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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龙小芝都没有在碰挽弓伞,直到大战即将来临,龙小芝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重归平静,这才拿出挽弓伞,重新进入幻境之中。
画面仍旧接着之前的继续着,龙小芝的眼前依旧满满都是人,龙小芝握紧小拳头,没有上前,终于,一个人影冲入院中,铮铮琴音之下,血色蔓延,不大的院子中,血流成河。
祝福()
轩丘弦歌踏着血水;披着满身伤痕;微微抖着手将地上支离破碎的肥团子捡了起来;龙小芝只看了一眼就呼吸困难;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已经被一团血肉模糊的残肢取代;甚至连四肢和脑袋都看不见。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更多了;庭院被围的水泄不通;鲜血继续挥洒,琴音刀鸣声不断,尸体堆积如山;最终甚至漫过了庭院的院墙,轩丘弦歌的强大他们早有预料,但却不曾想;在被激怒之后;轩丘弦歌会如此疯狂,让人心惊。
围绕着小小的庭院;尸体环绕成了一个圈;轩丘弦歌双目血红;声音冷如凛冬寒风。“杀我兄长;灭我族人;嗜我徒儿,一次又一次伤我至亲;今日,在我生命终结之前;谁也别想离开!”
狠绝而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寒;他们隐约明白,自己激怒了一头野兽,如今,野兽的獠牙已经展露,不死,不休!
有人退缩,但更多的人却难敌诱惑,杀伐继续,他们以尸体堆积着胜利,什么叫以一抵千军万马,他们今日总算亲眼目睹,无法想象,一个人的体内可以有如此之多的灵力,一个人可以支撑数十日不眠不休,那个人仿佛一个不知疲倦和伤痛的兵器,锋芒一出,势必血流成河。
越来越多的人感到了恐惧,如果不是这场围攻三大势力的大战,他们甚至不会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强悍的不似人的存在,灵汐一战,伤亡过半,数十万修士埋骨归墟之海,古陌一战,又是一场两败俱伤的苦战,颜如烈虽被斩首,但看着悬挂在城门下的尸体,他们无一不胆战心惊,甚至在风吹过,尸体晃动之际,附近修士均是下意识后退了数步,如今这最后的轩丘一役,仅存的十万人马,恐怕也将埋骨轩丘。
在众人心存畏惧和迟疑之际,轩丘弦歌凌空跃起,直奔城外而去,众修士反应过来立刻追去,其中凤池中的凤离宫也是其一,他显然想的要比常人多很多,轩丘弦歌不可能逃跑,如此动作是不是意味着经过十几日的苦战,轩丘弦歌终于面临灵力枯竭的局面。凤离宫眼中寒光微微闪烁,悄悄隐藏身型。
众人追逐着轩丘弦歌的身影到了城外河水之畔,沿途之中,遍地尸骸,血色染透了大片大片的云棉,众修士惊愕的发现,与他们对峙的,并非单单只有轩丘一脉,而是这轩丘国的所有,一草一木,一叶一花,哪怕最微不足道的路边野草,也妄图用叶片缠住他们追杀的脚步。
整个世界一片悲鸣之音,很难明确这些哭泣来自哪里,来自哪一方。当修士追赶上轩丘弦歌之际,又损失了许多修士,那些不知名的悬浮生长的古树也仿佛活了过来,枝条横生,疯狂收割着入侵者的生命。
拦下轩丘弦歌之后,众修士的表情却并没有轻松多少,轩丘弦歌边战边退,似乎有目的性的移动着,众修士心中慌乱却在这种不死不休的局面下只能进攻,一路行动,一路尸骸。
刀光剑影之间,一团火焰捕捉到轩丘弦歌一个动作的间隙砸了过来,轩丘弦歌只能躲避,但是周围到处都是修士的剑锋和刀刃,躲避之后,又是伤上加伤,很快,火焰再次汇聚而来,轩丘弦歌敏锐的察觉到火焰的来源,是凤池中人。
轩丘弦歌微微冷笑一声,凤眸中是锐利不可直视的光芒,不退反进,短短片刻,隐藏在四周的凤池一脉已经折损数人。火焰短暂的消失了,但是轩丘弦歌身上已经很难寻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最终,轩丘弦歌停驻主河河水尽头,本晶莹清澈的河水此时早已变成了血红色,轩丘弦歌单手掌琴,站定河水之边。锐利的双眸一一扫过围在周围的修士,眼中是高傲,是不屑,还有刻骨的仇恨。
这样的轩丘弦歌让所有人心惊,没人敢贸然上前,轩丘弦歌不开口,也无人开口说话,但是退去却也是不可能,面临如此巨大的一座宝库,已经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放手。
看着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畏缩模样,轩丘弦歌突然开怀大笑,笑声过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想要轩丘国?呵,你们问一问这轩丘国的一草一木,他们可否答应!一群鼠辈,也妄图追求长生大道,我轩丘弦歌今日就告诉你们,你们在做梦!无论是这轩丘古国,还是那长生大道,你们都得不到!因为,我不同意!好奇轩丘一脉的天赋吗?”
看着唇角微扬的轩丘弦歌,众人心头陡然升起一阵十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瞬,轩丘弦歌轻启朱唇。
“以木灵一脉天赋为代价,以我轩丘歌灵魂为交换,祝福在场所有来临者,包括已死去的人,生不得长生,死不得极乐,永世徘徊,永世苦楚,永不得所求,永不得解脱!”
清越空灵的声音清晰的传遍轩丘国的每一个角落,声音清脆如檐下银铃,其中含义却是无法释怀的仇恨。恐慌在这一刻占据了所有人的心神,尤其这句话落定之后,天空突然亮起一个巨大的翠绿色阵法,笼罩了整个轩丘国,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镌刻进了他们的灵魂之中。
“你这个疯子!”
“这是假的!不可能!”
“杀了他!”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轩丘弦歌却笑得如同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一把把灵剑带着恐慌和愤怒而来,这一次,轩丘弦歌却没能躲开,屹立数十日不倒的身躯终于轰然倒塌。
一直躲在一旁的龙小芝双眸水光闪烁,隐约之间,她看到倒下去的轩丘弦歌依旧唇角带笑,头歪向一边,启唇说了什么,但是距离太远,加上周围的嘈杂,龙小芝没有听清。
众人难以置信的收回灵剑,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轩丘弦歌终于死去,他们胜利了!但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伴随着轩丘弦歌的死亡,河水尽头的传送阵骤然亮起,众人的视线转移过去,这才发现,河水尽头之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正是他们争相抢夺的目标:百草之王,火参!
众人来不及反应,传送阵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恢复成正常状态。而火参,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传送走了!
有修士破口大骂迅速冲了上去,但是这传送阵却只能将河水传送离开,修士却仍旧留在原地,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轩丘弦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同时却把火参传送离开了,而轩丘国这个河水尽头的传送阵通往哪里,他们无人知晓,而且最后,轩丘弦歌如此轻易死去,恐怕是因为他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传承给了那棵火参。
众修士扼腕叹息,纷纷咒骂轩丘弦歌的狡猾,不过好在,还有轩丘国这座富饶的宝库让他们聊以。
“那是?那把神器!”突然之间,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血红色的河水之上,一把打开状态的纸伞正随着河水缓缓飘了过来,众人心头大喜,这正是之前引动天地异象的神器。
但是不等他们上前去将神器拿起,漂浮到河水尽头的纸伞却突然自发悬空而起,紫色光华流转,耀眼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白色伞面之上除了最初的那一棵紫橘树,缓缓开始出现其他图案,所描绘的正是这悬浮在半空的神秘古树,古树有远有近,高低不等,惟妙惟肖,简直同真的一样,而事实上,那些图案确实就是真的,当众修士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晚了。
他们漂浮在半空之中,茫然四顾,却不见一点轩丘国的踪影,别说那条蜿蜒流转的河流,就连一颗小草也不见,眼前唯有一把纸伞凌空缓缓旋转,众人再看过去时,甚至伞面上那些图案已经再次消失,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众人见此何止吐血,几乎被气疯,所有人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也无法接受这一切,他们一遍一遍的徘徊在轩丘国的四周,希望找到那些奇怪凌空生长的树群,但是最终一无所获,仅剩的那把纸伞,在一番争夺之后却被发现纸伞的作用,不过相当于一件上品防御灵器。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被轩丘弦歌算计了,轩丘弦歌恐怕早已明白,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想要保全轩丘国几乎没有可能,所以在王宫那个院落缠斗之际就算好了一切,王宫为轩丘国核心,而轩丘弦歌借着时间等待阵法的启用。
随后退到城外主河,将纸伞抛下,自己则且战且退,到了河水尽头,以所谓的木灵天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却暗中将火参送入河水尽头的传送阵中,并且将自身的一切传承给火参,通过轩丘主河的传送阵将火参传送离开。
火参离开之后,他们虽然杀了轩丘弦歌,但恐慌之中心神不宁,发现纸伞的时候,纸伞也已经漂浮到了河水尽头的传送阵上,而这一次的传送阵虽然没有将纸伞传送离开,却触发了另外的阵法,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轩丘国在他们面前消失。
霸道蚕宝宝()
再次进入轩丘国的契机是什么;恐怕这世上除了轩丘弦歌;也就只有得了传承的火参仙草知晓;无数人踏上了寻找火参仙草的路程;但是那个传送阵最终通往哪里;他们最终也没有找到。
太多的人在这里死去;最终得到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失望甚至崩溃;他们终日游荡在北境的上空,希望能寻找到轩丘国的线索,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更为可怕的是,他们每天都活在轩丘弦歌死之前的那个“祝福”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惊恐的意识到,轩丘弦歌的那个祝福;在慢慢应验:生不得长生;死不得极乐;永世徘徊;永世苦楚;永不得所求,永不得解脱!
但是每日挣扎在痛苦之中的他们却不知道;木灵本为自然孕育,他们诞生于天地恩泽之下;天性仁爱亲和;不喜杀戮,更不会诅咒,所以在最后,轩丘弦歌才会说“祝福”来临者。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至亲的死亡,轩丘弦歌也不会如此决绝,如今的苦果,不过是当时被欲望蒙蔽所种下的因,有人忏悔,有人后悔,有人愤怒,有人惊恐,但是却无人能够解脱。
而在轩丘国内,四周繁茂的云阙树早已不知所踪,整个轩丘国内,只剩下一棵云阙古树,承载着轩丘国主城,形单影只的漂浮在那里。
龙小芝还静静的落在轩丘弦歌的尸体旁,沉默的看着即使死去,也依旧笑的狡黠的这个女子,很快,几条云阙树的枝丫蔓延过来,将轩丘弦歌的尸体抬走了,龙小芝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最终回到了云阙树下。
来到云阙树下,龙小芝看到云阙树用自己的枝条在树根旁边挖了一个墓穴,然后用枝条将轩丘弦歌放到了里面,恍惚之间,龙小芝看到云阙树下,站着一个略微眼熟的人影,面容若隐若现,像极了左丘炀,但是这个人影很快消失不见,只有云阙树的枝丫还在认真的为轩丘弦歌整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