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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她张口结舌,几乎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一比一,她仅略占上风;一比六,免谈。
她要做梁宏的保镖,替能一比六的人保镖,而且这个人在刹那间,把六个超等高手击倒了,不是用剑锋把人杀死杀伤的,仅用剑身大展神威。
快,帮我把人拖入房留做人质。梁宏收了剑,两劈掌落在一个黑衣人的左右肩:缴兵刃制穴道再拖,小心他们临危反噬。留做人质,人质活的才有价值。
这六个仁兄非常幸运,老命暂时保住了。我拖这一个。她跳起来,先前惊讶的疑问丢开了,将一个右肋断了三根肋骨的人拖起,同时制了这人的左肩井穴,抓住衣襟向客房拖。
梁宏先—步拖人入室,挑亮加了防风罩匣内的菜油灯,外间一亮。
然后将不住呻吟的俘虏,拖至壁根倚坐在墙上,以免躺下受冻。安顿停留,重行出房拖另一个人。
接着将人拖入的罗华欣,可不像他那么仁慈,不理会俘虏的死活,将人往门角的壁根一丢便不再理睬。
别让我冻冻僵俘虏不能坐起,平躺在地哀求。房内是方砖地,冬天特别冷,即使身穿裘袄,躺久了血脉无法畅通,十之七八会被冻僵。
据说冻死的人不会痛苦,脸上会出现快乐的笑容。她走近圆桌,喝了一杯茶:能死得安详,你不觉得是死得其所吗?你死了最好,免得日后有后患。
人在经历紧张凶睑时,会口干舌燥说话走样,她为了话说得容易顺畅,本能地喝口茶润口畅喉。片刻的耽搁,便发现异象。内间的门帘,本来是放下的。
如果她在这里歇宿,梁宏必然地让她住内间,门帘放下分隔内外。梁宏独自住宿时,门帘是钩挂在门侧的。他俩返房时,她放下帘在内梳洗,一直不曾再钩起。
门帘是钩起的,绝不是梁宏所为。她心中一动,举步向内间走。这家伙好重。刚入房的梁宏说,拖住一个人的背领,这人身材特别高大雄壮:比一头大牯牛更重,是军中掌旗的好人才。
你以为你仍是民壮丁勇的指挥官呀?她还有拖人的工作要做,忘了想进内间察看的事,一面向外走,一面取笑梁宏。梁宏曾经是民壮教头。
不论壮勇或正式的官兵卫军,掌旗的人十分重要,旗是主将的图腾,交战时不但表示主将的位置,也指挥部队的行动,掌旗人责任重大,极耗体力,健壮的人才能胜任。
第116章()
第106章
一脚跨过门限,外面小院子暗沉沉,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不由自主仰头打了个呵欠,拖俘虏的意念淡薄了,甚至不想迈步出房。
不想做任何事,懒洋洋提不起劲。要快,下一批接应的高手即将到来。
身后传来梁宏的催促声。她精神一振,怠倦的感觉消失了,急急迈步出门,拖俘虏的意识恢复。
梁宏在房内停留的时间短暂,拖人的速度也比地快,等她把第二名俘虏拖进房,梁宏已出去拖第三个。
我断了几根左肋骨。被她信手放在桌旁地面的俘虏,用痛苦的声调向她求助:我的百宝囊中没带有药品,请给我服保内腑的药,我已经支持不住了,哎唷
没带急救药品,活该。她在桌旁坐下,懒散地再喝了一杯茶,怠倦感比先前更浓了些:我那有适合你体质的药。罗姑娘
闭嘴!她连叱喝的声调也低低柔柔,没有怒意和不耐的神情。梁宏把最后一名俘虏拖入,有耐心地将五个俘虏拖放在壁根。两个断了肋骨的人,不能坐靠在墙下,只好将人放平躺下。
你们的人快要到了,你们的死活,控制在他们手中,你们最好向老天爷祷告,保佑你们的陈法主,答应交换人质。
梁宏把人安置停留,到了桌旁接过罗华欣递过的一杯茶,一口喝干,目光又回到俘虏身上,俘虏在咬牙忍痛:谁愿意把江右龙女囚禁的地方说出?
没有人回答,俘虏们你看我我看你。你说。梁宏指着倚坐在壁根下,大牯牛似的中年人:你们的陈法主一尘散仙住在何处,他到何处去了?我在等他。
他就会来找你的,你等好了。中年人怪眼彪圆,咬牙切齿:他会把你化骨扬灰,把你剁成肉酱。
你如果不蠢,最好优待我们等他来。他在焦公祠宾馆坐镇,咱们失败,他就会来的。
呵呵!你说谎说得顺溜得很。梁宏大笑:他已经带了不少人,前往山北的海潮庵附近,袭击那个神秘组合的秘窟,赶回来恐怕天快亮啦!
他以为消息比我灵通,用不着我了,所以派你们毙了我,杀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不需派重要的人执行。
你们就是些不重要的马前卒,利用价值不高,我打算用你们做人质,可能毫无作用。
你们即将赶来收拾残局的人,地位必定比你们高得多,他们的身分地位重要,利用他们做人质定可成功。
就算陈法主亲自来,也救不了你们。他心不狠手下辣,不会向受伤的人逼供。
这些地位并不高的俘虏,口供也没有多少价值,他们所知有限,听命行事不配了解全局。
第一波攻击的人志在必得,一旦失败,主事人必定没有后续攻击的计划和打算,得紧急召集人手,重新布局,因此不会很快赶来。
他不急,用凳顶住房先休息养力。俘虏们态度强硬,表现比闪电狂客勇敢,有五个人之多,谁敢贪生怕死招供?
闪电狂客当时无人在旁目击,招供不算丢人现眼。他与俘虏们打交道,坐在桌旁的罗华欣,丝毫不感兴趣,与往昔紧张的神情迥然不同,懒散地取出保暖篮中的茶壶,慢慢斟满一怀茶,茶是温的,雾气枭枭上升。
接着揭起方形的半透明纱制防风灯罩,在灯蕊旁添加一根灯草。
她似乎做事有点心不在焉,脸上有淡淡的恬静笑意,挑针在加了灯草之后,仍靠在蕊旁不曾收回,火焰因之而有乱闪现象发生,也加亮了些。
华欣,你有点心神倦怠呢!梁宏发现不对了,伸手接过挑针搁在灯盏旁,覆上防风纱罩,在旁坐下剑眉深锁:是不是精力耗损过巨,疲劳过度
没甚么啦!罗华欣上身后仰,双手活动两下伸懒腰,突然凤目中飘忽的眼神消失了,换上喜悦的光芒,注视着柔和的灯火:哎呀!龙鱼变龙了,快来看,它的头正在长角
嘴在说,手向灯火指指点点。五个俘虏本来一个个哼哼哈哈呻吟叫痛,这时呻吟声息渐止,换上各种怪异的喃喃自语声。
你说甚么呀?龙?梁宏脸色一变,握住向灯火指指点点的纤手。
对呀!你看,池水急剧涌腾。瞧,两条龙鱼,它们正在长大,正在变化华欣梁宏伸手轻拍罗华欣的面颊:你看见
哦!他的目光,也移向灯火,语气一变,不再焦急:我看到螺蛳山石壁的诗了,你看,真的显现了呢!
哦!龙还在长大,红黑斑变了,变成金色。罗华欣在自言自语:哎呀!又破浪出来一条,云起了,风起了唔!字可以看清了。
梁宏也在自言自语:经略中原二十秋,功名过眼未全酬;丹心似石今谁诉?空有游魂遍九州
上苍是不会管人闲事的,生不逢辰,死非其时,这就是人生。
一声深长的叹息,手一动,罗华欣所斟的那杯热茶,被他的右手碰翻,茶水泼在他胸口。
他本能地失惊站起闪避,咦了一声,脸色一变,抬头四顾。壁间本来挂了一幅画,是题名为浮玉图的焦山写景小轴,突然挂带自断,叭一声跌落在壁根下。
他猛然回顾,摇摇头,再抬手拍拍眉心,向下一挫,坐回长凳上,头向桌上搭,右手下伸,在靴统摸索。
手不稳定,摸索片刻,才将手抬起。拾起头,稍现颤抖的右手,先抹抹嘴,再取过属于罗华欣的那杯茶,仰头一口喝干。哦!怎么突然风消云散了?
龙呢?罗华欣仍继续自说自话,脸上有失望的表情:龙是会变化的,我看到它们变化了。
从前只听说过古代的人,曾经见过各种龙,谁也不相信,我竟然幸运地见到了。
桌对面的梁宏,似乎不知道有华欣在,对罗华欣的自言自语,听若末闻毫无反应。
罗华欣的举动,也显得怪异。整座客房外间,可说气氛极为诡吊。
圆桌内侧,放置着加了防风纱罩的双耳菜油灯,中间放置有保暖篮的茶壶,茶盘有两只杯。另有一支双柱烛台,烛没点燃,风太大,房门开合会把烛吹熄,烛台无法使用防风纱罩。
两人相对而坐,半侧转身躯,面对着灯,各说各话声调怪异,眼中神色百变,各种喜怒哀乐的神情变化莫测,光彩也不住变幻,呈现以喜悦热烈的表情为多。按两人的神情估计,他俩的身心正处于欢愉快乐状态。
诡异的是,两人对着灯火自言自语,旁若无人,偶或也似乎有旁人存在。
这个旁人,绝下是他们两人。他们能看见事物,从脸上喜悦的神情可知端倪。
罗华欣看到龙在变化;梁宏看到石壁上的诗,甚至会把诗念出来。
哦!仙乐风飘满湖闻。我也会吟梁宏居然用手指点拍,指点在桌上的笃响:娉婷少女踏春阳,无处春阳下断肠;舞袖弓弯浑忘却,罗衣虚度五秋霜
内间本来没有灯光,突然出现光芒。首先出现门口的人,梳宫髻外加网纱,眉目如画,凤钗摇摇,耳下明珰珠光轻晃。穿窄袖锦袄,外加玄狐短裘。大革囊系悬在裘外,剑则系在背上。
灯光朦胧,看下出真实年龄,打扮得高贵出色,幽光中更显得十分美艳动人。
可知的是,绝不是青春少女。后面跟出的两个人,一是雄壮英伟的廿余岁年轻人,另一紧跟在最后的是太虚老道。
异香扑鼻,这位美艳丽人用的脂粉品质极高。三人不急于接近,在丈外并肩留意变化,注意梁宏两人的一举一动。
梁宏两人先前的自言自语嗓门并不低,躲在内间的人必定能听个字字入耳。
云华夫人,他们到底在说些甚么?太虚老道碰碰丽人的手膀:完全受制了?还没完全受制。
第117章()
第107章
云华夫人脸上有得意的微笑:道长千万不要用仇恨的目光注视他们,眼中的杀气会撼动他们的元神,可能会猛然恢复灵智,那就又得大费手脚了。他们正逐渐幻境,进入他们以往的生活时光中,记忆中的向住事物,正陆续出现在他们眼前。
梁小子像在吟诗对,念的是两首仙诗或鬼诗。云华夫人说:我在杭州住了一段时日,知道不少传闻稗史。
前一首是流行了两三百年,江南人最祟奉最感神秘的箕仙紫姑,传世的降坛诗百余首中的一首。
这首诗不是紫姑写的,只是有人在设坛请紫姑时,降坛出诗的岳武穆所写,后人算在紫姑诗里而已。
岳武穆改葬在栖霞山,世人都相信他成了神,在紫姑坛显灵,应该有此可能呀!呵呵!贫道虽然修仙,但心中并没有神仙。
你信你的,我信我的。太虚老道等于是打自己的耳光。嘻嘻!我如果不信,又怎能哄别人信?
云华夫人也承认自己是骗子:第二首诗,是西湖水仙的传说,相当美的爱情故事,也很哀艳。
当然啦!所谓哀艳,是因为当男女双方相隔五年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