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庆王?还是宁王?”
“哎哟!”原来此人就是刘瑾,只见他手舞足蹈,恨不得去捂住正德皇帝的嘴,说道,“陛下慎言啊!这些话却不能乱说!什么永乐旧事,还不是这帮士大夫,怕陛下玩的开心了,故意找个借口,不拨银子给陛下罢了!”
“这帮士大夫最是可恶!”听得刘瑾如此挑拨,正德皇帝也是眉头微皱,说道,“本来借着由头,赶走了他们为首的刘健、谢迁,还以为他们会消停点,不想这帮人忒也不老实,今日又来反驳朕!”
“陛下所言极是!”刘瑾见得正德皇帝的怒气被成功的拉到了士大夫那一边,心里高兴无比,面上却丝毫不变,说道,“最可恨的就是那李东阳,他是前朝的三公之一,如今陛下已经敢走了刘健、谢迁,只要再斥退这李东阳,这班朝臣自然就会群龙无首,到时候陛下但有所旨意,必然畅通无阻!”
“啊?”正德皇帝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李东阳为谨身殿大学士,又与太后关系要好,只怕朕如果动他,太后那里会不允许!”
一面说,正德皇帝一面低下头来,显得极为郁闷,半晌,喟然一叹,又继续说道:“刘伴当,你再另想他法,朕的豹房,你可不能给耽误了啊!”一面说,还一面祈求一般的看着刘瑾。
刘瑾洒然一笑,说道:“陛下不须担心豹房的问题,老奴必定如期为陛下建成豹房,陛下只管安心的玩耍去罢!”
正德皇帝闻言,眉开眼笑的转身走了。
皇帝身边的一个胖胖的太监此时却留了下来,一脸神秘的对着刘瑾说道:“刘公,却不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凑齐那接下来的银两呢!”
刘瑾斜着双眼,看了这胖太监一眼,说道:“大用,你是有何策可以教我么?”
“这却不敢!”原来这胖太监就是八虎之一的谷大用,只见他听了刘瑾此话,全身肥肉一抖,点头哈腰的说道,“嘿嘿,好办法谈不上,只是一些蠢笨的主意罢!我收到东厂番子的回报,近日不少地方多有匪患,比如那宁夏城外的黑风寨,江西境内的流寇,保定附近的马匪等等!”一边说,这谷大用一边偷瞄了刘瑾一眼。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刘瑾面色不变,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东厂的番子什么时候需要关注这些琐碎小事了?难道你提督东厂,却是把东厂的职责给忘了么?”
谷大用本来只是为了证实一下这些事是否与刘瑾有关,如今听出刘瑾话里的火气,不觉面色大变,说道:“刘公息怒,却也是奴才蠢笨,乱打听了!”
“哼!”刘瑾微微冷哼一声,说道,“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我也好参详一二!”
谷大用当下却不敢再做卖弄,直接说道,“刘公,既然那些匪类横行,我们却也可以暗中收买他们,让他们专门为我们劫掠一些我们的死敌,然后进献一定的金钱给我们!这却也是一石二鸟,既筹到了钱来修豹房,又能铲除我们的死敌!”一面说,一面弓着腰,偷偷的抬眼去打量刘瑾。
刘瑾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面沉似水的说道:“此事我会安排,你也要多收买些匪类,化为己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明白吗?”
这句话虽然看似是商量,其实那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谷大用闻言,胖脸又是一颤,说道:“刘公吩咐,奴才记下了!”
“嗯!”刘瑾又说道,“近日陛下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奴才明白!”谷大用继续埋头答道,“奴才会让陛下好好玩,不会理太多闲言碎语,那圣旨的事,奴才也会让它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却乖觉!”刘瑾阴阴一笑,说道,“好了,你速速跟上陛下,小心伺候吧!”
谷大用得了刘瑾的允许,当下说道:“奴才告退!”说完晃悠着一身肥肉,健步如飞的跟上了远处的正德皇帝。
第五十一章 阴谋()
刘瑾却也不再看正德皇帝的那个方向,转了身,慢慢向慈宁宫踱去。后面的一众番子、宦官,派头却比正德那孤零零的几号人更足。
到得慈宁宫,一众的宦官宫女都是跪伏在地,却如皇帝到了一般。刘瑾却是看都没看,直接抬脚进了慈宁宫,面见张太后。
张太后如今不过才四十多岁,保养得当,风韵犹存,只是刘瑾却是个宦官,当下肃立在台下,缓缓说道:“奴才给太后请安!”
“嗯!”张太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刘公公,你此来可有事情找哀家?”
“今日太和殿大朝会议事,太后是否知道?”刘瑾不答反问道。
“哀家只是端坐这宫中,哪里顾得上那许多事!”张太后却也是明白刘瑾想说什么了,只是她却不想帮刘瑾出头,是以这般说道。
刘瑾此时却是想能得太后之助,教训一下桀骜不驯的各地藩王以及以李东阳为首的朝臣士大夫,当下说道:“今日廷议,李东阳封驳了陛下因国库空虚,裁减藩王驻军费用的旨意,老奴此来,便是把此事上报娘娘!”
“嗯!李东阳做的却也是应该的!”张太后却说道,“上有乱命,内阁有责任封驳!”
“这怎么是乱命?”刘瑾目光犀利看向张太后,说道,“自古藩王握驻军造反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说其他,就是建文帝,不也是”
“刘公!”张太后一张玉脸吓得惨白,只听她说道,“成祖皇帝却不是你我能随便非议的,你还是慎言的好?”
“老奴知错!”刘瑾却也明白过来,浅浅的认了个错,旋即又说道,“可是老奴帮助陛下,削减藩王驻军,实是替陛下江山社稷着想啊!”
张太后却也知道刘瑾的话里的意思,当下说道:“哀家也知道刘公是陛下这江山最大的保障,只是凡事宜缓不宜急,似刘公这般,直接裁减掉所有藩王的军费,刘公不怕代王、宁王他们起兵作乱么?”
“这却也是!”刘瑾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太后此言,却也不错!只是藩王却是娘娘最大的威胁啊!”
“哦!”张太后不明所以的问道,“刘公此言何解?”
刘瑾轻轻一笑,说道,“娘娘,你忘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么?”
太后一听,脸色一变,说道:“刘公到底什么意思?”
“太后应该还记得那龙椅上的顽童到底是怎么来的吧?”刘瑾冷冷说道,“如果事情泄露,只怕第一个想把娘娘拉下太后宝座的就是这些藩王。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更进一步!”
“这不可能!”张太后虽然脸上凄凄惶惶,只是却说道,“当年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说,你不告,谁人能传出去!”
“可是这些藩王毕竟是一大威胁啊娘娘!”刘瑾却对张太后的表现恍若未见,继续刺激道,“他们就是悬在娘娘与咱家头上的一道铡刀,一旦事情败露,我们二人却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如你这样,削减军费,这帮子王爷一个个其奸似鬼,只怕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如果逼的急了,只怕他们狗急跳墙,真的重演永乐旧事!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只能束手待毙!”张太后却也是慢慢认同了刘瑾的话,只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却也是瞻前顾后,只想着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就好,不想多生事端。
刘瑾却也早就知道这貌似高贵的女人心中的想法,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好吧,那便依娘娘,如果我一个个的铲除这帮藩王,娘娘总不至于再不支持了吧?”
“只要你不要乱来,引得天下大乱就好!”张太后对于藩王的死活却是丝毫不关心,顿了一顿,说道,“还有,你不要先对付代王、宁王这样的实权王爷,否则乱起,只怕就是大事了!”
“老奴自然省得!娘娘且放心在宫中享受这荣华富贵,我会为娘娘扫清寰宇!”刘瑾智珠在握的说道。
“好吧!”张太后见暂时安抚住了刘瑾,不禁放松下来,说道,“刘公,现在应该没事了吧?没事的话,你便跪安吧!哀家乏了!”
“老奴告退!”刘瑾微微一抬手,转身缓缓的退出了慈宁宫,一边走向那出宫的软轿,一边想到:“此次大朝会情景却也诡异,那些朝臣出面反对,还可说受李东阳引导,可是那些功勋贵戚,留京藩王也一起出面,威势诡异!何况还有那一份代王、宁王牵头的联名书,看来背地里有人在针对咱家,咱家须得好好的盘算一下!”
想罢,刘瑾上得那软轿,催促他们速速回府,准备去找自己的军师去商议对策。
他的军师却是自己的妹婿礼部司务孙聪及华亭人张文冕,这两人不过都是破落秀才,只因刘瑾一朝得势,便鸡犬升天。
孙聪与张文冕都是赞同这件事背后是有人串掇,不然这分散在大明朝的藩王怎么会上那联名书,京中的功勋贵戚怎么也会出头。
当下刘瑾下定决心,派出了自己的内行厂前去侦缉。这内行厂多是刘瑾收罗的江湖匪类,黑帮强雄,本事自然不是一般。不过三天,就有明确回报,刘瑾当即找来了孙聪,张文冕共议此事。
“安王?”张文冕如今却是个白身,刘瑾因为把自己的妹婿派出去了,身边总得留个人参赞机要,因此暂时没有放他出去。
“对!”刘瑾眼里却隐隐有火光闪现,“这安王远在宁夏,却就敢随意串联,陷害咱家,着实可恨!”
“姐夫!”孙聪说道,“不须动气,既然这安王不知死活,自寻死路,我们就把他收拾了,也好给天下藩王立个榜样!”
“不错!我以前一直以为,只要斗倒了李东阳为首的一干士大夫,我们就能掌握枢要,决定乾坤,不想这些藩王也是一大阻碍!”张文冕出声附和道。
“如今知道,尤也未晚!天下藩王以代王、蜀王、宁王为首。这几位王爷,我们轻易却碰不得,正好先斗倒这安王,杀鸡给猴看!”刘瑾的声音却如九幽阎罗一般,宣判了对安王的死刑。
旋即又回过头来,看了张文冕一眼:“文冕,你最是急智,你觉得该如何对付这安王?”
“黑风寨就在宁夏,寨主‘丧门刀’吴三兴早就暗中投靠了我们内行厂,此次回报,黑风寨被那安王的儿子朱执领兵剿灭了!”张文冕没有直接回答刘瑾的话,而是说起了黑风寨的事。
“文冕的意思是,让吴三兴动手杀掉安王?”刘瑾眼中杀气一闪的说道。
“这却不成!”张文冕急急劝道,“我们支持黑风寨等匪寇,一则是扩充我们的情报耳目,二则却是编练出一支部队出来,事起之时,可以救急!如果让吴三兴刺杀安王,不说能不能成功,至少我们这大局便会被破坏一环!毕竟藩王遇刺,不是个小事!”
“那你的意思是?”刘瑾冷冷的说道。
听出了刘瑾语气中的阴冷,张文冕不觉浑身一颤,说道:“我们可以送些金珠财宝过去,支持吴三兴重新复起,然后袭扰宁夏百姓,搅得宁夏天翻地覆!然后再把这事报给皇上,陛下此人虽然贪玩,却也是爱护黎民百姓,如果听闻安王治理地方不利,肯定要苛责安王,到时候刘公你再推波助澜,拿下这安王却也是指日可待了!”
张文冕此计却是算的滴水不漏,便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