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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任何yin邪之心,纯粹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而已。
目光正流连于玄机道人那两道杀气外露的剑眉之上,只见一点寒光从他眉心逐渐浮现,顿时阴冷、锋利的剑意仿佛朔雪一般飘荡开来,狭隘的洞窟中,一时间温度都降了许多,呼气成冰,无息之甲上转瞬间便覆盖了一层寒霜,玄机道人便在寒光化作剑芒离开眉心的一瞬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随即便见身前咫尺之地有一个漆黑的人影,面目狰狞,恐怖至极,心中大骇,青霜剑犹如闪电一般,飞快刺出!
心中惊惧尚不及平息,青霜剑发出铿的一声!
如刀斩铁砧!
锋利的剑芒竟被两根指头夹在中间,纵然剑上寒意弥漫开去,已让这两根指头被坚冰冻住,可依旧没有一丝松懈,无论意念如何支配飞剑,依旧纹丝不动,仿佛眼前这两根指头跟山岳一样沉重,而后她便发现这两根指头似比正常人要粗壮许多,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浑身上下皆被战甲覆盖,先前所见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孔也只是一副面具而已。这永恒冰封会使人陷入假死,自然有着极为强烈的后遗症,如今玄机道人不但不知道她被冰封的一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连之前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而且身体各项机能还未复苏,看着近在眼前之人都是忽远忽近,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人是当初与青玄道人一起前来的那位。
虽说他极为讨厌青玄道人,而且之前自己所做之事的确有些不讲原则,但双方毕竟都是道门中人,想必不会害自己性命的,心中也逐渐安定下来。
“青玄道人呢?”玄机道人显然还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虽是分清了敌我,略带歉意的收了飞剑,可脑子现在还未完全清醒,问了一个极为荒谬的问题。
“被杨继业一剑斩死了,我已将他遗物收敛,准备交回师门。”张潜还是耐着性子与她说了一遍。
经这一提,玄机道人断点的记忆才逐渐连成一线,眼前重新浮现出青玄道人贸然动手结果被杨继业一剑斩的尸骨无存的画面,后面的事情也全部记起,随后杨继业与眼前这个铁甲人争夺那个大鼎,彼此之间斗的十分惨烈,结果鼎中不知飞出了什么东西,力量十分恐怖,直接将这铁甲人击成重伤,杨继业见势不妙也立即逃遁离开,她当时见杨继业逃了,这铁甲人双臂战甲都被震裂,也是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危险,而杨继业已经占据了唯一的去路,她即便逃窜,也只会落入他手中,于是使出‘永恒冰封’之法,将自己封冻了起来,这选择可谓相当明智、亦是相当果断,只要稍慢一步,只怕如今已是一具尸体。
可惜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那洞窟已经坍塌,那尊来历不凡的大鼎也不见踪影了,杨继业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那座大鼎到底是何物?值得两人如此争夺,杨继业为了他命都不要了,身子直接被大鼎散发出来的压力碾碎,这铁甲人与青玄道人应是关系匪浅,可为了争夺这大鼎竟然其生死都不顾上,眼看其被斩杀,也未出手阻止,这可是犯了大忌,若让东陵道主知道他置自己爱徒生死于不顾,他恐怕要为青玄道人偿命,不过知道这事的人也只有她而已,而她肯定不会将这事说与第三者知道,因为这事情若深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于是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个细节。
反正青玄道人是被杨继业斩杀,没必要牵连上自己。
他如今心头更像明白一件事,这尊大鼎既然值得两人付出如此代价去争去抢,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宝物,说不定是仙器也有可能,可关键时刻却又放弃,到底是何物具有如此强大的震慑力,致使两人放弃近乎到手的巨大利益?如今那大鼎又在何处?被何人所得?杨继业是死是活?
诸多疑问,萦绕在玄机道人心里,只是其中问题实在太过敏感,她也不敢开门见山的直接逼问。
若是这铁甲人得了大鼎,那势必不愿任何人知道,自己问的太彻底,很有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她体内纯阳元气近乎枯竭,青霜剑的器灵也是衰弱到了极点,此人想要对她不利简直轻而易举,哪怕是这铁甲人失利,让杨继业逃脱,也没人愿意重提自己的失败,如今在她看来,情况很有可能近于后者,毕竟在她施展永恒冰封的前一刻,杨继业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而这铁甲人却被动无比的硬抗着大鼎之中爆发出来的强大冲击,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而且在她潜意识里,也觉得杨继业手段比这默默无闻的铁甲人高明许多,尤其是再与他交手之后,对这人的恐怖之处更是感同身受,他不信这铁甲人有这能力。
何况这里也看不到杨继业的尸身,便是最好的说明。
甚至这铁甲人能保住性命,她都感到十分意外,不过许多事情还是要一一问清,只是这询问方式比较简单,她开口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玄机道人都不知道?”张潜故作诧异的反问道。
“实不相瞒,先前再与杨继业斗法只是,我已经支撑不住,后来情势不妙,我觉得自己难以抵挡,便施展了一门保命的神通,叫做永恒冰封,此法虽能将自己封冻起来,不受外力所伤,可身体也会被冻僵,陷入假死之中,思维意识全部停止,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玄机道人解释道,听其一口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似是对自己颇为了解,而自己对他却是一无所知,便忍不住询问起来,“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之前却从未见过阁下,与那青玄道人的关系?”
“贫道荆州昭阳城七叶观观主太上道人,如今在阳山小洞天门下做客卿长老一职。”张潜简述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玄机道人闻言略显惊讶,道:“你便是太上道人?”
“想不到道友竟然听过贫道名讳。”张潜撤去无息之甲面具,露出真面目来。
这玄机道人更是惊讶,张潜一直以贫道自居,而且处事老辣心狠,而且听阳山小洞天传回消息,此人年龄已过百岁,可骤然间看见此人真面目,年龄上看着竟然与自己相差无几,还是异常的惊讶,虽然永葆青春对于驻颜有术的修行者而言不费吹灰之力,但一般修行者,尤其是上了年龄、辈分的,都有老成持重之心,喜欢将自己容貌保持在七老八十的样子,这样才有仙风道骨之姿,似张潜这般百岁之人仍是英气逼人,着实少见,不过张潜眼眸之中流露着的冷静与稳重,似乎与他的真实年龄并不相悖,因此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竟让玄机道人不讨厌这个陌生人,哪怕是如今浑身湿漉漉的,衣不蔽体,对他也并不反感。
若换做青玄道人,如今这幅模样,绝无法与他相处,只怕便要拿剑逼他滚开了。
不过如今更让他感到的意外并非太上道人的模样,而是他的实力。
她一直以来都在刺探阳山小洞天的秘密,因此对太上道人也算极为了解,毕竟此人在整件事情都扮演这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但她并未重视此人,结果这个并不受他重视的人却牵扯进了她的计划中,知晓了她意图染指阳山小洞天利益的心思,而今更隐隐掌控着她的命运,生死都系于此人之手,而他却偏偏是阳山小洞天的的客卿长老,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了,所幸这位客卿长老并不同心,而且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倒是可以与他合作,只是该与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与他合作。
她心头暗暗琢磨着,却并未说破心头这些顾虑与想法,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过他的名号,并不说她具体知道什么。
张潜也未追问,与她说起她被封冻之后的事情来,当然真相经过修饰,已经面目全非了。(。请搜索二五零书院,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百四十七章()
张潜将篡改过的真相娓娓道来,玄机道人在旁静静聆听。
“当你被冰雪封冻之后,那大鼎之中封印的六枚仙丹因为阵法失效而脱困,杨继业修炼黄泉道术,知晓神魂出窍之法,之前神魂便一直在那大鼎之中,因此先知先觉,见机不妙便抽身离去了,没有遭多大*及,反而是卷走了一枚仙丹,至于贫道却是吃了个大亏,若非老夫身上这件战甲防御力出色,只怕便要被那几枚仙丹活活震死。”张潜满腔无奈的说道,而后抬了抬手,让玄机道人看清无息之甲上那几道惊人的裂隙,如今伤口虽已痊愈,然而干涸的鲜血仍沾满双手。
玄机道人见张潜一身凄惨,也是对他所说之话深信不疑,不过心神却被‘仙丹’二字牵动,一脸震惊。
“那大鼎之中飞出之物竟然是仙丹!难怪如此!那大鼎能够封印六枚仙丹,想必也不是凡物。”玄机道人心中狂震,暗中估量着六枚仙丹以及那一尊大鼎的具体价值,可惜也无法得出一个结论来,心头只觉得恐怖,若是为世人知晓,只怕任何一个门派都会为之疯狂,哪怕是三清宫也不例外,可惜这大鼎与仙丹如今都袅然无踪,他如今已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弄清楚一点,那几枚仙丹如今落于何处,还是被谁所夺,好禀报门派之中,以求对策。
这么大一笔财富,总不可能放任不管。
倒是没有怀疑张潜私吞了剩余那几枚仙丹与大鼎,开始还有这般想法,可知道那鼎中竟然镇压着柳眉仙丹之后,这般猜测便不攻自破了,凭他实力,在四枚仙丹面前自保都困难,如何能够降服?而那大鼎能够镇压如此多的仙丹,显然也是一件仙器,更不是他如今所能应付的了。
“如今剩余那几枚仙丹与那大鼎都在何处?”玄机道人匆忙问道,她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态度似乎太过功利,正了正神色,而后凝重的解释道:“这几枚仙丹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不相干的人手中,尤其旁门左道的势力,否则对整个道门而言都是一桩不幸之事,如今蜀州步步凶险、暗藏杀机,各方势力云集于此,这几枚仙纵然力量浑厚,可一旦现世还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如今要赶紧将此事报与门中长辈知晓,否则让旁人捷足先登便大大不妙了。”
“这张潜果然没有骗我们。”几枚仙丹如今在玲珑**塔中,也是将玄机道人所说之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由面面相觑。
张潜闻言,一脸愁苦的样子,说道:“那几枚仙丹从阵中脱困之后,直接夺取了那尊大鼎的控制权,而后震破虚空离去,我也不知具体去向。”
“啊,竟会如此。”玄机道人也是大感失望,没想到那几枚仙丹却是祭炼了大鼎,而非一朝脱困各自纷飞,如此一来,这几枚仙丹倒是形成了一股极为庞大势力,一般凶险也是奈何不得他们了,如今甚至连他们动向都摸不到,再想寻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了,这事只能作罢,将此处发生之事与门派简单汇报一番,略尽职责便是,不过这种结果,恐怕师门前辈出面,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也是一脸的惋惜,叹道:“可惜了这几枚仙丹,若能落入我正道手里,又可造出几位高手来。”
“玄机道友倒不必叹息,比起贫道这一无所获,你可是气运鼎盛啊。”张潜哈哈一笑,倒有几分洒脱。
玄机道人闻言颇为不解,眼睁睁看着六枚仙丹一尊仙器与自己失之交臂,怎么算得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