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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少轩见孟会凌脸色渐渐沉下来;心知不好;钟不平说孟会凌什么;孟会凌都能忍;但他渐渐往孟帅身上戳;怕是犯了孟会凌的底线;急道:“前辈;父亲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他心中也喜欢二弟……”
钟不平冷冷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打断你的腿。”
孟会凌点头;对钟不平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接着淡淡道:“我相信钟不平少了舌头之后;绝对比现在招人喜欢。”
孟帅在旁边暗道:附议。
钟少轩再次求道:“前辈息怒。”
孟会凌不再看钟不平;转而对钟少轩道:“今年多大了?”
钟少轩一怔;答道:“二十。”
孟会凌道:“很好;二十就有这样的修为;天资已经很出色;况且人品端正。真是看不出来你有那样的老子。”
钟少轩低声道:“有父亲才有我。”
孟会凌道:“龙生九子;尚有不同。钟不平生你一个已经是前世修来的。帅儿——”
孟帅没反应过来;见孟会凌看向自己;才想到是叫自己;自从水思归离开就没人这么称呼过自己;颇觉不适;道:“什么?”
孟会凌道:“你觉得钟少轩品行如何?”
孟帅道:“比我强过百倍。”
孟会凌一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我也觉得这孩子很不错。我两次试过;确实是纯孝友爱的好孩子。很好;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孟帅心中一亮;道:“好啊。”
孟会凌气笑道:“我问少轩;没问你。”
孟帅道:“我知道;但是我代表自己表态;好啊。”
其实他真正说好;是因为孟会凌并无丝毫迁怒钟少轩的意思。之前两次折腾;害得钟少轩受伤不轻;孟帅一直担心这便宜老子是非不分;喜好迁怒。但倘若孟会凌一开始就有收徒之念;那这两次就不算刁难;更像是考验了。钟少轩通过了考验;孟会凌才会说今天这番话。
这才是喜闻乐见的发展。
虽然孟会凌忘了十二年前的承诺这件事;让孟帅觉得他实在脑子里缺根弦;但他确实是个高人;且还是龙虎山之主;想必也统领着不小的门派;倘若钟少轩能拜孟会凌为师;对他的发展极有好处。
孟会凌问钟不平道:“钟兄觉得如何?”
钟不平脸色呆板;哼了一声;道:“你问他自己。”
孟帅心中一动;暗道:这是钟老头那臭脾气该说的话么?他好像很乐意的样子;莫非……
突然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暗道: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孟会凌便笑着转头;再次问道:“少轩;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钟少轩垂下头;虽然语气恭谨;咬字却是极清晰;道:“晚辈不愿意。”
三八一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八二 大名传遍,行迹深藏()
秋高气爽;鸿雁高飞。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天气;好运道。
连绵的大山中;茂密的丛林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铺陈过去;一眼望不到尽
山外有山;林外有林;无穷无尽;浩如沧海;这就是大荒。
一株茂密的大榕树上;圆脸的少年坐在枝头;一面眺望风景;一面往嘴里塞猪肉萝丨的大包子。
“无论怎么看;除了山还是山啊——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孟帅仰天长叹;叹气完了把最后一口包子塞了进去。
在大荒行走已经第十天了。原本的新奇和忐忑基本上消磨殆尽;只剩下赶路的劳累和对单调景色的厌烦。
十天之前;孟帅那便宜老子将他带到大荒的边缘;指了一个方向;给他一个连神仙都看不懂的真“草图”地图之后;就离开了;让他自行前去百鸣山;特意叮嘱他两年时间要好好修炼;尽量别出大事;等到两年之后在五方世界再见;就离开了。
孟帅开始一个人的旅途;在一座座峻岭之间跋涉。
在这个时候;就显出那地图的扯淡来了;两天弯弯曲曲的线;中间一个圈也敢说是地图;要按照那个走;那加上孟会凌指点的“看太阳辨别方向”的窍门;孟帅早不知道在哪里迷失了;说不定已经葬身凶兽之口。
也亏了孟帅自己有心眼;早买下了指南针;又知道百鸣山的直线方向;虽无gpb辅助;到底也走了下来。
他身上有的是各种辎重补给;不计重量;再加上身手敏捷;体力充沛;虽然在野外跋涉辛苦;也不觉得特别困难。
只是这条路还有的走;按照孟帅估计;到百鸣山至少还有一半的路程。记得百鸣山开山门的大典还有十来日的时间;也就是掐着点儿赶到;若有什么事耽误了;甚至可能迟到。
虽然他是走后门的“特别生”;就算错过了大典也能入门;但终究面上不好看;更要惹人侧目;他可是被再三叮嘱过;要特别小心;不要引人瞩目的。
他还记得孟会凌离开之前曾问道:“你记得在乾坤云中城于过什么好事么
孟帅一惊;道:“没有啊;我到过那里;但是安分守己;乃一介良民啊。
孟会凌道:“岂有此理。你的通缉令飞满五方世界了。云中城把你当做头号要犯满世界缉拿;你倒是闻名天下了。若不是看见你出了如此大名;我也不会着急的从五方世界下来。”
孟帅这才明白孟会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沉吟道:“莫非是乾坤血脉的事情?”当下把和血影那件事说了。
孟会凌听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
孟帅道:“为什么我会有乾坤血脉?您也是乾坤家族的人么?”
孟会凌道:“我不是。乾坤血脉的事早晚我会跟你说;但不是现在。血影……你再见到他时要尊敬一些;但也不必太过亲近;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孟帅心道: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当我不懂么?父母两支血脉;既然您老不是乾坤家族的人;那血脉当然是来自母亲了。乾坤家族应该是这小子的母族。就是不知道我的便宜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记得她好想去世了;不知道孟会凌和乾坤家族到底关系如何?
孟会凌接着道:“通缉令的事情我往下压了压;没有扩散开来;也没有传到大荒。但保不准有些大荒宗门或者家族和上面关系密切;会得知这件事。百鸣山应当不会害你;你在山门中也不会受到影响。但若是出了山门可要小心有人拿你做文章。总之你在大荒这两年需谨言慎行;安心修炼;不要惹事。主要目标放在两年之后的大荒战场;其余的事不必理会。”
孟帅答应了。他本来就不是好出风头的人;何况有麻烦在身;打定主意这两年潜心修炼;不做出头鸟。
这次进山;他就没穿已经有资格穿戴的百鸣山弟子的制服;只穿了一件最普通的青衫;背着一个包袱;再加上他本身相貌不算出众;看起来再寻常不过
辨认准方向;孟帅继续赶路。又走了三里多地;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声。
孟帅一惊;又复一喜。在大荒走了这几日;见过的活物只有天上的飞鸟;连走兽都没见过一只;更不必说人了;乍一听人声;忍不住激动万分。
他险些就要呼喊一声;但随即停下;醒悟过来——这里是大荒;危机四伏的大荒。荒山野外遇到陌生人;可不一定是好事。
袖中藏了一把匕首;孟帅稍微加快了脚步;并没有特意放轻步伐;也不怕被前面的人听见。
走了片刻;前面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侧耳倾听;孟帅认出前面有两人;脚步稳重;比一般人轻盈;应当是练家子。
又走了几步;脚步声一停。
孟帅不以为怪——前面人想必发现了自己;停下来等自己过去。至于是好心还是歹意;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就算是好心;恐怕也有警惕之意;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能在大荒野地里行走的;也不是寻常人物。
带了一丝笑容;孟帅脚步频率不变;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双手都露在袖外;显示坦荡而没有武器。只在右手上挂着一串碧玉珠子。
走了几步;前面已经看见人影。只见林中并排站着两个少年;都是十五六岁年纪;一个肤色偏白;板着脸;嘴角往下沉;面如严霜。另一个却是一张笑脸;一团和气;像个好好先生。
孟帅丝毫不带敌意;双手抱拳;笑吟吟道:“两位好。萍水相逢;真是有缘。”
四只眼睛同时打量孟帅;见他孤身一人;又没带武器;神色都缓了下来。白脸少年双目望天;笑脸少年笑容更盛;道:“这位兄弟好啊。你也是来求学的弟子么?”
孟帅知道每到大荒众派开山门的时候;大荒范围内的众弟子都会赶去山门求入门。大荒居民虽远不如大齐多;但大多和宗门沾亲带故;谁家都有几门宗门内的亲眷;入门反而更加容易;每次赶去的弟子也成百上千。当下笑道:“自然。我也去百鸣山;两位呢?”
那白脸少年嗤了一声;道:“废话。”
孟帅凭白被人鄙夷;不由愕然。
笑脸少年笑嘻嘻道:“兄弟别在意;这位滕兄性子有些直。这条路本来就是通往百鸣山的求学路;咱们都是同路人;不往百鸣山还往哪儿呢?”
孟帅一怔;道:“求学路?”
笑脸少年见他真不知道;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但随即解释起来。原来大荒十万大山范围极广;大部分地方崎岖险峻;多有凶兽盘横;非常人能去。唯有几条要道是七大派联合清理出来的;一路上地势平缓;鸟兽罕至;相对安全得多。这几条路除了派与派之间的通路之外;就是固定的山村市集等凡人聚集点通往各山门;专给求学少年初次进山门走的“求学路”。孟帅现在就走的是百鸣山专属的求学路。
孟帅这才恍然大悟;他就说么;传说中危机四伏的大荒怎么这么平静;连一头野兽都没有;他还道那些传说都是吓唬人的;原来是自己走到安全区来了。这么说他倒也走对了;没有转向。
当下他略带尴尬道:“小弟孤陋寡闻了;两位兄台见谅。”
笑脸少年笑道:“这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小弟齐跃;这位是滕重立滕兄。敢问兄弟如何称呼?”
孟帅道:“小弟孟帅。能与齐兄和滕兄相见;真是有缘。”
齐跃沉吟一下;道:“恕小弟见识浅;百鸣山的内门世家之中;倒没听说有姓孟的;莫非孟兄和我一样是外家?”
孟帅道:“我……不是内门世家。”心中暗道:内门世家是搞什么鬼?是山中把持高位的派阀么?我去;牧之鹿不是说百鸣山的派阀不是很严重么?难道他在骗我?
齐跃听到他自承不是世家;脸上更多了几分亲近之色;道:“看来孟兄和我一样了。唉;咱们这些外家;都是去碰运气的;能被宗门选中的概率不足十一;可是不碰这运气也不甘心。不似滕兄;出自百鸣山内门五姓十三家中的滕家;进入门派板上钉钉;说不定还能直入内门;这样的事咱们就只好仰望了。
孟帅点头道:“原来滕兄是世家子弟。”心中补上一句:怪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
不过五姓十三家?百鸣山竟然有十八家世家?一共才多少人;就有这么多世家;得占多少坑?这还是门阀不严重的;那号称门阀最严重的鼎湖山得到什么地步?
不过这也不关孟帅的事;从理论上来讲;谁的背景也不可能有孟帅深厚;他才是真正的“太子党”;只是不能明说罢了。
齐跃见孟帅听到滕家;只是淡淡一句“原来是世家子弟”;略感诧异;也不知道他是没见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