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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丫鬟梅香低声应了,挨过训斥,脸上带着些许怯意,端起茶盏便向外走去,才走出几步,便又被李承业于后面唤住。
“等下!再送来几样点心。”
“诺!”依旧是轻柔应着,丫鬟梅香踩着小碎步,飞快退了出去。
望着此女身影,李承业忍不住眯起眼眸。
对此女印象,他说不上不好,此女清新气质、温柔言谈、规矩言行,让他还有些喜欢,却有一点芥蒂,让他一直并未亲近此女。
要说,此女身世也算清白,平时『性』格温顺、做事谨慎,对他也甚是恭敬,似乎并无可疑之处。
李承业总觉得,此女并不简单。
自己院中丫鬟,皆是继母买来所送,若说对方不会在这上面动些手脚,他是打破脑袋都不信。
其他丫鬟,他皆找到弱点,先后打发出去,这女子却总让他难以发作。
越想越觉得有些问题。
不一会,房门再次被打开,丫鬟梅香返回,手中捧着一托盘,上面有新茶,有水果,有点心,摆的甚满。
几样点心被小心摆于案上,小巧可爱,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茶盏也放于案上。
李承业随后拈起一片,放于口中,入口即化,甚是美味,却丝毫不腻,只淡淡花香入喉。
闭上眼,细细品味,甜而不腻,软滑可口……的确是极难得手艺,这点心做的如此美味,倒真是让他吃了一惊。
“恩?这点心……何人所做?”李承业忍不住问着。
却见梅香微微欠身,回答的说着:“少爷,这点心是奴婢所做!”
“你做的?”这倒让李承业有些吃惊了,他上下打量梅香一番,点点头说着:“恩,味道尚可,其它……你拿下去吧。”
“少爷?”未料到李承业如此反应,少女顿时抬起头来,惊讶看向他。
李承业面带微笑,说着:“送去给夫人品尝,作为儿子,有这么好的吃食,理当孝敬于她,去吧。”
梅香低下头,顺从的说着:“诺。”
待她端着点心离开,李承业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立于窗前,望着这抹浅粉向主屋而去,李承业两手猛地握紧,又松下来,嘴角却忍不住浮起一丝冷笑。
“业儿,有一事,为父需问你。”这一日,李承业又被父亲唤至书房,一入门,李存义面带凝重之『色』,说出这一番话来。
李承业垂首说着:“请父亲明示。”
李存义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一圈,方停在儿子面前,开口问着:“业儿,你可知,大族传承,有何事,必不能疏忽?”
“父亲是说……子嗣?”李承业有些明白了。
李存义点头,说着:“正是,这子嗣对你而言,对李家而言,到底何等重要,想必,不用为父说,你也该明白吧?”
“是。”李承业眸光闪烁,抿起薄唇。
“这话本不该为父来提醒你,但你自幼丧母,这事想必考虑不周也是有的,想你是我李家嫡长子,如今又身在要职,岂可只有一妻?若只凭她们,便能有子嗣,也便罢了,如今,过去这么久,却仍无子嗣……业儿,身为李族之希望,你不可任『性』了。”最后一句,李存义已是语重心长。
李承业嘴里有些发干,却只能恭敬说着:“是儿子错了。”
“你知错便好,我知你新婚不到二年,正是少年情深之时,不理他人,这也在常理之中,可你是李家嫡长子,却不能继续儿女情长下去,这样吧,若年底之时,你妻再无子嗣消息,为父会为你做主,娶一能生养之平妻回来,这事,你先有个心理准备最好,到时,切不可任『性』为之。你可要知,这大族传承,虽能力重要,这子嗣兴盛与否,亦是择选标准。”李存义与儿子直视着,说出上述话来。
“是,儿子明白了。”李承业垂首应声,见此,李存义方满意的点头,让他出去。
待李承业从父亲书房出来,两只手掌心已是刺出血来。
其实李承业也并非不好女『色』,只是这次事情中,若无那继母影子,他却丝毫不信。
这女人还真是了得,竟能三番两次说动父亲,吹那枕边之风,令自己狼狈不堪。
自己真娶了平妻入门,只怕后宅之中亦不得安宁了,这平妻人选,定有她参与。
这事情,却是唯有忍,待他有照一日取得李家大权,看此女还能翻出何等风浪来!
回到自己院落,见到贤淑妻子,李承业阴沉着脸,注视良久。
“夫君,你怎么了?”看出夫君心情不好,王洁庭上前,轻抚其面颊,柔声问着。
“啊!”随后她却猛地被李承业猛地抱起,顿时惊叫出声。
“夫君,你要做什么,如今尚未天黑……”见李承业抱着她,大步向寝室走去,她顿时又惊又羞,急急说着。
“夫人,我想要一个子嗣,你快给我一个子嗣!”李承业将她放入账中,随即不顾其反对,人亦倒入,账纱垂下,挡住内中春『色』无边。
这一晚,李承业较之往常更要粗野,动作间更是毫不怜惜。
知李承业心情不好,她只能尽量忍耐,只在他熟睡之后,王洁庭侧躺面容上,方流下两行泪来。
次日,李承业召见了周竹,和他商量着事。
周竹听了,沉『吟』了片刻,说着:“这是李公心中急噪的缘故,倒也不全是那位夫人枕边之风。”
“主公想想,现在局面微妙,李家沉浮在成败一线之中,李公受此压力,当然心中就急噪了,对主公自然有些不满和脾气,主公这时万万不可硬顶着。”
“这我知道,可这事怎么样解决呢?”李承业明白,自己被寄托大望,可是出仕后,并无太大的亮点可言,反而惹上些麻烦,自然会使父亲心中犹豫和不满。
李承业并不清楚,前世局面大好,他先破汲水县,再破太素县,证明了自己的气运和才干,李存义自然是器重,什么枕头风也吹不了,把李家传给了他。
现在一事无成,自然会态度不一样,许多李家的资源也没有转移到他手上,也算是历史转折带来的变化之一。
周竹想了想,说着:“为今之计,就是等圣旨回来,这事是主公派遣办的,若能成,李公必会器重几分,不会处处干涉主公。”
“至于这梅香,主公实际上不必犹豫,直接打发回去就是,就说夫人身边人也不多,送给夫人伺候。”
李承业点了点头,说着:“周先生说的是,有你在,我心安了许多。”
就在这时,几个人匆忙进来,磕头说着:“主公,派去金陵的使者回来了,已经请到了圣旨。”
李承业顿时大喜,站了起来:“哪里?快速和我拜见父亲。”
这时,李宅主院,一偏厅内,有女子低声述说,却忽有响亮耳光响起。
“梅香,夫人给你这么长时间,你就这样报答夫人?可别忘了,你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你几个弟弟妹妹都在夫人手里……”中年女人低声呵斥着,伴随着的,却是少女的低声哭泣。
“你这小贱人,还敢哭?夫人对你可不薄啊,给你那赌鬼爹赔了钱,又替你照顾弟弟妹妹,还给你安排了新的身份,做人莫要不知足,若你不好好给夫人办事,起了二心……”中年女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
少女一声惨呼,却很快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你这小贱人,居然敢叫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忙的进来,似乎入帐内说了些话。
这时,帐内一动,唤着中年女人进来,这中年女人进去后,扫了眼这丫鬟,冷笑:“被送回来伺候?”
又出来,出去,片刻后,就进来几人,有人按住梅香头脚,有人向她嘴里灌酒,只片刻梅香便已昏『迷』过去。
“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你们都嘴严实点,听见没有?”中年『妇』人扫向几人。
几个仆『妇』皆说着:“咱都是跟随小姐过来李家的人,自不会做那对不起小姐之事,魏管事,你便放心吧。”
“如此便好,趁没人注意时,给她扔到湖里,此时便是过去了。”拍拍手,魏管事又说着:“还有在这李宅,要叫小姐为夫人,这点不用忘记了。”
“小的记住了。”几人表示明白,随即,抬起梅香,向外走去。
三日后,方有人在湖里,发现这个失踪丫鬟尸身,检查过后,发现是饮酒后失足落水,却怕触了主人霉头,于是,匆匆掩埋了事。
第五十七章 来使(下)()
红泽镇。节度使府
杜恭真和手下谋士朱信等人在说话。
“大帅,我们派去的密探,已经查明了王镇的消息,虽然王遵之已死,但是防守严密,调遣妥当,一时间真的无懈可击。”朱信取出一封秘报来,说着。
杜恭真取过密信,读着,又站起身来,在大堂内来回度步,王镇现在的实力,已经使他腹背受敌,带来了沉重的战略压力。
“与我方前线接触的是吕川县,现在由胡策来治理,这人原本是朝廷的正五品监军,现在投靠藩镇变成正七品,自然没有人敢不服,从人望和资历上都没有破绽可抓,而且胡策之子胡鹤据说在汲水县当九品功曹司,等于人质,很难使胡策动摇。”
“吕川县除了厢兵外,还有张毅和何胜二部,各一卫,都是王弘毅一手提拔,很难使之动摇。”
“长定府呢?那个王彦有没有机会?”
“没有,王彦是王弘毅的族叔,又是知府,并且对王弘毅非常满意,因此无论论公论私,都没有反水犹豫的道理。”
“长定府现在有二卫,一卫是柴嘉,也是王弘毅一手提拔的核心人物,还有一人是原本副指挥使顾许,现在是一卫校尉,这人也许有机会,但是在长定府,却很难动摇他。”
“这长定郡现在县不多,人口也不多,却没有多少破绽。”
“相反,文阳府,汲水县由薛远为代理县令,显的有些资历不足,不过汲水县是王弘毅一手创建,薛远又是从之最早的人,大问题也不会有。”
“兴山县由长策都大将赫义管辖,东岚县是沙成都大将张允信的辖地,反而在文阳府,显的有些臣强君弱,但是现在问题也不大。”
“总的情况就是,王镇自领定远将军之后,虽然有些人心浮动,却问题不大,若无内应,我们在魏存东威『逼』下,很难动摇之。”
此时大堂中一时默然,杜恭真紧锁眉宇,思考着。
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大帅,王镇李家特使求见!”
杜恭真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和谋士朱信面面相觑,一种奇妙的预感,猛的浮现出来,杜恭真就说着:“传!”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进来一个使者,形容俊伟,看起来就是一个大丈夫,他进得殿来,跪倒在地,口中朗声说着:“在下是李家幕僚,奉我家主人,拜见大帅!”
杜恭真看这使者仪容非凡,心中就喜欢,笑的说着:“汝且起来,看似就是大丈夫,不知前来何事?”
“请大帅避之左右,请看一物。”这人说着。
杜恭真一哂,让左右退下,只留下朱信,说着:“这是我心腹之臣,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