下那尊巨大的方鼎,说道:“看见此物了没。”
徐钊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这尊大鼎是炼丹的器具,却不知有什么玄妙之处,手中这个魁拔丹炉已让他欢喜的不得了。
一件高阶灵宝级别的丹炉啊,这要是放在市面上,可是价值近万枚纯阳大丹的宝贝,那尊大鼎就算比这魁拔丹炉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是一尊仙器!”
徐钊手中的旱魃丹炉哐当一声砸在了脚上,上百斤的铁疙瘩,他愣是反映都没有,好像这脚不是自己的。
“这仙器之中没有器灵,其中那些阵法要想催动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对自身修为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你若达到气行周天之境后期,我便准你用这丹炉炼丹,灵丹这些就不用炼了,糟蹋我这宝贝,咱要炼就炼仙丹!”一番话将徐钊说的近乎沸腾,跟打了鸡血似得,双拳紧握,近乎咆哮的回答道:“峰主放心,三年,只需三年,老夫便一定达到气行周天之境!”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如诱之以利,而诱之以利又比不上用理想、信仰做诱饵。
张潜微微一笑,“静候佳音。”
徐钊三年之内能不能将修为提升至气行周天之境后期,张潜并不清楚,毕竟这个速度已经不逊色于自己,哪怕自己已将道路给他铺好,但要做到也并不容易,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徐钊这三年中一定会以最刻苦的方式修炼,将没一点时间都用到极致,并且有一往前的勇气的冲破道心之中的桎梏。
只等三五年时间,自己便可收获一位炼丹宗师,这个买卖论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焰狱峰上那座寂静了二十年的宫殿终于从禁制后面显露了阵容,着实让张潜吃了一惊。
宫门高达九丈,廊柱耸峙,必须要四五人方可合抱,飞檐、瓦当尽皆由金铁铸造而成,略微呈现暗红之色,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