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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敌
那人身在空中;本来可以再升上去;但这两道攻击本就一个偏上;一个偏下;无论他上升或者下降;都难道贯穿之祸。
除非他停在半空——还要横移。
在浮空被限制的情况下;下降简单;上升也不难;最难得是浮在空中不动;更何况还要平移;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见那人沦为活靶子;突然;一道影子闪过。
那是从远处突兀飞来的影子;近看才勉强能看清是一只大鸟;两翼展翅;足有两丈宽;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大鸟一掠而过;那人一伸手;抓住鸟腿;紧接着翻身上鸟背;伏在背上;冲出夹击包围。
一晃之间;大鸟已经飞出数十丈去;朱徽冰抬头看着;摇了摇头;道:“看你的了。”
那人死里逃生;伏在鸟背上;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
然而一抬起头;他就看见一片青色;青色下面露出一痕黑色。
那是什么?
那人头脑蒙住;一时反应不过来;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衣服下摆?下摆下面的;那个是靴子?
他心中一凉;一个念头涌上来;把自己吓了一跳;再抬起头来看去;就见一个少年笑嘻嘻的站在鸟背上;离着他不过咫尺之遥。
这是……谁……怎么上来的?
然后;他这个念头息下;立刻就被另一个念头取代:这家伙;拿的是什么?
就见那少年高高举过头顶的;是一块黑黝黝的大石头;那石头大得有些夸张;在小小鸟背上;算得上遮天蔽日;连太阳光都挡上了。
这是什么?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见那少年胳膊一弯;巨大的石头轰然落下——
乾坤一掷
天上;一声闷响传出;下一刻;从上方落下一团血肉;噗通落地;烂做一滩。
而不远处;一个少年从另一边落地;落地之时;膝盖也不弯一下;身上一尘不染;仿佛不是从天上落下;而是从台阶上走下来的。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露出尴尬神色;道:“我擦;飞这么远了?难道要我走回去?”
孟帅从崎岖的山路走回营地;也过了一盏茶时间。除了叶凛和朱徽冰之外;徐学芝居然也在营地;看见孟帅道:“你刚刚的身法不错;下手又于净利落;果然有一套。”
孟帅笑道:“难道徐师姐竟来迎我?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徐学芝道:“不是迎你;是带你去营房。你刚刚通过了考验;黄师兄正式允你们入营;现在分一顶帐篷给你们住。跟我来吧。”说着往前走去。
孟帅跟上;问道:“刚刚那人的大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内围禁飞么?我们的飞行灵兽都飞不起来了;怎么他的可以?”
徐学芝道:“确实;外来的灵兽都不能飞翔。他能带起一只飞行灵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只灵兽是在内围刚刚驯肝卩的。土著的灵兽可以飞行;不受限制。”
孟帅奇道:“这么快就收复本地的灵兽?这人水平可以啊。”
徐学芝道:“谁说不是呢。如果他是被派来试探;也就是对面新招收的人;那么他可能才进内围;居然有机会收服灵兽……真是一个驯丨兽的天才。”
孟帅道:“这么说……我扼杀了一个大有前途的天才了?”他突然想起魏陵远;心道:或许不是现场收服;而是他们早有准备。
徐学芝不屑道:“死掉的天才不是天才;管他生前如何;现在也只是死人。哦;到了。”说着停下脚步。
这时;已经到了营地的最边缘;在他们面前;有一大块空地。
徐学芝点了点周围的空地;道:“这一块归你们了;因为你们是后来人;只能住在边缘。可能有一点儿危险;要自己提防着了。帐篷自己搭建。你们带了帐篷没有?”
三人自然没带;孟帅道:“我们没有准备。师姐能告知如何弄到么?”他估计徐学芝非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买卖的意向。
徐学芝果然道:“营地里有卖的;你们三个想必也用不上特别好的;五两元玉一顶;或者化真丹十五颗。”
孟帅暗自乍舌;元玉在大荒的价格是三千聚灵丹一两;这小小一顶帐篷就价值一万多聚灵丹;这生意比抢劫还赚钱。
但这不买是不行的;孟帅不愿被人认成富豪;出了些元玉;又把外面弄来的草药兑换一些;勉强买了一顶最便宜的帐篷。
三人敲敲打打;将帐篷立起来;孟帅问道:“我有个朋友;受伤一直被我带着;能加入你们么?”
徐学芝道:“也是你们门派的?”
孟帅道:“是;人品我可以保证;实力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是在给陈前要一个位置。
徐学芝道:“既然是一起的;也可以。反正我们是在用人之际;多些人手也是好的。只不过你们四个人挤一个小帐篷有点儿憋屈吧?要不要换一顶大的?”
孟帅忙道:“住这里就很好了;不用换了。”
这时帐篷搭好;徐学芝便进去;孟帅跟进;发现里面居然很宽敞;竟如一个小房子一般;还隔出了一个客厅和两个卧室。客厅中有桌椅;卧室也有床;纵然陈设简陋;条件比之野外也是天上地下。
孟帅这才知道里面竟用了封印;这元玉花的也并非那么不值。徐学芝进来点点头;道:“我没亏了你们吧。你们可以先休息了。明天再报到。”
孟帅问道:“能问一下;除了在营地里警戒;我们还有什么任务么?”
徐学芝道:“事情可多了;你们以为我们聚集在这里;就是各自在帐篷里面睡觉么?”
孟帅道:“肯定是有战斗吧。”
徐学芝道:“当然。总攻现在还没发起;要等战场最后三天进行决战;但是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明天我带你们去主战场看看;你们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做大荒战场。”
五九二 飞龙食骨,利剑当头悬()
一行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冒着雾蒙蒙的天气;谨慎前行。
这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山间的白雾渐渐退去;视野越来越好;两边突兀的山崖仿佛压倒一般向上伸出;越发显得险恶崎岖;令人心生抑郁。
孟帅一边走;一边暗记路途;他袖中一个小小的指针也在不停地转动。这是他给自己炼制的封印器;专门用来画地图。这种陌生的地方;地图是至关重要的。
这时;跟在后面的叶凛轻声道:“还有多远?”
最前面的龚椴脚步一停;回头用手指压在嘴上;道:“不要说话;马上就要过一处危险。”
只见前面道路陡然狭窄;如果以前的道路还算在山谷里面;前面几乎就算在两山间的裂缝中开出一条道路;地下乱石嶙峋;没有一处平地。
龚椴再次悄声道:“从这里过去——不要弄出任何声响。连石头都不要踩出动静来。”
几人点头;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
这时孟帅等几个人身上的压力并不重;也就是相当于背了一百多斤的东西;对于先天武者来说还算轻松;因此他们施展起身法脚步轻灵;在松散的石滩上行进;果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又走了一阵;前面到了特别狭窄的关卡;两侧山壁近乎闭合;从上到下只剩下一条缝隙;连一个人都通不过;只能容人侧身挤过去。
队伍不得不停下来;龚椴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过身体;吸了一口气;胸腹凹陷下去;很慢很慢的向缝隙里挤进去。他收敛骨骼;尽量不碰到任何山石;保持最大限度的安静。
孟帅看着他的施为;被他的小心翼翼所感染;感觉到了一分紧张。
突然;一滴水落下;孟帅一闪;水滴落在他身前;变成一小滩黏糊糊的水迹;他本能的一抬头——
然后就看到了令人惊惧的一幕。
两边山崖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巨大的黑影;因为云雾和逆光的缘故;那些黑影的轮廓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他分明看到了一张张生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森然寒意;感受到了身为俎上鱼肉的渺小。
猛然低下头;孟帅强行把惊异甚至惊恐的情绪压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地下黏糊糊的水迹未于;孟帅感觉到一阵恶心;一阵寒心;他可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地方掉下这一滴水迹的。
以最强的自制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学着龚椴;很慢很慢的挤进了缝隙;用了龟门的锁骨术;没碰到任何外物。
挤过去之后;他站在对面等着身后的人穿过;就如同抱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一般;不自觉的焦急起来;额上沁出了一层汗水。
好在虽然叶凛他们没发觉上面的情况;但都做的不错;没有任何人引起响动。穿过了缝隙;队伍继续向前。一直走出了这片峡谷;孟帅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龚椴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吁了一口气;道:“平安无事。”
孟帅紧接着问道:“刚刚上面的是什么?”
龚椴道:“你注意到了么?那是食骨飞龙。”
几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身为百鸣山弟子;自然听说过食骨飞龙的凶名;那飞龙最大的特点就是捕食猎物时喜欢嚼碎骨头;连头骨也不放过。落入食骨飞龙口中;粉身碎骨绝非夸张。
孟帅心有余悸之余;道:“我看上面足有上百只。”
龚椴摇头道:“倒没这么多;五六十只总是有的。”
叶凛道:“那也太多了。别说五六十只;就算五六只下来;咱们凶多吉少。”
孟帅点头;又道:“我听说食骨飞龙凶残异常;咱们这么多人从它们身下过;怎么不见它们下来?”
龚椴道:“那些食骨飞龙不知道是受到了约束;还是本身年迈;有点耳聋眼花。只有发出巨大的声响;才会被惊动;但一旦被惊动;就是塌天大祸了。营地里的人走过多少次路线;只有一次惊动了它们。那一次的小队;十二个人;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师兄;没有一个活下来。甚至连一块骨头都没捡到。”说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又对孟帅说道;“孟师弟;你还真是不错;发现了飞龙;连一声都没有出。你要是惊叫一声;或许大家就都出不来了。”
孟帅苦笑道:“我吓坏了好么?纯属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哪比得上师兄镇定自若。”
龚椴道:“你是第一次走;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习惯了也就好了。我也走过十多次了;多少有点免疫力。
孟帅奇道:“既然这条路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绕行呢?哪怕是多绕点远路也是值得的吧。”
龚椴道:“没有了;这是去战场的必经之路。我也想绕行啊;但是除了这条路;其他的纵然有路;比这里只有更危险。而战场是不能不去的。只好一次次冒险。”
孟帅摇头道:“这太冒险了。这样等于卡死了营地和战场的通路;是兵家大忌啊。等到决战的时候;这是悬在大家头上的一柄利剑。”
龚椴诧异的看着他;道:“黄师兄也这么说;你居然和黄师兄看法一致?”
孟帅心道:有正常脑子的都会这么想吧?但这话太过地图炮;他自然不会说;只道:“那黄师兄要怎么解决?”
龚椴道:“黄师兄曾道;在决战之前;要做两件事;一是解决所有的食骨飞龙;二是将最窄处缝隙打通。”
孟帅连连点头;道:“黄师兄果然高见。什么时候做呢?”
龚椴摊手道:“不知道啊。我们哪能做主?等黄师兄命令下来;自然会安排一切。咱们走吧;今天本来就是带你们去看大战场的;别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