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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纱带,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地温柔,她边包扎边说:“生活不同于恋爱,两个人只要生活在一起,早晚会生出感情的,你这样横插一杠子,反而会阻碍他们夫妻关系的发展,所以,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吧!”黄天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错了。”薛虞霏仔细地打好了结,说道:“好了!”黄天骅摸了摸纱带,回头对薛虞霏笑道:“嫂子真好!”薛虞霏走到他对面坐下,嫣然道:“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不过倒是越来越像你二师兄了。”黄天骅笑道:“那就不太好了!”薛虞霏问道:“有什么不好?”黄天骅拿起一块糕点,有点调皮地说道:“我要是像二师兄,你如果喜欢上我,那可怎么办呢?”薛虞霏抓起一块糕点摔到了黄天骅脸上,娇笑道:“想得倒美,做梦吧你!”
黄天骅拿出了那块玉佩递给了薛虞霏。薛虞霏接过,问道:“送我的?”黄天骅道:“当然不是!”薛虞霏道:“那你干吗?”黄天骅郁闷地说:“别提了,昨天晚上家里让一女贼给洗了,这东西就是她掉下来的。”薛虞霏拎着玉佩的红绳,放在眼前观察,看了一会儿说:“成色不错,估计值个七八百两银子,你小子赚到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家有什么可偷的,怎么会招贼呢?”黄天骅道:“我也纳闷呢,你说会不会是哪个女孩看上我了?”薛虞霏仔细地端详着黄天骅,说道:“如果那个女孩眼睛没瞎的话,这种可能应该是不存在的。”黄天骅黑着脸说:“我长得没那么吓人吧?”薛虞霏笑着倒了杯茶,没有回答他。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女人,二十一二左右,穿着一领黄色的小衣和一条淡黄色的百折裙,头发如缎子般光亮柔软,发间金簪上的珠花闪着柔和的光泽。这不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也是一个很懂得打扮的女人。海上飞立刻迎了上去,陪着一张职业的笑脸问道:“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黄衣女子指着黄天骅,轻声对海上飞说道:“我找那小子有点事情。”海上飞转头看了一眼黄天骅,笑着扭头道:“他是姑娘的…”女子急说道:“情郎!”薛虞霏一口茶喷到了地上,边笑边咳嗽了起来,黄天骅急忙倒了杯茶递过去,关切地说:“当心内伤复发!”薛虞霏接过茶杯,摆手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啊?”黄天骅阴着脸说:“我怎么知道!”他是真不认识这个女子,否则薛虞霏就也认识了。
女子如燕子般扑到了黄天骅的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轻浮地笑道:“我的心肝,你怎么说不认识我呢?你不记得了吗?你还说要娶我呢!”天降美女,飞来艳福,黄天骅一时还真适应不了,不过薛虞霏的反应速度就相对快了许多,她忽然如触电般叫道:“哎呀!锅里还炖着菜呢!”说完跑向了厨房。黄天骅一阵无语,真不会找借口,哪家客栈的菜是老板做出来的?女子用双臂箍着黄天骅脖子,在他耳边说道:“老娘的玉佩昨晚上丢你家了,你有没有见到?”黄天骅轻声道:“见到了,你想要吗?”女子小声道:废话!不然我找你干吗来了!”黄天骅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最好把我脖子放开,我不喜欢被人威胁。”那女子道:“我一放手,你跑了怎么办?”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就像眼前这一幕,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阔别已久的情侣在说情话。女子又道:“你脖子怎么受伤了?”黄天骅道:“你右脚边有只老鼠。”女子惊叫一声,急忙松手跳开。
黄天骅整了整衣领,拿起桌上的玉佩,无耻的笑道:“小样儿!收拾不了你我还是黄天骅吗?”然后将玉佩放到了怀里。女子抓住了黄天骅的衣领,大声哭喊道:“哎呀!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把发妻忘了,你就算是不为我着想,也要为我肚里的孩子想想啊!”黄天骅急红了脸道:“什么孩子发妻的,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说着一把推开了女子,女子摔倒,其实不是黄天骅推的,她趴在地上哭道:“没天理啊!老公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哭得像模像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座的客人有的投来怜悯的目光,有的则摇头叹息,黄天骅那叫无语啊!就连老应和海上飞,显然也相信了这女子的话,只是碍于薛虞霏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黄天骅无奈,只得扶起女子,架着她想往外走,女子一把抱住了他,大声哭道:“相公,不要抛弃我好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黄天骅在她耳边说道:“别太过分了,否则我也不客气了!”女子轻声问道:“你想怎么样,把负心进行到底,一刀杀了我?别忘了,人家肚里还怀着你的骨肉呢!”黄天骅道:“你做的事情很危险,这里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轻易杀了你,如果不想死,抱住我脖子别松,否则,你看一下柜台里老者旱烟管的方向。”女子转动眼珠斜眼看去,老者正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而烟管的指向,正是自己的左太阳穴,女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暗道好险。
黄天骅横抱起了女子,泣道:“老婆,对不起,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好,我们回家吧!”女子点了点头,靠到了黄天骅的肩上,黄天骅刚跨出一步,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两人离开后,应照天的手指才慢慢松弛下来,移开烟管,吐出一股浓烟,眯着一双米粒般的小眼叹道:“这都是专业演员啊!”
黄天骅抱着女子,在某个角落里放下了她,说道:“好了,你走吧!”女子低着头说:“对不起,我给你找了这么多麻烦,你却还…”黄天骅悠悠地笑道:“没关系,你是我女朋友嘛!”女子道:“偷你的东西…”黄天骅抚了抚她额角的青丝,说道:“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算了!”女子伸出了美玉般的右手,笑道:“我叫石燕,交个朋友吧!”黄天骅伸出了右手,握住了石燕的右手,说道:“黄天骅,你可以叫我小天。”石燕道:“小天!你好!”黄天骅道:“燕姐姐,你好!”石燕道:“那我先回去了。”黄天骅微笑道:“再见!”石燕转身的一刹那,黄天骅身后上空忽然发出一声衣袂飘风的声音,虽然极小,却无法逃过黄天骅的耳朵,这个角落里,除了黄天骅和石燕,本不应该有别的人的…
目送着石燕离开,黄天骅忽然有一种惆怅的感觉。石燕的背影消失,黄天骅纵身飘上了屋顶,环臂盯着屋脊上的一排脚印,屋顶由于建造太久的缘故,屋脊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所以,那一排脚印显得格外醒目,“嗖”的一声,黄天骅的鞋子离开了屋顶…
辗迟四虎同时站在了“客栈”的门前,其中一人的手臂还用绷带吊着,是被黄天骅打伤的那人。这四人还带了武器:瓜锤、腰刀、钢棍和板斧。辗迟四虎,他们倒是很对得起这个名字,体型虎背狼腰,脸色像猛虎一般凶恶,最擅长的是为虎作伥,而他们本身,其实就是四个有着禽兽长相的禽兽,但他们和禽兽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禽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自己的同类,兽食兽是因为饥饿,但是人吃人却不需要理由。所以,有些人其实连禽兽都不如,辗迟四虎就属于这一类人。
易先生被辗迟四虎痛揍着,但他没有还手,没还一拳一掌,叶笛没有阻拦,因为她了解他,她知道他心上的伤是无法治愈的,也许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减轻他心里的痛苦,那些拳头不止是打在他的身上,更是在捶击着叶笛的心脏,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湿透。她可以阻止,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易先生的意思,他不愿意被人帮助,尤其是和叶星有一丝关系的人,所以她愿意帮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即便是让他在肉体上受苦,让自己在心灵上受苦。
“臭残废!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你朋友不是挺多的吗?去叫人啊,去啊!!”四人边打边骂,但易先生却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玄衣男人挡住了老大的拳头,玄衣男人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嘛!”“蓬”的一声,辗迟四虎的老大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第11章 辗迟会()
辗迟二虎见状,抡刀架住了易先生的咽喉,大声道:“欧阳捕头什么时候也这么大胆子?”玄衣胡茬儿,满脸堆笑,一拳就能撂飞一个彪形大汉的男人,除了欧阳啸会在这里出现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欧阳啸道:“打飞一条狗就算是胆子大了,那你们家少爷天天放狗咬人,胆子是不是更大啊?”辗迟二虎怒道:“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欧阳啸摇头笑道:“真是有意思,你回去问问你们老爷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欧阳啸和二虎的距离不过三步,此刻猛然出手,抓住了二虎的刀背,猛一用力,将刀身折断。等辗迟二虎反应过来的时候,易先生已经被欧阳啸拉开;等他意识到应该出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欧阳啸一脚踢飞。易先生冷冷道:“又一个多管闲事的。”欧阳啸也不回答,一指闭了易先生的哑穴,把他推给了叶笛。同时,三虎、四虎的钢棍和板斧从左右两边向欧阳啸的头顶击去。欧阳啸还未动手,四虎手腕一痛,板斧掉了下来,四虎右手已断,他握板斧的是左手,当他挥斧的时候,手腕是一种钻心的痛,于是他弃斧,将左手举到了眼前,找到了痛苦的原因,一寸长的透骨镖,全部嵌入了他的手腕,甚至已经穿透,他这时才明白,被人击伤是有痛苦的。
一声巨大的惨叫从“客栈”中传出,不是四虎,是三虎!几乎在四虎弃斧的同时,欧阳啸已经飞起了右腿;当四虎举手时,欧阳啸的右腿已经踢上了三虎的胸膛;四虎看明白手腕上的暗器时,欧阳啸便震断了三虎所有的胸骨和肋骨。于是,三虎惨叫着飞出了“客栈”。
店外,黄天骅一脚踢飞了迎面而来还未落地的三虎。欧阳啸微微扭脸,向黄天骅看去。黄天骅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良久,黄天骅道:“欧阳啸!”欧阳啸看了一眼滚在地上的四虎,微笑道:“黄天骅!”黄天骅道:“你听过我的名字?”欧阳啸道:“听小虞说过!”黄天骅道:“小虞这个名字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薛虞霏的昵称确实不是谁都可以叫的。欧阳啸道:“我恰恰有这个资格。”黄天骅道:“是吗?”说罢双手忽然展开,二十七枚九虹针同时射向了欧阳啸,欧阳啸一个燕子翻身,一丛银针从欧阳啸上空钉入了墙内,黄天骅一低头,又是七只紧背低头花装弩,直打欧阳啸面门,欧阳啸转身退后,双手急聚寒冰真气,一双手刹那间变成冰砖,向面上遮去,啪啪几声,四只花装弩被冰砖弹落,另三只则险险从他耳边掠过,紧接着随手下移击落了打向小腹的三枝丧门钉,黄天骅一摆手又是满天的寒影星,欧阳啸见状,快速地画出了一个小篆“霏”字,一指点出,满天寒影星化为冰粉坠落。黄天骅冷笑:“果然好身手。”欧阳啸谦道:“雕虫小技而已。”黄天骅不再说话,转身走入了银月客栈。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一种人的鼻子往往要比别人灵得多:捕快。“谁啊?谁在这闹事啊!不想混了是不是?”一个穿着玄衣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