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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翻译插件自动把克洛德的话翻译成了中文,郝仁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对方提起第一圣人的时候用的是女性的“她”字。
“第一圣人是猎魔人一族最伟大的族长,她带领我们找到了科尔珀斯,让当时在冻土上流浪的猎魔人们有了个家。她几乎是那一代人全部的希望和精神支撑,”克洛德解释着,“在很多年前,她被人重伤,生死垂危之际强撑着身体回到了灵界钟塔,在她临终前的数年里,为了稳定人心,我们就一直在对外宣称族长的身体正在康复——这是个决不能拆穿的谎言,因为众神战争爆发了,因为猎杀开始了,因为我们当年的根基并不像现在这样稳固,所以我们必须有个英明强大的、永生不朽的领袖来领导这一切。而为了让这个谎言更加完美,另外十二名族中长老才纷纷戴上面具,减少与外界的直接沟通,让自己的身体被魔法扭曲侵蚀,以此来形成第二幕伪装,让族长的‘隐居’显得更加合理可信。”
白火失声惊呼:“所以圣人们被禁忌知识扭曲身心、无法和外界交流的说法其实是假的?!”
“不全是假的,”克洛德摇摇头,“禁忌知识确实会扭曲身心,普通猎魔人与圣人过多交流确实会被魔法侵蚀,但情况远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严重。只是为了掩盖第一圣人陨落的事实,他们才不得不这么做:当十三位首领都因为同一个原因而深居简出之后,大家的关注就会被分散了。”
郝仁听完之后只感觉哭笑不得:“这个弥天大谎……其实并不用做到这个程度吧,尤其是这个谎言还持续到了今天。”
“确实不必持续这么久,”克洛德竟然部分同意郝仁的说法,“在神话时代结束,猎魔人地位稳固之后就不必持续了。但揭开真相也是有代价的,在最初的一千年里我们依靠‘族长仍然健在’的信念撑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一个谎言持续了一千年,那么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把这个谎言当成真的。一千年时间,猎魔人已经适应了领袖们深居简出、族长从不露面的状态,而且十二位圣人也确实受到禁忌知识的侵蚀,所以不如干脆让这一切就这么持续下去。”
“一持续,就持续到了今天,”伊扎克斯粗声粗气地咕哝着,“这种事不罕见。”
历史是由无数巧合构成的,也是由无数必然构成的,不管最终它呈现出多么光怪陆离的结果,不管有些事情最后变得多么匪夷所思,你都要明确一点,那就是这件事在发展的各个阶段都起码有着一个看上去很正当的理由,而一系列的正当理由组成了一个荒诞的局面。
用来评价猎魔人上层的这个秘密再合适不过。
薇薇安皱着眉盯着克洛德:“你说的这些故事本身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第一圣人的侍从,”克洛德回答的很自然,“而第一圣人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就是接触猎魔人最高秘密的人。历代侍从都经历重重考验才能获知这些秘密,我虽然年轻,但我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奇怪。”
“你不只是‘知道’这些东西,”薇薇安眉毛一挑,“我活了一万多年,什么没见识过。背诵书本上看来的东西是一回事,回忆脑海中的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你在说这些事情时的眼神语气还有一些小习惯瞒不过我,你不是在照本宣科,而是在回忆自己。克洛德是个年轻的新生代猎魔人,但刚才给我们讲故事的……是个古老者。”
薇薇安的说法有点隐晦,郝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而克洛德在若有所思地看了薇薇安一会之后似乎做出某种判断,他点点头:“没错,克洛德是个年轻的新生代猎魔人,但给你们讲故事的是个古老者。安塞斯塔阁下,现在尘埃落定,请容许我带你……和你的朋友去一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守护者的脑袋()
面对克洛德的邀请,薇薇安第一反应是多了几分警惕。
她有着一万余年的资历,见识过发生在这颗星球上的所有大风大浪,并且最近几年还见识了发生在其他星球上的大风大浪,她并不是个胆小的人,她只是感觉这个克洛德很古怪,古怪到可疑的地步。
一个年轻的、跟白火一届的猎魔人,即便他在魔法和战技方面再天赋惊人,他也缺乏必要的资历和人生智慧,至少理论上一个这样的年轻人是必然缺乏这两样的。但眼前这个克洛德很明显不符合这些特征,而且他也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灵魂中有着“别的东西”。面对这种情况,薇薇安就不得不多问一句了:“跟你走之前先问一声,你到底是谁?是克洛德?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是某个老家伙的话大可以开诚布公咱俩谈谈,我觉得这颗星球上应该没有比我更古老的生物了,或许我们是老相识。”
“我确实是克洛德,”年轻猎魔人微笑着,“如假包换。但我还接受了一份额外的传承,这份传承与克洛德的灵魂共存着,让我知晓远古的秘辛,并且让我在此时此刻此地对您发出邀请。请跟我来,我就是要带你们去见见那份传承的主人。”
“我们一块跟着过去?”郝仁指了指自己,还有旁边的莉莉,“这边可不都是靠谱的。”
“所有人,”年轻猎魔人只是点头,视线也在白火与图坦因身上扫过。“此时此刻此地出现在我眼前的,都是应当邀请的。这是六千年前传下来的谕令。”
又是这种跨越时空的玩意儿!
郝仁禁不住感觉一阵发寒,像这种成千上万年前就已经挂掉的家伙却还留下预言说XX年XX月要发生啥啥事儿的情况是他最敬谢不敏的。因为命运与预言是他心目中最邪门难搞的东西,而当自己成为这种预言的一分子的时候他就更虚了。但克洛德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必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头:“那好,跟你走一趟。”
于是这个已经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的“年轻”猎魔人便带着众人离开仪祭大厅,沿着一条密道前往大厅背后的更深处。在路上,郝仁忍不住凑到白火旁边:“讲真的,克洛德以前是个啥样的人?”
“说过了,接触不多。”白火皱着眉,“他在加入长老教团之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内向家伙,加入教团之后则遵循清规戒律,基本上过着和圣人们一样深居简出的生活。按照规矩,圣人的侍从官不得婚配,不得置产,不得离开北地,甚至没有必要都不得离开灵界钟塔,像这种完全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家伙。我怎么知道他前后有什么变化。”
白火和郝仁并没怎么压低声音,所以克洛德听得一清二楚,但年轻侍从官对此毫无芥蒂,他还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圣人的每一个侍从官都是通过仪式就任的。旧的侍从官在仪式上退任,新的侍从官在仪式上接受祝福,而一些古老的记忆则会通过这个仪式传递给继任者。猎魔人的历史太悠久了。我们是这颗星球上传承最久的种族,某些秘密必须通过稳妥的方式传递下去。”
郝仁随口敷衍着。最终,在克洛德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密室前。
克洛德在密室门口站定。激活了那扇沉重古老的实质大门,大门无声无息地向着上方漂浮打开:“请进去吧,一个古老者有话要对你们说。”
郝仁与薇薇安对视一眼,二人肩并肩地走入房间。
随后就被里面的景象吓着了。
正圆形的房间中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只有中央安置着一个硕大的、像是祭坛般的东西,而在这个祭坛上则静静地放着一颗足有两米高的巨大头颅。这颗头颅苍老而萎缩,满头白发,皱纹纵横,暗红色的面庞上带着威严的气势。
就只有这么一颗头颅。
随后进来的莉莉也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便以一个哈士奇应有的逗比和傻大胆精神上前检查头颅的状况,她想看看这个脑袋下面的祭坛里是不是藏着脖子和身子,但就在她刚要上前的时候,那颗头颅缓缓张开了眼睛。
一双略有些浑浊的,但仍然充盈着智慧的眼睛,这双眼睛缓缓在郝仁一行身上扫过,随后众人便听到一个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你们来了,看来这场灾难是被你们解决的。”
郝仁盯着这颗脑袋看了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一个守护巨人!
穆鲁和列门杜萨的同胞,创世女神的忠诚卫士,一个守护巨人——然而却只有一个头颅。
其他人很显然也认出了这颗脑袋的种族,但他们都意识到当前情况不明,所以没有人贸然提起创世女神和长子的名号,就连莉莉这个缺心眼都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差点脱口喊出“守护者”三个字,万幸反应还挺快。
薇薇安谨慎地与巨人之颅对视着,不确定这个流落地球的守护者是不是跟其他异类一样也在穿越现实之墙的过程中受到了记忆冲击:“你是……”
“老友,你果然又失去记忆了,”巨人之颅的声音再次传来,温和中带着一点点笑意,“好吧,正好也有很多第一次见到的面孔,那便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弥米尔。”
“弥米尔?!”莉莉顿时咋呼起来,“北欧神话里那个看守智慧之泉、让奥丁坑了一把、最后被华纳神族给剁了的智慧巨人弥米尔?”
莉莉这嘴皮子吧嗒起来那是一般人拦不住的,郝仁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balabala地把这不经大脑的话都说出去了,然而巨人之颅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这个巨大的脑袋只是露出一丝微笑:“那是一次事故,笨拙的海纳不应该去碰机械台,华纳海姆的太阳棱镜熔毁了我的身体。令人遗憾的损失,但我的脑袋活的还不错,而且……”
巨人之颅幽默地说着,同时在祭坛附近的地面上也突然亮起了很多符文,在符文光辉照耀下,各种用具从房间的各个犄角旮旯里飘出来,在空中灵活地运动着。
“我仍然能照顾自己。”
郝仁瞪着眼睛:“所以……北欧神话里的巨人族其实就是守……就是你这样的么?”
他刚提出这个问题就感觉有哪不对,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守护巨人是何等强大的生物,即便没有高超的科技支撑,这些半神也拥有碾压凡人物种的力量。如果只有一个守护巨人落单掉到那些上古“神灵”中间还好说,在没有装备支撑的情况下他们并不如长子一般强大,是可以被凡人物种用数量堆死的,但如果北欧神话里的巨人一族全都是这些守护者……
那神话时代早让他们给平定了,还有后来的猎魔人跟众神战争什么事儿嘛。
果然,弥米尔笑了笑:“看来这些故事如我所料地产生了误传。智慧巨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弥米尔,其他的巨人与我不同。”
薇薇安从刚才开始就一脸严肃,她正在努力折腾自己那乱七八糟的记忆,但怎么也想不起跟弥米尔有关的事情。或者说,她记得自己曾经认识北欧一系里的“智慧巨人”,但关于这个巨人的长相、生平、结识经历就完全记不起来了。她忍不住拍拍脑门:“真糟糕,我根本想不起你的事。你是被猎魔人抓到这里的?”
尽管弥米尔的真实身份是创世女神创造出来的半神守护者,但在地球这边的神话体系里,他是北欧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