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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一种人的鼻子往往要比别人灵得多:捕快。“谁啊?谁在这闹事啊!不想混了是不是?”一个穿着玄衣制服的年轻捕快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欧阳啸直接抓起二虎和大虎走出客栈,将两人摔到了年轻捕快的脚下。年轻捕快急忙跳开,看到欧阳啸,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笑笑笑笑…笑捕头。”欧阳啸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眼中却没了半分笑意:“杨捕头别太拘谨了,毕竟现在您是本地唯一的捕头,有您在,我哪里还敢自称捕头呢?”杨捕头说道:“师…师傅,您…您怎么出来了?”欧阳啸道:“我要是天天呆在家里,你是不是让别人到我家里来收常例钱呢?”常例钱指的是地痞流氓向一些若是群体收取的不正当的钱物,类似于保护费之类。杨捕头道:“怎…怎么会呢?辗…辗迟县最近挺太平的啊!”欧阳啸淡定地说:“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杨捕头看了看辗迟四虎,有点说不出话来。欧阳啸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替你说吧,这几个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横行无忌,为害乡里,你这个捕头是干什么吃的?”杨捕头道:“我…我…”欧阳啸的语气终于有些缓和:“你是我带出来的,现在该怎么办,应该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杨捕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可他们是…”欧阳啸冷笑道:“可他们是县令大人的家奴,如果把他们抓了,会不会把饭碗也丢了。”欧阳啸又替杨捕头说出了他自己想说而不敢说的答案。杨捕头垂下了脑袋,好半天才怯懦地低声答道:“是!我和您不一样,我没有本事。”欧阳啸道:“所以你就忘了你第一天穿上这层皮时所说的话。”杨捕头道:“我…我没有忘记!”
“只是在现实面前不太敢面对这句话了,对吗?”薛虞霏换了一条绿色的长裙,盈盈地走了出来。杨捕头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薛虞霏的讽刺。薛虞霏走到了欧阳啸身旁,说道:“算了!我朋友没事就行,放过杨捕头吧!”欧阳啸对杨捕头说道:“把他们带回去吧,告诉朱大人,我不希望再遇见这种事。”杨捕头叫来了手下,将辗迟四虎带了回去,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啸。
杨捕头回头的那一刹那,眼中似乎流露出一股恶毒的感情,欧阳啸没有注意,薛虞霏看到,却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他们两人都能仔细一点,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
欧阳啸没有回家,因为薛虞霏非得留他吃饭。欧阳啸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凑巧发现辗迟四虎的恶行,如果不是薛虞霏去求他,也许他永远也不愿出现在这个世上。七年,他还是无法走出痛苦…就像薛虞霏所说的:既然失去了,最好不要再去想,不去想就会慢慢淡忘,忘记了…就不会有痛苦了。这话本身很有道理,但从薛虞霏嘴里说出来,欧阳啸却从来没有听进去过,因为薛虞霏自己也无法走出的阴影,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人,当然也说服不了别人。薛虞霏为什么在傍晚的时候还要换衣服呢?显然,不是给欧阳啸看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饭局十分的无聊,应照天、海上飞、欧阳啸、黄天骅、四个人的饭桌上,真正吃饭的只有应照天和海上飞两人,欧阳啸和黄天骅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先放过谁。海上飞和应照天凑到了一起,海上飞问道:“他俩怎么回事?”应照天道:“眼睛有事吧!”海上飞又问:“老板呢?”应照天道:“去找叶笛了吧!”海上飞看了看那两人道:“要不去问问?”应照天道:“你去!”海上飞道:“你去!”应照天道:“我敢吗?”海上飞也是一句:“我也不敢!”
黄天骅冷冷道:“欧阳兄,你出来一下。”欧阳啸跟着黄天骅走出,不一会又回来了,只是脸上都又多了一层笑容,欧阳啸会笑不奇怪,因为他本来就长着一幅笑脸,可黄天骅又是为何发笑呢?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了。菜已经凉了,欧阳啸苦笑着告辞。
直到欧阳啸走了以后,薛虞霏才回来。黄天骅忙道:“嫂子,你去哪里了?”薛虞霏神秘地笑了笑:“保密!”黄天骅低头看去,薛虞霏的裙角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丝泥土…
第二天天一亮,辗迟县城就传开了一条大新闻:辗迟四虎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咽喉被人掐断,死状凄惨,屋中的物品十分整齐,不是谋财,是仇杀。辗迟的百姓更愿意相信这是鬼神之力,因为这四人为恶实在太多,应该遭到天谴。
但是银月客栈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店门刚刚打开,客人还都没有来到,应照天坐到了门外,又给烟杆点上了火苗。海上飞环臂靠在了墙上,说道:“你看是谁做的,会不会是…”海上飞向对面看去。应照天移开烟杆,摇了摇头,海上飞道:“也是!他们夫妻若想杀这四人,早在昨天中午便已经动手,没必要等到晚上,何况他们也不擅长鹰爪力之类的功夫。”应照天道:“只有一种可能!”海上飞道:“你说的是…”应照天忙摆了一下手,道:“隔墙有耳,心照不宣即可。”
街道的远处一个黄衣女子,手提饭盒,盈盈地向银月客栈这走来,她会是来找谁的?
县衙,杨捕头集合了四十多名玄衣捕快,个个手拿铁尺,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欧阳啸穿好了衣服,开始了崭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惊喜。
第12章 情使人伤()
黄天骅打来洗脸水,送到了薛虞霏的房间,薛虞霏还没有起床,黄天骅十分自然地推门走了进去,薛虞霏睁开了惺松的睡眼,笑道:“黄小天给人打洗脸水,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黄天骅道:“你是我嫂子,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呢?”
薛虞霏坐了起来,虽然她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然后用春葱般的玉手整理着自己散乱的长发。黄天骅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笑道:“穿成这样你就敢从被窝里出来,真不怕我非礼你吗?”薛虞霏叹道:“我怕男人,不怕男孩儿。”黄天骅道:“我都十六岁了,都是大人了,能不能别老是男孩男孩地叫嘛!”薛虞霏:“你现在就是一大男孩,不算大人!”黄天骅撅了撅嘴,站起来说:“好,嫂子你穿衣服,我先出去了。”薛虞霏笑着摆了摆手:“再见,男孩儿!”黄天骅的双眼在屋中巡视了一遍,慢慢走了出去。
看着黄天骅关上了房门,薛虞霏环臂笑道:“傻瓜,有些线索,隔了整整七个时辰,难道还能找得到吗?”
黄天骅边走边想:“昨天明明见她换了衣服的,为什么找不到原来那一件呢?”忽听应照天喊道:“四爷!有人找你!”黄天骅扶住二楼栏杆往下看,石燕正笑着向他招手,黄天骅说:“媳妇儿,就算是给老公送饭,也不用明目张胆地送到饭馆里吧!”石燕道:“怎么?你还怕别人吃了我吗?”“吃了你不敢,不过敢吃你送来的食物。”薛虞霏又换上了昨天下午的海蓝色衣服,出门说道。石燕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着脸问黄天骅:“这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会从她房间出来?”薛虞霏站到了黄天骅身旁,故意挽住了黄天骅的左臂,媚笑道:“天骅,这个女人是谁啊,你怎么会认识这么难看的女孩呢?”石燕脸色有些红,怒道:“黄小天,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薛虞霏不等黄天骅开口,立刻将话茬拦了下来:“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妹妹难道看不出来吗?”石燕的脸愈发地红了,却说不出来一句话。薛虞霏小声对黄天骅道:“看来这丫头是有点喜欢你,吃醋了。”黄天骅拂开薛虞霏的手,说道:“行了嫂子,别开玩笑了,再说几句,我燕姐姐就要哭鼻子了。”他说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可以让石燕听得清清楚楚。
石燕的脸色开始和缓:“谁会为了你这种人哭鼻子!哼!”薛虞霏开始下楼:“没有人说你会为了我师弟哭啊,是姑娘自己说的嘛!”黄天骅笑道:“二嫂,你别逗她了行吗?”说完纵身跳到了石燕面前,继续说:“我二嫂就这德行,老喜欢逗别人玩。”薛虞霏抑扬顿挫地说道:“大公鸡,尾巴糙,娶了媳妇忘了嫂。”黄天骅指着薛虞霏说:“我二师兄女朋友,薛虞霏。”石燕点头道:“薛姐姐你好!”薛虞霏笑道:“燕妹妹好!”黄天骅又先后介绍了海上飞和应照天,然后向薛虞霏问道:“要不要把你们家厨子也拉出来介绍一下。”薛虞霏笑了笑:“我们家厨子说了,如果你还在人世,她是不会见你的。”黄天骅点头。
薛虞霏道:“你们俩今天有事吗?”黄天骅看看石燕道:“如果她没事的话,我也没事!”石燕摇头:“我没什么事啊!”薛虞霏道:“如果没事的话,就在客栈帮忙好吗?”石燕点头,然后说:“可是我能帮什么忙呢,我只会做菜。”黄天骅笑了:“小姐!除了做菜,你其它的特长在这里根本就没用好不好。”石燕道:“那我就帮着做菜吧!”薛虞霏转身道:“好啊,跟我来吧!”
黄天骅出去买菜了,石燕和神秘厨子在厨房做菜,客人们都在吃饭,薛虞霏几人站在柜台前小声地说着话语,应照天磕了磕烟灰,冷冷道:“你为什么留下这个女孩?难道你真的相信她喜欢四爷?”薛虞霏摇头:“她来历不明,留下她,控制起来还容易些,况且…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天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女孩,万一…万一小天真的喜欢上她,那就麻烦了。”海上飞道:“我不这么看,也许这孩子只是单纯地喜欢四爷,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吃饱了撑的。”薛虞霏道:“先让她在厨房呆着吧!有小雪看着,相信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海上飞点头。
欧阳啸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吆喝道:“老板,再来半斤白干。”薛虞霏愣住:“他今天不是第一次来吗,哪喝的这么多酒?”应照天冷哼道:“放眼整个辗迟县城,敢卖他酒的应该只有一家!”说着斜眼向门外看去。欧阳啸又吆喝了一声:“老板,拿酒来。”薛虞霏倒了碗凉水,走到了欧阳啸面前,脸色变得无比冰冷,欧阳啸道:“酒…呵呵…酒拿来了。”刚要伸手去接碗,薛虞霏猛一甩手,将整碗的凉水泼到了欧阳啸的脸上。欧阳啸大骂:“谁呀…谁他妈敢泼我!”被这一碗水一泼,欧阳啸的醉意也消去了许多,仔细盯了薛虞霏一会儿,吐着酒气说道:“小虞是你啊,走错地方了,你最不仗义…没易兄弟仗义,你不卖我酒…我去别处。”薛虞霏又倒了一碗凉水,再次泼到了欧阳啸的脸上,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欧阳啸道:“为什么泼我?你有什么资格泼我?”薛虞霏没有回答他,又倒上了第三碗凉水,没有一点犹豫地泼了上去,欧阳啸没有闪躲,也没有说话。薛虞霏去掉了茶壶的盖子,把半壶凉水全部倒在了欧阳啸的头上,顺着欧阳啸的头发流到了他脖子里,一直往下,将他整个人淋得如落汤鸡一般。
这时薛虞霏才冷冷地说道:“回你自己家疯去,少在这干扰我做生意!”欧阳啸大笑道:“是!我就是一个扫把星,走到哪都会带来麻烦和灾难,小舞是如此,胶大人也是如此,现在连你也不理我,哈…咳咳…哈哈哈哈…”薛虞霏一拳打到了欧阳啸鼻凹处,说道:“别侮辱人家扫把星,连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