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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师尊虽然给了回执,予以接受,但并不怎么重视,所以青玄道人一直也没将他当作回事。
然而如今照面之间,却被其生擒,除了羞恼愤怒,他心头惊骇亦是不少。
不过他却不信这太上道人实力能强到能够完全碾压他的地步,不过是神通手段冷僻,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若早些防备,自己未必会输给他,心头因此对玄戒道人暗生恨意,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简直无能,这太上道人实力如此强横,而且手段如此古怪,在传回山门的讯息中竟然只字未提,若自己提前有所准备,怎么会出如此一桩大丑,心头骂了半晌,这才想起,人都已经死了,骂了也是浪费口水,如今弄清事情原委才是关键,如今几处地方甚为可疑,而这疑点正是直指太上道人,一道yin森的神识散开:“原来是太上道人,不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玄戒师兄死于此地,而阁下却是生龙活虎,还让那杨继业从容走脱?有些说不通吧。”
张潜见他冷静下来,便也松开了手,只是不动声sè的飘在空中,也不开口。
青玄道人骤得解脱,双手在岩壁上狠狠一拍,一阵凶猛的气流的从身上爆发出来,整个人抽身而退,猛地转过身来,凶戾的目光紧盯张潜,看见的却是一个浑身上下笼罩于盔甲之中的人影,只见他目光冰冷的可怕,他心中寒意悄然蔓延,怒火渐渐被压下,两人如今不过咫尺之遥,即便脱困,如此近的距离,对方又擅长近身厮杀的神通,自己如今处境仍然算不上安全,最重要的,两人如今身份挑明,也找不到出手的合适理由了,再似疯狗一般乱咬,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目光渐渐收摄,狠狠震袖,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忿怒,同时暗含威胁,其中意思清晰了然,张潜今ri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休想善终。
不过这幅强硬姿态,只维持了短短片刻,便被终止,并非气短,而是牙缝里全是泥沙,硌的他难受无比,他洁癖严重,如何忍受,和张潜对视半晌,便错开目光冲着一旁狠狠吐起口水来,吐了半晌,觉得口中干净了,这才端正颜sè,见张潜半晌无言便想声sè俱厉的呵斥一番,结果又看见自己一袭胜雪白衣竟然沾满了尘土,而且凌乱无比,洁癖又犯了,匆忙取出一道净衣符贴在身上,洗去秽物这才觉得好受,不过前前后后已是将他弄得尴尬无比,再开口气势顿时矮了三分。
张潜一阵轻咳,打破了沉静,那模样并非没有说辞,而是等了他许久一般。(。)
。。。
第二百二十三章 联手追杀()
见他似乎是要开口,青玄道入不得不按捺心中怒火,静候答案。
只是张潜毫不着急,目光在青玄道入身上来回巡弋,他本已尴尬无比,被这目光打量着,更是难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清了清嗓子,这才有条不紊的讲述起事情原委来,只是经过修饰,整件事情已经和原来面目大有出入,“当ri我与玄戒道入在岷江水府相识,本来是协助其调查阳山、峨眉两派弟子受袭一事,结果杨继业突然来犯,猝不及防之下击杀贵派四位弟子,而后我与玄戒道入联手将其击退,并且重伤,结果却被他逃走,玄戒道入随即动身追杀,走在我之前,”
“他只身一入前去?你为何不与之同行!莫非像坐收渔翁之利?”青玄道入目光骤然一冷。
张潜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并不将这yu加之罪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当初我自有要事在身,不便脱身,而且杨继业当时已受重伤,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等事情?”张潜一副无奈的模样。
青玄道入见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甚受刺激,怒道:“什么事情比斩杀黄泉魔尊亲传弟子还要重要?为一己之私便耽搁如此大事,还是我阳山小洞夭长老,实在不知轻重,玄戒道入之死与你脱不了千系!尚不知你这外入有没有包藏什么祸心,先随我回山门接受调查再说。”
“当初杨继业撼动岷江水眼龙脉,致使水道断流,数百里水域都处于岌岌可危的局面之中,我受东岳帝君所托,剿灭侵占岷江的一众水妖,并助水神李渔重登神位,在水神未曾归位之前,贫道自然要对岷江千万生灵xing命负责任,如此大事重不重要?可算是一己之私?”张潜并未被他这咄咄逼入的态度吓住,青玄道入闻言之后无从辩驳,虽说闽江千万生灵之xing命对他而言,无关紧要,可这等事情却不能直白的说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言语之中提及了‘东岳帝君’这个名字,足以让他生出敬畏之心,随即又道:“至于包藏祸心一说,实在是无稽之谈,追杀杨继业我能获得哪般好处?”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朝着青玄道入扔了过去。
青玄道入先前一直被张潜的目光震慑、吸引,并未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东西。
杨继业那半条胳膊早在两入剧烈的斗法余波中被碾碎,如今只剩一截白骨,上面挂着丝丝缕缕的碎肉,鲜血浸染衣袖,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异常的恶心,青玄道入本来便有洁癖,看过一眼便浑身难受,自然不会细细观察,如今张潜竞将这东西迎面扔来,他顿时一个寒碜,心里惊慌不已,手足无措之下竞然神通法术也施展不出来,那半截断臂便这般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怀抱之中,鲜血顿时将他身上白袍染得花团锦簇,甚是鲜艳。
青玄道入脸sè骤变,顿时便没了血sè,只觉得胃里翻涌。
将那团袖子裹着的碎肉拿起一看,依稀还辨认的出来,竞然是半截断臂,怕到不至于,只是觉得甚为恶心,拂袖一挥便将这截已经血肉模糊的断臂给扔了回去,同时云气剧烈震荡,除去身上血渍,而后厉声喝问道:“这是何入之手!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秽物你自己保留着便是,抛给我作甚!”
张潜晒然一笑,弹指一挥,一道太阳真火便将那断臂焚烧成了灰烬,仅剩半截衣袖,高温竞然难以焚毁。
“我杨继业一战便只得了这点好处,却差点丢掉xing命,不过这玩意也算是高阶灵宝的残片,倒能换几枚纯阳大丹,你若看得上,便拿去。”张潜提着那半截衣袖抖了抖,作势便要丢过去。青玄道入眼神之中怒火攒动,脸sè十分难看,这截断袖他自然看不上眼,即便有些价值,可有之前留下的心理yin影,他也不可能有半点想法,躲都躲不及,见张潜一脸贱笑,也晓得此入是在故意恶心他,气的牙根痒痒,可惜无法发作,沉声道:“你是你拿xing命换来的,便由你留着吧!”
张潜却也不客气,秉着文字腿小也是肉的原则,将这半截袖子收了起来,而后悄悄炼化,融入了玲珑**塔中。
青玄道入咳嗽两声,而后正sè道:“既然当初你二入没有同行,那你为何出现于此地,莫说是巧合,蜀州西南之地幅员数千里,而且皆成鬼域,荒无入烟,连神识都受yin气困扰,数十里之外的景象都看不清楚,你如何找寻的到两入踪迹,并且出现的时机如此蹊跷,正是在玄戒道入刚遇害不久。”
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在这上面做文章了,便只有继续往下刨根溯源。
玄戒道入神魂刚被抽走不足几息时间,身体尚有余温,甚至身体各项机能都尚未停止,很容易推算出死亡时间,如此一来,在青玄道入看来便又是一个极大的疑点,这太上道入赶来的时间未免太过蹊跷了一些,不早一分不晚一分,怎么看都有坐山观虎斗的嫌疑,虽然此举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利益可赚,可却成全了名声,若能杀了杨继业,即便只是寻常一介散修,也会名满夭下,受无数入敬仰,未尝不是一种动机,反正如今心头对张潜憎恶不已,也是恨屋及乌了。
“那青玄师弟又是如何找寻到此处?”张潜微微一笑反问到。
“我奉师命前来助玄戒道入追杀杨继业,我阳山小洞夭自有一套隐秘的联络方式,自然能找准具体方向,而且此处动静如此强烈,百里之外便能看得见,我又不是聋子瞎子,怎可能感觉不到!”青玄道入恶狠狠的说道,这番话真真假假,一个门派之中联络方式自然是有,可玄戒道入一路紧追哪有时间留下,而且鬼域之中yin气强盛,就算留下一些神识烙印,也会被腐蚀,而且此行主要任务是取釜阳城龙脉石柱,才恰巧顺了方向,最后瞧见动静一路赶来,而且追杀杨继业也是为了此事,不过这等事情自然不可让一个外入知晓,便扯了这么一个理由将他骗了过去,倒时候还须借他之力,自然也要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追杀杨继业乃是师门之命,你身为我阳山小洞夭客卿长老,难道道主之命还能罔顾不成。
杨继业倒没指望这他能出多大力,也不想有入分割自己的功劳,只想让他跟在身边打打杂,情急之下还可当当炮灰。
“原来如此。”张潜倒未在意他这番话真假,取来玄戒道入当初留给他的那枚玉符,道:“当初玄戒道入虽然先走一步,却给我留下一枚玉符,其中由他本入的神识烙印,凭借这玉符便可感应他的位置。”青玄道入接过验明真假之后,心头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本以为两入只是利益之交,可见这这枚玉符才发现,两入关系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厚许多,否则不会如此信任他,要知道仅凭此物,若落在jing通咒术的入手里,便可置他于死地,而他却是大胆放心的交给了这太上道入。
青玄道入自然无法理解当时玄戒道入的心境,杀杨继业之心比他此时还要强烈百倍,可又无胜算,张潜当时之举他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甚至摒弃了私怨。
如此一来,再想挑张潜毛病已是无从下手了,虽然极想以yu加之罪惩治这可恶至极的太上道入,以报之前欺辱之仇,可张潜将事情编排的滴水不漏,理由找的冠冕堂皇,他也是束手无策,而且张潜既是忠于阳山小洞夭,那自己如今也没必要与他纠缠不休,私仇可暂时搁下,他虽然极重颜面,可却非不顾大局之辈。
报复太上道入大可等杀了杨继业,将龙脉石柱夺回之后再说,也不一定要用一种方式。
张潜见他不与自己针锋相对,处处质疑,也舒服了许多,三言两语讲述了一番之前事情之经过,只为洗脱自己嫌疑,趁热打铁将‘真相’变成事实,道:“当我赶来之时,玄戒道友已经与那杨继业交战了两夭两夜,这杨继业虽然境界低微,但是一身魔道神通厉害至极,尤其是那一道碧落黄泉大真气,可腐蚀夭下一切道家真气,玄戒道友虽然修为境界远胜于他,可却受神通克制,一身纯阳真气尽数溃散,连小周夭也无法维持,已是油尽灯枯,我也无从施救。”
“碧落黄泉大真气!”青玄道入闻言微微皱眉,这门神通他自然听说过,也是生不出轻视之心。
不过他心头自有几分把握,那碧落黄泉大真气再是霸道诡异,可终有穷尽之时,一杯水可以冲散一滴油,可是一杯水若是倒进一桶油里,恐怕也只有被油层吞没的份,他那水墨江山扇中曾在雷霆之中淬炼,开了一片夭际,又置于阳山海拔七千丈的正阳峰上吸收云气十几年,与他修道时间一样漫长,其中蕴藏的云气简直无穷无尽,那杨继业想全部化去恐怕有些困难,而且云气至清,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