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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家里,穷就穷点,又不是冇得饭呷。”
“对嘛。不过钱还是要赚,冇得钱,怎么供崽伢子读书?但是,不一定是在广东才能够赚钱的呀?你们梅子坳山多地多,要是全部种的茶叶树,全部做成竹筒黑茶卖,一年得赚多少钱啊?叫花做的黑茶去年拿到湖南的金奖,后来又在全国农博会获得了金奖。今年我们准备送到国际农博会上去参评。不出意外,又是一个国际金奖。那这茶叶就了不得了。以后可以卖美元。所以啊,你们赶紧回去弄茶叶去吧。”赵金元趁着这会功夫努力做张有平两口子的思想工作。
张有平陷入了思考,刘荞叶则想着崽崽这个时候在家里干什么呢?
陈广宾很快回来了,“赵厂长,车站这个时候没有去新田的车了。”
赵金元点点头,“既然没车了,那也不急着走了。陈师傅,我们先去厂里的招待所,让我老弟老弟嫂去梳洗一下。待会去食堂吃饭。这路上跑了几天,估计没好好吃顿热饭。”
“哎。”陈广宾立即上了车。
“赵大哥,还是别麻烦了。”张有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车了,他也没有办法回家。
“什么麻烦不麻烦?陈师傅,开车。在这资江,就是我的地盘。你到了这里,我还能让你和老弟嫂饿着肚子回去?吃过饭,陈师傅,就麻烦你送我老弟老弟嫂回梅子坳。你也莫跟我讲辛苦。回头要叫花给你拿一盒竹筒黑茶。我晓得叫花手里肯定还留了一些的。
“要得。我哪里好意思问叫花要黑茶呢。”陈广宾笑道。
“那你要是不好意思自己要,就帮我要一筒算了。回头我给你一条烟。”赵金元笑道。
“拿竹筒黑茶跟你换烟,你当我傻啊。不干!”陈广宾跟赵金元关系不错。相互说话并没有那种上下级的拘束。
“回头我让叫花给你们一人拿一筒。”刘荞叶开口说道。
“老弟嫂,你不晓得你开这个口,让叫花损失一两千块啊。”赵金元哈哈笑道。
“我这当娘的问他要两筒茶叶,就是一万块,他也得拿出来。”刘荞叶笑道。
“对的对的。这小子鬼精鬼灵的,我拿大白兔奶糖跟他换一竹筒黑茶,他都不干。这次总算让他吃回哑巴亏。”赵金元乐不可支。
张有平有些云里雾里,“叫花弄的那个竹筒黑茶真的有那么好?”
赵金元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何止是好。跟你说吧。现在我们资江市的领导到省里去给省里领导送的都是这个竹筒黑茶,别的什么礼品都不好使,就这个竹筒黑茶最管用。现在就叫花送过来的那点产量,全部给市委市政府给直接包圆了。根本不够用。”
张有平两口子对视一眼,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吃惊的神情。
到了招待所,赵金元让招待所的人特意准备了热水,让张有平两口子在招待所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衣服一换。张有平与刘荞叶两口子的形象看起来跟城里人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张有平每天在外面跑,日晒雨淋,皮肤黝黑。只是气质上已经不是当初在梅子坳种田的小农民了。神采中多了几分自信。刘荞叶的变化更大,皮肤变得白皙,脸庞也变得圆润,穿着也跟得上城里人的时兴。活脱脱一个城里的职业女性。
“走,食堂里已经准备好了。”赵金元看着张有平两口子下来,也是有些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招呼。
“待会还要坐车,就不喝酒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兄弟俩再好好喝酒。”赵金元说道。
“要得要得。也不晓得叫花今年弄了野猪肉没有。要是有野猪肉的话,我让陈师傅带一些过来。”张有平说道。
“他那个养猪场倒是养了几十头,看得宝贝似的。估计舍不得杀。那野猪肉呷一回,这猪肉都没得么子味道了。”赵金元去梅子坳的时候想跟张叫花买一头野猪都没买到。那几十头野猪虽然吃得多。但是整个园艺场的土都是它们松的。还顺便施肥。现在园艺场的茶叶树完全变了一个样,跟野猪们也不无关系。这么好的劳动力,张叫花哪里舍得宰?
陈广宾提着一个塑料袋子过来,里面装了几条高级烟,几瓶高级酒,还有一些糖果。
赵金元从陈广宾手中接过袋子,“老弟,老弟嫂,这些烟酒、糖果家里一大堆,根本吃不完,你们也分一点回去,帮着哥哥处理掉。”
“不行不行。赵大哥都帮我们这么大的忙了,哪里还能要赵大哥的东西呢?”张有平连连摆手。
“这么见外干什么?你要是看得哥哥我,就什么都不说,直接收下。你看你说要给我茶叶,还帮我到叫花那里敲诈黑茶,我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要了。就这点东西,你都不肯收,是不是看不起哥哥啊?这些东西别人送的。家里多的是,你们收下了也是帮了我大忙。陈师傅,你说是不是?”赵金元让陈广宾当说客。
“这话我不敢乱说。但是呢,我们厂子的茶叶销路好得不得了,外单位想来我们这里弄茶叶,就会给我们厂子送点过年物资。大家都分了不少。这些东西虽然不错,但拿钱总是买得到。竹筒黑茶,现在是拿钱都买不到。所以,还是我们赵厂长赚了。”陈广宾笑道。
(未完待续。)
第325章 愁啊愁()
张文荣、张汉高与张加根三个人也是临近过年的时候才回到家里。三个人到了广东就入了厂,老老实实地在厂里上了半年班,便有些憋不住了。他们晃荡了这么多年了,一下子把他们约束起来,对他们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用张加根的话来说……宁肯在园艺场天天打猪草。原来打猪草也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三个人虽然在张叫花的园艺场改掉了很多坏习惯。但是赚到了钱,又养成了大手大脚的坏毛病。抽的烟是带过滤嘴的硬壳子烟,一包就得好几块钱,这三个人个性又很直爽,抽烟的时候,工友们每人一根,一包烟发一轮就空了。有时候一天得抽好几包烟。一个月下来,一个子都没剩下。简直就是月光族一代。
要不是厂里过年的时候怕这些员工领了工资就跑人,临近过年的时候的订单完不成,把工资卡住了。这三个人连回家的路费都凑不齐。好不容易等到领到了工资,三个人都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了。
三个人想了想,在外面混得这么惨,一年到头也就混个路费钱,还是回家过年吧。第二年还出不出去,等过了年再做打算。
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商量着,第一年出来打工,怎么也得给那个小师父带点礼品回去。但是,三个人买了车票之后,所剩的钱也没多少。身上倒是穿上了比较时兴的衣服。三个人一商量,凑钱给小师父买了一盒高级糖果。徒弟买纸包糖孝敬师父的怕也算是不小的亮点。
张叫花对于这三个徒弟的到来,还是非常高兴的,“怎么样,这回在外面开了眼了吧?明年还准备去么?”
“叫花,要不明年我们还是留在园艺场干吧?去广东,说是在大城市里,其实每天都窝在厂子里,每天不加班,一个月下来,根本赚不到多少钱。花销又大,差点连路费钱都没有了。”张加根立即吐起了苦水。
“你们不会跟我说,你们到外面大半年时间,一分钱都没赚到吧?”张叫花瞪大了眼睛。
“赚是赚到了,就是存不起来。都给我们花掉了。”张汉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张叫花看向张文荣,“你们不是又养成什么坏毛病了吧?”
“肯定没干坏事。就是学会了抽烟,这东西挺费钱的。”张文荣抓了抓脑壳。
“叫花,我们给你买了一盒高级纸包糖,听说是从香#港那边进口的。好吃得不得了。”张加根说道。
“你吃过?”张叫花问道。
张加根摇摇头,“这可是没动的。我哪里舍得买这个吃啊。但是这东西肯定好吃,比平常的纸包糖贵了好几倍。”
“对,叫花,你打开看看。这个糖叫什么巧克力。城里人特别爱吃。”张文荣说道。
张叫花也有些心动,张元宝也靠了过来,眼睛溜溜地看着那盒子巧克力。这可是新鲜玩意儿。梅子坳的小屁孩以前看都没看到过。
张叫花也觉得稀罕,将盒子用力扯开,里面的糖果确实包装漂亮得很。比以前呷的纸包糖确实要高大上得多。
张叫花剥开一个,却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也没敢放到嘴里去,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这是什么纸包糖。好像跟药一样。”
“这就是巧克力啊!”张元宝剥开一个巧克力就往口里塞。
“你吃过巧克力?”张叫花有些奇怪。
“我在电视里听到过。听说很好吃的。”张元宝吃得津津有味。
张叫花看着张元宝吃得有些眼馋,也把巧克力放进了口中,嚼了下,真的,跟吃药糖一样,皱起了眉头,又不舍得吐出来,感觉比一分钱一个的硬纸包糖难吃多了。
“叫花,我们还能不能回园艺场干?”张文荣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要是觉得在园艺场割猪草有出息的话,你们就回来继续。但是,将来你们要是讨不到婆娘,可不能怪我。现在村里人都想跑出去。连妹子家都想去广东打工赚钱,你们却想要窝在家里。现在回来了,先等过了年再说,你们要是有干劲在梅子坳干事业,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没事学什么抽烟?天天抽烟,以后还练个屁的桩功呢。”张叫花看见张加根拿出一根烟想要抽,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狠狠地踢在张加根的屁股上,痛得张加根连忙抱着屁股不停地跳。不过这里面夸张的成分居多。
张文荣也连忙把烟藏了起来,心里想着,这烟还是戒了吧。等出了正月就把烟给戒了。张叫花已经开了口,他们哪里还敢再犯?
张文荣几个吃了饭就回家了,张满银走了过来。
“叫花,你爹娘可能是没买到车票,回来不成了,明天晚上,你还是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张叫花倔强地说道,“不,我一个人在园艺场过年就行了。园艺场这么多的养牲,不守个人,我不放心。”
“你骗谁呢?这园艺场又是狗又是猫,别人都不敢靠近园艺场。而且,你养的是野猪,村子里还没有哪个贼那么大的胆,敢去偷野猪。”张满银哪里看不出来张叫花纯粹就是找借口。
“叫花,我爹讲了,明天晚上我们都到爷爷老屋里去过年,这样一大家子过年,热闹呢。你咋不去呢?”张元宝说道。
“对,你元宝哥哥说得对,一家人在一起过年,就图个热闹。”张满银说道。
“我反正不去。我爹娘不回来过年,我就一个人留在园艺场里过年。”张叫花说道。
张满银有些毛了,“好好好,你一个人过年。元宝,跟爷爷走,让他一个人在园艺场过他的年。”
元宝是不太肯走的,锅子里还炖着腊野猪脚呢。好大一只,尽是瘦肉。叫花还往里面放了好多七七八八的东西,炖得正香呢。很快就要出锅了。
“爷爷,不是明天晚上才过年么?”张元宝吸了吸鼻子,哎呀,真香。
“以后我们不管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走,跟爷爷走。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看他有没有意思?”张满银拖着张元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