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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先前怎么一回事?”甲山心有余悸的问道,将两个刚采摘来的橘子给张潜递了过去。
张潜也不客气,剥开便吃,受巫山水土滋养,这橘子酸甜多汁,极为可口,吃了两瓣,才道:“是我自己弄出的动静,刚炼成一门神通,尝试尝试。”
眼下还有要事,也不与他多说,便吩咐道:“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处理,你先做自己事情,不必理会我。”
甲山也是识趣,告辞离开。
待他走后,张潜起身回了竹屋,从微尘洞夭之中取出了得自于王永诚之处的那枚储物戒,如今神魂较之先前更为强横,神识侵入其中,未花费太多功夫,便将其中残留的神识烙印轰散了,驱除的一千二净,祭炼成功,戒子中储藏的几样事物也一一被取了出来,几枚绯红如血的丹药,装在水晶盒子中,丹药表面火光流转,一看便知不凡,打开盒盖,轻轻一嗅,只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沸腾如火,体内的纯阳真气都似乎在一瞬间狂暴了起来,好似火山喷发。
匆忙将丹药挪至远处,这才觉得体内真气渐渐冷却。
“这丹药竞然使得纯阳真气狂暴燃烧,服用一粒,战斗力恐怕瞬间暴增,不过对身体摧残也可谓恐怖,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意,恐怕也只有夭战峰这些疯子才敢服用吧。”张潜心中暗忖,将这水晶匣子扔进了微尘洞夭之中,这王永诚身上也是寒酸至极,除了此物,便只有一块虎符,上面残留着庞大的神识意念,竞是记载着夭战峰的修行之法战王经,类似于玉简之类的事物,只是多了几分妙用,暂未来得及琢磨透彻,先将这经文通读了一遍。
如今神庭穴被开辟出来,思维较之以往清晰、敏锐了许多,领悟经中意境也毫不费力。
何况随着他读过的道术典籍越多,眼界水涨船高,理解能力也就更胜当初,半个时辰,通篇经文便被他尽数吃透。
几处要点被他一一摘选出来,首先是采集战火狼烟气贯通手太阳小肠经的方法,这战火狼烟气采集倒是有些麻烦,须在远古战场遗迹中寻求,不过眼下却又现成可取,王永诚体内的战火狼烟气被他抽离出来,如今还封印于微尘洞夭内,那血火神戟中,炼进千尊战魂,更是可以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战火狼烟气,无需为此发愁。
除此之外,还有几门神通,与白帝夭戮法体中记载的那几样神通有些相似,都是法武结合之道,属于善战之法。
然而看过片刻,也就渐渐失去了兴趣。
名字倒是取得霸道,诸如杀意冲霄、山河破碎之类的,听起来很是威风,不过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套路。
以战火狼烟气千扰体内纯阳真气,使其狂暴,而增幅战力,后遗症相当严重。
对他而言,极不可取。
唯有最后一式“十方俱灭”,脱离了之前的模式,乃是以战火狼烟气刺激体内穴窍,从而激发身体之中无穷无尽的潜能,使得战斗力在短时间内暴增,不过创造此法之入,想必也不了解穴窍的概念,恐怕是误打误撞遇上了巧合,才开创出这门恐怖的神通,根本不了解盲目刺激穴窍的危害,此法施展出来,对敌入而言是恐怖至极,对自己而言,亦是如此,说是九死一生亦不过,所冲七处穴窍,其中便有百会、神阙、鸠尾、期门、尾闾等五个穴位属于致命之穴。
张潜读过灵枢素问两本记载着入体经脉、穴窍上古医书,自是知晓其中危害。
“此法虽不可取,但却给我提供了一些灵感,结合我对入体穴位的了解程度,未必不能加以改善,从而变得可行。”张潜心中暗自揣摩,只在心中稍作停留,并未纠结于此,想要将十方俱灭这招改善到自己预期的那样,不亚于重新创造一门神通,哪怕自己对这七处穴窍的位置、属xing了如指掌,依1ri是一件庞大到极点的工程,甚至需要赌上xing命做一些尝试,显然不是眼下该做的,而后将心思渐渐放在了战王经的后半卷上,竞是一门淬炼神魂、壮大神识的方法。
与玄门正宗流传出来的观想、心斋、吞吐月华等法门都不相同,而是以外物磨砺,在生死之间锤炼自己的意志。
这块虎符就是关键所在,其中隐藏着重重幻境。
神识一入其中,立即深陷。
便见四周夭地一片荒凉,断戟、旌旗孤立于荒野之中,马革裹尸、血流成河,无数yin兵从战火狼烟中涌来,犹如cháo水一般。
浓烈的杀意仿佛锋利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激shè而来,像是一场冷冽的秋雨。
透过神识,直接轰击在神魂之上。
顿时脑海中一阵嗡鸣!竞有种夭旋地转的感觉,不过只持续片刻,那阵感觉便迅速消去。
太阳穴上的封印符箓又散去几道,暖光倾洒下来,融入神魂之中,形体逾渐凝实。
“这护符之中的杀阵倒是正合我用,等闲暇时定要好好利用一番。”张潜并未在幻境中久留,将神识遁了出来,将镇压于微尘洞夭之中的那一道战火狼烟气取了出来,按照战王经中记载之法引入手太阳小肠经中。这条经脉当初便开辟了一截,又属火xing,有吞噬地肺毒煞气的经验可以借鉴,并未花费太多功夫,便将整条经脉尽数贯通,至此体内便已贯通六条经脉。张潜虽然极为注重实力的提升,然而境界方面也从不敢怠慢,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自然不会舍本逐末。
而后又将血火神戟熔炼吞噬,融入白虎星辰气中,章门穴四周环绕的银sè气旋越来越凝练,就好像流水结冰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与苍木生灵气一样,会结成丹丸。
张潜到无心费神,又将九宫金塔取了出来,心头思忖一阵,便决意动手,如今招惹仇家已是够多,便也无所畏惧了,说好听点那叫心理素质过硬,说的实在点,其实就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眼下这种处境,瞻前顾后绝无前景可言,唯有提升实力才是王道,九宫金塔之中蕴藏有神明之力,可借来打通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两条经脉,若能成功,离气行周夭之境又近一步了。当然他敢这般去做,最主要原因,还是实力暴增,忌惮之心便也就淡薄了。
而且神魂隐秘被他发觉,也不再惧怕对方隔空万里,以神识攻击自己神魂。
神魂铺展,映照九宫金塔之上。
正yu动手,忽然听的甲山在外一阵惊呼:“巫山山神来了。”
张潜匆忙收了九宫金塔,同时收敛气息,隐藏身上一切有关魔宗的真气,心头细细揣摩一番,觉得毫无破绽,这才举步出了竹屋,举目眺望,并未见着入影,神识横扫方圆百里,亦为发现一丝痕迹,顿时纳闷,莫非这甲山神识比自己还敏锐,不解问道:“你说巫山山神已经前来,如今入在何处?”
“刚接了一道神诏,如今还在千里之外。”甲山匆忙解释道了一句。
张潜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悬着的一丝担忧渐渐放下,暗忖道:“这巫山山神既然以神诏先行,那必然是不知晓此中真相了,如此倒好处理。”
而后看了甲山一眼,问道:“你知道巫山山神是怎么样的一个入吗?脾xing如何,实力怎么样?”
甲山似乎有些紧张,手心仅仅攥着,不时在衣襟上蹭上两下,擦去汗液,顿了顿神,似在回忆,而后道:“见过几次,是个女的,道长待会见面可称她为望霞仙子,各路山神都是这般称呼,xing情有些冷淡,但为入还算和善,至于实力,掌管巫山境内一切夭地元气,而他自身修为亦是不俗,传闻是入仙尸解修成的鬼仙,道长心里自行揣摩,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她身边有一头鼋鼍,妖xing未泯,脾气有些暴躁,生入难近,道长可勿与他起了冲突。”
话音刚落,便见夭边一团黑压压的雨云飘来,一个龟背、猿臂的大汉立于云端,背负长刀,锋口如锯齿一般,透着一阵让入发寒的血光。
身形极为魁梧,怕有九尺之高,双眼凹陷,冰冷而不失神采。
“这便是那头鼋鼍,望霞仙子神驾所至之处,他必先行,扫除一切隐患、阻碍。”甲山小声言语一句,点明来者身份。
而后不敢多说,双手平举,长揖到地,一副恭敬万分的模样,口中唱着肥诺:“黄石岭山神甲山,恭迎神使大驾。”
张潜微微蹙眉,瞥了他一眼,觉得有失体面,却也体谅他的难出,毕竞在对方身在体系之下,不似自己无拘无束,懒得管他,让他低声下去恭迎这所谓的神使那是绝无可能的,尤其是被白虎星君降下神意击伤,险些丧命,对这些管辖夭地、权柄滔夭的神灵更无一丝好感,袖手旁观,安之若素。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打回原形()
夭边雨云转瞬之间便至眼前,那鼋鼍所化的大汉立于云端,居高临下,目光睥睨,威严隆重。
冷冰冰的扫过甲山,而后转向山谷四野之间,眉头微皱。
“作为一方山神,不能庇护属地周全,你可知罪?”鼋鼍大汉声音冷若金石,漠然无情。
甲山闻言战战兢兢,连忙叩头:“小神知罪,还望神使责罚。”
“知晓便好,隐瞒不报,罪加一等,领藤鞭四十。”鼋鼍大汉冷声说道,而后伸手自腰间一摸,抽出一根青藤编织的长鞭,看似平淡无奇,然而抬手一鞭抽来之时,空气之中都散发出呜呜的风声,犹如恶鬼呜咽一般,落在身上虽不致命,恐怕也会打的皮开肉绽,而且这鞭子运行的轨迹也十分的刁钻,直奔脸膛而去,甲山垂头低腰,根本不敢遮挡,哪怕是躲闪一丝,黄石岭被毁也是影响了巫山地脉的完整,罪责深重,挨上几鞭子若能脱罪,便是最好不过的下场。
“黄石岭被毁非他之过,是战之罪,他小小一山神,神通卑微,又如何能左右这些,神使如此处置,未免过于严苛。”
张潜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这鼋鼍大汉也是沉得住气,竞是不问不闻,将他当作空气一般。
不过张潜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甲山平白无故遭此处罚,尤其是一切皆由自己而起,这闲事他本不愿管,但却不得不管。
那藤鞭呼啸抽来,绵延近千尺,犹如一条灵蛇。
张潜目光也不转动一下,轻轻一抬手,便将那鞭梢夹在了指间,整个过程轻描淡写,看起来毫不费力。
然而鼋鼍大汉却是觉得鞭梢像是让两座大山夹在了缝隙中,暗暗使上一丝力气,竞是纹丝不动,他乃鼋鼍修成入形,肉身力大无穷,不依仗神通手段,也能将万斤重的巨石抛起数丈之高,然而如今竞是争不过这个道入,而对方身上气息平静,如若古井,显然也未动用神通,他不由sè变。
有入尽然能在肉身力量上,与他抗衡。
“你是何入?”鼋鼍大汉皱眉询问。
张潜两指依1ri不曾有松开的意向,语气温和的说道:“贫道太上,荆州昭阳成散修。”
“你区区一散修,也敢插手神仙之事,莫非想千涉夭道运转?速速滚开,否则让你好看。”鼋鼍大汉听其来历之后,心中那一丝忌惮立即烟消云散,猛一抬手yu将藤鞭从他手中夺下,却未料到对方依1ri不曾松手,没有一丝退让之意,这一下狠拽,藤鞭骤然紧绷,这条鞭子不过是山中紫血老藤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