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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的叛乱!”
“刘公果然公忠体国,好!”正德皇帝也不再犹豫,当即说道,“一切照刘公所请,立即行动,不使他们形成大规模的叛乱!只是”
“请陛下吩咐!”刘瑾此刻心中高兴不已,总算是达成了目地,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大军,攻击子龙的河套以及安王的宁夏了!
“安王叔与徐子龙的性命,能不伤还是不要伤了!最好是能带回活的来!”正德皇帝犹豫再三,总算说道。
“这”刘瑾一脸为难的说道,“战阵之上,刀剑无眼,只怕”
“不错!”曹元又立即说道,“陛下不要忘了惠文旧事”
“哎罢了,罢了!”正德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尽力就好!如果他们实在顽抗,那就杀了吧!”
“老臣领旨!”刘瑾眉开眼笑的说道。
正德皇帝说了杀之后,整个人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龙椅之上,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邱聚宣布退朝。
邱聚一直一言不发,这会儿见了正德皇帝的授意,正准备上前来说退朝的话语,不料刘瑾目视邱聚,示意他不得现在宣布退朝,然后刘瑾又是拱手对着正德,笑眯眯的说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事”
“刘公说吧!”正德皇帝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自己颇为尊敬的安王叔,以及那容貌与自己一样,又颇为重情重义的徐子龙都变成了自己的死敌,他却再也提不起兴致来处理朝政了,见刘瑾还要说,不便驳了刘瑾的面子,只得抬了抬手,说道。
“老臣以为,朝廷之中,以内阁票拟,陛下御览,司礼监批红用印的规矩实在有些不合时宜,许多政务,就因为在这繁复的审批程序之中,耽误了时间!因此老臣建议”刘瑾笑着看了杨廷和方向一眼,然后说道。
杨廷和本来见形势急转,心里还有些不痛快,这会儿见刘瑾诡异的朝自己一笑,然后又说出这番话来,忍不住心中一跳,还以为刘瑾是要提议裁撤内阁,忍不住站了出来,不等刘瑾说完,直接说道:“臣反对!”
“嗯?”正德皇帝本来已经没了兴致,可这会儿刘瑾的奏报还没说完,杨廷和就急着跳出来反对,当下他也是颇为奇怪,看向杨廷和,满是询问,“杨爱卿反对何事?”
“对啊!老臣还没说完,杨大人反对什么呢?”刘瑾似笑非笑,颇有些嘲弄意味的看着杨廷和,嘴角挂满笑容的说道。
“啊”杨廷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刘瑾一个恶当,心浮气躁之下,被他当众耍了一下,忍不住脸色羞红,喃喃无语。
“好了!听刘公说完吧!”张太后自然知道刘瑾所言是什么事,她本来也是不赞同的,只是这也算是她与刘瑾之间,做的一笔交易。
刘瑾出面集合朝廷人力物力,对付安王以及风月帮甚至徐子龙等,当年知情的一干人等,而张太后投桃报李,让刘瑾如愿以偿罢了。
当下她也看出了杨廷和只是神经紧张,不想这位大学士下不来台,所以才出面做了个和事老。
而刘瑾也是没有深究,只是又朝着杨廷和一笑,然后接着说道:“老臣提议,裁撤司礼监,把司礼监的批红的权利交到内阁手中,用印的权利重新由陛下亲自掌握!如此一来,程序简化,政令必将通畅不少!”
第五百五十六章 祖制()
“啊”朝堂之上,所有不知情的人,包括杨廷和、李东阳,甚至是谷大用等人,都是惊愕不已,不由得看着刘瑾,好似想要看穿刘瑾,看看这人还是不是那贪财恋权,专横跋扈的刘公公。
即便是正德皇帝,也是惊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裁撤司礼监?这这如何可以?”
“陛下”刘瑾好似不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正是司礼监一般,这会儿却是慷慨激昂的说道,“司礼监与内阁,互为内外廷,互相掣肘,不使皇权旁落!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这也会让两者相互制约,相互内斗,最终增加内耗,平白的让政令审查的时间延长了许多!许多利国利民的举措,都是因为这内斗迁延日久,最终才导致无法达到预先的程度!因此臣才提议裁撤司礼监啊!”
“可是”正德皇帝虽然自小顽劣,可也是被弘治皇帝自小教导,学了不少帝王心术。知道要想朝堂稳定,就必须懂得平衡之道。
就像刘瑾所言,司礼监与内阁,就是互相制衡的,其中内阁多用外臣,以品学兼优为优先。
而司礼监,却多是用内臣,也即是宦官。这些宦官去了势,是一个半残之人,无依无靠,实是犹如无根之浮萍。
有司礼监在,内阁无法坐大,皇权自然无忧。相反的话,司礼监就算权利再膨胀多少,只要一道圣旨下来,自有外臣群起收拾,不致对皇权造成什么影响。
更何况,许多皇家不便做的事,都可以交给司礼监统领的三厂一卫前去执行,于皇家威严而言,没有半分损耗。
综上种种,正德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裁撤掉司礼监的。只是一来他还年幼,在朝中威严不足,二来就是这许多理由,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刘瑾见正德皇帝说了一个可是,不禁眉头就是一皱,今天这个小皇帝,倒真是难伺候,他心里暗暗想道。
当下他也不等正德皇帝说出口,而是直接说道:“其实要想制衡的话,裁撤掉司礼监也一样可以的!只要允许老臣这些内臣,也有资格加入内阁之中,扩大内阁!这样一来,内阁的票拟需要的更多,自然不存在一家独大的威胁了!”
李东阳等人本来还看不清刘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会儿刘瑾图穷匕见,他们也是看了出来。
这刘瑾竟然打的是由内臣入阁,并且最终掌握内阁,彻底控制大明朝廷中枢所有权利的主意,当下李东阳不再沉默,直接站了出来,悍然说道:“老臣不同意!刘公所言,不异于要动摇祖制!要知道,这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可是从宣德皇帝那里传下来,即便是先帝,也不曾动摇半分,如何到了今日,就要轻动!”
“此一时,彼一时也!”刘瑾早就想到,李东阳等人会拿出祖制不可动摇的话语,来反对自己,因此他也是早就想好了对策,直接说道,“就拿这次宁夏、河套一事来说!如果票拟、批红的权利都在内阁,只要调查清楚宁夏、河套的叛逆之事,完全可以从速出兵,把叛乱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正因为权利不集中,让我们在朝堂之上,争执许久。诸公可知道,就这么点时间,足够安王、徐子龙拉拢多少人马,又造出什么样的声势来呢?而我们朝廷平叛,又需要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么?”
“这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李东阳直接反驳道,“宁夏、河套之事,是地方之事,先不说会不会反叛,就算真的反叛,天兵到时,也是立时土崩瓦解。而刘公现在所言,却是国家根本的大事,与这件事却没有什么关系,还请刘公慎言!”
“怎么就没关系?”刘瑾冷冷一笑,说道,“不说其他,西崖公你就与安王相交莫逆,安王几次来京,可都是有见你吧!你一直阻挠对安王动武,是不是收受了安王什么贿赂呢?”
“刘瑾,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李东阳倒还没有发作,脾性刚烈的杨廷和就慨然而出,朗声说道,“西崖公高风亮节,两袖清风,怎么会收受贿赂!何况安王也是以廉洁著称的藩王,哪来钱财贿赂!”
“好一个廉洁著称的藩王!”刘瑾笑着说道,“那请问杨大学士,这位廉洁著称的藩王,如何能与诸多边将结交,又养起许多军队,意图不轨呢?”
一面说,刘瑾一面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奏报,递到御案之上,恭敬的说道:“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着锦衣卫调查安王积蓄军力的罪证,请陛下御览!”
之前刘瑾一直没有拿出这份证据,却是让正德心里还有些相信安王。这会儿见得这份奏报,当即拿了起来,翻看了两页,就愤怒无比的直接投掷到了李东阳两人的身前,咆哮着说道:“李大人、杨大人,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廉洁著称的藩王?朕那敬爱的安王叔?”
见刘瑾拿出确凿的证据,李东阳与杨廷和就知道这一次又败了,这一份奏报他们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毕竟远在这次朝会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安王已经积蓄力量,勾连边将,准备起事。而他们也是准备借助这一次,一来推翻刘瑾在朝之中的地位,二来加强清流文官对军队的控制。
只是即便再是如何知道这奏报的内容,李东阳与杨廷和也不得不一脸紧张的捡起奏报,小心翼翼的从头翻到尾,然后一脸愧疚的对正德皇帝致歉说道:“臣等愚昧,请陛下降罪!”
“哼!念你们久在京中,被人蒙骗了也是应有之义,朕就不做大的惩罚,罚你们俸禄一年,以儆效尤好了!”正德皇帝也知道这两位老臣不能乱动,当即说道。
“谢陛下隆恩!”李东阳与杨廷和苦笑着对视一眼,然后告罪一声,退进了班内。
刘瑾见得这两位清流文官的首领,也被自己这份确凿的罪证打退了,当即也是高兴不已的说道:“就连这两位博学多才的大学士,都可能出现纰漏,看到老臣裁撤司礼监,扩大内阁,引内臣入阁的建议是正确的了!还请陛下准许!”
“这”呵斥李东阳二人,只是正德皇帝心中气愤罢了,他可不是真的想就此裁撤司礼监,让内阁失去了制衡。
可如今当众呵斥了李东阳、杨廷和两位大学士,也着实证明了内阁有所纰漏,刘瑾的建议,又看起来好似是可行了的一般。
当下正德皇帝踌躇半晌,不知如何应对。这时,却又有一名文官慨然站了出来,高声说道:“臣不赞同刘公所请!”
“嗯?”刘瑾一愣,看了过去,发现却正是都察院吏科给事中蔡茂,这人年约三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据传闻,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曾多次公开场合表彰此人刚正不阿,有意栽培此人,接任自己的左都御史一职。
此时见得这刺头冒了出来,刘瑾不禁也是颇为气愤的说道:“蔡茂,你因何反对!”
“祖制不可变!何况司礼监与内阁互为制衡,是从宣德皇帝流传下来的规矩,岂可一朝而废!再说就像李大人所言,这变革一事,与安王一事有何关联,刘公却要行此悖逆之事,实与谋逆无异!”蔡茂慷慨激昂的说道。
刘瑾见这蔡茂当众说自己谋逆,当即气的也是发抖,正准备呵斥一番,把这蔡茂喝退,不料从班中又是走出十来员官员,文武皆有,来到蔡茂身后,也是一起谏道:“臣等附议!”
这一下,却是无异于**裸的当众打了刘瑾的脸,十数员官员一起指摘刘瑾,倍言刘瑾谋逆,如果刘瑾再没有动作,只怕就在这朝堂之上威信扫地,再也没有半分权利了。
当下他爆喝一声,说道:“锦衣卫何在!”
“在!”刘瑾话音一落,就见得外面走进来一票锦衣卫,为首之人,正是锦衣卫赫赫有名的刽子手,北镇抚使张彩。
张彩领着一票锦衣卫闯入这奉天殿之中,虎视眈眈的看着一众文武百官,仿佛猫儿在看老鼠一般。
杨廷和也是没有料到,蔡茂这些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