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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亮,没长大吗?上高一的时候我就觉得学校不适合你,看来我错了,等开学你再回去吧。”
王宝亮是把袁执当做生死大敌的,交锋无数,早已坚不可摧。“上学那是必须的,这一回当然是大学。袁执,你选了哪所大学?”
袁执瞪大了眼睛,心说就你那水平,如果这次能比我高出十分,说明你门门超水平发挥了。居然敢说上哪所大学,而且是在大街上,拜托,你我的成绩最多就是录取分数线七折的水平。
“我的志愿是东山省财经附属专科学院,在省会齐河市。通知书下周就应该到了。”
袁执一惊,他下意识觉得这是真的,王宝亮他爹好歹是这座小县城国家机关的一名科长,绝对有能力让儿子在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三流院校的地方旅游三年,关键是学校居然也在齐河市。班上所有人都知道安茹君报考的是东山大学,是东山省首屈一指的学府,校址在省会齐河市。而王宝亮如同一个盘旋的苍蝇,一直对安茹君有所觊觎。
袁执突然觉得三流院校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脸上却表现出浓浓的不屑,“王宝亮,这种学校是凭体格生存的,你就准备着给人打饭、打洗脚水吧。”
王宝亮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袁执,别说得那么夸张。出来一上午了,袁执我请你吃饭吧。”
二货该不是埋伏了一上午,专门为了给我添堵。
“我已经吃过了,再见。”
半个小时后,袁执已经坐在一家烧烤店外面的树荫下,当然还有宋惟彦。
袁执迫不及待的喝一口冰啤酒,“宋惟彦,这十几天怎么没见你出门。”
“我爸死了。”
袁执差点一口酒喷出去。班上同学都知道宋惟彦一直和母亲生活,袁执也从未见过他的父亲。此时宋惟彦平静的一句话,多少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节哀。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我不在意他的死。可他们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妈,她已经三天不吃不睡了······”
宋惟彦的脸痛苦的扭曲,抓起酒杯一口气喝下。之后,两人半晌无语。
“唉,惟彦,你不能这样,他毕竟是你父亲。现在重要的是开导安慰刘阿姨。”
宋惟彦长出一口气,“我妈今天好多了。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老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我可能过几天就要走了。”
袁执一惊。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响,宋惟彦看一眼屏幕,立马接通电话。
“妈,”宋惟彦听着电话,慢慢站起身。
“你是说今天,现在?······,好,妈,我现在就回去。”
宋惟彦收了电话,“老袁,我要回去了。本来以为还要等几天,没想到今天就起程了。老袁,我们是朋友,毕业了,也该配个手机了,以后常联系。我先走了。”
袁执懵了。想说句告别的话,一抬头宋惟彦的身影早已不见。
闷闷的喝了三四瓶啤酒,起身时微微有些摇晃,然后他朝着梦里一直想去的地方走去。
安茹君的家境不一般,据说家族企业蒸蒸日上,这莱云县只是其中一部分。袁执走向一个豪华小区,今天无论如何要见安茹君一面,否则······猛然间他定住身形。
透过小区的栅栏,袁执看见那个刻印在心间五六年的美丽身影正进入一辆豪华轿车,为她打开车门的是一个高个青年,衣冠楚楚,那虚假的笑容像极了先前见过的王宝亮。安茹君的父母站在一旁,尤其安茹君的父亲,两眼放光,明显的谄媚讨好姿态。
轿车出了小区,很快从侧过脸的袁执身边轰鸣而过。而呆呆的袁执像极了轿车尾气吹起的一粒灰尘,不知觉飘入另一条路。
袁执确信自己不是单相思,回忆往事······,往事太过可怜,他和安茹君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为此宋惟彦还取笑过他。他也恼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故作从容的与她侃侃而谈。
这种心理阴影越往后越令他纠结苦闷,失眠无数。
擦一把汗,袁执发现自己鬼使神差般已经走出了县城,正好来到一条河边。郁结无比,燥热难当,袁执索性脱了外衣外裤,一头扎入河中。
想到了水凉,没想到是这么的凉。袁执游了三五下就觉的半个身子一麻,紧接着整个人翻转着向下沉去。袁执大骇,张嘴就呼救,哪知还不如不张嘴,连续呛几口水,袁执很快失去了知觉。
朦胧中最后看见的居然是安茹君的微笑,她仿佛在说:袁执,喝啤酒不用这么着急。
大热天的,到河里游两圈没人在意,但是跳下去不露头立刻就引来了惊叫声。
“快来救人哪,有人投河了!”
袁执失去知觉前拼命往回游了几下,离河边并不远,所以很快被拖上了岸。此时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唉,一般都是大姑娘殉情自杀,哪里有大小伙子想不开跳河的,可惜呀。”一片叽叽喳喳。
一个姑娘挤进人群,“喂,你们为什么还不赶快救人啊。”
姑娘立刻拿出手机拨打120,一边让旁边的大叔把袁执翻过来头向下,并锤击后背。果然,有水从袁执的嘴中缓慢流出。姑娘打完电话随即把袁执的腰抱起上抬,片刻后她又招呼一边的大叔帮忙将袁执仰面朝上,之后就是探鼻息查脉搏,动作干净利索。
姑娘一脸忧色,看看周围的人,大多是老人孩童,一个环卫大嫂满脸惊慌,那个中年大叔只是焦急的用力吸烟。姑娘无奈,只得继续进行胸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仅仅三分钟,姑娘就累得额头见汗。忽然,她感觉一股奇异的气息掠过自己进入了被救者的体内,下一刻,她就看到眼前年轻人的喉结一动。
进入袁执体内的正是来自珈兰星的秦元直的神魂。
伴随一块陨石穿过大气层后,包裹他神魂的念心玉完全消失殆尽。这个星球的温度似乎偏高,就在秦元直的神魂难以忍受,即将溃散之际,他看见了河岸上躺着的袁执。此人身材高大匀称,而且气息微弱,正是神魂入住的良材美玉和最佳时机。
看到溺水者的喉结鼓动,姑娘欣喜万分,周围立刻发出一阵惊呼声。足足有十分钟,溺水者先是一鼓一鼓的吐水,之后是剧烈的咳嗽。
最后,年轻人睁开眼,眼珠子却一动不动,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又像极了在思索一道高考题。终于他身子一动,目光搜寻一番,然后站起身走过去拿起他的衣服,走了。
尽管他走路还有些摇晃,却始终没有回头。
姑娘呆呆望着年轻人的背影,差一点“我叫方敏兰”就脱口而出,怎么会没有想象中的感激涕零呢?
一阵警报声响,急救车终于来了。明白了事由的工作人员还是来到方敏兰面前。
“是你打了120吧,不好意思,这是单据,请把出车费结了。”
第二章 和美一家人()
袁执迷迷糊糊回到家中,一头栽倒于床上,再无动静。
袁益民晚饭做好,袁执说了句我喝酒了算是应付过去。及至夜间,袁执的全身时而滚烫如焚,汗透如洗,时而浑身冰冷,整个人瑟瑟发抖。如此反复,直至天明。
袁执睁开眼,此时他应该叫秦元直,一整夜炼狱般煎熬,神魂终于完全融合了这具躯体,同时完全保留了宿主的记忆,或者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人还是袁执,不过是多了一段记忆而已。
秦元直坐起来,怔怔发呆。当隐匿他神魂的法宝穿过地球大气层瓦解之际,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难道是欣竹的念心玉?秦元直颤抖起来,如果真是欣竹剥离了自身的念心玉,那她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种处境?
秦元直再一次被冷汗浸透,下意识的站起身,目光所及,他才清醒过来现在所处的环境,这里是地球,距离珈兰星何止亿亿万里之遥。
敲门声响,袁益民进来,听说儿子昨晚晚饭没吃,母亲于慧琴也跟着进来,她抢先一步将手搭在袁执的额头。
“儿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秦元直诧异看着进来的两人,他们眼中浓浓的关切之情迅速打开了秦元直的另一道记忆闸门,无数个画面接踵而至,爸爸?妈妈?袁执?朦胧间他记起一段对话。
“儿子,爸爸叫袁益民,这个‘袁’也是缘分的‘缘’”然后他轻轻揽住微笑中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所以,儿子你的名字叫袁执。”
秦元直从恍惚中回过神,浓浓的亲情瞬时弥漫心间,“爸妈,我没事。”一句爸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
秦元直?袁执?貌似差别不大。好吧,叫袁执也不错。几天的时间,袁执平静下来,现在只能把对未婚妻凌欣竹的牵挂压在心底,想到欣竹还有一个强大的师门,他稍有心安。
接下来几天时间袁执通过电脑对这个星球有了全面清晰的认知。地球算是一个科技星球,只是最近的一两百年才开始萌芽起步,尤其对能源的掌控太过原始。
正如固磐大师所言,这里太落后了。想通过科技手段返回珈兰星至少要三五百年的时间,袁执等不起。
这里的人类还绘制不出完整的宇宙星图,更不明白宇宙生命同位线。所以他们虽然还不能确定有星外文明,却孜孜不倦的探索,夹杂着恐惧与好奇。
袁执当然知道浩瀚宇宙有着无数的形形色色的智慧星球。而且,若两颗星球处在一条生命同位线上,那么,这两颗星球上的智慧生命则同源可朔,构造与外形大同小异。例如秦元直与袁执。
从一些图片上袁执知道,有多种智慧生物造访过地球。固磐大师就有关于地球的一些材料。袁执有一丝忧虑,不同生命同位线上的智慧物种,他们的外形与人类千差万别,思维和善恶标准也迥然而异。袁执同样不知道这些“外星人”对地球怀着怎样的目的。
另外让袁执疑惑的是,这里的人类崇尚科技,但伴随人类的本体修炼文明却日渐衰落,仿佛只剩下了传说。
的确,这个星球几乎没有灵气,但从一些记载中仍然有迹可循,能想象若干年前地球修炼文明的鼎盛样貌。并且袁执相信,这里的修炼文明仍在传承,只不过逐渐式微有所隐匿而已。
袁执庆幸这具躯体能够修炼,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一套特异的修炼功法,还有强大的记忆和推演能力,相信在这个陌生星球,自己必将点亮一方宇宙。
如同当年师父留下功法时所言,修炼至魂桥境界,成就星神,自由徜徉于宇宙,永生不灭!
······
以前的袁执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学生,唯一的亮点也许是因为他喜欢安茹君,以至于众人瞩目,甚至被有些同学归为癞蛤蟆一系,多遭嘲笑。其实,单说外形,两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安茹君太过灿烂耀眼,她优雅美丽,成绩优秀,加之家世优越,仿若高不可攀的仙子。
反观袁执,家庭普普通通,越到高考临近,成绩愈见糟糕,最后干脆翘课。可怜他对安茹君的那一丝执念,直到毕业也未能完成表白。那一日喝完啤酒,他是准备去拼死摊牌的,哪知却看到安茹君乘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