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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映行礼道:“祝玄音前辈旗开得胜!”
玄音尊者点了点头,转过身瞪了李天启一眼,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对他说道:“放你一马,休要胡说八道。”
说罢,便腾身而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天启终于松了口气,但觉身体一轻,原来是欧阳雪映替他解开了穴道。
他赶紧坐起来,抱拳道:“谢欧阳姑娘。”
欧阳雪映道:“先不忙谢。方才听她提起天书?”
李天启点头道:“是的。她是为寻找天书而来的。”
欧阳雪映看着玄音尊者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原来还有此番缘由。世人皆传说天书就在天师道里,她怎么会找你要?”
李天启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个误会吧。”
欧阳雪映面色一寒,说道:“你不愿说就算了,好自为之吧。”
居然被她识破了,可自己又不能真的将天书的下落说出来,一时从地上一跃而起,说道:“不,实在……”
咦?怎么感觉身轻如燕,身上的伤疼之感居然消失了?
李天启发现自己的所受的伤已尽数愈合了,被无相圣君在背部化开的狭长伤痕也好了。
欧阳雪映问道:“不方便么?”
李天启躬身一拜道:“欧阳姑娘,我何时对你说过谎话,实在是有苦难言。还请见谅。”
欧阳雪映道:“罢了。我也不与你闲扯这许多了,如今大唐多地出现了大批妖魔侵扰,我可忙着呢。”
“这妖山的封印真的被解除了?”李天启问道。
欧阳雪映道:“被冲破了,妖王的势力日渐强盛,已不受限制。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李天启说道:“好。”
虽然嘴里说好,但他却看着欧阳雪映不愿离开。
欧阳雪映面色一红,嗔道:“还不走?老看着我作甚?”
李天启尴尬一笑,拱手道:“告辞了。欧阳姑娘保重。”说罢,转身离开。
欧阳雪映忽然道:“喂,你记住我此前所说的话,若有空闲可以上仙剑宫……别浪费潜在的实力了!”
“好!”李天启挥了挥手,“我记住了!”
欧阳雪映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发呆了,喃喃道:“这背影实在太像了……”忽然,脸红耳热,实在让她不好意思,当即纵云飞去。
李天启走了一会,再次回过头来往她看去时发现她已离开了,心里顿时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他此时已不知道要去哪了,只不过方才并没有在欧阳雪映面前有所流露。
夜色朦胧,他检查了身上的伤口,发现确实已愈合,连块疤痕都没有留下,实在令他欣喜,这种现象已不止一次出现过了。
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先回长安,这时再重回群妖之中去寻找陆琳琅犹如大海捞针,想那祈梦涟漪要他入教也会有所顾忌,必然会对陆琳琅尤为照顾,因此这才打算先去往长安,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向南行进了数个时辰,天边泛白,晨曦即将到来。
李天启正要休息片刻,却听到远处传来人声鼎沸的声音,而且还夹杂着兵器交击的声音,他此时内力充沛,当即提气便往那边赶去。
是一队唐军铁骑被上百个妖怪围困在一片矮树林里。
铁骑在开阔的地方所向无敌,但在荒野中的矮树林里,那就有些掣肘了。
他们斩杀了不少妖怪,但却还是且战且退,而离此地一里开外,又出现了一批猪妖及狼骑妖兵,他们似乎正往这边赶来。
虽然势单力孤,但李天启却还是挺身而出,往矮树林飞奔。
来到近前,李天启这才发现被围在这里的是南宫朔!而秦果作为副将一直在他身边保护着。
在那寨子里的遭遇让他对南宫朔此前的敬仰之感早已荡然无存,可现在看到他率军被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穿上神甲,施展出浑身解数,冲进那些龇牙咧嘴叫嚣着的妖怪群里。
第六百六十七章 不堪一击()
排山倒海、风卷残云等招式不断被李天启运用出来,将挡在前方的数十个妖兵悉数消灭,在他们的包围圈上撕开了个大口子,其余妖兵看到李天启如此勇猛,顿时纷纷退散开来,不敢再上前。
“李天启?”南宫朔看到了他,但眼神却极其复杂。
秦果却面露一片喜色,只是未敢大声招呼。
这队铁骑约二十余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想必已经与这些妖兵缠斗了许久,个个脸上皆有倦意,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
就在这时,外围扬起了滚滚尘土,显然妖怪的援军即将赶到。
李天启提气嚷道:“还愣着作什么!赶紧走!”
南宫朔调转马头,一声不吭,率队就要从撕裂的口子上突围。
李天启问道:“你们这是要往哪走?”
秦果经过李天启身旁时,抱拳说道:“谢了,天启兄弟。长安突遭南诏、吐番发难,正处混乱不堪之时,又有妖兵突袭。我等奉命前来边境调兵的,但不料却遭到这些妖怪的伏击!”
什么!长安也遭遇妖兵突袭了?而且还有南诏吐番突然发难,看来当时那城里的那些假冒的异族商旅的确存在问题。
南宫朔在前头高声道:“秦果,还不快走!”
秦果抱拳道:“天启兄弟,你如今获得如此犀利的本领,可要多保重!”
他说完,急匆匆策马跟上前去。
那些剩余的妖兵听到了林子外援军的声音,不禁欢欣鼓舞,眼看南宫朔等人已经向林外冲出去,便急忙追赶上来。
李天启此时艺高人胆大,面对杀气腾腾的大军丝毫无惧,当即拿出擅长的本领,直杀得那些妖兵溃不成军,正向逃命。
林子外的妖兵援军已到,数头巨兽接连撞开了十来株矮树,直往林子里奔来。
李天启不想恋战,当即施展遁地之术往长安而去。
经过连续赶路,他终于进了玉门关,玉门关上旌旗飘展,各级将领想必已接到讯息,这里的守兵皆严阵以待。
李天启却突然想起个问题,秦果他们是受到谁的指令,要去哪调兵呢?玉门关是最靠近长安的要塞门户,屯兵不少,他们却奔到漠北去了,这岂不是有些舍近求远的意思?
不过他继而又想,看到这里的守兵并没有撤退的迹象,因此或许是因为长安之危虽然急,但还不至于到了需要将边疆守军调回的地步。
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南宫朔他们所调的兵并非朝廷常驻兵,而是魏王私底下培植的军队,那可是谋逆大罪啊。
心念至此,他早已离开了玉门关,向长安奔来。
火辣辣的太阳照得地面一阵滚烫,而李天启经过这连夜赶路,早已汗流浃背。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而偶尔经过的也是骑着快马传递讯息的信差,因此每遇到一个人,李天启都会有意无意地打量一番。
这会,又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拄着一支竹竿,急匆匆地向他迎面走来。那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裳尽是补丁,这大热天赤脚赶路,骤看下去像是个乞丐。
然而,当那人在不期然间与李天启对视了一眼,却害怕似的赶紧又低下头去,这点引起了李天启的注意。
不过那人行色匆匆,邋遢的外貌并没有让李天启看出是谁,两人便这样擦肩而过。
“站住!”李天启忽然转过身来,喊道。
不过那人非但没有站住,反而飞奔起来。
李天启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整体而言却又感到似曾相识,因此才会在后面突然叫住没,怎料对方心虚,撒腿就跑,不用说,定然是认识之人。
李天启此时的内力非同寻常,已可跻身江湖高手之列,微微晃了晃肩头,便已追到了那人身后,伸手想他拽住。
怎料对方像是早已知道他要这么做,微微错身,躲开了。
居然还会功夫?这下李天启更加起疑了,“阁下是谁?”
那人并不答话,躲开他抓落之势后便又向前冲出了丈余。
“哪里走!”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个人影,拦住了这衣裳褴褛之人。
李天启定睛一看,这跳出来之人居然是久未碰面的冷放!
在这样四下无人的道路里又遇到了他,李天启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正要向此人询问鄂尚的下落呢!
冷放落地后也看到了李天启,眼神也颇为惊讶,“李天启,你也在这?”
那衣裳褴褛之人屡次向前冲,均被冷放挡了回来,他无奈之下只得退下,站在两人中间。
“原来是你,冷放。雷字腰牌统领都尉。”李天启冷冷道,“我那朋友去哪了?”
“李天启,你问我,我问谁呢?”冷放笑道:“你朋友如此多,我怎么知道你哪位朋友去哪了呢?”
“泰山附近。”李天启说道。
“哦——”冷放恍然大悟,却随即说道:“不知道。那道长法力高强,早隐去了。”
“当真?”李天启问道。
“骗你做甚?”冷放道:“李天启,太子殿下已下令捉拿你。如今到处都是你的海捕文书,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缚吧。免得受累。”
他指着那衣裳褴褛之人道:“这郑其瀚隐姓埋名逃了这许久,还不一样被老子堵在这里了?”
“郑其瀚!”李天启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难怪总有一种似曾相见之感,果然是认识之人,但他不是已经……”
郑其瀚沉声道:“冷都尉,你们不用赶尽杀绝吧?追郑某已有一段时日了,还不愿意收手,你们真是落井下石、过河拆桥啊!”
冷放冷冷道:“郑总镖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我都是在人家手下过日子之人,也知道规矩,谁也不敢坏了规矩。既然上头说你犯了叛逆之罪,那就是叛逆之罪,你还是不要逃了。省得大家都累。”
郑其瀚抱拳道:“冷都尉,我郑某一向忠心耿耿,从未有半句违逆的话,不知太子为何要如此对我!”
冷放瞥了李天启一眼,不以为然道:“内情本都尉不知道,但食君禄忠君事,你就认命吧。”
李天启此时插话道:“郑总镖头,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这是要杀人没口了,你又何苦哀求?你助纣为虐,此时幡然醒悟势必迟了,因此这才引火烧身。”
郑其瀚叹了口气道:“没错!李天启,你说得没错。可惜我醒悟得太迟了,没看穿太子他们这些卑鄙之人。”
“大胆!”冷放道:“郑其瀚,你真是活腻味了,就凭刚才那一句诋毁太子的话,我就可以立即将你杀了。”
郑其瀚手杵竹竿道:“来吧,老子也厌烦这东躲西藏的日子了,若躲不过,那就与你拼了!”
“拼?”冷放仰天狂笑,“你也配?”
郑其瀚道:“当年何奈若就曾提醒过老子,可惜老子没有听,没想到如今你们用对付他的手段又来对付老子,老子实在不甘心啊!废话少说,来吧!”
李天启心念一动,看来当年振远镖局被血洗,定然也是与太子一党有关,否则郑其瀚不会如此述说,要不要营救他呢?
他的心里有些犹豫,但又想向他打听一些事情。
冷放眼睛透出一股杀意,“好,那就遂了你的意思,也好向纥干大人交差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