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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令其道:“我……一直有私心……想都给你了……因此犹豫了……不想给他……已是背叛了父祖……背叛了主君……是我自己该死……”他突然伸手,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抓住孟帅的手。
荣令其的眼睛因为刀伤,已经无法视物,如两条血缝,这时陡然睁开,两道血痕骤然滑落,宛如两道血泪,就听他陡然急促的说道:“事到如今,就背叛个彻底。我头发中藏有半枚圆环,另外半枚在折柳堂手里,你凑齐了圆环,可以开启最珍贵的那个箱子,东西你……你自己处置吧。”
孟帅突然开口道:“你真的给我?为什么不给荣家的人?”
荣令其道:“你不就是荣家的人么?荣……孟帅?”
孟帅道:“我不是啊,你干嘛老以为我是荣家的人?我说过我是孟帅,什么荣孟帅……你……喂喂!”
荣令其的手骤然松开,头偏歪了下去,再没有任何动作。
他死了。
孟帅沉默许久,不知道是不是最后那句话刺激了他,加速了他的死亡。
原来他一直误会,自己是荣家的人,因此他才一直照顾,最后的私心,到底是为了血缘亲人。
他最后托付的是眼前的人,还是他自己一直误会的荣孟帅呢?
或许他死的不甘心。
他一片忠心,没有换来一丝好意,唯一的那点私心,也没能惠及家族,事事不成,一腔抱负在一日之内化作云烟,何等的悲哀?
孟帅坐在他面前,呆了一阵,最终将他收入黑土世界当中。
这时,就听那蛤蟆道:“哈哈,送来了新养料,这个看起来很好,比上次那个有营养的多了。肯定让世界树晋级。”
孟帅一怔,随即喝道:“滚开,这个人我要带出去安葬,不是让树吃得。”
那蛤蟆兴冲冲的诱惑道:“这人的资质很高啊,我都闻出来,他身上很香,很好吃啊。你若吃了他结的果子,定能脱胎换骨。”
孟帅道:“我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让自己不开心?我不愿意,所以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走吧。”
从牢房里出来,慕容佳道:“怎么样了?人在么?”
孟帅道:“没人了,咱们走吧。”
慕容佳心中不信,孟帅进去的时间不短了,若说只是看一看,断不用这么久,但他出来时手里确实没东西,要问也无从问起,再加上看他脸色不好,似乎遇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也不便详加盘问,便笑道:“那好,正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咱们走的时候可要踏着石头,别落了痕迹惹人嫌疑。”
两人小心翼翼走出去,幸喜一路无人看见。
来到寻常不惹眼的地方,孟帅道:“我从家里出来久了,要回家看看,咱们就分别吧。”
慕容佳笑道:“这是应当的。只是公子不妨先和我们再回去看一眼。倘若我们小姐回来了呢?公子过家门而不入,与我们小姐缘悭一面,这不大好吧。”
孟帅嘀咕道:“这有什么不好的?”面上却笑道:“这不好吧。我看你急急忙忙的去找你们小姐,想必是极重大的事情要禀告。这等私密的事,我怎好去听呢?”
慕容佳目光一转,道:“倘若是寻常事,我还不恭送公子?偏偏这件事和公子很有干系,若是不一起听,那还可惜了。”
孟帅疑惑道:“什么事,还和我有关?”
慕容佳笑吟吟的揽住他肩头,道:“咱们边走边说。”
孟帅很不适她动手动脚,心道:要不是看你是萌妹纸,我能让你占这个便宜。
慕容佳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隔壁住了什么人?”
孟帅道:“不是你们郭二小姐么?”
慕容佳道:“不是,你对门那家。”
孟帅道:“我早说过了,是一家封印师……学徒。”突然想起一事,暗道:是了,我现在也有资质了,虽然不知高低,但也要试试师父留下来的卷轴。按照我的经验,师父所传授的,定然是高明的法门,就怕太高明了,不好理解。有些基础东西,我倒可以去问问那个人。
慕容佳道:“原来公子早知道了。不知你是否知道,那人不但是封印师学徒,他的师父可是前任国师,折柳堂大人呢。”
孟帅道:“这倒不知道……你说什么?折柳堂?”
六十一 客来勤()
回到郭宝茶的下处,就见院中肃静非常,原本还在走来走去,嘻嘻笑笑的小丫鬟们一个也不见。
慕容佳扫了一眼,道:“咱们小姐回来了。”
孟帅心道:‘咱们’小姐是什么意思?
来到里间,果然见郭宝茶坐在椅子上,神色轻松。见了慕容佳一怔,道:“你回来了?怎么回事?”又看到孟帅,更是笑容妍妍,道:“小孟哥也来了。是你请他来咱们这里做客的吗?”
慕容佳笑道:“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说起来,还是我生受了孟小公子的恩德。”当下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但最后孟帅去找荣令其那一段却略过不说,也不知是真的不想说,还是回头私下禀告。
郭宝茶闻言先是皱眉,接着就冷笑道:“不愧是郭家大公子,好威风,好煞气。我的人也说抓就抓。他不把我当一回事,也好,等到来日有报的一日。”
慕容佳点点头,道:“那一日定不远了。”
郭宝茶笑了笑,突然道:“不过,你突然来庄园找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庄园?”
慕容佳道:“我不知道小姐到了庄园,我只是找遍了所有小姐该去的地方,这才去了庄园。”
郭宝茶道:“为什么?有什么急事?”
孟帅起身道:“我先出去找点东西吃。”
慕容佳忙拉住他,道:“这件事和公子也有关系,公子何必客气?”
孟帅心道:我哪是客气,就不爱掺和你们的闲事。
慕容佳将自己早上到孟帅家的事略说了一遍,道:“当时情形紧张,我就僭越与二小姐暂时定下了一个盟约,里应外合。”
郭宝茶道:“行,我知道了。订约就订约吧。我这个姐姐也是个难缠得人,手里又有外援。你斗不过她,签订了城下之盟也是寻常,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佳吃了一惊,道:“小姐,虽然是城下之盟,但我定下的时候,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小姐你势单力孤,和二小姐也算同仇敌忾,这盟约有益无害啊?”
郭宝茶丹凤眼睛眯起,道:“势单力孤吗?”她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孟帅见了,心道:好装逼的笑容,就像山西煤老板穿一身破烂出去听别人说自己没钱一样。她肯定有底气。
果然郭宝茶笑着摇头道:“我这个姐姐心可大着呢,用你的时候要订约,没用的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还指望她支援呢。行,这个盟约放着吧,总不能你一回来就跟她翻脸。”她突然摇头道,“虽说是同仇敌忾,但我和她压根也不是一路人。”
紧接着,她又问道:“还有什么?你不能为了跟她订了个盟约就来找我吧?”
慕容佳道:“还有一个封印师……”
郭宝茶突然直起身,道:“封印师,莫不是折柳堂大人?”
慕容佳道:“不是折柳堂,却是他的弟子。”当下将高崎的事情简单说了。孟帅也是第一次听到高崎的名字,又听他将百里晓打飞出去,不由愕然,暗道:百里晓在搞什么?竟能给那小子打出去?这是突然发癔症了?
郭宝茶听得站起身来,在厅中缓缓踱步,道:“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这样……慕容,我有一件事很为难。”
慕容佳道:“小姐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出个主意。”
郭宝茶道:“你说眼前的大利要紧呢,还是一生的大计要紧呢?”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慕容佳也不由皱眉,道:“小姐怎么说?依我看来,还是长远之计要紧。”
郭宝茶道:“你是这样想的吗?”突然转头道,“小孟是怎么想的呢?”
孟帅一怔,道:“你这么说,我怎么能知道?”心道本来道理上都该选择长远之计,但你既然对慕容佳不置可否,想来“眼前之利”大得很了,你定然舍不得。当下道:“那就都要。”
郭宝茶道:“不能兼得呢?”
孟帅反问道:“真的不能兼得么?不能先取大利,再以此博取大计么?”
郭宝茶凝住,突然眼睛一亮,道:“是了,这样也无不可。”她身子一转,衣衫随着一转轻轻飘起,显得轻松许多。
孟帅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不过这么个要强的女人,听到这种兼收并纳的主意,会高兴也是寻常事。
郭宝茶坐下道:“你说那个封印师要药材吗?好,那就给他药材。”
慕容佳点头道:“无论将来怎么样,药材总是少不了的。这一桩咱们和二小姐比着出价,她只身在外,咱们却在府里,难道还能输给她?”
郭宝茶道:“那不一定。你知道我这姐姐出门在外,拜在什么人门下,得了什么靠山?”
慕容佳道:“似乎是八……就算传言为真又如何?若论势力,他们是大些,但要说药材,咱们还怕了?除非她在府里面还有内牵,能从郭家私库里拿药材,不然绝对胜不过咱们。”
郭宝茶道:“怎么见得没有?”
慕容佳呃了一声,郭宝茶道:“我早就有怀疑了。也好,倘若她要拿珍贵药材,让我摸出谁是她的内应,也算是一件功劳。你瞧着吧,二姐拿咱们做幌子,要掩饰她真正勾结的那个人,想的很美啊,我倒要挖出她的底牌来。”
孟帅在旁边听着又是复杂又是无聊,暗道:果然这些女人,就是喜欢宅斗。
慕容佳道:“小姐,你说咱们出价赢了二小姐,那封印师就会接咱们的单子么?怕是他的要价才刚刚开始。倘若他要心狠,咱们这些年的积蓄怕都不够。”
郭宝茶道:“那是肯定的。封印师的心都是黑的。外面一把最普通的封印匕首要加多少?虚高太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冤大头。”
慕容佳看了她一眼,心道:咱们不也是上赶着去做冤大头么?又问道,“小姐,咱们的底线在哪里?用黄金折算,一千两?两千两?”
郭宝茶道:“现在还不好说……”她突然笑道,“小孟公子?”
孟帅心道:我就知道还有我的事,刚刚慕容佳非要留下我,其实刚才说了一大通,干我什么事?果然最后还要找上我。
郭宝茶道:“公子,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她笑吟吟的看着孟帅,柔声道,“能不能让慕容住到你家里去呢?”
孟帅嘴角抽搐,连慕容佳也十分诧异,郭宝茶可以倚重的人手不多,她平时要操心许多事。但郭宝茶这一决定,等于是叫她放下其他职责,专心应付郭宝莲和高崎的事了。
高崎真有那么重要,值得下那么大的本钱?
孟帅以手支颐,道:“那简单,拿三百两银子来。”
郭宝茶道:“只要三百两?那也真不多啊,小孟哥给了人情价。”
孟帅道:“当然了。我那套房子就值三百两,你给了钱,房子就卖给你了。还不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郭宝茶道:“啊哟,好个干净绝妙的好主意。公子不贪恋这些,我也不奇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