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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去,照理说她早就该到这里了。
周围非常安静,就像墓地,没有任何声音。我看不到周围的环境,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能闻到海岛特有咸腥味。我开始重新往东边的码头跑去,途中我跌倒了几次,但是无法感觉到任何疼痛,仿佛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又像是身体的疼觉神经出现了问题。
我手中的铁棍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到那里去了,我伸着手,往前奔走,就像是只僵尸。越靠近码头,我就越发焦虑,仿佛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等着我。
啊……撕杀声、哀嚎声、枪声、武器碰撞声,声声入耳,我站在码头,仿佛置身于某种战场。我是瞎子,无法看到当时的惨象,然而,空气中一股股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感觉到了这是场极度残酷的战斗。
人们被屠杀了。
子弹胡乱飞射,根本不害怕射到无辜,因为在此处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人。在新政府的眼中,这些人都是叛乱分子,都应该直接处死。
“美美,美美,你在哪里!”我不顾一切地高呼起来,我都已经瞎了,死又何惧。然而,我的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人们继续接连不断地死去。
恐惧的味道、绝望的味道、死亡的味道,这些令人作呕的味道直直地冲入我的鼻腔,进入我的大脑。
新政府还真是残酷。我虽目不能视,但依旧能够感觉出来新政府人员的汹汹气势。叛乱军根本无力招架,他们像羔羊般被屠宰。
我站在码头的附近,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仿佛我是个隐形人。随着时间的推进,码你头恐怖的战斗声渐渐散去,我总算听到了海浪和风的声音。
“好美美!”我大叫起来。我多么希望她能够回应我的叫声,然而,她没有回应我。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嘈杂的码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我呼叫好美美所残留的回声。
回声悠长响亮,让我以为自己置身山谷。他们注意到了我。我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白痴,我在心中骂自己,这不是送死吗,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吗。
嘭、嘭,两声枪响,风告诉我,它们是冲我来的,一颗瞄准了我额头,一颗瞄准了我的心脏。我躲开了这毫无生命力的攻击,比起好美美残忍的棍棒,子弹显得如果缓慢,人类身体是无极限的。如果快到一定程度,应该能够实现瞬间移动这样梦幻的身法吧。
“活捉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声音冰冷无情,就像冰镐敲击在冰面上。然而,这冰冷的声音对我来说,竟是如此熟悉。他之前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冰冷,他时而温柔,时而可恶,时而俏皮,但从来没有像这样子讲过话。这简直就是个无情的恶魔的声音。
血色,没错,就是他的声音。当对一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纵使是一个轻微的咳嗽声,都能够分辨那是谁的声音,更何况他整整说了三个字。
他没死,他没有死啊。原来他们都骗我。我一时间失了神,竟然忘记他是以新政府走狗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我是个瞎子,根本不应该知道他在哪里的。但直觉告诉我,他就在我的正前方。只要我直直地朝那个方向奔过去,就能够到达他的身边了。就能够问他这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长了,而且不停地有人朝我扑来,想要阻止我到他的人身边。这些人到底安得什么心呐。
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见他。我抽出了腰后悬挂着的刀。刀很轻,轻若无物。和这些陌生人战斗,我才明白好美美到底有多厉害。
第209章 他不是血色()
他就在那里,前方的不远处。可是,可是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阻拦我。“血色!血色!”我不顾一切地呼喊着,但是我所得到的回应,却是无数的刀箭。
我躲避,躲避,攻击,攻击,想要靠近我认为已经死去了的人。可他为什么不回应我,难道我不是他所爱之人吗。他说过爱我的。
刀带来无数的风,同样给我带来了无数的伤痛。我感觉有液体从我的背上,手臂上,腿上流下,然而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我感觉自己成为了机器人,一心想要靠近血色的机器人。
嘭,我听到了一声闷响,接着我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我想要爬起来靠近之前的那个熟悉的声音,然而我的努力看起来如此可笑,如此无力。
“血色……”我再也不能够感觉到任何事物,就连眼中的白色都消失不见了。
等到我再次恢复知觉,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说话声。
说话的人声音十分低沉,像是一直依靠胸腔发声,“队长,她好像是个瞎子。”
“是吗,”这是血色的声音,百分百是,“但是她很厉害,比你们这些明眼人要厉害得多,抓她伤了多少人,十个?”
“重伤十一个,轻伤二十多个。”低沉男子补充道。
“这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瞎子了。”血色这样说:“你知道她是谁吗?为什么她一直血色,血色地叫?血色是谁?”
我是明泉,你的泉泉,而血色就是你啊,我想这样回答,但是我忍住了。他现在不承认认识我,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掩藏了,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还是不要说话得好。先听听他们的话。我挣扎了一下。确定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面,而这椅子还是铁的,真要命。看来他们还真的挺怕我的,毕竟我是个凶恶的瞎子。
低沉嗓音的男子说道:“这个女人我知道,她之前是个非常普通的36大厦的住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能力。”
“那么血色呢?”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追问。
“他曾经是31区的打手,不过他背叛了36大厦,后来又被判乱军给杀死了。”
“真是个愚蠢的人。”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冷哼,仿佛特别看不上血色的行为。
这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不是血色吗。是我听错了吗。不会。不会的。他就是血色没错,世界上不可能会声音如此相似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也不认识其他人。
我的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这个脚步声的回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那么空旷,我并不记得虾岛有这样的地方。
“你是怎么成为判乱军的?”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这样问。
因为房间里有回音我有些不太确定声音的正确来源,虽然我什么都看不,但我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
“你真的看不见吗?”拥有血色声音的男子有问了一句。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我现在眼中只有黑色,就连之前一直存在的讨厌的白色都不见了。我开始慌张了起来,努力地睁开眼睛。可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难不成我的眼疾更为眼中了,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没事的,反正都已经是瞎子了,看到白色还是黑色有什么区别。我整理了一下慌乱的情绪,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是瞎子没错。但这并不是不可恢复的。我只是丧尸病毒入侵体内太深,只要吃药就可以恢复。”
“是吗?”拥有血色声音的男子问道:“我对你是不是瞎子并不关心,也不会在意你是怎么瞎的。我只在意你的判乱军身份。”
“我并不是判乱军团的人。”我瞎了没错,但我还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去,我得说一些让我能够活下去的真话。这些人肯定是训练过的,如果我说假话肯定瞬间就会被识破了。我选择性地说了一些真话,“新世界发生了战乱,我被迫下线。下线之后,却发现大厦里头全都是死人,我非常害怕,就离开了大厦。我刚离开,就发现有人朝我开枪,所以我就逃跑了。在路上,我遇到了判乱军,他们救了我。然而他们的团长是我的仇人,我复仇不成被囚禁了起来。我逃离囚禁室来到码头想要离开,遇到了你们。”
“就这些?”
“就这些。”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为什么一直喊血色,我们之中有谁是血色?可你是瞎子。”
拥有血色声音的男子离我非常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肯定不超过一尺。我抬头,盯着前方,“是你,你的声音和血色实在太像了。我以为你是他。”
“是吗?”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的声音里头带着怀疑。“你应该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吧。”
“我没有亲眼看到他死,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他死了。当我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我就以为他还活着。”
“那么你现在确定他死了吗?”
我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在看到他的尸体之前,我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你是判乱军团的囚犯?”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这样询问。
“是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就连我自己都几乎快要相信这事事实。
“给她松绑。”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这样命令。
“这……”低沉声音的男人有些犹豫,“这似乎有些不妥,她伤我们那么多人。”
“要我再说一遍吗?”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冷很可怕,我真的开始觉得他不太可能是血色。
低沉声音的男人的呼吸声中都带着疑虑,但他还是听了队长的话,放了我。
我从铁椅子上站起来,浑身酸痛,非常自然地向前跨了一步,但是脚下却一空,整个人向前倒去,铁定是要摔个狗吃屎的。
一双温柔而坚定的手将我扶住,使我避免脸着地的狼狈境地。不过,他很快就松手了,仿佛触碰到我是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他用他特有的冰冷语调对我说道:“跟我来。”
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像个讨厌的谏言者,“队长,您是要带她离开这里吗?这似乎不妥。”
“你说得太多了。”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冷冷地说道。
声音低沉的男人不再说话了。这样看来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是个非常不好惹的人,他的话具有极强的威慑力。
拥有血色的男人开始往一个方向走。我仔细听着他的脚步声,跟上了他。我确定经过了五扇门,转了至少七八个弯,还上了一层楼梯,才到达目的地。我嗅到了药水的味道,或许这里是什么医疗室。
这肯定是医疗室。我想起来自己曾经嗅到过类似的味道。之前我在接受快速治疗的时候,就闻到过了。没错,就是这种味道。
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说话了,“华医生,看一下她的眼睛。”
“是你?”这个叫华医生的女人见到我似乎有些惊讶。
拥有血色声音的男人问道:“你认识她?”
“嗯,”华医生走向了我,“我认识她,她之前就是我的患者。一个我认为治不好了的患者。”
“她得了什么病?”
华医生略显惊讶地说道:“没想到,冰山队长会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
这个叫冰山队长的男人没有说话。
华医生继续说:“她不是得病了,只是伤得很重,被人砍了脖子。”一阵脚步声之后,她站在了我的面前,说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瞎了。”我非常直白地回答。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像看不见的样子。”
“我应该认为你这是在夸我吗?”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