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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容颜秀美的中年女子,一身粗布衣衫,眉目之间有着淡淡的愁苦之色。她并没有注意到丁隐,只是默默地低头做事。
丁隐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迅速将所有食材清点完毕,那几名内门弟子任务完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丁隐才上前搭话。
“这位师兄,且慢行一步。”
“有事?”那人皱眉道。
“一点小事,请师兄帮忙。”丁隐从怀中掏出几颗元石递过去:“如今膳堂的工作繁忙,东郭先生说了,需要一名凡人仆役来做些杂务,能不能让我挑一个人?”
那人接过元石,笑道:“既然是东郭先生的意思,那还不容易,区区凡人而已,你只管说,要哪一个?”
“就要她。”丁隐指了指那个中年女子。
“可以,让她留下吧。”那弟子挥了挥手,带着众人离开。
那中年女子直到此时才敢抬头看了看丁隐,刹那间,她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涌出。
“你。。。。。。你是。。。。。。阿隐?”中年女子声音都在发抖:“你真的。。。。。。真的是阿隐么?”
“是我,是我!”丁隐也眼眶带泪,缓缓上前抱住她:“妈!是我,真的是我啊!”
原来这中年女子就是丁隐那不知去向的母亲孙若蓝。
丁隐牵着母亲的手走进膳堂,好一阵安慰,慢慢的孙若蓝才平静下来。
“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你也成了仙人?”
第二十三章 线索()
丁隐将前因后果一说,孙若蓝也是唏嘘不已。
“香草那丫头居然都成了修仙者,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人物!”
孙若蓝感叹了一句,又慈爱的抚摸着丁隐的脸庞:“孩子,我本来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真是老天有眼。”
说着又不禁流下泪来。
丁隐替她擦干眼泪,问道:“妈,你怎么会到长乐宗来的,是被抓来的么?”
“不。”孙若蓝摇头:“我是自己来的。”
“究竟怎么回事?”
孙若蓝犹豫了半晌,终于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整件事情都和丁隐的父亲有关。
丁隐的父亲名叫丁律,和孙若蓝是青梅竹马的情侣,他一心想要成为修仙者,在丁隐出生后不到两月,就离开了家乡,跋山涉水前往长乐宗求道。
丁律走后,孙若蓝只想好好养育丁隐,过点平静的日子,所以就带着孩子搬到镜湖村。
可惜天不从人愿,那一年丁隐也被修仙者抓去做了奴隶,无依无靠的孙若蓝彻底崩溃,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到了长乐宗,想要寻找丁律的下落。
可是她没有修炼天赋,长乐宗当然不会要她,她无奈之下,只好自愿成为一名奴仆,在长乐宗内做一些最粗重最低贱的工作,然后暗中打探丈夫的下落。
母子两个意外的重逢,让丁隐也高兴不已,他想让母亲在膳堂住下,孙若蓝却连连摇头。原来长乐宗有严格的规矩,奴仆只能住在山脚下的棚屋中,轻易不能上山,违者要受重罚。
丁隐也没办法,只好对母亲说让她白天到膳堂来帮忙,晚上再回去,这样也能轻松不少。
两人聊了一会,丁隐问她有没有找到父亲的下落。
孙若蓝沉默了,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膳堂里面,脸色似乎有些害怕:“那个人在里面吗?”
丁隐一愣:“谁?”
“那个老头子。”
“哦,你说东郭先生?”丁隐奇道:“你问他干什么?”
孙若蓝脸色苍白,压低声音道:“我。。。。。。我很害怕。”
丁隐安慰道:“妈,你不用怕,东郭先生不在这里。”
他指了指远处的那座洞府:“他平时都住在洞府中,都不怎么出门,现在这个膳堂完全归我管了。”
孙若蓝这才平静下来,低声道:“我打听了很久,终于找到一点线索。”
丁隐皱起眉头:“跟东郭先生有关?”
“对!”孙若蓝连连点头。
按她的说法,当年丁律确实是来到了青埂峰,并在宗门外跪了七天七夜,但长乐宗并没有收他为弟子。
不知何故,丁律却被东郭先生看中,让他成为仆从。那时候长乐宗的前任宗主还在,东郭先生是宗主的好友,他的话自然没有人反对,所以丁律就被东郭先生带进青埂峰,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丁律了。区区一个凡人,也根本不会有人过问。
听到这里,丁隐不禁陷入沉思。他很快想到,这个慈眉善目的东郭先生确有几分可疑。
首先,他并不是长乐宗的人,最多算是一名客卿,平时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每天除了给宗主和几位长老送灵膳之外,几乎就没出过洞府。
其次,他在青埂峰闲居将近百年,却没人知道他实力的深浅,他也从来没出过手,为什么单单会看上丁律呢?
丁隐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但他决定要好好留意一下这个东郭先生。
两人聊了很久,丁隐这才开始准备今天的灵膳,孙若蓝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收拾收拾杂物,清理一下食材而已。
到了傍晚,开始有弟子陆陆续续的进入膳堂购买灵膳,这一次送来的食材中有许多好材料,所以丁隐也制作出几份相当不错的灵膳,竟然大受欢迎,很快就卖了出去。
当然,为了节省食材,还是以元丝面为主,一趟下来又赚了几十颗下品元石。
丁隐来到膳堂十天,除了第一天倒贴了二十颗下品元石之外,后来每天都有赚的,这几天总计挣下了两百来颗下品元石,令他相当满意。就连长乐宗的内门弟子,一个月也只有五十颗下品元石的供给呢。
孙若蓝帮着收拾好屋子,这才一脸不舍的离开膳堂赶回山脚下的棚屋。她走之前一再交代,让丁隐千万不要着急,不要惊动东郭先生。
她却不知道眼前这个丁隐,早已不是她以前那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儿子,而是个鬼灵精,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交待。
。。。。。。
“但是怎么查呢?”丁隐远远望着东郭先生的洞府,也感到有些为难。
这老头子一天到晚窝在洞府中,除了给宗主和几位长老送灵膳的一点时间,其他时间根本就不出来,而且就算他出来了,洞府之外设有禁制,丁隐也进不去。
“真是个大蠢材!”夔元突然从小鼎内钻出,指着丁隐的鼻子骂道。
“你有办法?”丁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夔元胡子一翘:“说你蠢你还不信,七心元神如此强大的魂力,在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丁隐怔了一怔,猛地双手一拍:“对呀,我怎么忘记这茬了!”
万蚀虫的事一直让他焦头烂额,居然忘记了魂力的真正用途,乃是探查,感知和炼化。以他现在的魂力修为,整个长乐宗恐怕也只有宗主和几位长老能与之相比。
夔元说得对,自己真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
他立刻静下心来,缓缓放开魂力,先是笼罩住整个膳堂,任何风吹草动,鸟语虫鸣都被他清晰察觉。
丁隐相当谨慎,绝不敢全力施为,以免被强者察觉,他慢慢的扩大着魂力的范围,十丈。。。。。。五十丈。。。。。。百丈!
他看到飘飞的落叶,看到被微风卷起的轻尘,看到了好多正在修炼的弟子,也看到了几个正在互相拼杀的弟子,甚至听到有人在暗中咒骂,有人在默默哭泣。
他欣喜的收回魂力,心中暗爽,这七心元神果然美妙绝伦!
略微调整了一下心神,他再次尝试着放出一缕魂力,偷偷接近东郭先生的洞府,很快,魂力就接触到一股无形的强大阻力,应该就是洞府的禁制。
刚一接触,丁隐毫不犹豫,立刻收回魂力。
洞府中,正盘膝而坐的东郭儒忽然眉头一皱,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奇怪。。。。。。”
他思索片刻,很快又摇了摇头,闭上双眼。
幸亏丁隐机警,不然真有可能被他察觉,既然找到了方法,丁隐也并不着急,而此时孽火又开始侵蚀他的元神,他立刻催动魂力,对抗孽火。
这个夜晚在辛勤的修炼中过去。
。。。。。。
第二天,丁隐将膳堂的事务处理完毕,静静地盯着远处的洞府,一炷香时间后,东郭先生矮小的身影从洞府中走出,往宗门大殿走去。
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给宗主和几位长老送去灵膳,前后一般不超过半个时辰,所以丁隐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尝试探查他的洞府。
……哗!
精纯的魂力瞬间释放!
这次丁隐不再犹豫,将所有魂力释放开来,慢慢向洞府探查过去。但他也并不莽撞,东郭先生精明的很,未必没有防备。
他试探着冲击禁制,刚一接触,立即收回。连续试探三次之后,确定没有其他的陷阱,这才将魂力集中于一点,全力冲击!
那禁制表面上看起来如同一层薄薄的水幕,但它可以反弹攻击者的法力,法力越强,反弹力越大,但丁隐却偏偏没有半点法力,纯粹靠魂力去冲击。
禁制对于魂力的抵抗明显要低很多,约莫盏茶时间,水幕被丁隐钻出一道缝隙,很顺利的突破进去。
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十分小巧的洞府,洞口呈拱形,隐隐有淡红色的光亮从中透出。
丁隐的视线随着魂力慢慢深入,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看似小巧的洞府,里面却极为深邃,足足接近百丈,完全深入山体之内。洞府中隐约传出一阵阵阴森的低语,摄人心魄。
越往内探查,红色的光线越强,如同血光一般!
丁隐机敏的发现,洞府的石壁上有开凿的痕迹,很明显,这是东郭先生在原来的洞府基础上开凿过。但他也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些,迅速往里探查着。
很快,眼前出现了一个方形石室,有一方墨玉色的石床,而石室的最底部,赫然出现了一块浑圆的血红色石板,那些红色的光芒就是由这块石板发出的。
更诡异的是,石板上端放着一面奇特的八卦镜,这八卦镜大小不过三尺,边缘为金色,镜面散发着阴森森的蓝光。
丁隐愈发好奇,他控制着魂力,慢慢接近那面镜子,越来越近了。。。。。。
突然之间,镜中出现无数个可怕的长发鬼脸,一个个裂开血盆大口,疯狂的向他扑去!恐怖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袭来!
丁隐大惊之下,当即退后一段距离,镜中鬼脸也随之消失不见,而血色石板的光芒却更加骇人。
丁隐凝神观察着,便发现那镜子正在不断的吸取石板上的精华,仿佛是胎儿正在吸取母体的血液一般,极为诡异。
他沉默片刻,迅速撤回魂力,时间紧迫,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探查下去。
果然,当丁隐撤出洞府不到三个呼吸,东郭先生佝偻的身影就出现在洞外,他颇为警觉的四面观望了一下,这才缓缓消失在洞府中。
第二十四章 试探()
丁隐睁开双眼,脸上布满了阴霾。
他隐约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父亲丁律的消失绝对跟东郭先生有关,而且极有可能已经被他害死了!
但他内心深处又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因为太过于恐怖和残忍。
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