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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傅寒笙终于勾勒出一抹清俊弧度,转眸对着张晋吩咐,“去把这家店的甜点买下来。”
“买什么种类的?”张晋问。
“全部。”
男人淡淡的两个字落下,后车门随之关闭。接着,纯黑色的奔驰s级便疾驰而去,最后在夜幕里留下一道深邃优雅的魅影。
张晋站在原地摇头笑了笑,随后便向甜品店走去。
只不过,在走到依旧朝车子离开方向眺望着的外国男人身边时,张晋却稍微停了停脚步,用英语道了句,“贪玩可以,但是不该惦记的,也莫要贪图。相信,这个道理,er /》 话落,张晋推门进去。
justin的蓝眸眯出一条深邃的直线,转眸看向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这个中国男人看起来很斯文无害,但是,刚刚竟然敢威胁他?
不过,这个明显是手下的男人都能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想必,其效忠的主人更是对他了如指掌。
看来,他看上的“小太阳”来历颇为不凡。
竟然有个如此厉害的丈夫?
有趣的小东西。
justin嘴角挑起一抹意趣满满的笑容,原本以为无聊至极的维也纳之行,仿佛顷刻间便变得有意思起来。
其实,他不知道,并不是张晋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身份,而是,自他在机场跟秋也搭讪之后,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三天时间,要查出他的身份,对于傅寒笙的左右手来说,并非难事。
尽管,此次从家族悄悄逃出来的justin已经刻意抹掉自己的出入境记录。
这边,自从秋也进入车厢的那一刻,傅寒笙嘴角的弧度就没消失过,一直浅浅淡淡地挂着,让秋也看了觉得扎眼得很。
车子早就开过了酒店。
秋也不禁有些闷闷不乐起来,知道他本就没打算送她回去,但是,车是她自愿上的,如今也不能蛮不讲理。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过年。”男人没有去看她,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闻言,秋也胸口一顿。
偷偷瞄了眼噙着浅笑看报纸的男人,不知是不是车厢内的光线比较柔和,让他的侧脸看起来竟淡化了不少棱角,显得温柔至极。
尤其是从她的角度,他长长的睫毛随着阅览报纸的动作上下扇动着,慵懒而迷离。
压下心中不明不白的感觉,秋也咳了咳,还是别扭满满地道,“我又没有家人,不需要过年。”
“胡说。”谁知,男人此时竟然抬起头来,微抿的嘴巴显示出一丝不悦,但是,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却分明掠过戏谑,“小混蛋,把我置于何处?”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就让秋也顿时记起来刚才他的胡说八道。
不由得杏眼圆睁,“内个,你刚刚说什么husband,谁允许你这样自称的?”
“难道不是?”男人放下报纸,专心逗“猫”。
秋也撅了撅嘴,不满极了,“我一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多了个丈夫?你还好意思问我?”
谁知,傅寒笙半点没有觉悟,只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道了句,“迟早的事。”
“你以为,我会接受一个整天算计我的男人?”秋也正色起来。
这时,傅寒笙眼眸中滑过一丝邃然,紧紧盯着她,让秋也不自觉地有些发憷,她捋了一下头发故作镇定。
可是,下一刻,男人突然欺身倾过来,一手拍在她那边的车门,形成一个封闭的圈。
“小也,我说过,我舍不得对你用手段。”
“那你——”
“不要提韩娅儿的事,你相信我,不是么?”
秋也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突然觉得口有些发干,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是,坠海后在医院里,他说不是他做的,她就信了。
尽管,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就信了。之所以没有将这份信任表现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对自己彻底失望。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可怕的男人。
就是赌她对他喜欢的程度罢了!
傅寒笙瞧见她的心虚,稍微勾起嘴角,看着她不施粉黛的脸蛋,白嫩嫩的晶莹剔透,偏偏那骨子里的倔强又可爱得紧,忍不住让他升起渴望,缓缓朝她压下去。
只不过,就在两人唇部快要贴上之时。
男人身下却响起女孩低低的声音,“小念的事,你早知道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
傅寒笙身体停住,低眸凝视着一脸平静的女孩,她的平静超乎他的想象。
秋也微微抬起头,与他对视着,眼神里掠过复杂的情绪。
不管是婚礼前还是婚礼中,他除了对纪氏的打击,根本未曾现身,而一到婚礼出现状况乱成一团,他才慢悠悠地出现。
这绝不是偶然。
只有一个解释,他早就知道这场婚礼绝对会取消,所以,在婚前才只是耗着纪慕白的时间,最后了,才出现将崩溃的自己带走。
整件事,他都在欣赏着她的挣扎,明明知道她跟纪慕白的事情不会有结果,但却从未点破。
但是,她并不怪他。
毕竟,路是她自己选的,他本来就被她屡次拒绝,就算袖手旁观她也埋怨不了分毫。
只是,她不能接受的,是他总是这样冷静的态度,仿佛所有的人或事都在他的棋盘上,他运筹帷幄纵观天下,而她呢?
192 【192】重回蔷薇堡()
她只是一枚努力生存着的小棋子,在自己的期望与现实中沉浮挣扎。
这让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座天堑。
他就像神祇一般,对所有的事物都无甚多余的感情,之所以对她青睐有加,那也是因为她身上有点吸引他的地方。
但那,并不是基于爱情。
他们两人本来一开始的地位就不平等,他纵横棋局可以随意舍弃或是捏弄棋子。但是她不行,她能力卑微,她的心是她仅剩的东西。
于是,她只能严防死守偿。
傅寒笙仔细观摩着她眼眸里的黯淡,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也始终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在狭窄有限的空间里,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不知怎么的,虽然处于被动位置,但是,此刻她却难得的平静。
不得不说,抛开感情,傅寒笙给她的安全感,谁都比不过。
她感激他,陪她过年……
两人缄默着,各有心思。
过了许久,傅寒笙终于开了口,却只吐出一句话,“小也,你聪明,但是,太过胆小。”
而后,没有再逼她。
只是蜻蜓点水地在她额上印下一记,便撤回了身体。
秋也不自觉攥紧了手指,不置可否。
*
傅寒笙又带她到了卡纳小镇的蔷薇堡。
只不过,原本这里的仆人除成了外国人。
“之前的人都回国过年了,年后再回来。”傅寒笙瞧见秋也的疑惑,笑了笑解释。
秋也若有所思,然后问,“那伯母呢?也回国了么?”
“没有。”傅寒笙带着她到一楼的沙发坐下,下一刻,男人又缓缓笑道,“不过,我爸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秋也被他看破心思,不免有些尴尬,但是心里却了然。
傅丞森毕竟是傅家家主,新年这种节日自然要回去主持大事。
这里的布置摆设跟秋也第一次来没什么区别,秋也随便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伯母知道我们来吗?”
“我去把她叫下来。”傅寒笙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理会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略微僵硬的身体,笑着便要上楼。
这时,秋也却似乎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放到两人相握的地方,秋也立刻松开了手,然后有些悻悻地指了指楼上,“我去叫吧。”
说罢,也不再看傅寒笙什么反应,朝着楼上跑去。
秋也没有乘电梯,直接“噔噔噔”一口气跑到四楼。
四楼是顶楼,除了大大小小的花房,就是裴烟的卧室。可以说,整个偌大的四楼,就是裴烟的私人领地。
秋也先去了卧室,发现没人,她又站在一排排的花房前。
想了想,便按照门牌标识,直接进了蔷薇房。
这里的花房都是温室,所以一进来就有蔷薇花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秋也有些讶异,因为比起她之前过来,反而到了寒冬的现在,里面的蔷薇居然都盛开了。
淡淡的粉色,一簇一簇的依偎在一起,在甬道的两旁从这一头一直延伸到另一头,让秋也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蔷薇的宫殿。
她一步一步走进去,终于,在尽头的地方,看到一个身穿雅绿色旗袍的女人,正弯腰修剪杂枝。
万花丛中一点绿。
秋也的确被惊艳到了,以前就觉得裴烟气质温婉,像是画里走出来的江南女子,而现在,多了繁花的点缀,竟然添了丝人间烟火气,显得更加有人气了。
这时,裴烟终于察觉到外人的“入侵”。
抬起头来,看向秋也,眼神里略显慌张。
秋也知道,裴烟半个多月前发过病,所以,现在还处于十分敏感的时期。
压下心头的叹息,她没有急着走近,而是笑眯眯地跟裴烟招了招手,“伯母,我是秋也呀,你还记得我吗?”
“秋……也……”裴烟身子往后缩了缩,手里紧紧攥着剪刀,依旧一副防备的样子。
秋也见状也不心急,咳了咳嗓子,一边唱着歌一边用手打着节奏。
果然,还不等唱完一首歌,裴烟就认出她来了,手上握着剪刀的力气稍微松懈了几分。
秋也心底里舒了口气。
幸亏,唱歌还有用。
她生怕裴烟现在还没恢复,连这招杀手锏都不管用了呢。
秋也一边唱着歌,一边朝裴烟走去,但是,却依旧没有靠的太近,而是隔着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接着,便弯下腰欣赏起蔷薇来。
注意到裴烟的疑惑,秋也转眸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轻轻诱哄,“伯母,你看,这里有根枯枝呢,我帮你剪下来好不好?”
“枯……枯枝……”
裴烟虽然认出秋也,但这么久没见还是难免生疏,依旧小心翼翼的。等到她稍稍凑过去,看到果然有根枯枝后,才终于放下戒心,跟秋也说,“秋也,你……你剪吧……”
秋也为她的进步感到由衷高兴,向她伸出手,轻声道,“来,把剪刀递给我。”
裴烟轻手轻脚地将剪刀放到秋也手上,然后就呆在一旁,维持着跟秋也一样弯着腰的动作,静静地看她拨开花丛,然后去剪那根枯枝。
傅寒笙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笑得异常柔美的女孩,在花团锦簇之中,显得脸蛋粉嫩嫩的。
她小心引导着精神有问题的裴烟,毫不厌烦。
他看到秋也将枯枝剪下来后,跟裴烟得意地炫耀,而当裴烟要去碰的时候,却又一脸后怕地将枯枝拿开,然后轻言轻语地教导,“伯母,这上面有刺,可千万不要碰哦,要不然会疼的。”
“疼……”裴烟小声嘟囔着,接着又对着秋也使劲点了点头,像个听老师话的小孩子,“伯母……不碰……”
“伯母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