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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顽昂然坐于马上,一杆长枪使得霍霍生风,以生力军的姿态在敌阵中仿佛冲杀,仿佛一阵夺命的龙卷,给其他五名熊族骑士减轻了不少压力。在他的威慑之下,狗妖的大军前进速度又一次降低。
虽然熊霸心中很有一些不情愿,但他也不是一个扭捏于个人感情的人。略一调整,便号令接下来较弱的五名熊族战士上马后撤,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们继续留在阵前边后退边迎敌。
这么一来,殿后的二十多名战士,撤走了将近一半,而地方的队伍拉得更近了,不少冲在前方的狗人几下狂奔便能加入短兵相接的阵线,剩下的十几号人面对的压力更是加倍。
下一次,必须要所有人一起后撤了,否则留下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拼杀了一阵,眼看压力越来越大,殿后的战士纷纷挂彩,连两个儿子熊通和熊强也被划伤了好几个口子,熊霸低喝一声,越众出前,凝聚起已不算多的功力,向着敌军一刀划出。
与灵公主那一刀相似的,实体的战刀在空中挥舞时,飞射出一刀明亮的虚影,划破了两军之间的虚空地带,将冲杀在最前方的十几个战士横割为两段。
但不知是由于功力上有差距,还是适才在制造沟壑时耗费了太多功力,熊霸的这一击在敌阵中推进了几米,便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消失无踪。
“糟了。”眉头微微皱起,熊霸无声喃喃。他本就年事已高,若不是皇城里突然的变脸,此刻他应该已经在熊族的南方大营,将族长的位置让给熊顽,颐养天年去了。可是此刻,他却还在前线战斗着,体力和功力早就不如顶峰时期,照这样看去,他也已经顶不了多久了。
虽然心越来越沉,但他的面上却全无表露,执起刀,继续砍杀。
再坚持一下。再撑多一点点时间就好!
那边厢灵公主也开始安排人手。剩下的十四个熊族战士,有十匹马可以骑乘,剩下的四个则需要他们协助提高撤退的速度。现在有六个鼠族战士在,三个人堪堪可以挟带两个熊族战士撤走,虽然不易但并不是不能办到。命令一下,殿后的队伍均似看到了全身而退的一线希望,在谨慎拼杀的同时,每个人都支起耳朵,只等那宣告胜利的马蹄声出现,便可逃出生天。
这么打算着,灵公主抬头看了一眼地方阵营的推进速度,只见对方还是保持着最初迷雾出现前的速度,并不因为他们这一方出现的变化而调整队形。
难道,他们没有看出来我们的计划?
灵公主暗暗思索,心中没来由的有一丝阴影缠绕,手上略略收了几分劲。
尚来不及探索那不祥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只听到身后遥遥传来激动人心的“得得”声,每一声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口之上,将心跳统一成一个节奏,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言欢呼、雀跃。
马儿回来了!
灵公主霍得转身,向着马儿奔驰而来的方向,归来的五匹马儿上,还驮了两名鼠妖战士,这样一来,一共有八名鼠妖,两个鼠妖带着一个熊族战士,应该可以顺利回到迷雾之中吧。
灵公主的双目亮了起来,那一丝不祥的感觉瞬间被抛到了心底,向来沉浸的脸容上也浮起一丝欣悦之色。
突然,她的眉头一皱之间面对面站着的熊霸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微张着嘴,两眼瞪圆,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画面。
那一个瞬间,灵公主心中的阴影倏然又腾跃了起来,从心底张牙舞爪地蔓延开来,布满整个灵魂。
怎么了?!
说来繁复,其实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眨眼间。熊霸惊怖的表情刚刚将灵公主心中的犹疑勾起,便听得耳边“锃”的一声鸣响,听得两人心胆俱裂。
“弓箭手!”面对面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颤声吼道。
面对着敌军的熊霸,只见保持匀速前进的狗族步军突然一停,接着正面的战士齐齐蹲下,便露出了身后隐藏着的弓箭手,和弓箭的尖端闪亮的金属光芒。
还来不及惊讶出声,只见那一点点寒芒瞬间化为活动的银龙,向着他的方向呼啸而来。熊霸条件反射地举起战刀准备格挡袭来的箭支。
不好!
熊霸大惊。按理说,驰骋沙场无数的熊霸,面对弓箭手这种普通兵种,不应该会如此惊讶。让他惊讶的,也的确不是弓箭手们的出现,和迅速如闪电的出箭。而是这些箭支的目标。
它们并不是冲着自己,以及身边的战士来的。它们的目标——
是疾奔而来的马匹!
“吼!”巨大的焦虑和愤怒,让熊霸一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一声惊呼野兽的原始怒吼从他的胸腔中爆发开来,带着无比的威慑。熊霸奋力顿足,力量之大,足够将他那厚重的躯体高高弹起,横空拦截飞越而来的箭支。
不能让它们伤到马匹!
一时间,熊霸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声音在大声呼唤。每一匹马,都代表着一条族人的性命,少了任何一匹都意味着将有一个勇敢的熊族战士会永远留在这片战场上,被卑劣的狗族奴才们杀害。
不可以!
然而,命运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更改,无论这个人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早已接近衰竭的熊族族长,放弃了自身的防卫,空门大开,全力拨开射向马匹的箭支,叮叮声中,十之**都被顺利拨开,然而——
熊霸闷哼一声,紧紧咬住了嘴唇。
背对着敌兵的灵公主,一瞬间只见到熊霸脸色一变,然后腾上半空,弹指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之间一线银光掠过,在途中变换为两支锋锐的箭,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深深扎入了马股,悲鸣中,两匹马儿倒毙当场。
眼睁睁看着救命的坐骑倒下,灵公主一头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体内的功力激荡如潮,怒吼一声,转身“刷刷刷”隔空连出三刀。含恨出手自是非同凡响,战线内百米皆是伏尸,这样的威力,即使是同族的鼠妖战士亦瞠目结舌。
虽然是愤怒连着痛心,灵公主尚保佑冷静的思维,剩下的八匹马儿,乘着百米内没有追兵的空档,负起八个熊族伤兵,拔蹄狂奔,仿佛它们也知道跑慢了可能就永无落蹄之日。
几声奇怪的呼哨,鼠族战士得到公主的命令,两个带着一个,挟起熊族战士往回猛冲。当灵公主和另一个鼠族战士落到熊霸身后时,威严的族长一边格挡着不断射来的箭矢,一边摇头。
“带战士们先走。”
平淡到近乎没有情绪,熊霸只留给两个战友挺拔的背影和坚定的决心。
时间宝贵,一瞬都不可耽延,灵公主没有再次确认,便掠到了熊顽的身边。站在他身后,灵公主只觉得惊叹,这样的背影,这样的气势,与乃父真正是如出一辙。
轻声嘱咐两位勇士小心,灵公主和族人带着最后一名熊族战士撤离了战场。
前线,只剩下熊霸熊顽父子。
有赖灵公主的爆发,三刀挥出之后杀出了一片不算很小的真空地带,此时两父子需要面对的只有如雨的利箭,为了防住更多的方向,两人渐渐靠拢,背靠着背,边打边撤。
“队长,”熊顽的眼角撇到最后一个族人也已经没入了迷雾,“兄弟们都安全了。”
“嗯。”熊霸却只专心应对着更显猛烈的箭,和越来越近的追兵。
“我们也加快撤离吧。”熊顽面容一肃。
“嗯。”
熊顽背靠着父亲,加快脚步,向迷雾撤去。经过刚才这一段时间的边打边退,他们距离迷雾的入口已经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
才迈出几步,熊顽便觉得背心一凉。下意识地收紧背后的肌肤,却发现父亲已经不在背后。
诧异转头,熊霸还在原地,缓慢地向后移动着。
“队长!”熊顽的呼唤声中夹杂了一丝颤抖。
“你……先退。”沉着的背影没有一丝摇晃,然而在这个命令下,熊顽却仍呆立着,没有领命。
父亲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压而出,带着一种痛苦的挣扎。
熊顽不退反进,几个大步便迈到了熊霸的正面。
“父亲!”熊顽失声惊呼。
只见熊霸的胸口,插着一支笔直的箭,随着他格挡的动作,箭尾还在微微晃动。胸前那一片皮铠已经被汩汩渗出的鲜血沁湿。
原来在跃起保护马匹的时候,熊霸已经被冷箭射中,但为了保护族人能全身而退,在灵公主要带走他的时候,他隐瞒了自己的伤势,将生的机会让给了族人。
本已老迈,何由贪生。
若不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还在战场上,此时他必然已将全身功力付诸一招,以自身投入敌阵,只求杀伤更多的敌人,壮烈战死。
但此刻,他必须让儿子也能安全撤退。于是,咬牙忍着利箭透胸的痛楚,坚持奋起最后一丝清明,对抗失血后越渐衰弱身躯,一步一步向着身后退去。走到后来,后退,挥刀,已成为了一种近乎机械的动作,唯有那一丝陪着儿子走下去的意志,驱使着这一具重伤的身体保持活动。
在熊顽对他说话的时候,他已然力竭,只能用浓厚的鼻音回答,蒙混过关。这一刻,“你先撤”这四个字已是他竭尽全力的倾吐,终于无法再隐藏话音中的异样,无力阻拦儿子上前发现他小心隐瞒的秘密。
仿佛是连停止的力量都已失去,熊霸仍保持着边打边退的机械动作,后退的速度竟然还保持在一个惊人的高速,只有面庞上时而会因痛苦而狰狞一瞬,眼神中却殊无悲哀的神色。他看着儿子,心中默默念道:“儿子,到爸爸的背后来吧,像小时候一样,让爸爸保护你回家。”
不断翕动的嘴唇却再也发不出完整的话音来,熊顽只听到断续的:“儿子……背后……回家……”
熊顽心痛无比,父亲越是刚强的模样,越是刺痛他作为儿子的心。毅然转身,挡在了父亲面前,他保持着与父亲同步的速率,一起一边后退一边格挡,用自己的枪锋遮蔽了左右面前的威胁,将父亲严密地保护在身后。
熊霸挥刀的手渐渐慢了下来,仍是不断后退着,但眼中已是老泪纵横。儿子果然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啊。
父子俩安宁地齐心向后退着,但安静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再几个呼吸之间,灵公主换来的安全地带又一次被狗妖占满,利刃的锋锐闪着冷光,拥挤到了熊顽面前。
一人面对着千军万马,熊顽咬紧了牙。叮叮的兵器碰撞之声越来越密集,间或还有皮革破裂的声音传来,血珠飞溅到空中,散发着腥咸的气味。
熊顽暴露在外的手臂上,开始留下一条条浅浅的伤痕,然而他的心中却反而明快起来。自己拦下的每一道伤害,都免于落在父亲身上,这让他感到一种满足。
年轻的身躯就这样承受着不断加诸于身的伤害,再度后退了百十来米,眼看距离迷雾越来越近了。
“呜——”一声低沉的号声响起,面前的狗妖纷纷停住了脚步,刷地让开了一条通路。
熊顽才刚觉得压力一轻,便见一道金光破空而来,来不及思考,他竖起枪尖顺�