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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也知道老太爷在打量自己,大约猜到几分对方的心思,因此,面上分毫未慌,依旧沉静笑着。
傅寒笙见状也不急,兀自把/玩着秋也的手指,像是对待什么名贵的珍宝,捏捏揉揉爱不释手。
须臾,老太爷终于又笑了起来,看着秋也的眼神里多了几许赞赏,“哈哈哈,好,你这条小泥鳅,不错!”
面对他的注视却一点不色变,重点是温淡的眸光里藏着一抹不易捕捉的笃定,明明有把握却分毫不显,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做到这一步着实不简单。
秋也这回笑得自然了些,弯弯的眉眼像是盛着阳光,青春朝气显露出来。
果然,之前老太爷要为自己做主的话只是试探,一来是检验她到底是不是情愿跟傅寒笙,二来则是考察她察言观色的本领。
是不是别人给点海水就泛滥,沉不住气的女孩,一招见分晓。
这时,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秋也看过去,就只见许久不见的景菲像只小鸟似的扑了过来。
“秋姐姐,可把我想死了!”
景菲钻到秋也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腻着不放。
接着,又跟老太爷使气,“爷爷,秋姐姐要来为什么不跟我说啊,幸亏我中午回来了!”
“你还说,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你不好好复习瞎掺和大人的事做什么?”老太爷瞪了她一眼,话虽严厉,但谁都看得出其眼底的宠爱。
傅家直系旁系加起来,子嗣众多,但是能入他老人家眼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中最满意的当然是傅寒笙,但是对于景菲,疼爱程度可谓是无人出其右。
景菲对老太爷的佯怒半点不放在心上,吐了吐舌不理会,继续缠着秋也聊天。
过了没多久,景菲的父母傅丞奕夫妇也回来了,因为景菲生日时有过一面之缘,因此,此次倒是不用再互相介绍,闲聊几句后就正式开饭。
秋也偷偷抓了抓傅寒笙的手心,然后低声问,“怎么就这些人啊?”
傅寒笙笑了笑,也不介意在席间当着家里的长辈跟她咬耳朵,“工作日大家都忙,只有周末那些表叔伯才回来。怎么,没见到我爸很高兴?”
“才不是。”
秋也红了脸,一方面是察觉到几个长辈暧昧的眼神,另一方面是被他猜对了心思。
赶紧推开他,然后低下头兀自吃饭。
这时,傅丞奕仿似闲聊般地问道,“对了,寒笙,你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秋也耳朵一竖,听到裴烟的问题就认真起来。
傅寒笙却见她只顾着吃饭,连菜都不夹,于是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温淡笑道,“多亏了某只猫,母亲年后心情好了不少,这几日父亲还陪她去新西兰看红枫。”
“哦?猫?人家都说养狗能够体贴主人,什么猫这么有本事?”景菲的母亲被傅寒笙的话挑起了兴趣,跟着问。
这时,秋也的脸早就红的滴血。
手伸在桌子下使劲抓了他一把。
然而,傅寒笙皮糙肉厚根本不觉得疼,反而笑得十分得瑟,“不是什么名贵的猫,就是只爱抓人咬人的小野猫罢了。”
秋也见他一脸欠扁的表情,甚至还低下头摸上她的脸,关切之意尽显,“怎么了,脸怎这样红?”
“没,没,大概是有点热。”秋也有些尴尬,拨开他的大手,开始脱外套。
到这地步,他们再不知道这小野猫指的是谁,那就白在傅家这么个大家族混了,于是,三个长辈都看着秋也忍俊不禁。
秋也最受不得傅寒笙当着外人跟她没脸没皮地亲热,尤其是在他一众长辈前!
手一抖,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弯腰要去捡,而拿到手机一抬头的时候却撞上了一只大手,原来是傅寒笙把手放在了桌沿上,此刻见她坐直就收了回去。
接着,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跟桌上几人搭着话。
而傅家三个长辈,目光如炬,早就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暗自斟酌,看来,老三这次是真栽进去了。
饭毕,傅寒笙被老太爷叫到书房里谈话。
傅丞奕夫妻跟秋也说了几句话后便去忙,而因为秋也的缘故,景菲好不容易迎来半天偷闲时光,没有去学校,而是留在家里陪秋也。
她带着秋也在占地庞大的后花园逛了一会,因为天还没彻底回暖,所以只开了海棠花和白玉兰,再说,两人都不是喜欢赏花弄月的人,因此,没过多久便又沿着原路返回。
秋也像是记起什么,忽然很想看傅寒笙小时候在傅家的样子。
景菲自然乐意,带着秋也直接到了傅寒笙的房间。依旧是简单大气的装修,只不过,原木的家具和棕色调的墙壁增添了几许古朴气息。
不出意料的,在窗边依旧放置了一架天文望远镜,白色的软帘随风轻飘,荡漾在望远镜漆黑的镜身上。
【225】“傅寒笙,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 景菲显然驾轻就熟,直接拿过桌子上摆放的相册,然后就跟秋也坐在床上翻看起来。
当然,上面只有傅寒笙十岁之后的。
秋也一张张看着,不由得啧啧赞叹,这男人,从小就是个惑人精啊。十几岁的傅寒笙白白净净得很,个子很高,沉静的面容五官精致。
秋也目光胶着在一张照片上失了神,他正坐在楼梯上,略微低垂着头颅,再加上照片年代久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秋也却不由自主涌起一股酸涩感洽。
手指轻轻在照片上抚摸着,仿佛要给他带去一些温暖,以驱除那若有若无的孤独感。
景菲见她失神,看了眼照片上的时间,稍微叹了口气,道,“家里每年都请专门的摄影师来拍照留念,那一年,正好是我三哥十五岁的时候。大伯母……还有景初姐姐也是那年出的事,所以三哥那段日子过得非常黑暗,我听爸爸说,他那一年好像都没开口说过话。钤”
秋也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什么叫也是那年出的事?”
景菲挠了挠头,有些烦恼,“其实我也不清楚,景初姐姐的事,是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在刻意回避的,我也只是偷偷听爸妈闲聊时才知道,原来,景初姐姐出事的那天就是大伯母出事的日子。”
秋也怔住,对这则秘辛震惊无比。
她以前也在网上查过傅家大姐的消息,只不过,却没有找到任何只言片语,就仿佛这个人从未在这世界上出现过。
而秋思远曾跟她说,傅景初当初是想炸死傅寒笙,只不过,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傅景初要害傅寒笙,而她妈妈则派人玷污了裴烟……
当年的事,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事实肯定不是如秋思远所说,否则,按照傅寒笙的性子,怎会过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怀念着傅景初?
只不过,两件事却是同时发生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秋也拧紧了眉头,低下头再度看向照片里陷入阴暗的男孩子,心间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她赶紧翻到下一张,以期平复心绪。只不过,却在看到其中一个人时,整个胸口犹如被砸上了一块巨石,呼吸瞬间受到抑制。
这个女人……
秋也睁大了双眼,看着大合照里的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手指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袭金棕相间的旗袍穿在身上,包裹出成熟而风韵的身体线条,女人丹凤眼强势而凌厉,菱形红唇抿出凉薄,无可非议,这个女人气场非常强大。
因为秋也低着头的缘故,景菲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见她终于翻过一页,赶紧主动讲解起来,以让她从对傅寒笙的心疼中走出来,“这是十年前的一张全家福,那时候我才八岁,还在爷爷怀里撒着娇呢!但是我三哥当时可真是彻彻底底万人迷一枚,在名流圈里不知俘获了多少名媛淑女的芳——”
“景菲!”秋也却突然打断了景菲的喋喋不休,指着傅丞森身边的那个女人问,“这……是谁?”
景菲被她忽然的严肃吓住,下一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疑惑道,“这是前大伯母。”
“傅伯父的原配夫人?”秋也声音有些变调。
只不过,景菲并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她是因为傅寒笙的关系,所以看到他继母有些失控。点了点头,“对啊,前大伯母叫宋青,当时船王宋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只不过,性格非常强势,我从小就怕她……”
说到最后,景菲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看来的确害怕这个大伯母。
秋也再度看向照片上冷艳高贵的女人,却在触及到她眼睛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仿佛这女人的目光化作利剑,朝她刺过来。
秋也心脏开始抽痛,那疼痛仿佛皮鞭抽在身上,皮开肉绽之后渗入骨髓,直叫她浑身发抖。一把合上相册,再也不敢去看。
景菲注意到她的异常,连忙着急询问,“秋姐姐,你怎么了?”
秋也捂着胸口,异常快速的心跳撕扯着她的脉搏。
“咚咚——”
“咚咚——”
景菲吓得不得了,眼泪都快掉下来,几秒无措之后,才猛然想起,应该赶紧去叫人!
然而,还不等她跑到门口,后面就传来秋也虚弱而隐忍的声音,“景菲,回来。”
景菲回过头去,发现秋也已经恢复了许多,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痛苦,但还是不放心,“秋姐姐,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把三哥叫上来。”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秋也从床上缓缓站起来,证明自己已无大碍。
景菲这才犹犹豫豫地回来,然后拉住秋也的胳膊,眼睛红红的,看来的确被吓得不轻,“秋姐姐,你刚才怎么了,好吓人。”
秋也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心悸。”
“我看你是对三哥太感同身受了吧?”景菲嘟着嘴,觉得自己的理由非常解释得通,“我三哥以前的确受了不少苦,前大伯母又时常针对,所以……”
未说完的话不必言明,就让人了然于心。
秋也皱了皱眉,又想起照片上宋青的面容。
的确,这样骄傲的女人,怎么容得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好过?
秋也点了点头,也跟着接受了景菲的解释,或许,真的是她对傅寒笙的过往太心疼了,此刻看到罪魁祸首才控制不住。
要不,她又不认识宋青,哪来的这么大反应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秋也还是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左胸,方才那阵抽痛是那么强烈,仿佛傅寒笙受过的苦全部施加到自己的身上。
好似亲身经历过某种折磨一样……
秋也在景菲的陪伴下,又缓了一会,这才彻底平复下来,正巧这时傅寒笙也从老太爷的书房出来,满脸笑意,温柔极了。
看样子,是谈妥了什么好事。
临走时,老太爷还嘱咐两人,有空多回来。
秋也自然应下,随即便跟傅寒笙往外走去。他的大手干燥而温暖,给人十足的安全感,秋也便渐渐把之前的事情放到脑后,只静静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如今,他早已羽翼丰满,不光在傅家,就算在整个琴城,也没有谁敢跟他作对,真好。
傅寒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