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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瑢背对着她,僵着脊背,点点头,“今生无缘,咱们来生……”不等说完,就觉得袖子被松开了。
萧瑢听不见后面有动静,也不知道龚贞走没走,到底忍不住回头扫了眼,就见龚贞双臂交叠在胸前,抬着小下巴看着他,哼哼道:“编,继续编。”
龚贞不想成亲,两年前就因着萧瑢说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乱营一处,她就对婚姻有了恐惧,实在不想沾麻烦,明明是两个人过日子,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委曲求全。
而且她的心也不再后宅,她想学成为国家效力,老将军也说她够理智,且眼界宽,想的也远,是个能看的到全局的人,带兵打仗也不为过。
想是这样想,就是不知到萧瑢知道了,还会不会爱恋如初。
她其实也是胆怯,怕说出自己的想法,得来的是萧瑢离她而去,所以自私的一直未曾吐露分毫。
萧瑢见她只闷声不说话,一直以来的自信不经意的开始摇晃,他干脆转过身,面对面的把龚贞的双臂抓住,有些动怒又有些惊慌的问:“你怎么想的?你真打算把我给那个郡主?”
龚贞抿抿唇,在萧瑢全部的自信都要坍塌的时候,摇头,“不是。”她能感觉到,说完这句话,抓着她手臂的两只手蹙紧又慢慢松懈。
“那就好。”萧瑢原是来逼婚的,可被龚贞弄的心惊胆战,全没了初衷,一心想着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别的不求了,遂道:“郡主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周丨旋。”
龚贞抿了抿唇,嗯了声。
萧瑢不敢再说什么,借口有事转身就走,在他走了十来步时,身后的龚贞喊道:“我还会去西北,不知归期。”
萧瑢顿住,过了一阵就听龚贞哑着嗓子的道:“郡主若是好,你考虑一下。”
“考虑?”萧瑢转身,脸色阴沉,是真的怒了,“考虑个屁,老子就是看上你了,盯了你十年,你现在让老子娶别人,那十年前你就不该让老子认识你!现在说别人好,你觉得还来得及么?”
“……”龚贞无言以对。
“不就是去西北么,老子也不是没去过,一起走就是了。”萧瑢冷冰冰的说完,狠狠的甩袖子大步去了。
龚贞看着他挺拔且急促的背影,总觉得他除了发怒,还在逃,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般,让他不敢逗留。
“是怕我反悔么?”龚贞喃喃道,随即一笑,“这个傻子,该是我怕才对呀。”
宗春十九年,庞冬成亲,如其父所愿,娶了鹤云书院千金,听人说,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宗春二十六年,龚贞从西北归来,皇帝赐婚萧瑢。
皇帝与皇后打趣道:“为什么最后是萧瑢入了龚将军的眼呢,因为啊,萧瑢名字取的好,笑容啊……谁不喜欢?”
彼时,龚贞因是女子,要压制部下,除了军法便是威压,自身的威压要想强势,她更要不苟言笑,还真是什么都不缺,就缺笑容。
皇后闻言大笑,此则笑谈传入民间,民众俱是一笑。
婚礼当天,皇帝携皇后到场,这给了萧家极大的荣耀,何况萧家还是商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公主与太师的面子,何况娶的还是周朝立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军。
萧家倍感压力,却也是无上荣光。
此时的萧家祖母已经过世,萧老爷为大,还有几房都已经分开,萧老爷的生意也做的不那么张扬了,渐渐的往官宦人家靠近,因此越发重视这桩婚事。
萧瑢身为新郎官,今日真是极精神的,这些年缕经战事,他也历练的气度非凡,看起来威武却不失儒雅。
新娘子纤瘦高挑,并没有戴盖头,而是头上的霞冠垂了珠帘,隐约能看到容貌,五官端妍,肤色白皙,别人却是不知,其母为了保住女儿的这张脸不至于变成糙汉子,这些年不知用了多少雪融生肌膏,好歹是个女儿样。
两人进到花堂,拜天地、拜双亲,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题外话………
今天加更一万,好久没这样了,该是这本书最后一次加更。
我一会儿继续~!
第533章 三爷与春晓生活日常(番外 二七)()
红挂满头,烟霞般的红帐子里,龚贞有些紧张的扭着手,但听门响,心头噗通一声,忙坐好。br /》 萧瑢在门口站了站,隔着里间的屏风,也不知是吃了酒还是如何,脸上红彤彤的,走到屏风处,往里望了眼坐在一团喜气里的新娘,竟是嗓子发干,好半晌才沙哑的唤了声:“娘子。”
龚贞没吭声。
萧瑢的步子便有些踟躇。
其实两人认识快二十年了,第一次见龚贞,龚贞七岁,他九岁。一晃眼就成了夫妻醢。
萧瑢一直没说,他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投缘,没有亲兄弟,把她当亲弟弟,后来弟弟成了女娃,他只琢磨了两天就想通了,不是兄弟也好,可以当媳妇。
如今这媳妇终于成真的了,他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你,你怎么不过来?”龚贞等了半天不见人上前,快速的抬眼瞅过去,见他在原地傻乐,就娇嗔的说道缇。
空气里的局促随之散去,毕竟是多年挚友成为夫妻,很快两人就都自然起来。
萧瑢坐过去,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想说什么,先笑了起来,龚贞抬头看他,也跟着乐,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别人家同龄人孩子都七八岁了,萧瑢的眼角甚至有了细纹。
龚贞的指肚在他的眼角划过,虽然知道不用问,可还是忍不住问道:“等我,后悔么?”
“今日咱们大婚,你说爷后悔么?”萧瑢把她的手攥回去,笑道:“娶不到你才要后悔,譬如某人……”及时打住,转而道:“都是爷的人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龚贞噗哧一笑,捶道:“成天的胡说八道,没个正经,还好意思说旁人。”这一下正捶在胸口,萧瑢哎呦一声,把龚贞弄的一愣,随即惊道:“你不是说没伤到么?是不是骗我的,我看看。”
前段时间萧瑢被流箭所伤,龚贞问的时候只说是擦破了一点皮儿,没大碍,这会儿看来全不是没大碍,根本是伤的深呢。
龚贞在军营习惯了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把萧瑢扒了,就见白瓷一样的胸膛,有一道浅粉色的印子,明明就是伤好才落痂,她一看就红了眼,这是心口,那箭射的再有力一些,直接就要了命了。
萧瑢忙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哄着道:“哪有你想的那样严重,我这生龙活虎的,保准咱们三年抱俩。”
“啥?”龚贞正担心的不行,有些傻的仰头问,但见萧瑢干净的下巴,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脸腾地就红了,想挣开好缓解尴尬,可才动就发现萧瑢的手臂搂的更加密实,赤丨裸的胸膛像燃了火,烧的厉害,胸腔里的心脏跳的轰然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萧瑢哑着嗓子说:“累了一天,早些歇了吧。”
龚贞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堂堂大将军,竟然僵直的不敢动,任由男子白皙秀气的手指翻来翻去的把衣裳褪下,只余一件小衣。
两人皆是皮肤滚烫,眼前暗影投来,她随着他躺到绵软的被子里……。
*
隔年,龚贞生下长子,长子两周岁生二子,次子则是二子两周岁诞下,其中只有长子在萧家长大,二子与次子都在西北随军,宗春三十五年,皇上以病重为由将皇位让给太子,宣龚贞返京,进内阁,为辅政大臣,西北则留二子驻守。
早在龚贞成亲那年,龚炎则辞官,与春晓四处游走,山山水水看遍,与六年后隐居玉霞宫,后迎来玄素,玄素见春晓说的第一句话是:“师姐驻颜有术啊。”
确实,在多年前,春晓发现自己的容貌始终没有衰老的变化,心中忐忑,而龚炎则虽比同龄人年轻,却是年龄与容貌相当。
长子伯永成亲后,两人坚持等到龚贞成亲,随即上船离开,去陌生的地方。
春晓眼见龚炎则在老去,而自己却还如当年在老太师府的模样,便主张回玉霞宫,在玉霞宫里寻找大还丹的解药。
没错,是解药,可以让她正常老去死亡的解药。
却是没有的,后来她与龚炎则共同研究丹术,倒也炼出有驻颜功效的丹药,龚炎则便一直在吃这些,延缓衰老。
知道玄素出现,春晓就像抓住了浮水的稻草,也不管他的挑衅,只道:“我怕死不了。”
如果不是寻死,只靠生老病死决定,春晓真的很怕永远活着,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都不在,陌生的世界里只有她不死,多么惊悚。
玄素见春晓真的急了,想了想道:“师姐给我送信我就想过了,师傅的卧房有个暗格,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也许是大还丹的解药,也许是大还丹,也许是空的,师傅不在,我们……”
春晓也沉默了一阵,毕竟没有师命,他们私自打开,着实不敬,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咬唇道:“看看去。”
玄素回来还没吃上一口茶,就被拉着去了玉霞真人的寝房,找到那个暗格,龚炎则不在,只有他们师姐弟两个,先给匣子磕头,然后才打开。
匣子里有一个红布包,春晓慢慢抖落开,就见里头是一块类似晒干的鱼皮。
“这是……”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个散发着海腥味儿的东西珍儿重之的保存起来做什么。
玄素皱鼻子,春晓却陷入沉思,只一时想不起来,但第一眼见到时脑子里确实有一闪而过的景象,许是年头久了或是当时就没怎么留意,所以记忆不深。
玄素让春晓把东西收着,然后自去选屋子,以前玉霞宫还有宫人,因玉霞真人离开,一些人也离开了,只有一个老叟扫院子,平日里给三清殿上香。
春晓来之后也没徒,倒是收了一个坡脚的厨子一家五口在灶上做饭,婆娘和闺女帮着洗衣裳收拾屋子,小儿子整天在村子里疯跑。
玄素做了二十多年皇帝,带了一支暗卫过来,成了玉霞宫的守卫,又买了几个人做贴身侍候。
春晓也不管他,只研究这块鱼干,只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也查不到这鱼干到底何用。
又三年悠悠而过,春晓对着这块鱼干已经快要放弃了,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她怀孕了。
时年龚炎则五十二岁,虽然相貌因修身养性和丹药作用,看起来像三十多,可到底是上了年纪的,她有身孕简直让所有人惊讶。
玄素号脉后,啧啧不停,羞恼的春晓想弄死他。
玄素不怕死的添了一句,“会不会又是双胞胎啊……。”
“也好。”站在一旁龚炎则忽然道。
春晓抬头看他,在他沉静的眼里看到的是几十年不变的宠溺,蓦然明白,他是想说,在他死后,还有两个孩子陪她,还有两个需要母亲的孩子牵绊着她。
春晓泪如雨下,最害怕的结局,毫无阻挡的正在慢慢靠近,快要将人逼疯了。
玄素也站了起来,暗暗叹气,原本他想做这玉霞宫的宫主,可日渐衰老后,他觉得其实师傅已经有了选择,大还丹只有春晓服用过,长生不老,这玉霞宫是她的。
年底,春晓生了一个女儿,因为是老来女,龚炎则起名龚迟,许是冷清多年,忽然来了个软软的小东西,龚炎则又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