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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就算打娘胎里修行,对武道的领悟又能深到哪里去呢?
韦清风咬牙道:“门主,不会错的,珠峰之巅,少年以一敌三,口吐规则文字,一言灭臧神老祖霸爷,一念之间击死光明左使大人。”
“什么,连雄霸兄都死了?”
男子脑海中轰地一声,脸色狂变,他和臧神雄霸相识也有近百年了。
当年,臧神雄霸效力天海氏,而他效力中石先生,两人各为其主,亦敌亦友,最后中石先生败了,退守大台州。
他们天地门的势力也被迫退出华武帝国,但是他同臧神雄霸惺惺相惜,结为挚友。
“一言?一念?难道这少年真的达到了传说中的半步武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虚活二百年,我也才摸到一点门槛,他怎么可能?”
臧神雄霸的面容狂变,神色狰狞,对着天空大声吼叫起来,说什么他也不相信,竟然有少年能踏入他梦寐以求的境界。
忽然,天空一道黑影掠过,跪倒在地:“属下黑袍毒王沈威拜见门主。”
“何事?”中年男子喘着粗气说道。
沈威道:“天骄榜更新了,榜首换人了。”
中年男子心底一沉,寒着声音问道:“谁?”
沈威道:“叶九玄。”
说着,他缓缓地说出了麒麟阁的评语:
“叶九玄,十八岁,实力深不可测,品评为:当世无双,万古英才!”
“戊戌年底,叶九玄于珠穆朗玛峰之巅,一言灭杀百年前高人臧神雄霸,一念斩杀天地门光明左使浪逍遥,当世无双,万古英才,实力深不可测,预估超越武道至尊,半步武圣。”
听到沈威的话,中年男子失魂落魄,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眼神之中死灰一片。
“门主!门主!!”
两人对望一言,连忙惊叫起来,生怕中年男子受到什么刺激。
中年男子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嘴中喃喃自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苍白地脸色才微微恢复红润,一言不发地向山洞里走去。
“门主!门主!!”
两人在后面大叫,中年男子理也不理,轰隆一声关上山洞的石门。
韦清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门主恐怕受了刺激了,这次闭关又不知道要多少年了。”
“是啊。”沈威神情中充满了担忧:“就怕门主铤而走险,到时候走火入魔可怎么办?”
叶九玄以十八岁之龄,登顶天骄榜第一,名扬天下,四海震动,更是在华国武道界掀起滔天巨浪。
只要是武者,到处都在谈论叶九玄其人。
而玄尊却已出现在了江南。
……
……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江南,杭都。
今日花灯节。
西子湖上,华灯初上,无数画舫,连绵成片,花灯已是极美,偏偏湖水映着花灯,连天上的繁星也过来分一杯羹。
灯光、星光、烛光。
湖水映着的灯光、湖水映着的星光、湖水映着的烛光。
各种各样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面。
无愧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夷冰,快帮我拍抖音,我要红,我要火,我要十万个赞。”一位清秀少女兴冲冲地说道。
“呃,好。”叫“夷冰”的少女甜甜一笑,拿起手机拍了起来。
清秀少女欢呼道:“耶,拍的好美啊,夷冰,我也给你拍一个吧!”
“不要。”
那叫“夷冰”的女子羞涩地摇摇头。
清秀少女嘟着嘴:“好了好了,不拍了,真搞不懂,这么漂亮的脸蛋,却从不拍照,唉!真可惜。”
“我要有你这么漂亮,不!有你一半漂亮,我都出道当明星去了。”
清秀少女白了一眼自己这闺蜜,脸上充满了无奈。
夷冰也不反驳,只是恬静一笑,她冰肌玉骨,倾城之貌,这一路走来,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
以她的容颜,拍一段短视频,必引起无数人疯狂舔屏。
可她天性喜静,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
两人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其中不乏一些高大英俊的少年,可他们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名叫做夷冰的少女,任谁都能看得出那双眸中充满了浓浓地爱慕之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忽然,西子湖上传来一阵悠扬的曲调。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杭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轻柔的风将这歌声吹遍西子湖畔的每个角落,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这首歌仿佛充满了魔力,让浮躁的心变得沉稳。
纯净、沧桑这两个看似永远不会在一起的特质,却奇妙地融合在这声音里。
“这声音……”
施夷冰从不凑热闹,此刻却仿佛着了魔一般去追寻声音的来源,清秀少女拉都拉不住,最终众人租了一栋画舫,缓缓地向那里靠近。
“和我在杭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西子湖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第三百二十四章我有故人千山去,踏遍千山寻未还()
【324】我有故人千山去,踏遍千山寻未还
“杭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杭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唱歌的是一位少年,他抱着吉他,独立画舫上,清风徐来,吹得他发丝飘荡,也将他的声音送出好远好远。
那少年的面容似乎笼着蒙蒙水汽,不见真容,但那双眼却格外明亮,像两道光柱一般。
歌声甫歇,围观的听众痴了。
“好听!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歌曲简单直白,声音婉转动听,极致的美。”
“不知道为何,从这首歌曲里我感受到了一种我渴望的,简单的,幸福的生活。”
“没错,这首歌里唱的便是我向往的生活。”
“……”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美妙的歌声感染了,忍不住开口赞叹。
施夷冰站在画舫上,望着唱歌的少年,鬼使神差地说道:“再来一首,好嘛?”
立刻,少年明亮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来一首,你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
施夷冰连忙点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小脸微微泛红。
少年微微拨动吉他的弦,淡淡地曲调和这清风、明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少年唱的是一首古词,是关于花灯节最著名的词曲《青玉案元夕》。
这首词的作者是辛弃疾,传唱度很高,明面上好像是男子在花灯节莺莺燕燕中寻找着心上人。
其实,这首词作于宋淳熙元年或二年。当时,强敌压境,国势日衰,而南宋统治阶级却不思恢复,偏安江左,沉湎于歌舞享乐,以粉饰太平。
洞察形势的辛弃疾,欲补天穹,却恨无路请缨。
他满腹的激情、哀伤、怨恨,交织成了这幅元夕求索图。
国难当头,朝廷只顾偷安,人们也都“笑语盈盈”,有谁在为风雨飘摇中的国家忧虑?
作者寻找着知音。
那个不在“蛾儿雪柳”之众、却独立在灯火阑珊处,不同凡俗、自甘寂寞的人,正是作者所追慕的对象。
少年又何尝不是在这纷纷扰扰中寻找着那灯火阑珊处的伊人?
当最后一句唱词落下,施夷冰抬起头正好对上少年分外明亮的眼眸,她立刻双颊绯红,只听少年道:
“曲唱完了,姑娘,该听我讲故事了。”
“嗯。”施夷冰嘤咛一声。
清秀少女见状,不由警惕地望着叶玄:“喂,讲故事归讲故事,别打我们家夷冰的注意。”
闻言,画舫上几位英俊高大的青年看着叶玄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少年不以为意,用平静地声音开始叙述起来。
“曾经有一位叫做叶九玄的男子和一位叫做施夷光的少女。”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花灯节,画舫之上,如你我这般。”
少年淡淡地叙述着,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施夷冰,似乎眼中只有她一般。
“那天光影是橘黄色的,温柔而烂漫,空气微甜,有一种恋爱的味道,男子和少女对望,男子笑容轻浮,戏谑地挑了挑眉毛,少女脸色潮红,雅致地双眸里秋水盈盈。”
少年抬起头,继续说道:“那晚的月亮也如现在一般,明亮温暖,空气潮湿微微泛甜,少女的身上暗香幽动,男子沦陷的开始。”
众人沉浸在少年的叙述中,并且从少年的声音中仿佛真的能看到当时的画面。
“有一天吴国大军压境,越国吃了败仗,越王做了吴王的俘虏,越王忍辱偷生,为了挽救自己的国家,他要把少女献给吴王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少女知道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还是在这西子湖上,她狠心和男子诀别。”
少年的声音娓娓道来,众人的脑海中就仿佛像放电影一般,出现了一幕幕画面。
“少女眉眼里那浓浓的哀愁啊,融化了男子冷漠的心,之后男子一人一剑彻底消灭了吴国。”
……
“你说的不对,吴国明明是越王勾践灭掉的。”
“对啊,你可真会编故事,偏偏还编的是历史故事。”
“是啊,这不就是卧薪尝胆的故事嘛,小学生都知道。”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画舫之上那几个英俊少年捂着嘴讪笑起来,神情之中不禁有些鄙夷。
少年冷笑:“所以说世人多愚昧,岂知史学家们的笔和真正的历史大相径庭!”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不信。”画舫上那英俊男子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叶玄。
唯独施夷冰一脸揪心,颤着声音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男子和少女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少年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样子。
“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清秀少女撇撇嘴。
“错了。”少年摇摇头:“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少女终是凡人,走之前她曾和男子情约九世,要一起投胎,做九世夫妻。”
“哇!好浪漫的故事啊!”清秀少女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