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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站至一旁,葭葭却见师尊忽地出手,横穿赵哲臂膀,极快的将那木头拎了出来。说来也怪,那木头方才出手,原先还傻笑着喊师妹的赵哲忽地双眼圆瞪,醒了过来,口中大喝一句:“秦雅个老混蛋!”
喊完那一句,眼见群修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赵哲只觉心中一惊,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方才在梦境之中,他正抱着师妹,却也不知那秦雅怎的忽然出现,二话不说一手夺了他的师妹扔了出去,便在惊恐间,他突然惊醒,在对上群修之时,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只是梦境而已。
看着被秦雅扔出去的木头,赵哲脸上顿时万分,方才在梦境中,他正抱着师妹说悄悄话,既不是什么师妹,那被秦雅扔出去的又是块木头,方才自己那样子想想也能猜的出来。余光一撇,撇到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直笑的煞千娇,赵哲只觉恼羞成怒:好好的,这群修士来这里做什么?定是身旁这小混蛋与那合欢宗的魔女看到了,好叫自己出丑这才将他们唤来的。
赵哲脑补的十分强大,当下怒不可遏的伸手指向葭葭:“小混蛋,老夫不会放过你的,老夫与你不共戴天!”
葭葭一惊,一旁的吴欢与元奉深觉要不是他二人力劝,连真人是决计不会近得赵真人的身的,眼下见赵真人误会了,便慌忙出言解释,哪知却被赵哲一袖子扇到了一边,只双眼之中怒火熊熊的看着葭葭与秦雅。
秦雅早有所觉的将葭葭拉到身后,似乎亦发现了葭葭面上惊愕的神色,便好意出口相劝:“莫要担心,赵哲不会按下黑手的,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他方才那句话自为师筑基开始便一直说到现在了,不用担心。”
葭葭闻言嘴角抽的更是厉害,师尊这劝解之话还当真不如不说,不过虽说这劝解之话不伦不类,可师尊却也到底替她带了个特别的消息来:“你不用出城迎敌了,万兽平原的兽潮不日将止。准备一下回昆仑吧,为师过几日亦会回来。”
“弟子知道了。”葭葭低头一礼,形容一如既往的乖巧。
两日后。
万兽平原深处零零散散的站了五个修士。若是有群修在此,便会惊奇的发现这五人身上一点威势也无,周遭更无半点灵力波动,若是单个靠近,怕是要以为这是凡人也不为过了。然而这五人身侧尽管灵力波动半点也无,却无一只妖兽胆敢靠近。正中一人,衣衫极为华丽,金簪箍发,白玉项圈,耳夹宝石,镯套手腕,戒上五指,点钻眉心,无一不缺,形容贵气不可方物,高挑的凤眼微微眯起:“难得啊,伏青牛终是降不住那只孔雀,竟一连将我五人一同诏来了。”
“萧白夜,说什么废话?”在场的另一位的修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赶紧寻到老伏,将那孔雀收了,我等也能好好休息。”
萧白夜勾了勾唇角,只眼中却并无半点笑意:“是极,我等走吧!”
万里之外,葭葭足踏飞剑,青丝飞扬,目光触及那周天不停运转的北斗星罗阵,凭空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畅快:已入金丹,神通将成,大道便在脚下,昆仑,我回来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裂痕()
因出来之时是尊了秦雅的命令,并未在秀阳峰殿记录再案,葭葭略一迟疑便未在秀阳峰停留,而是直接回了藏剑峰。师尊还未回来,葭葭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本想去寻顾朗告知他这个好消息,没成想他却一早便知晓了自己结丹的事情,只在她院门口留了一套口讯,称自己要闭关,另外送了一套淡青色的成品法衣与她,那法衣裙角之处成荷瓣状,倒是有几分娇俏。
葭葭看了眼隔壁院中祭起的防御法阵,心道:师兄从九幽冥狱里头出来果然有些变化,比以前似乎更为努力了呢!
连日赶路稍有劳累,葭葭便打算先回院中休息,踏入自己的院子,院中那两株桃花树开的正艳,许是一段时间没人打理,那桃花树落下的花瓣已在树下铺了厚厚的一层。
看着眼前之景,葭葭不知为何心思流转,竟是忽地想起很久以前曾见过的一句诗句“化作春泥更护花”,有了这桃花瓣化作的春泥,来年这桃花树是否会开的更艳?
推门入屋,饶是昆仑藏剑锋再是如何的修炼之地,灵气浓郁,可之上还是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薄灰。
有些洁癖的葭葭当下便捏了净水咒与控物术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心道这两个简单的法术确实实用的很。
将院子打扫干净之后,葭葭便盘腿上床打坐了起来,准备待得明日再去太阿峰寻一下白泽,顺带问问这报备之事。
太阿峰。天机殿。
惬意的躺在水晶摇椅之上的燕锦儿虚空一点,点出一枚一尺见方的铜镜,擦拭了一下那铜镜周围镶嵌着的纯金镂空雕饰,吐了一口元婴之力那铜镜悬浮在半空之中,手中捏着一把玉白色的象牙梳对着铜镜一下一下的梳理起那头飞扬的青丝。
铜镜之中的女子媚眼微眯,色比牡丹,颜如美玉,端的一个绝色佳人,即便是面无表情,那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风情也鲜有人及。
只是梳着梳着,那女子忽地媚眼圆睁,直直的看向镜中,神色怔忪,只见镜子里与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巧笑倩兮,燕锦儿只觉此刻自脚底忽地生出一种阴冷之感,那等阴冷,便是九幽冥狱里头的阴冷也不能比之一毫。
涂抹着上好胭脂的樱唇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看着燕锦儿樱唇轻颤,那镜中的女子好似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扬眉浅笑,纵绝代风华,可自那形状美好的唇中吐出的话却是阴冷过人:“你泄露天机太过,是要遭天谴的。”
燕锦儿沉默片刻:“哼,不过幻想而已,吾何足惧?”自结婴之时,祥瑞方显,却忽地晴天霹雳,生生劈了半边的天机殿开始,她便时常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在眼前晃动,怎么回事,她心里清楚的很,本心有了裂痕,相由心生,再生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燕锦儿而已。
“你泄露天机吧,吾总有一日会化实,届时你我可只能留一个,“那镜中的燕锦儿掩唇轻笑,”你说是你还是我?”
燕锦儿白了“她”一眼,熟门熟路的自储物袋中取出一盒朱砂,素白的纤指轻轻蘸了蘸那朱砂,在铜镜之上飞舞起来。
镜中的燕锦儿却一点也不害怕:“又想将我封印起来么?你永远做不到的。你在吾即在,封印了一处,还有另一处。世间物有千万,你封印的完么?”
“闭嘴,轮不到你一个幻相对本座说三道四。”燕锦儿一脸煞气,蘸着朱砂的素指用力,骨节已隐隐发白。
那镜中的“燕锦儿”眼见已被涂抹了一半的铜镜,扬唇轻笑,默默的盯着燕锦儿看了一会儿,忽地贝齿咬住下唇,做出一副委屈状,指向燕锦儿:“师尊,你看,她又欺负我!”
那还未被朱砂涂抹的半边的铜镜之中忽然现出一位身着青衫,形容消瘦,眉目清癯的男子,那男子笔挺的身躯仿若青竹独立世间,眼中望着镜中的“燕锦儿”是满满的宠溺:“锦儿,莫怕,师尊在此。”
那方才还走若龙蛇的素指忽地一顿,沾满朱砂的素指戛然而止,突兀万分。素白的指,殷红的朱砂,一红一白,泾渭分明,看的人心惊。
方才还一脸煞气的燕锦儿,双目中莹莹闪烁,樱唇微微开启:“师尊……”
翌日。
葭葭睁眼睁得极早,出了小院,早上还有浓浓的露水,沾了一身的露水,葭葭也不以为意,反倒更因清爽微冷的露水显得无比精神。
或许是她实在是去的太早了,方才踏着云水长堤来到太阿峰,那太阿峰的开峰执事方才赶来,对上了一身露水却精神万分的葭葭,不禁红了红脸,连连道歉:“恭喜连师叔结丹,怎的今日那么早?”
葭葭笑了笑,回道:“有事请教白先生,是以早了。”
那执事摸着脑袋轻轻一笑,见葭葭一步踏上了太阿峰,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胸前取出那本《我在昆仑修炼的日子》到葭葭面前晃了晃,直道:“连师叔的书,弟子也看了,师叔好生了不得,不过二十又二便结了丹。”
葭葭莞尔:“书里写的信不得的,好好修炼是正经。”
“好,弟子知晓了,多谢连师叔提点。”看他一副崇拜的模样,哪有半点知晓的样子,葭葭轻笑着摇了摇头,兀自去了白泽的住处。
不用寻他,他自已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仍是一身白衣,眸子黑白分明,清澈无比,只浑身环绕着一种知晓天下事的通透,温和浅笑的看着葭葭。无论模样还是气质,似是几十万年都未曾变过。
待她走近,白泽微微点头:“想必许多人都与你说过了,不过,我自也要恭喜你一番的。恭喜你结成了金丹,得了神通补天劫手。”
“多谢白先生。”葭葭朝白泽行了一礼,眼珠转了转,方要说话,便听白泽一声轻笑如落地珠玉,温润至极,他道,“好好照顾它,莫再让它叫雷劈了。”
也不知是不是葭葭的错觉,她总觉得白泽在说这话之时,表情微妙的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将在钧天破月指环中睡得极香的小兽拎了出来,却见那小兽见了白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双兽眼似醒非醒的看了会儿白泽,接着,接着却是再次将脑袋埋在了爪子里入睡,一副不分白昼,我自逍遥睡意中的慵懒模样。
“你怎的将它养成了这样?”白泽一张脸上难得的多了些苦笑。
葭葭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又不是什么养兽高手,譬如原先的小丹,好歹还知晓小丹爱吃鱼,可以将它带到水边玩上一玩。可这小兽,分不清属于哪种灵兽,又不消吃东西,就算将它放出来也是跳到自己怀里蹭会儿,根本看不出来它喜欢什么,唯有将它塞到灵兽袋里或者钧天破月指环里,它倒是自顾自睡的晨昏颠倒。
想了会儿,葭葭抬眼看向白泽:“白先生,葭葭实是不知道如何养它,也不知这是什么灵兽,还请白先生解惑。”
可白泽却是难得的没有回应她,只盯着那小兽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复又还给了葭葭:“随你怎么养吧,它与你有缘,不过平日里还是莫让它老睡着了,都快养成猪了。”
“弟子明白了。”葭葭答应的飞快,手下却再次将那小兽塞进了钧天破月指环中,朝白泽拱了拱手,“对了,白先生,弟子想问,我此次离开昆仑是接了师尊的任务,并未在秀阳峰记录在案,如今回来了,也不知去何处报备一番。”
白泽一脸肉痛的看着那小兽再次被塞进了钧天破月指环里头,恍了恍神,在葭葭叫了两声“白先生”之后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哦,这事啊,去秦雅那里报备就可以,你的话,自不用再报备了,他心里有数。”
解了惑,葭葭一脸轻松的朝白泽行了一礼,她今日计划的满满的,也就不多留了,于是招呼了一声:“白先生,那弟子便先行一步了。”
“去吧!”白泽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葭葭再次点了点头,便直往天机殿的方向而去。
许是现在确实太早,葭葭行至天机殿门口,除了感到里头几道隐隐收敛的威势之外,门外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