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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陛下还未说出此人是谁,大部分的官员都已是想到一个人了。
王弘毅的目光,落在了武将行列的前面一人身上:“樊流海听旨。”
“臣在。”
“樊爱卿,卿之大功,朕都记得,到了卿这位份上,在爵不在职,故此时不予封赏,翼州之事,樊卿应有些了解了,可愿带兵前去此地,替朕解忧?”
樊流海沉稳叩头,说着:“这话听的臣惶恐之极,皇上简拔于臣兵卒之中,一路恩遇才有今日,臣安敢以小功求封赏,翼州之事,皇上就是不派臣去,臣也要求着去!”
“那朕命你带兵三万,支援翼州,朝会之后,即刻准备。”王弘毅心中大喜,哈哈一声,心中非常满意。
这樊流海,很有一些李靖的味道,能用兵,知进退,懂得避祸惧满。
就是这二件大事,过会朝会结束,樊流海和吴兴宗正向外走去,有内侍唤住了他们。
“樊大将军,吴总兵,暂且留步。”
“不知还有何事?”二人问着。
内侍说着:“陛下有请。”
二人进去,看见皇帝在一小殿中沉思,就“啪”跪了下去。
王弘毅摆了摆手,说着:“召你们见朕,只是说一个才到的消息……胡汗据说听了消息,曾经跌下昏『迷』,现在有病在身。”
得到这个消息两人,都怔住了,这对要进行的战事,是一个非常大的利好消息。
“皇上,这消息确实?”樊流海上前一步问着。
“事关重大,朕也不敢多想,只是要你们留意就是了。”思量着,王弘毅脸上微笑已收去,在小殿里走了几步,看了看两人,发觉两人都是青紫见运,气运鼎盛,心中就是一安,说着:“朕就是提醒一句,别无它事,你们下去吧!”
凉州
“你说什么?此事当真?”
旌旗华丽的大帐,有着数十亲兵守护,而此时的大帐内,巴鲁顾不得形象了,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抓住面前的一个百夫长,大声喝问着。
被大王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负责情报收集的百夫长说着:“殿下,此二件事都经过几重,应该不是假。”
“这么说,你也不能确保其绝对为真了?”对于这样的回答,巴鲁皱着眉,显得很不满意。
是,换作谁,突闻惊天消息后,总希望确实。
说实际,弟弟阵亡,父汗昏『迷』的消息,本来是要“悲”,但听了这消息,只有“喜”的心情。
虽忽尔博是他的弟弟,但非同母所生,又有着利益冲突,两个人的地位待遇,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在这样的情况,他还能对这四弟有着同胞手足的情谊,才是怪事一件。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忽尔博真的命丧洛阳……再没有了这个碍眼人挡路……
不过,走了几步,巴鲁又想起了,除了四弟之外,他还有着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草原上特有的幼子继承习俗下,他并未占着优势!
当然在继承人的选择上,习俗只占一部分考量,继承人的能力和才干,也是衡量标准,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实力重要。
以前忽尔博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简直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
有出身大部落地位高贵的母亲,有身为幼子占尽习俗优势的身份,有父亲的宠爱,本身又才干过人,甚至连相貌上,忽尔博都更像年轻时的父汗,英武高大,让人一见就易生好感。
所有的好处都让忽尔博占尽了,而三个同样是父汗儿子,就大大的逊『色』。
现在忽尔博身陨洛阳,不再是前进路上的一块挡路石,自己是否能够在剩下三人里脱颖而出?
父汗?
念着这样词,巴鲁眸中阴沉,父汗的态度几十年了,都没有多少变化,就算是忽尔博死了,自己都未必有机会。
再说,这几年,父汗一步步扶着忽尔博,一步步打压自己,这使他心寒,他已经不准备把命运交给别人手中,哪怕是父汗,只是以前没有机会。
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作为草原上的人,他是深刻知道,草原虽号称三十万骑,实际上真正可用不过是十五六万,这十五六万中,父汗带去了七万,而忽尔博和自己各带三万,现在忽尔博三万全灭,父汗七万变成五万。
自己三万回去,再控制三万,就等于掌握了草原军权。
“忽尔博身死,父汗昏『迷』,此时大草原上群龙无首,要是别的部落趁这时做『乱』,岂不是让现在局面雪上加霜?吩咐下去,大军立即集合,回兵草原!”巴鲁走了几步,突然之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眸子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只要自己在草原上掌控了局面,父汗再回去又能耐他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十七章 凉州师(上)()
“大殿下,此事关系重大,是否先告之大汗,再多打算?”
巴鲁一经决定后,立刻召集了帐下众人宣布了这件事。只是他的话音刚一落,立刻就有人提出了异议。
巴鲁目光一跳,黑了脸,脸『色』阴沉下来,向着说话之人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明甲,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在人群里走出来,在巴鲁的面前站定,这人面对着阴沉着脸的巴鲁,脸上的神情骄横,躬身一礼:“大殿下,你掌管着数万兵马,责任重大,要是草率行事,被大汗知晓了,恐怕……哪怕你是大汗的儿子,他也会怪罪下来……在大草原上,虽不像汉人迂腐,但也是讲究规矩!”
“规矩?”
巴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同时重复着他所说的话,冷笑:“我怎么不按规矩行事?你今日可要说的明白!”
被巴鲁强硬一喝,这人顿时一惊,平时巴鲁虽强硬,但由于获得不了大汗支持,因此无法硬到底,给人『色』厉内荏感觉。
这同样源于巴鲁卑贱的生母,以及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不过此时这一冷笑,让这人顿时一凛,偷看去,巴鲁隐含狞笑,满面杀气,却不像虚张声势。
这人立刻想到了四王子身死、大汗昏『迷』的情况,思及到这里,顿时冷汗出来了。
“说不出?”巴鲁冷笑着看向他:“来人!”
满帐都惊怔了,只见巴鲁在一片寂静中说:“将这以下犯上的人,拖出去枭首示众!”
“是!”顿时四个亲兵扑了上来,这人顿时大怒,喝着:“我是千户,是大汉委任的千户,你敢。”
巴鲁挥着手,嘶声令着:“杀!”
顿时四人拔刀而上,这千户拔起刀就抵抗,但是毕竟以一对四,几下刀光一闪,一个亲兵猛的一刀刺入。
这千户长声惨叫,扑在地上,血染了一地。
谁都想不到,平日里再暴怒也不敢对着父汗的人发怒的巴鲁,会只因着口角,就立刻杀了一个千户。
这样的强硬手段,是他们平日里不曾见过。
一时之间,气氛压抑了起来。
巴鲁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众人,在几个人身上略停留了一会,冷冷喝问着:“他不同意,你们呢?”
有着反对意见的几人,面面相觑,都暗暗心惊,巴鲁居公然打杀大汗派来的千户,莫非……
还别说,还真有着几人出来,向巴鲁阐明厉害。
当然这次他们出来的说话恭敬多了,让巴鲁挑不出什么『毛』病,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大汗派来的人。
面对这些人,巴鲁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常态:“你们劝我三思而后行……根据传来消息,父汗尚在昏『迷』中,我们如何告之父汗?又如何三思而后行?”
“现在大局崩『乱』,草原上也有人四处煽『惑』人心,我为大汗的儿子,就有权安定草原,为父汗稳定后方。”巴鲁目光凛凛扫视四方,“谁误了这大事,我就不客气!”
“这个……”大汗派来“辅佐”巴鲁的几人,都有些接不上话来,在平日,巴鲁说出这样的话,他们立刻会抗辨。
但此一时彼一时,本来最有可能继承大汗的四王子意外身陨,大汗又情况不明,在这样的情况下,巴鲁的地位就有些微妙了。
而且巴鲁展现出来的强硬手段,着实震慑住了眼前这些人。
“你们可是无话可说?既无话可说,那不要再说什么了!”巴鲁见往日对自己并不听令的人,此时沉默着,心情十分舒畅。
“殿下所言极是,现在草原不稳,是消息传回草原,势必会平添更多麻烦,还请大殿下立即下令!”
没有几人的反对,几个大将都是巴鲁的亲信,纷纷出声附和。
巴鲁很是满意,因此立即下令:“传我命令,大军即刻起拔,回转草原!”
“……遵命!”
眼见着巴鲁是铁了心要撤兵返回草原,知道此时硬是阻止,只怕立刻有杀身之祸,而且日后巴鲁要是继承了汗位,也没有下场,于是众人无论各抱着什么心思,都索『性』闭口不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巴鲁所率军队顺利起拔,回返草原。
河内郡。里长县
县城内,刚刚结束过的战斗。
城外开阔地上,一具又一具尸体还没有来得及掩埋,旗帜上飘着黑烟,一簇簇的零星火苗在旗帜上跳跃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味,这是血、尘土、死亡的气息,战场上不到百人的士兵,正在细心的清理着战场。
看到尚未断气的自己士兵,唤人抬了回去,看到没死的敌人迅速的补上一刀,而丢弃在地上的战利品,也会被士兵收拾起来,充入库中。
县城的城墙,有着一道巨大的缺口,碎石落了一地,有着碰撞下的粉末痕迹。
此时城门大开,进城的成军,连城内的守军都收降了,整个战事,结束的十分迅速,这其中也少不了城内一些大户的投靠。
“军门,县令被我们抓到了!”
几个士兵推搡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官员,来到了吴兴宗的面前。
吴兴宗看着一个须发半白,强作镇定的官员,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带着一丝冷笑,问着:“你就是这里的县令?听闻你当初是主动归降的胡人,可是有着什么隐情,说来听听?本镇真是觉得稀罕,你这样饱读圣贤书的人,不但斯文扫地,甚至连祖宗也不顾惜?”
这七品官把眼一闭,闭口不言。
吴兴宗见此,冷笑一声,对几个士兵说:“既不愿说话,找了城中官吏辨认正身,关入牢中,禀明了陛下再做处置。”
“诺!”士兵们应了声诺,拖着这个官员离开了。
吴兴宗望着离开的背影,说着:“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理解,有这样又臭又硬的老东西,说他怕死吧,在我面前一副硬气模样,说他不怕死吧,可当初又轻易献城给了胡人。”
“军门,总有一些人受着妖人蛊『惑』,会做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不过末将认为,这样的人还是少数,除了这座县城的县令,河内郡的别的几县,不都是大军一到,就立刻开城归降了么?”
“而且别看这人死硬,皇上对降胡的可不太宽容,估计必会被明正典刑,他的想法是怎么样,又何必理会呢?”
听着副将的劝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