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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9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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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楼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一众修士的视线彼此交错,最后又自觉不自觉地落在这里的“地主”孟都公子身上。

    作为合作的提议方,不管怎么样,孟都公子都是最有发言权的。可是,此时的孟都公子没有任何反应,笑容便像刻在脸上一般,许久都没有变化。

    众修士心里纠结,虽说得罪了苏双鹤,是很要命的一件事,可要得罪了孟都公子,得罪了八极宗,难道就好过吗?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传言是真,在剑道秘藏这件事上,恐怕也没有比苏双鹤、飞魂城更好的合作对象了吧!

    谁不喜欢一个不会吃占宝物的合作者呢?

    出于剑巫之间的矛盾过往,飞魂城就是这样的选择。

    此时,苏双鹤倒是又开了口,说的是似乎与前面毫不相干的话题:“修行也好,做事也罢,要的就是踏踏实实,什么高屋建瓴,什么远见卓识,都是根基打好之后,才有那讲究。言行如一,才是修行本色。”

    “啊啊,鹤巫言简意深,字字珠玑,实是我们修行人的楷模啊。”

    谄媚的家伙总是反应最快,瞥了眼端坐不语,只当不知的孟都公子,干脆就叫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不能没了章法。下面是怎么做事的?冷烟娘子怎么还没有请上来?”

    话音刚传下去,就有人叫嚷:“你们思定院混淆视听的本事了得,你同门在那叫嚣,你潜到船上来,是何居心?”

    “对了,那还有个思定院的。”自作聪明的家伙一开口就后悔了,苏双鹤一直不提那茬,不就是要以“无视”的态度折辱那人吗?他越俎代庖,真是犯了混!

    偷眼看苏双鹤的表情,可那位还是在桌面上以酒水书画,不知是什么意图,对他的“失言”也没有任何表示,但越是这样,越让人坚定了之前的判断。

    “下面乱糟糟的,粗人甚多,如何是冷烟娘子呆的地方,对了,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物也要清理一下才是……”

    话说半截,才发现自己这边也越界太多,忙转头一看,只见程济世正冷冷看他,当下也就哑了。

    而此时,泥雕木塑一般的孟都公子终于开口:

    “鹤巫说得不错,碧波水府那边事态有变,事先定好的斗符夺丹的计划,可能会出问题,现在首要之事,就是要回归原本的事态,一步一步的做,才能扎实。程将军……你去那边,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是,公子。”

    程济世起身往外去,可他刚迈步,苏双鹤突然开口:

    “济世,你且等等。”

    闻言,程济世回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鹤巫有何吩咐。”

    他的情绪掩饰得虽好,苏双鹤也能看出来,里面的异样味道。

    “我十年间才回来一趟,难得见此盛会,也不想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这里有我手书的一道巫咒,济世你拿去,放在天梁山岛上,镇一镇邪气。”

    谁都没想到,苏双鹤竟然会主动出手,程济世都愣了愣,与孟都公子对视一眼,才上前去。只见苏双鹤在桌上一揭,那由酒水涂抹的模糊图形,竟然就这么剥离下来,化为一团晶莹剔透的水珠,其上巫文排列,闪没无常,难以测度。

    当下就有人赞道:“鹤巫神通……”

    话才出口半截,楼下忽有声音压过了嘈杂的议论和喝斥声,传入耳畔:

    “冷烟。”

    “余老爷?”

    “我这里有一道符箓,你拿着去湖上,把那个醉鬼唤来!”

    *******

    抱歉,想补成大章的,但白天实在没抽出空儿来,先更这么些,还是等星期天吧。

第十一章 大罗之伞 人心之变(上)() 
真正理解了传入耳中的话音后,主楼上一些人脸上都是僵的。

    谁也没想到,楼下的那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形势下,讲出这种话来。

    针锋相对?不自量力?还是纯粹的巧合?

    心眼儿多的修士不免就要多绕几圈儿。

    虽然在座的,除了苏双鹤以外,再没有哪个步入长生,对长生中人的境界理解匮乏,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主楼上下这段距离,在一众步虚修士的感应中,如在眼前是没错。可要说是余慈看准了苏双鹤的作为,有意针对,却根本不可能。

    因为有苏双鹤这样的大能坐镇,大劫法宗师级数的灵压,足以将一切想要窥伺的神意都给挡下,并毫不客气地反制回去,除非那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苏双鹤,而且超出很多,要不然,又怎么可能在苏双鹤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观其作为,又采取针锋相对的手段?

    而要比苏双鹤强出很多……这怎么可能呢?

    心眼多的陷入了纠结,

    “小子放肆!”

    楼上有人叫嚷起来,一马当先,将神意并恶念倾压下去,由此还带动七八人做出同样的事,刹那间气机汇聚、神意交错,就算无意合击,也不是哪个都有恶意,但勃然而起的高压,还是让那边修士都大感吃力,再加上主楼上莫名的反应,余慈周围轰地一声,让开了大片空白区域,以免殃及池鱼。

    白闵掌柜见机最快,扯了一把身边的双木道人,叫声“小心”,往外挪开。

    要知双木道人可是夏夫人看中的宾客,和苏双鹤天然不对盘子,就算“小人物”入不得人家法眼,但小心无大过,就别在前面碍眼了。

    如此判断和提醒,赢得双木道人感激一瞥。但其实,白闵提醒的时候,眼神是对着余先生那边的,这就是所谓的“顺水人情”了,多一句少一句看似没有差别,但印象里就会有相当的变化。

    这是最简单的一次投机,成就是交情,败也无妨。

    只是他眼下来看,打水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肆意倾压的气机,直如过境的飓风,每人都被迫做出反应,可余慈身边,却是平静的风眼,这一点,白衣感应得最为清晰。不管是什么压力,都在身边无声消融,让她对余慈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可接下来,按照这位的说法,是要她从这片暂时还算安全的区域走出去……

    要不要听话呢?

    苏双鹤高调到来时,白衣心里着实是郁闷了一番,以为在短短几日内,就要接连受到两个男人的折辱——虽说以伶伎之身掩饰,必须要有遭遇此类危险并承担代价的觉悟,可毕竟很恶心不是?

    谁想到这个当年闹得北地三湖天翻地覆的后起之秀,当真锐气无双,竟然敢与老牌劫法宗师放对……

    白衣在身边看得清楚,余慈的所谓“符箓”,根本就是在苏双鹤开口之前就凝化出来,打入玉符之中,看似是直截了当的针锋相对,可深想其中的难度,就不免让人为之惊愕。

    好吧,长生中人的世界,她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才是。

    出于这些考虑,沉默了刹那后,她轻声应道:“好啊!”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血液流速加快了少许,这不是别的什么,只是面对着不可测的危险和刺激,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比帏帐中受人折腾,或者折腾别人爽利太多了!

    退一万步讲,姓余的怎么也是个俊朗男儿,真受他折腾,也比某个白眉老变态强出十倍、百倍。

    这也算另一个理由吧。

    浅浅一笑,她就在一众修士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下,手持余慈递过来的玉符,迈步而出。

    方才举步,一道灵光从手中的玉符中腾起,初时直直一缕,越过头顶之后,就四面伸展,更有光线交错成网,编织成精巧而复杂的结构,最终连接成平滑的弧面,分明就是一把油纸伞,凝如实质。

    她撑着伞,漫步而行,一切外来的压力,都只化为丝丝细雨,只润湿了伞面,不见有丝毫沾身。

    白衣的真实修为是步虚上阶,但以冷烟娘子的身份出现时,都是用特殊法门和秘制法器将修为控制在还丹境界,少有人能窥破。但如今这情况,倒给她出了个难题。

    她以伶伎之身而来,哪来的法器驾驭?不如此,又如何到湖面上如今最混乱的方位上去?

    仅走出三步,便知道,这一点,余慈也考虑到了。

    伞面招风,湖面微风袭来,就有飘然登霄之感,不知不觉,脚下已经离开了甲板,全身的重量也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消失。举步而行,仿佛自身已化做幽灵,偏偏神气流转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如此以符法影响他人,又没有半点儿着力之感,不带丝毫烟火之气,实是已经超出了白衣认识的极限。真真不可思议,如此法力,和他做对的话,真要仔细考虑成本才行……

    要不要和那边仔细商议一番?

    在主楼之上,程济世才不理会那些阿谀之辈如何说法,苏双鹤已经吩咐了他一件事,总没有脸面再说其他。径直往外走,才下了楼梯,宗里有人凑上来:

    “程将军,就这么让冷烟娘子……”

    话没说完,就在程济世冰冷的眼神下败退。

    程济世心中冷笑,他虽是选择了八极宗为栖身之地,但对宗门里一些没有大宗自觉,偏还做着大宗美梦的废物,着实看不过眼去。也幸好这一辈出了个孟都,如若不然,他也要仔细考虑日后的行止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见那婀娜身影正凭空御虚而去,步履轻盈,身外自然撑开了一幅伞状灵光,半透明,其中伞骨根根可见,其实是符箓脉络贯通之象。

    作为制器的大师级人物,虽多年不涉此道,但他对器具的整体结构最为敏感,只这一个手法,就有制器、符箓的双重特质,当然,还是后者居多,并没有照顾到器具的材质、结构之类。

    这样的符箓结构,看起来好生眼熟。

    程济世眼神微凝,随即扭过脸来,飞纵而起,并不忙着去碧波水府那边,而是朝中央悬空岛屿去了。

    脸上不显,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思索这独特灵光的源流:思定院自言是上清宗的……对了!

    “大罗伞?”主楼上也有人辨识出来,“原来真是上清宗的遗脉?”

    “这种大路货色,流传出来的不知有多少,也不算什么确证。拦海山那边,就有一个小门派,以大罗伞为传承之法,难道也是上清遗脉?”

    “咱们都是外行,还是要看内行人的意见……天角先生以为如何?”

    作为相对来说比较超然的客人,天角先生没有掺合之前的事,但事涉他最擅长的领域,却也不能不开口发声。他目注远方倩影,良久,方悠然道:

    “确如刚刚赵道友所言,‘大罗伞’在上清宗并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法门,不过这也无损于它作为上清宗由浅入深,直抵长生的根本法门之一的地位。粗略来讲,不入流的,大罗伞也不入流;修为精湛的,大罗伞自然也可化为惊人神通。”

    他也知道,这种回答过于圆滑,稍待片刻,又补充道:

    “大罗伞在上清宗,也是符箓一脉的必修之法,直到成就长生,也可成为道基的组成部分。要辨别其根性,不在有或没有,而在于脉络的完整与深浅。据说当年的上清宗符箓一系,能够在天魔大劫中支撑到最后,就是因为天罗伞一出,其道基完整与否、遭受魔染与否,都一目了然,由此化解了许多危机……”

    孟都公子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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