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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把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来:“前不久是多久?”
“最多一天前,”莉莉轻快地跑了回来,“房东房东,辣条还有么?”
郝仁刚想念叨她一句什么情况都不忘吃,但看到莉莉的眼神时突然反应过来:“你打算在这里面变身?!”
“有备无患,”莉莉磨了磨自己的爪子,“真要是对上那帮圣人,我觉得自己不变身还真干不过……”
郝仁顺手从随身空间中摸出一包辣条扔过去。而旁边白火正好走了过来,猎魔人少女听到莉莉的话之后淡淡说了一句:“如果真对上圣人,你就是变身应该也打不过。长者便已经是和上古神灵一样强大的存在,圣人更是比长者们还多了数不尽的禁忌知识和经验阅历……”
白火还没说完薇薇安就撇撇嘴打断了她:“还多了宅几千年养出来的腰椎间盘突出和老寒腿吧——那帮老家伙几千年没打过架了。就闷在这个见鬼的黑塔里,说实话我挺怀疑他们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的。我相信他们有智慧,可不相信他们有好身板。”
莉莉扫了薇薇安一眼:“你别忘了你跟他们都是一个年代的……”
“行了,这时候你们就别废话这些了,”郝仁打断她们。抬头看向白火,“圣人亲自出手的概率多大?”
“如果是以前正常情况下,他们几乎不可能出手——他们的形体已经被禁忌知识给毁了,每次出手不但对外界是巨大的威胁,对他们自己也是极大的痛苦。但现在……真不好说。咱们这次带来的人只是打前哨的,按计划是对付高塔里的常规守卫,等大部队进来之后再进攻上层区,可这地方……”
“可这地方现在跟个鬼屋似的,”郝仁看着空荡荡的圆厅,以及正分散开四处搜查线索的猎魔人大师们。“一个守卫都看不见。说实话,这种‘安全’状态更让人心里不踏实。”
图坦因和猎魔人大师们对灵界钟塔的结构并不陌生,因此很快便完成了对高塔一层的搜索。四散出去的猎魔人们重新汇聚在一起,所有人都未发现任何敌人。
“一层没人,二层以上隐约有些气息,但并未对我们的到来做出任何反应,”一名嗓音粗哑的猎魔人报告道,“高塔守门人的屋子里有一套刚刚保养好的狩猎弩,看上去是在准备面对一场战斗,但不知何故武器的主人消失了。”
图坦因摸着下巴略一思索。决定留下数人在圆厅中等待大部队,其他人继续向着灵界钟塔的上层前进。
灵界钟塔内部规模宏大宛若宫殿,从一层的圆厅到二层有三条不同的阶梯可以抵达,图坦因在一番思索之后选择了相对安全的一条:这条沿着圆厅外侧盘旋而上的阶梯通往二层的酒窖深处。据说那里的守备相对薄弱。
至于为什么“酒窖”会设置在二楼……这个就不用研究了。
郝仁踏上这条褪了色的阴森阶梯,古老残缺的壁画与浮雕在他身旁渐次后退,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走在一个垂死的苍白怪物的腹腔里,身边的一切都萦绕着将死的气息,一种怪异的阴寒从前方的阶梯出口吹下来,这种阴寒仿佛直入灵魂。让他和身边的白火都忍不住微微一颤。
“你也感觉到了?”郝仁看向白火,“似乎有风。”
“是灵界之风,”白火面色凝重,“灵界钟塔内部有些地方连通着诡异的‘地方’,这座塔的一部分在科尔珀斯,另一部分则位于某些扭曲、重叠的矛盾时空里,经常会有这种怪风凭空吹起,无论你有多强大,都会在这阵风中感觉到一种难忍的寒意。导师说这些风是‘灵界之风’,是科尔珀斯空间原本的主人们被囚禁在过往的时间线里发出的哀嚎,每当这种风吹起的时候……钟塔的状态就开始不稳定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提起了早已被长老教团抓走、已经生机渺茫的哈苏,“导师或许还被关押在这座塔里……”
“他还活着?”
“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掉,死在这种可笑的内讧里,”白火咬着嘴唇,“导师一生经历过许多磨难,最残酷的诸神黄昏都挺过来了,他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
这时候走在郝仁身后的莉莉突然耳朵一抖:“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郝仁狐疑地停下脚步,“什么?”
莉莉闭上眼睛,尖尖的犬耳在空气中轻轻抖动着,不断灵敏地转向各个方向,一些细微的、或许只有犬类才能听到的低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那声音嗡嗡作响,像是许多人在梦呓,又像是隐秘的祭祀仪式,或者是某种邪恶生灵在阴影的夹缝中呢喃,引诱着无知者去追寻那些禁忌的、不可被触碰的奥秘。莉莉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微微闪耀着光芒:“听上去像是很多人在说话……”
白火立刻握紧短剑,更加集中精神遮掩着众人的气息:“是长老教团的守卫?”
“不像……”莉莉的声音有点恍惚,“是嗡嗡的,不断说着什么……让我有点晕晕乎乎。”
随后她突然甩了甩头,从手边的零食袋子里抓出一根辣条塞进嘴里使劲嚼着,精神头一下子又恢复过来:“没事啦,可能是次声波。我的耳朵能听到很多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哒~”
“前面仍然没人,”图坦因微微眯起眼睛感应了一下阶梯尽头的气息,他能感觉到的气息都还在很远的地方,“可能是灵界之风产生的影响。这座塔里有很多怪异的现象,你们是第一次来,提高警惕,但不要太疑神疑鬼的。”
几分钟后,众人抵达了螺旋阶梯的尽头,图坦因首先消失在阶梯出口,郝仁则紧紧跟上。
出口果然如图坦因所说,位于一个“酒窖”深处,郝仁一出来便闻到一股令人沉醉的酒香飘荡在周围,而四周则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巨大酒桶。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们这生活还挺滋润的,猎魔人业余爱好也不少……额,怎么了?”
他发现图坦因并没有搭理自己,这位猎魔人大师只是呆呆地站在前面,抬头凝望着上空的建筑结构。
良久,图坦因才打破沉默:“……结构变了……灵界钟塔的结构变了!”
(大家新年快乐~~)(未完待续。)
。。。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监控资料?()
郝仁站在图坦因身边仰头向上看去,他看到的是仿佛抽象画般胡乱拼凑、交叉错叠的建筑结构。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塔内部空间中充斥着淡灰色的稀薄雾气,迷雾中可以看到无数走廊、阶梯、桥梁横七竖八地相互连接在一起,墙壁上延伸出莫名其妙的平台、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房间、毫无意义的墙壁,甚至还有干脆在半中央断掉的楼梯和过道。一些不连续的、仿佛生拉硬凑在一起的破碎阶梯在一些凭空搭建的石台之间连接起来,盘旋着向上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一眼望去简直让人眩晕。
这一幕是如此诡异,以至于郝仁一下子都无法正常地从那些错乱癫狂的建筑结构中找到符合逻辑的线条,那些用荒诞手法拼凑起来的结构甚至有很多违反着现实中的自然规律,普通人哪怕仅仅是看到这样的景象都足以对心智造成巨大的压力和损伤。郝仁在勉强摆脱了这些精神污染之后立刻便想起之前在灵界钟塔外面时看到的景象:整座高塔就仿佛顽童拼建起来的积木堡垒,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几何体和不符合物理规律的堆叠结构。现在看来这座塔的内部远比它外部看起来还要混乱——它简直是一大堆完全不搭边的建筑物强行糅合在一起的结果!
“这……”莉莉仰着头看了一眼之后顿时也跟郝仁似的头晕目眩,“以前这里是啥结构?”
“灵界钟塔的结构从二层开始就是混乱的,以前也是这样,”图坦因的声音很严肃,“但它之前的错乱情况并不像现在这样严重,而且……那些阶梯和平台的组合方式我完全不认识!”
图坦因话音刚落,郝仁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动。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竟惊愕地看到高空中的一条阶梯正凭空移动着,缓缓连接到了一块突出墙壁的平台上!
“这座塔……在变形?”薇薇安感觉很不可思议,“这地方难道是活的?”
图坦因没有吭声,只是凝神观察着上方那些错综复杂的道路和阶梯,他的视线在一个个平台和破裂的房间之间跳转着。努力从中拼凑出正确的路线:“……大致的道路还在,从左侧那条坡道上去应该能前往高层。但这些道路现在并不稳定,万一中间发生变动的话会有些危险。”
伊丽莎白举着手:“直接飞上去不行么?”
“在这座塔里,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比脚踏实地更危险。”图坦因淡淡地说了一句,同时继续观察着上方那些不断变动的阶梯和平台结构,在观察了一会之后他终于确定其中一些路线是不会变动的:与墙壁固定在一起的建筑结构相当稳定,而且差不多都能连接成一条通路。他带队向前走去:“跟我来,大家小心脚下。”
众人跟在图坦因身后走出“酒窖”——由于建筑结构错乱,这座酒窖已经完全不是密封空间。不但上方没有屋顶,其一侧的墙壁也已经凭空消失,直接便可以走到外面的平台上。
郝仁和薇薇安走在一起,在走了不多远之后,他突然看到身边经过的墙壁上有着一些大大小小的裂缝,就像是被外力震裂一般,一些裂缝甚至宽达数寸,而且有强弱不一的光芒从那里面泄露出来。他好奇地把眼睛凑过去。结果看到的光景让他一下子有点错愕。
透过墙上的裂缝看过去,他看到对面是一座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中聚集着许多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他们在美食、音乐、美酒中尽情享乐,优雅的贵妇与绅士们轻轻移动着舞步,仿佛正沉浸在一场永不结束的宴饮中。然而一想到这里是灵界钟塔,郝仁所感觉的唯有时空错乱带来的诡异违和感。
其他人似乎并没注意到墙上的这些裂缝,猎魔人们都在沉默地赶路。只有薇薇安注意到郝仁停了下来:“发现什么了?”
“墙外面有东西,”郝仁拽着薇薇安,“你看。”
薇薇安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之余她更是认出了什么:“那好像是……奥丁举办宴会的地方,我记着阿斯加德有一座这样的大厅。”
“北欧神系?”郝仁一惊。奥丁与北欧诸神已终结数千年,他们的残影怎么会出现在灵界钟塔的墙壁裂缝里?
他皱皱眉,来到一处更大的裂缝前想看清更多细节,然而刚把眼睛凑过去,他就看到一片刀光剑影朝自己袭来!
郝仁赶紧稳定下心神,他看到之前那封闭的大厅换成了一片开放的战场,无数穿着华丽战甲、面容模糊的战士们正在战场上厮杀着,与他们作战的是变异的野兽和狰狞的人形巨怪,一头浑身冒着浓烟的黑色巨龙正缓缓划过天空,烟雾与火焰从巨龙身上掉落下来,点燃了山峰和森林,而它身上的毒气又让整个大地腐烂开裂。
在这片混战的战场边缘,一道仿佛太阳初升般的夺目光芒正缓缓溢出地平线,充斥着圣洁和毁灭的气息。
“……是诸神黄昏,发生在亚萨园的那一战,那些士兵是英灵战士,”薇薇安又认出了这幕景象,“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